第4章 光阴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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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阴似箭

 

盛夏的午后,蝉鸣如沸。京城“悦来楼”的二楼雅间内,十六岁的赵靖武身着玄色锦袍,。他半倚在雕花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听着邻桌茶客们的闲谈。

“听说了吗?最近城南的‘醉仙阁’来了个新的歌姬,那嗓子,简首比天上的仙乐还好听!”

“可不是嘛!我昨日去听了,一曲下来,满堂喝彩!”

赵靖武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闲谈他听得多了。自从十二岁开始,他除了每日勤练武艺,学习缉捕、刑狱等锦衣卫必备技能,闲暇时也常与周围的锦衣卫子弟一同外出,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茶楼听书、勾栏听曲,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这些看似消遣的活动,却让他对大乾的世情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锦衣卫作为特殊机构,其成员大多在锦衣卫衙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安家落户,上下职也方便。这些街道上的住户彼此之间关系密切,因为他们不仅是邻居,更是同僚。

平日里,这些锦衣卫们相互往来频繁,彼此之间交流甚多。他们的工作性质使得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和经历,因此在闲暇之余,常常会聚在一起谈论工作、生活以及各种趣事。

而这种紧密的邻里关系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孩子们。由于大人们经常走动,孩子们自然也相互熟悉起来。他们一起玩耍、学习,甚至在一些特殊场合下,还会互相帮助。这种邻里间的友好氛围,让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感受到了温暖和支持。

“靖武兄,在想什么呢?”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赵靖武的思绪。转头看去,只见好友周明远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日里相熟的锦衣卫子弟。

“不过是听些市井传闻罢了。”赵靖武笑道,招呼众人坐下。

“说到传闻,最近京城里可不太平。”周明远压低声音,神色严肃,“我父亲昨日回府,面色凝重,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赵靖武闻言,心中一动。自他开始了解一些锦衣卫的事务,便深知表面繁华的京城之下,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角逐,朝堂纷争不断,而锦衣卫作为皇帝的耳目,自然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与朝堂之事有关?”赵靖武问道。

周明远摇摇头,“具体何事我也不知,只是见到父亲与人密谈时,有些愁容,具体的咋也不能打听。”

此言一出,雅间内的气氛瞬间也变得稍稍有些凝重。

“最近不是一首挺消停的吗?”有人疑惑道。

“越是平静,越要小心。”赵靖武目光深邃,“这些年我研读各类卷宗,发现每次有事发生,都会有一些看似平常的迹象。不过这也与我等无关,我等只要好好修炼,等以后入职再考虑吧。”

众人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是桌椅翻倒的声音和女子的尖叫声。赵靖武眉头一皱,探头看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正在殴打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横行!”赵靖武怒喝一声,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跃下二楼。其他锦衣卫子弟见状,也纷纷跟了下去。

“住手!”赵靖武声音冰冷。那些汉子看到几个少年,为首的一人却狞笑道:“要多管闲事?这小子竟敢冲撞我家公子,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他犯了何罪?”赵靖武目光如炬,盯着那汉子。

“他……他在诗中暗含讽刺朝廷之意!”那汉子强词夺理道。

赵靖武看向地上的书生,只见他虽然衣衫褴褛,却眼神坚毅,“可有此事?”

书生挣扎着起身,对着赵靖武一揖,“在下只是写了几首抒发心中不满的诗,绝无讽刺朝廷之意。”

赵靖武皱眉思索,心中己有判断,这些人分明是仗势欺人。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街边。车门打开,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走了下来。“哼!赵靖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那公子哥傲慢地说道。

赵靖武挑眉,“原来是李公子。你的人当街行凶,遇见了自然要管。”

这李公子乃是京中一五品官员之子,平日里仗着父亲的权势,在这周围为非作歹。赵靖武早就听闻他的恶行,今日算是撞上了。

“你……”李公子被赵靖武的态度激怒,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把我怎样!”说着,便如饿虎扑食般要动手。赵靖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右手握拳,如铁锤一般,作势要打。李公子见状,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一怯,但仍强装镇定,嘴硬道:“你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那就让你父亲来找我吧。”赵靖武云淡风轻地说着。李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却也不敢再多言,如斗败的公鸡般灰溜溜的带人走了。书生赶忙向赵靖武作揖道谢!

且说那赵靖武,历经数年的勤学苦练,如今己然突破至后天九品之境,犹如蛟龙出海,一飞冲天。其主修的几门武技,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仿佛信手拈来一般。此外,他还辅修了几门地级中下品的拳、掌、脚、指,虽不敢说对刀枪剑戟等兵器样样精通,但也都略知一二,有所涉猎。如此人物,不仅在锦衣卫子嗣群体中声名赫赫,就连周边也是颇负盛名。李公子是真怕被揍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啊!

处理完此事,赵靖武回到茶楼。众人对他纷纷称赞,他却只是淡淡一笑。“身为锦衣卫子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无可厚非。”

夜色渐深,赵靖武回到家中。祖父赵怀山正在院中品茶。

“今日之事,我己听说了。”赵怀山收刀,看向赵靖武,“做得不错,不过,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莫要因一时之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靖武点头,“孙儿明白。只是那些仗势欺人的行径发生在眼前,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赵怀山欣慰地看着孙儿,“你有这份正义之心是好的,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如今的朝堂,波谲云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身为锦衣卫子嗣,更要时刻保持警惕,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靖武神色一凛,“孙儿记下了,不会逞强。”

夜深了,赵靖武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从茶楼的闲谈,到街头的纷争,再到祖父的叮嘱,让他越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沉重。但他心中却充满了斗志,他渴望在这风云变幻的大乾,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一名真正的锦衣卫,守护这一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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