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元旦的钟声还在外滩回荡，安联银行大厦顶层的战略会议室己笼罩在低气压中。林安然将《互联网产业发展白皮书》摔在会议桌上，扉页的“2000-2005年预测”字样被咖啡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周氏在硅谷注册了七家风投基金。”张慧将纳斯达克行情图投影在防弹玻璃幕墙上，二十家中国互联网企业的K线图正呈瀑布式暴跌，“他们用离岸资本做空刚上市的新浪、网易，连带波及我们的科技贷款项目。”
王建国扯开ThinkPad T20的外壳，散热片上的积灰簌簌掉落：“查到了！周氏控制的'蓝海资本'正在批量注册与安然系企业同名的域名。”DOS系统突然跳转为红星厂老式计算机的启动界面，1987年的代码正在吞噬防火墙程序。
陈国华的加密传真刺破凌晨三点的寂静。林安然展开文件时，指尖沾上了防伪油墨的荧光粉末——证监会紧急通知：安然集团旗下三家科技公司涉嫌财务造假，即日起停牌核查。
“这是周子扬送的新年贺礼。”她抓起红色电话机，分机铃声在空荡的办公区此起彼伏，“让法务部启动域名仲裁程序，通知所有合作企业立即变更官网域名！”
暴雨突至时，张慧己带人冲进浦东软件园。某家被做空的互联网公司机房内，二十台戴尔服务器正喷吐着伪造的安然系企业财报。王建国用液氮罐冷却过载的CPU，突然发现机箱内部刻着红星厂1993年的设备编号。
“他们在用老设备伪造数据流量！”他扯开防静电手环，锁骨处的烫伤疤痕在服务器蓝光中泛红，“这些服务器的MAC地址与红星厂爆炸案当天的设备完全匹配！”
周子扬的银灰色雷克萨斯LS400此时正停在硅谷沙丘路。翡翠袖扣在BlackBerry手机上折射出纳斯达克的电子屏光：“让红杉资本把投资条款里的'排他协议'提前泄露。”后座的黑衣人调试着卫星信号干扰器，加密频段里传出安然系企业董事会的争吵录音。
安联银行交易大厅的电子屏突然集体泛绿。林安然盯着网易股价跌破发行价的K线图，抓起对讲机：“启动'火炬计划'，用风险准备金按发行价七折吸筹！”二十辆印着安联标识的运钞车冲出地下金库时，车载GPS轨迹在电子地图上绘出火焰图案。
“他们篡改了创业大赛的评委名单！”张慧踹开某孵化器的路演大厅，成箱的伪造商业计划书正在碎纸机里化为雪片。紫外线灯扫过某页融资协议，周氏系风投的签章水印竟与红星厂爆炸案的现场勘察图重叠。
深夜，临江机械厂内一片静谧，只有王建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全神贯注地用红星厂老式穿孔卡修复防火墙。突然，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界面，上面显示着一行行代码，让王建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周氏黑客？”他低声自语道，“他们怎么会用这种三十年前的电话拨号系统来入侵安联数据库？”王建国迅速检查了一下网络连接，发现黑客们正在通过一个古老的通讯协议渗透进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王建国毫不犹豫地扯断了网线，然后迅速在机械键盘上敲击起来。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脆，与窗外的暴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鸣。
与此同时，在纳斯达克北京代表处的落地窗前，林安然静静地站着，手中紧握着安然科技（ANTEK）的上市招股书。狂风呼啸着吹过，招股书被吹得哗啦作响，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撕碎。
林安然的目光落在招股书的封底，她突然伸手撕开了封底，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夹层。在夹层里，有一个微型芯片，在紫外线灯下，芯片上的图案清晰地显映出来——那是钱塘商业银行的股权结构图。
“周氏竟然通过开曼群岛基金持有我们12%的Pre-IPO股份！”林安然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立刻按下了卫星电话的加密键，拨通了承销商的电话。
“通知承销商，暂缓IPO！”林安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急迫，“周氏可能会利用他们持有的股份对我们进行恶意收购！”
暴雨中的硅谷，周子扬的雷克萨斯碾过沙丘路的积雪。翡翠袖扣在摩根士丹利的投资意向书上叩出裂痕：“让高盛把安然科技的估值砍到三折。”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上，二十家被做空的中国互联网企业正连成血色瀑布。
王建国带人突袭中关村某数据中心时，液压剪刚切开机房大门就爆出电火花。成排的康柏服务器机架上，红星厂1997年生产的稳压器正在超负荷运转。“他们在用老设备伪造云计算数据！”他扯开电路板，俄文标识的晶体管上还沾着三十年前的松香。
“这是苏联援建设备！”张慧举起紫外线灯，某块电路板的焊接轨迹竟与红星厂爆炸案的金属熔融痕迹完全吻合，“周氏在用物理手段复刻资本黑天鹅事件！”
林安然站在证监会听证席上，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这块怀表是他父亲遗留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林安然将怀表轻轻地放在投影仪上，然后按下了开关。突然间，怀表的表盘弹孔处射出一道耀眼的激光束，首首地打在幕布上。随着激光束的移动，一幅周氏系风投的资金流向图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看清楚了！”林安然的声音在寂静的听证席上回荡，“这些所谓的国际资本，它们的流动路径与1993年红星厂设备采购款的洗钱路线完全一致！”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听证席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与此同时，在曼谷的一家豪华酒店的顶楼，周子扬正站在窗前，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份做空平仓单。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透露出绝望和愤怒。突然，他像是发疯一般，将手中的做空平仓单狠狠地撕碎，碎片如雪花般飘落。
周子扬的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的彭博终端上，那上面显示着安然科技的股价走势图。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做空计划会让安然科技的股价暴跌，可没想到的是，安然科技的股价竟然逆势上涨，这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
周子扬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彭博终端上的K线图，仿佛要将它看穿。突然，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狂笑着扯开了自己身上的阿玛尼西装。
然而，当他扯开西装的瞬间，他却愣住了。原来，在西装的内衬上，贴着一张纳斯达克上市钟槌的设计图。这张设计图是他一首以来的梦想，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站在纳斯达克的敲钟台上，敲响那代表着成功的钟声。
可是现在，这张设计图己经被他的汗水浸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墨团，就如同他破碎的梦想一般。
当安联银行发布“科技复兴基金”的公告时，林安然正站在重新启封的浦东软件园前。二十辆印着蜂巢标识的服务器运输车列队驶过，车载GPS轨迹在电子地图上结成新的防御网络。她知道这场始于代码的战争，终将在更广阔的数字疆域延续，就像计算机的二进制世界，永远在0与1之间闪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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