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1月的陆家嘴飘着细雪,安联银行贵金属业务部的电子屏突然闪烁红光。林安然抓起内线电话时,指尖还沾着金库送检样本的金属粉末:“所有质押黄金暂停出库!让王建国带光谱仪到地下三区!”
张慧撞开防爆玻璃门,防尘服上的警报器仍在鸣叫:“浦东分行的质押黄金检测出铜锌合金!”她将伪造的上海黄金交易所入库单拍在桌上,某处防伪水印在紫外线灯下显露出钱塘商业银行的LOGO。
王建国扯开光谱仪的外壳,老式显像管映出诡异的波形:“他们篡改了检测参数!”DOS系统里跳动的数据流突然重组为1993年红星厂爆炸案的辐射谱,“周氏用三十年前的放射性同位素干扰检测结果!”
外滩二十三层的央行检查组恰在此时抵达。组长陈明德的手掌按在金库大门上,瑞士制纯度检测仪的探针突然爆出火花:“安联的质押黄金纯度涉嫌造假,立即封存所有贵金属业务!”
林安然抓起对讲机:“启动蜂巢协议3.0!”她转身望向监控屏,二十辆印着安联标识的运钞车正从各分行疾驰回总部,车载GPS轨迹在电子地图上结成防御矩阵。
周子扬的银灰色皇冠3.0此时停在两条街外的巷口。翡翠袖扣在车载电话按键上轻叩:“让伦敦金交所的做空指令提前两小时释放。”后座的黑衣人调试着信号干扰器,加密频段里传出黄金熔炼炉的轰鸣。
“查到了!”王建国突然踹开服务器机柜,成捆的光纤电缆里缠着微型放射源,“周氏在通讯线路埋了铯-137,所有检测数据都被扭曲了15%!”他扯开防辐射服,锁骨处的烫伤疤痕在警报红光中格外刺眼。
张慧带人冲进周氏控制的典当行时,液压剪刚切开保险柜就爆出蓝光。成箱的“千足金”金条在X光下显露出钨芯,每根金条的序列号竟与安联质押黄金完全重合。“他们在用假黄金置换质押物!”她举起紫外线灯,典当合同上的抵押人签名与红星厂爆炸案死者名单高度重叠。
深夜的央行金库,陈明德将检测探头深入黄金熔液。光谱仪突然尖啸,液晶屏跳出“1987”的警示代码——这正是红星厂开始贵金属提纯试验的年份。“这些黄金里掺了当年试验失败的合金废料!”他抓起红色专线电话的手在颤抖,“立即通知国安介入!”
林安然站在安联地下金库的铅制门前,父亲遗留的怀表突然开始逆向转动。表盘弹孔对准某块金砖的瞬间,防伪激光在墙面投射出钱塘商业银行的股权结构图——周氏通过十二家离岸公司持有其34%的股份。
“他们在用假黄金做空安联信用!”王建国将破解的做空指令投影在幕布上,伦敦金交所的卖单曲线与安联质押黄金的检测异常完美同步,“周子扬要借国际资本撬动整个贵金属市场!”
暴雨突至时,二十辆装甲运钞车己包围周氏大厦。张慧带特警破门而入,成吨的电解铜板正在镀金流水线上传送。王建国用液氮喷枪切开某台设备,老式苏联制提纯装置的铭牌上,红星厂1987年的采购编号清晰可辨。
“让国际审计机构进场!”林安然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甩出三十年前的采购合同,“这些设备正是周氏当年走私的违禁品!”摄像机聚焦处,合同上的放射性物质运输许可编号,与当前质押黄金的污染编码完全一致。
周子扬在曼谷酒店的顶楼撕碎做空平仓单,翡翠袖扣里的微型信号器突然熔毁。他盯着彭博终端上逆转的黄金期货曲线,突然狂笑着扯开西装内衬——贴在内里的红星厂贵金属提纯图纸,正被汗水浸透成模糊的墨团。
当国安局的封条贴上钱塘商业银行的大门时,安联银行的地下金库正进行着史上最严苛的检测。王建国改装的红外光谱仪扫过每块金砖,DOS系统的绿色代码如瀑布冲刷着三十年的罪恶。突然,某块1987年产的金砖裂开缝隙,露出内部封存的红星厂技术档案——正是周氏集团伪造贵金属业务的原始罪证。
“通知所有客户,安联即日起推出'阳光质押'计划。”林安然站在央行重启贵金属业务的批文前,背后的电子屏实时滚动着每块黄金的检测数据,“每克黄金都可溯源至矿井坐标!”
周子扬的皇冠轿车此时正冲过中缅边境,翡翠碎片在安边检查站的探照灯下迸溅。安联银行的黄金价格指数正在LED屏上跳动,每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将周氏三十年的阴谋砸进历史的尘埃。他知道这场始于重金属的战争,终将在更耀眼的光芒中现形,就像黄金的原子结构,永远在真伪之间闪烁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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