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昏黄的壁灯在卧室里投下温暖的光晕。乔念念轻手轻脚地合上儿童房的门，指尖还残留着心心柔软发丝的触感。
"睡着了？"雷凌宇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温柔。
"嗯，今天玩得太疯了。"乔念念转身时，一缕碎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她疲惫地陷进沙发，闭目养神的模样像只倦极的猫。
雷凌宇在她身旁坐下，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他注意到她无意识揉按太阳穴的动作，眉心不自觉地皱起："头疼又犯了？"
"有点..."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雷凌宇突然开口："你父母...是什么时候离婚的？"
乔念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大二那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怎么突然问这个？"
雷凌宇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那时候你没回应我，是因为这个？"
"记不清了..."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雷凌宇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髻，掌心温热地贴着她的后脑勺："不想了。"他的声音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弦，"好在我们现在在一起的。"
乔念念突然首起身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首视雷凌宇的眼睛。她的瞳孔微微颤动，像是雪夜里不安的小鹿："大叔...你确定心心是你的儿子吧？"
空气瞬间凝固。雷凌宇的脸色骤然沉下来，眉骨投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你还怀疑自己么？"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的唇瓣，像是要确认什么。
乔念念忽然绽开一个笑容，眼角却闪着细碎的光。她摇摇头，发丝扫过雷凌宇的下巴："我不怀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你会照顾好心心的对吧？"
"他是我们的儿子。"雷凌宇将她按在胸口，炙热的吻落在她额头，"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俩。"
乔念念突然环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缠绵的吻。分开时，雷凌宇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念念，你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她别过脸，却被男人扳回下巴。
"出院那天你和艾栗栗在病房里说了什么？"他的拇指着她细腻的脸颊。
乔念念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个调皮的笑容，手指在他肩头画着圈："没说什么呀~"
"乔念念！"雷凌宇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军人的威严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掌心相贴时能感觉到她加速的脉搏。
"大叔..."乔念念嘟起嘴，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栗子就是说我身体状况不适合出院..."她的目光飘向儿童房的方向，"但我不想让心心整天待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里嘛。"
雷凌宇眸色一沉，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乔念念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既然不想说，"他大步走向卧室，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那我换个方式问。"
雷凌宇修长的手指扣住乔念念纤细的手腕，将她轻轻抵在柔软的床榻上。窗外簌簌落雪声衬得他的嗓音格外低沉："这几年...怎么不和你大学室友联系？"
乔念念仰起小脸，月光在她倔强的眼眸里流转："大叔！这是在审问我？"她刻意拉长的尾音带着几分挑衅。
男人忽然收拢臂弯，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乔念念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我...是心疼你。"他声音里的颤抖让她的心尖跟着发颤。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乔念念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失忆，怀孕...这些连我自己都理不清的事。"她垂下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雷凌宇忽然俯身，温热的唇瓣封住她未尽的话语。窗外雪花纷飞，这次她没有躲闪，任由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他的大掌熨帖地扶住她后腰，吻从唇畔蔓延至颈间。
乔念念的指尖抚过他背上凹凸的伤疤，每一道都是她缺席的岁月。月光与雪色交织的静谧里，她带着哭腔的轻唤一声声落在男人耳畔："大叔..."
事后，乔念念慵懒地靠在雷凌宇结实的胸膛上，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那道狰狞的疤痕。"这个...是怎么来的？"她仰起脸，眼里盛满心疼。
雷凌宇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当兵的人，身上哪能没疤？"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那些伤疤只是无关痛痒的装饰。
"噗嗤——"乔念念突然笑出声来，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是是是，我们雷大队长身上可都是守护祖国的功勋章呢！"
男人宽厚的手掌覆上她小腹那道浅浅的疤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谢谢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郑重，"给我生个孩子。"
乔念念狡黠地眯起眼睛，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谁说这是给你生的孩子？儿子可是跟我姓乔的！"
"嗯？"雷凌宇危险地眯起眼睛，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不想让我认儿子？"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腰际游走，精准地找到那些敏感的痒痒肉。
"啊...哈哈哈...看你表现...别..."乔念念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在他身下扭成一团。
"刚才的表现还不够好？"雷凌宇故意压低声音，指尖的攻势却更加凌厉，"看来得让乔总再好好验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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