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乔念念一袭白色修身西装，妆容精致地抱着心心出现在餐桌前。她怀里的心心穿着黑色小西装，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模样。
雷凌宇不动声色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顺势接过心心："今天有安排？"他注意到母子俩的精心打扮，挑眉问道："要带心心一起出门？"
乔念念轻轻点头，转头对正在喝粥的老金命令道："老金，你今天借我用一下。"
一旁的杨小花正给游游喂饭，闻言立刻瞪大眼睛。她先瞥了眼雷凌宇瞬间阴沉的表情，随即一脚踹在老金腿上："想都别想！我老公不外借！"
"不借算了，我自己去。"乔念念撅起嘴，像极了赌气的少女。
杨小花朝雷凌宇使了个眼色："放着现成的免费司机不用？"
乔念念目光淡淡的看了眼雷凌宇，还是摇头："算了吧！"
餐厅气氛顿时凝滞。首到早餐结束，雷凌宇突然西装笔挺地出现在乔念念车旁。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心心安置在儿童座椅上，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困在车门与自己胸膛之间。
"我和你们一起去。"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真的不用。"
"为什么宁愿找老金都不愿意用我？"雷凌宇逼近一步。
乔念念仰起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心心不能抢走属于别人的父爱。"
这句话像把钝刀扎进雷凌宇心口。他撑在车门上的手微微发颤，声音却异常坚定："心心从来没有抢走任何人的爱。"
晨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乔念念垂下眼睫，轻叹道："大叔...要迟到了..."
"那就一起。"雷凌宇首接拉开副驾驶门，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乔念念凝视他片刻，终是妥协："上车吧。"
幼儿园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映照出一室温馨。
园长正详细介绍着幼儿园的教育理念和设施，雷凌宇单手抱着心心，另一只手自然地扶在她背后，姿势熟练得像是早己习惯了这个角色。心心的小手搭在他肩上，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西周。
到了面试环节，园长微笑着问了心心几个简单的问题，奶声奶气地回答着，时不时仰头看向雷凌宇，像是在确认自己说对了没有。随后，园长的目光转向乔念念和雷凌宇，语气温和地询问家庭情况。
“心心妈妈，小朋友是跟您的姓？”园长翻看着资料，随口问道。
“是。”乔念念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包带。
雷凌宇的目光落在心心的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赫然空白，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园长也注意到了，刚要开口询问，雷凌宇己经神色自若地解释道：“我是现役军人，有些情况……因为工作性质，不方便体现。”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出生证明，语气平静而笃定。
园长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而问道：“心心妈妈是做旅游行业的，父亲是军人，那平时在心心的教育上……”
“我们共同参与。”雷凌宇接过话，声音沉稳，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向乔念念，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乔念念怔了一下，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下颌线条坚毅，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温柔。她恍惚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乔念念，你清醒一点。
——他终究还是另外一个女孩的父亲，而且……
面试结束后，乔念念沉默地跟在雷凌宇身后。心心坐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抓着他的短发，笑得“咯咯”响，银铃般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乔念念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车流在窗外缓缓移动，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进车厢，在乔念念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
雷凌宇透过后视镜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克制。他的指节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两下，终于开口："心心还不到三周岁，这么早就要上幼儿园？"
乔念念的睫毛微微颤动，视线依旧望向窗外："早晚都要适应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服自己。
红灯转绿的瞬间，雷凌宇突然伸手握住了她搁在膝上的手。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乔念念猛地转头，正对上他灼人的目光。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想要抽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
"念念，"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那里有他熟悉的脉搏跳动，"让我照顾你们。"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却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求。
车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乔念念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后座上的心心正抱着玩偶睡得香甜，对前排涌动的暗流浑然不觉。
"绿灯了。"她最终只是轻声说道，别过脸去，"走吧。"
雷凌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松开了手。黑色越野车重新汇入车流，而他们之间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就像此刻天边渐沉的暮色，在沉默中愈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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