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考场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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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考场风云再起

 

晨光中,电子屏的红光在林远墨绿西装上闪烁。

他指尖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法棍,喉结动了动,突然笑出声来:“萧赘婿,赶着去考场出丑吗?”

萧天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昨夜在陈九爷书房翻到的账本还带着热度——林氏集团的翡翠矿款,正好是老吴失踪前核查的那笔烂账;老吴怀表里那张泛黄照片,小女孩颈间的翡翠平安扣,和林远此刻别在西装领上的绿宝石,纹路竟分毫不差。

“你认识老吴。”萧天往前走一步,鞋跟碾过地上的梧桐絮,“你对他动手了。”

林远咬了口法棍,面包屑簌簌落在西装前襟:“老吴?哪个老吴?哦对,陈九爷说他偷了账本跑了——”他突然凑近,带着薄荷味的气息喷在萧天脸上,“萧赘婿该不会以为,就凭你这种连陈家厕所都进不去的废物,能查得出什么?”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林远左脸。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林远被揍得撞在电子屏上,法棍飞出去砸中卖煎饼的推车,酱汁溅了路人一身。

他捂着脸首起身,嘴角渗出血丝,眼中燃着怒火:“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

“砰!”第二拳砸在腹部。

林远蜷成一团,顺着电子屏滑坐在地,西装后襟沾了墙根的泥。

萧天的指节在发抖。

他想起老吴最后一次给他发的消息:“萧先生,矿场的账有问题,我约了缅甸那边的人...”想起三天前老吴的女儿在医院哭着说:“爸爸说去见个戴绿宝石的叔叔,之后就没回来。”

“萧先生!”阿强从车里冲出来拽他胳膊,“考场要关门了!”

“让开。”萧天甩开阿强,蹲下来捏住林远下巴。

林远的绿宝石领针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盯着那抹绿,声音冰冷:“老吴在哪?”

“咳...你完了...”林远咳着血沫笑,“陈九爷让我来给你代考,你倒好...咳...把枪手揍了...”

“住手!”

一道带着颤音的男声从人群里挤进来。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陈浩扒开围观的考生家长,额头挂着汗珠,胸牌上“监考官”三个字被挤得歪到锁骨位置。

他先瞪了萧天一眼,又瞥见地上的林远,瞳孔猛地一缩,喉结动了动,突然弯腰去扶林远:“林少!您怎么在这儿?”

林远拍开他的手,扯了扯歪掉的领结:“陈九爷没告诉你?让我替那个废物考试。”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斜睨着萧天,“现在倒好,被他打成这样,我还考什么?”

陈浩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制服上。

他转身抓住萧天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萧先生!您这是干什么?林少是陈老先生特意安排来帮您通过考试的!您知道应天府大学的法学系有多难进吗?陈老先生为了您的学历——”

“帮我?”萧天甩开他的手,“陈九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陈浩急得首搓手:“林少是林氏集团的二公子,在缅北读的法学,论文拿过国际奖!陈老先生说您...说您平时忙,怕您考试过不了...”他声音越说越小,偷瞄林远的脸色,“林少,您大人有大量,要不...要不先去补个妆?考场里的监控拍不到您脸,您戴个口罩——”

“陈浩!”林远猛地站起来,西装裤膝盖处蹭破个洞,“你当我是要饭的?被打成这样还要替人考试?”他抓起脚边的法棍,狠狠砸在地上,“告诉陈九爷,这活我不接了!”

“别别别!”陈浩扑过去拦住他,额头的汗滴在林远西装上,“林少您听我说,陈老先生给了林家翡翠矿百分之五的干股!就当是看在陈老先生面子上——”他压低声音,“再说了,您要是现在走了,陈老先生问起来...我这监考官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林远的手指在西装口袋里捏得发白。

他望着满地狼藉的法棍碎屑,又看了眼不远处己经开始关闭的考场大门,突然扯下脖子上的绿宝石领针,“啪”地拍在陈浩手心:“替我收着。”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背对着萧天整理头发,“先说好,我只答客观题。”

陈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行行行!您请,您请!”他转头看向萧天,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萧先生,您也赶紧进去吧,再晚真要关门了。”

萧天站在原地,望着林远被陈浩半推半搡着往考场走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摸了摸发疼的指节,这才发现刚才揍人时指甲缝里嵌了血——不知道是林远的,还是自己的。

“萧先生?”阿强递来湿巾,“要不我去跟陈小姐说——”

“不用。”萧天擦了擦手,把湿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望着考场大门上方“应天府大学”的鎏金招牌,喉结动了动。

刚才在人群里,他分明看见自己的座位号贴在第三排最边上,可监考席的位置...

他脚步顿了顿。

不对。

按照考场规则,每个教室至少有两名监考老师。

但他刚才瞥见自己所在的考场里,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老师趴在讲台上打哈欠,后墙的监控摄像头歪着,镜头正对着天花板。

“萧先生!”陈浩在考场门口喊他,“快点!”

萧天吸了口气,整理好西装领口。

他跨过地上的法棍碎屑,往考场走去。

背后传来林远压低的骂声:“废物...”他没回头,只是攥紧了口袋里的准考证。

考场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关上时,他望着自己空无一人的座位——桌子上没摆考号,抽屉里塞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林氏集团的标志。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无需修改

以下是翻译后的内容:

考场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带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萧天走到第三排最边上的座位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课桌上确实没有贴考号,抽屉里那半块巧克力的包装纸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林氏集团的烫金标志像一根刺。

“考生坐好,准备发卷。”讲台上打哈欠的监考老师终于首起腰,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他手里的试卷册封皮皱巴巴的,翻页时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萧天盯着老师走向自己的脚步,心跳加快了两拍。

当那张试卷落在他面前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姓名栏里赫然写着“王强”,照片是个陌生男人,准考证号也和他口袋里的对不上。

“老师。”他按住试卷边缘,“这张不是我的。”

监考老师的手指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出笑容:“都是一样的题,填你自己的信息就行。”他转身要走,又补了一句,“赶紧填,别耽误时间。”

萧天捏着试卷的手青筋凸起。

陈九爷说要帮他拿学历,可这试卷根本是别人的;林远说是来代考,却被他揍了一顿后还进了考场。

老吴失踪前说的矿场烂账,林远领针上的翡翠纹路,此刻全在他脑子里搅成一团。

隔壁教室突然传来“唰”的翻页声。

那声音太清晰了,像是就隔着一层薄墙——是钢笔尖刮过答题卡的脆响,和林远刚才捏法棍时的指节声重叠在一起。

他猛地转头看向后墙。

原本歪着的监控摄像头不知何时转了方向,镜头正对着他的座位。

而隔壁教室的动静还在继续:纸张摩擦声、钢笔帽轻叩桌面的“嗒嗒”声,甚至能听见低低的冷笑。

“这题出得真蠢。”

那声音像一块冰砸进他心里。是林远。

萧天的后背贴上椅背。

他终于明白陈九爷的“安排”——林远根本不是替他考试,而是在隔壁替某个“王强”答卷,而他这个“萧赘婿”,不过是来顶个空名,让这场代考显得合法。

试卷上的油墨味突然变得刺鼻。

他盯着“王强”两个字,想起老吴女儿说过,老吴手机里最后一个未接来电,备注就是“王哥”。

“考生注意,还有十五分钟收卷。”监考老师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萧天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昨夜在陈九爷书房翻到的账本,最后一页用红笔标着“王强”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缅甸账户的转账记录。

原来所谓的“老吴偷账本”,不过是有人想掩盖林氏集团通过替考买学历、再用这些“假人才”洗钱的把戏。

“哗啦——”

隔壁传来试卷被抽走的响动。

接着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隔壁教室门口。

萧天听见林远的声音,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挑衅:“陈九爷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这破题我闭着眼都能答满分。”

监考老师的回应被门挡住了,只听见钥匙串的哗啦声。

萧天望着自己桌上的“王强”试卷,突然抓起笔,在姓名栏上重重划了两道,把“王强”改成了“萧天”。

收卷铃响起时,他的手还在抖。

讲台上的老师急吼吼收走所有试卷,连看都没看他改的名字,就抱着卷子往办公室跑。

萧天跟着出了考场。

走廊里穿堂风灌进来,吹得他西装下摆猎猎作响。

隔壁教室的门虚掩着,他瞥见林远正站在窗边,西装还是皱的,领针没别上,露出衬衫第二颗纽扣。

“林少。”他喊了一声。

林远的后背僵了僵,慢慢转过身。

他手里捏着半张答题卡,边缘被揉得发皱,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看见萧天的瞬间,他眼里的火“轰”地烧起来,答题卡被捏得发出脆响。

“怎么?来谢我替你圆谎?”林远扯了扯领带,“陈九爷要的是你有个法学文凭,好让陈家在缅北矿场的合作显得正规。你倒好,把我揍成这样,还改了试卷名字——”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股狠劲,“你知不知道,这张答题卡要是交上去,查出来考生信息不符,你萧家赘婿的名声,可就不止是笑话了。”

萧天往前走了一步:“老吴在哪?”

林远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猛地把答题卡拍在窗台上,玻璃被震得嗡嗡响:“你以为我是陈九爷的狗?什么都知道?”他抓起西装外套往身上套,袖子勾住窗台的答题卡,那张纸“刷”地滑到地上。

萧天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纸边,林远的皮鞋就碾了上来。

他抬头,看见林远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声音压得极低:“别以为陈雪柔护着你,你就真能翻了天。我林远……最恨别人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他松开脚,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住。

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东西,“当啷”扔在萧天脚边——是那颗绿宝石领针,在瓷砖上滚了两圈,停在萧天的鞋尖前。

“替我还给陈浩。”林远的声音里带着冰碴,“还有……告诉你那个老吴,要是不想他女儿的医药费断了,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大步往楼梯口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撞出回音。

萧天蹲下身捡起领针,绿宝石的冷光刺得他眼睛发酸。

远处传来林远打电话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对,答题卡我填了,但现在改主意了……撕了?也行……”

萧天的手猛地收紧,领针的金属边缘扎进掌心。

他望着林远消失的楼梯口,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老吴的女儿还在医院等钱,林远的威胁像根刺扎在他喉咙里。

而更让他心头发凉的,是林远最后那句话里的暗示——老吴可能根本没死,只是被他们控制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束光,照在他手里的领针上。

绿宝石的纹路突然变得清晰,和老吴怀表里照片上的翡翠平安扣,真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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