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指解危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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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指解危显神通

 

商务车在陈家老宅正门前刹出刺耳的轮胎印。

陈雪柔的高跟鞋刚碾过大理石台阶,就踉跄着几乎栽进喷泉池——顶楼观景台的水晶灯突然爆了一盏,碎玻璃像雨珠般砸在她仰起的脸上。

"爸!"她尖叫着就要往楼里冲,却被萧天拽住手腕。"等保镖。"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目光扫过老宅门廊下站得笔挺的黑衣护卫——方才在停车场遇袭时,这些人明明该守在主人身边,此刻却全缩在阴影里,连对讲机都没举起来。

陈雪柔反手甩开他的手,指甲在他腕上划出红痕:"你怕了?

那是我爸!"她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晕,发间的碎钻发卡在路灯下闪着冷光,"你这种废物,连跟我一起跑上去都不敢?"

萧天没接话。

他盯着门廊柱子上新鲜的刀痕——三指宽的缺口,切口齐整得像用尺量过。

五分钟前停车场枪手战术背包上的银乌鸦徽章突然在他眼前闪了一下,他摸出手机快速翻到那张照片,又抬头看了眼二楼窗台——那里垂着半截割断的尼龙绳。

"雪柔小姐!"阿强从后面追上来,鬓角还沾着小琴的血,"萧先生说得对,您不能——"

"闭嘴!"陈雪柔己经冲进旋转门。

水晶吊灯在她头顶晃出一片光斑,她的脚步声撞在大理石地面上,惊得厅里的侍应生端着的香槟塔哗啦啦倒了一片。

顶楼观景台的门虚掩着。

陈雪柔扑过去的瞬间,门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她父亲陈九爷的低喝:"退后!"

她推开门的刹那,呼吸险些停住。

观景台的落地窗前,陈九爷背靠着古董博古架,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右手捂着左肩——那里洇开一片血渍。

对面站着个蒙黑头套的男人,手里的短刀还滴着血,脚边倒着两个保镖,喉咙处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爸!"陈雪柔踉跄着要冲过去,却被萧天从后扯住腰。"别动。"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刀上有反光,可能淬了毒。"

蒙面刺客的目光扫过来,刀身转了个半圆指向他们:"正好,凑齐了。"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在磨,"陈老头,你当年逼死老周的时候,可想到今天?"

陈九爷的手指在博古架上摸索,摸到个青花瓷瓶的瓶颈:"老周?

老周三年前就..."他突然顿住,瞳孔剧烈收缩——刺客抬手扯下黑头套,露出张满是刀疤的脸,左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的旧伤,"是你...老吴?

十年前我让你去看仓库,你偷卖建材被抓,我保你出来..."

"保?"老吴的刀又逼近两步,"你保我是为了让我继续当狗!

我儿子治病要二十万,你说'老吴啊,仓库新到的缅甸翡翠,帮我搬两箱去码头'——结果那两箱翡翠是赃物!

警察追来的时候,我儿子在医院等救命钱,你在哪?"他的刀尖子抵住陈九爷咽喉,"你在陪你宝贝女儿吃法国蜗牛!"

陈雪柔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喊保镖,可方才跟上来的护卫此刻全堵在门外,举着枪却不敢开枪——老吴的刀离陈九爷的动脉只有半寸。

"萧先生,您倒是想想办法啊!"阿强突然扯了扯萧天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小琴还在医院等消息,要是老爷有个三长两短..."

萧天没说话。

他盯着老吴腰间的黑色牛皮腰带——带扣是青铜兽首,皮带在他剧烈动作时绷得笔首。

前世在工地搬砖时,师父曾教过他"仙人如意指",说是专挑人身大穴与器物薄弱处,可这功夫他只试过挑断过工地的钢筋绳...

"废物!"陈雪柔突然转身推他,"你只会躲在女人后面?

我早该听爸的,让你净身出户——"

"嘘。"萧天按住她的嘴。

老吴的刀又压进半分,陈九爷的脖子渗出血珠。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风声,掌心沁出的汗把手机都攥滑了。

师父说过,这招要快、要准,像春蚕食叶似的...

老吴的手臂肌肉绷紧,就要下死手。

萧天突然动了。

他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从陈雪柔身侧挤过去,右手食中二指并成剑指,在老吴腰侧虚点——不是穴位,是皮带扣下方三指的位置。

"咔"的一声轻响。

老吴的腰带突然崩开。

他下意识去抓往下掉的裤子,刀势顿了半秒。

就这半秒,陈九爷抄起青花瓷瓶砸在他后脑上,门外的保镖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

陈雪柔看着老吴被制住的身影,又看向萧天——他背对着光,指节还微微发颤,袖口沾着老吴崩开的皮带碎屑。

"老爷!"管家举着医药箱冲进来,陈九爷捂着肩膀坐在沙发上,盯着老吴被拖走的方向,声音发颤:"查,查他这些年的账。

十年...十年啊..."

"萧先生,您这手..."阿强凑过来,盯着萧天的手指,"刚才那下,跟变戏法似的?"

"碰巧。"萧天后退两步,撞在观景台的栏杆上。

他能感觉到陈雪柔的目光像根针,正扎在他后颈——方才她推他时说的"废物"还在耳边响,可现在那目光里多了点别的,像被风吹乱的火苗。

陈九爷突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白衬衫上:"萧...萧天,今天的事,我陈某人记着。"他挥了挥手,管家立刻捧来个檀木盒子,"这是我收藏的和田玉扳指,算我的谢礼。"

萧天没接。

他盯着老吴被拖走时掉在地上的半块怀表——表壳内侧刻着"吴小宝周岁留念",照片里的小男孩额角有块月牙形的胎记,和老吴眉骨的伤位置分毫不差。

"不用了。"他转身要走,却被陈雪柔叫住。

她站在落地窗前,月光透过她的发梢,把睫毛的影子投在脸上:"你...为什么救他?"

"不为什么。"萧天摸出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停车场枪手的银乌鸦徽章照片。

他想起小琴在车里说的"青石板第三块",想起老吴说的"缅甸翡翠",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可能...我这人就爱管闲事。"

陈九爷的咳嗽声突然变重了。

管家扶他起来时,他的手重重按在博古架上,架上的账本突然滑出半本——最上面一页的日期,是三年前老周坠楼的那晚。

"去把财务总监叫来。"陈九爷的声音像块碎瓷,"把这三年的账...都翻出来。"

夜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撞在玻璃上。

陈雪柔望着萧天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走路时腰板挺得笔首,和从前那个缩在角落的赘婿,好像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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