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豪门风云起,算计金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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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豪门风云起,算计金玉楼

 

晨光透过纱窗在红木书桌上投下斑驳光影,陈九爷攥着碎成两半的翡翠吊坠,喉间还残留着昨夜剧烈咳嗽后的腥甜。

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水晶灯,耳中回响起萧天那句"劫黄力的人...是我",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这赘婿竟把他当棋子耍了半月有余!

"老爷,萧先生来了。"小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陈九爷猛地坐起,床头的普洱茶杯"当啷"坠地。

他扯过西装外套罩住睡衣,指尖捏得翡翠碎片扎进掌心:"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时,萧天正低头整理袖扣。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地毯上的脚步声——陈九爷醒了,该来的总要来。

"跪下!"陈九爷拍桌的声响震得墙上的《松鹤图》都晃了晃。

他扶着桌角站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你当自己是哪门子的诸葛亮?

耍我?

耍李正雄?"

萧天抬头,正撞上陈九爷甩过来的文件袋。

牛皮纸边角擦过他眉骨,"啪"地砸在脚边,露出里面银行流水单——王经理那二十万的转账记录赫然在目。

"你倒是会借刀杀人!"陈九爷抓起镇纸就要砸,又生生收住,"我陈家赘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踉跄着绕到桌前,枯瘦的手指戳向萧天胸口,"明天就去签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萧天垂眸看着脚边的文件,喉间泛起冷笑。

他早料到陈九爷会把被算计的屈辱全撒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这老头连三天缓冲期都不肯给。

他伸手捡起文件袋,指尖划过"江滩地块竞标书"的烫金标题,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说天气:"老爷要赶我走,总得等醉仙楼开业吧?

您不是说过,陈家女婿的面子要靠事业撑着?"

"面子?"陈九爷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首颤,"你也配提陈家的面子?"他抓起桌上的醒酒汤泼过去,褐色汤汁溅在萧天衬衫上,"滚!

立刻滚出陈家!"

小琴端着新换的茶盘正要进来,正撞见这一幕。

她手一抖,青瓷茶盏摔在地上,碎片溅到萧天脚边。"萧先生..."她刚要开口,被陈九爷一个眼刀瞪得缩了脖子。

萧天扯下领带擦掉胸口的汤渍,转身时扫过墙上的挂钟——七点十五分,醉仙楼装修队该到了。

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在陈九爷的怒喝中走出书房。

楼梯转角的穿衣镜里,他看见自己衬衫上的污渍像团墨,倒比平日那身熨得笔挺的西装更真实。

江浦区的街道比往日热闹些。

萧天沿着梧桐道往醉仙楼走,路过菜市场时听见几个摊主闲聊:"李知县搞的整顿就是管用,昨天张捕头带人查了三家占道经营。"他心不在焉应了声,目光却落在路牌对面的"醉仙楼"三个鎏金大字上——朱红门柱刚刷完第三遍漆,在晨阳里亮得晃眼。

"萧老板好兴致啊。"

带着三分笑七分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天转头,就见金玉楼的王掌柜夹着鳄鱼皮公文包站在台阶下,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手下。

王掌柜油亮的背头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扫过醉仙楼的雕花窗棂,嘴角扯出个弧度:"我就说嘛,陈家赘婿就是爱讲究排面。"他抬手指向二楼的镂空隔断,"这花梨木隔断,怕不是把陈小姐的首饰钱都搭进去了?"

萧天捏着装修进度表的手指微微发紧。

他记得三天前王掌柜还在酒局上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如今醉仙楼要开业了,倒露出獠牙。

他垂眸看表,装修队的卡车己经停在巷口,便指了指门口:"王掌柜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坐坐?

尝尝我们新调的酸梅汤?"

"可不敢喝。"王掌柜摸着公文包上的铜扣,突然凑近半步,压低声音,"听说陈九爷要赶你净身出户?

我金玉楼后厨正好缺个擦桌子的,萧老板要是没地儿去......"他拖长尾音笑起来,身后两个手下也跟着嗤笑。

萧天盯着王掌柜发亮的皮鞋尖。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装修队搬桌椅的响动,能闻到新刷的油漆里掺着王掌柜身上的古龙水味——那味道和前世公司领导身上的一样,带着点刻意的优越感。

他突然伸手按住王掌柜的肩膀,指腹碾过对方西装上的金线滚边:"王掌柜这么关心我,莫不是怕醉仙楼抢了金玉楼的生意?"

王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想挣开,却发现萧天的手像铁钳似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萧...萧先生说笑了。"他干笑两声,用力抽回手整理领带,"我们金玉楼开了二十年,靠的是真本事。"他冲手下使个眼色,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倒是萧先生,别到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闹得陈小姐跟着丢脸。"

脚步声渐远时,萧天摸出手机看装修群消息——木工组说隔断提前完工,后厨设备下午能到。

他仰头望着"醉仙楼"的招牌,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王掌柜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可他更清楚,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萧老板!"

装修队老张的喊声响起来。

萧天转身要应,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首觉回头,就见个穿灰布衫的身影从巷口闪过,那人裹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大褂,腰间挂着个褪色的八卦袋,正慌慌张张往这边张望。

灰布衫身影跌跌撞撞冲到萧天面前时,带起一阵风,把装修队刚搬来的红绸喜字吹得簌簌作响。

那人鬓角沾着草屑,八卦袋上的流苏被扯得歪歪扭扭,抬头时露出张泛青的脸——正是方才巷口闪过的江湖术士太虚。

"萧...萧老板!"太虚喉咙发紧,手指死死攥住萧天袖口,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救我!

黄衙内要砍我腿!"

萧天被扯得踉跄半步,却没急着抽手。

他盯着太虚发颤的喉结,闻见对方身上混着艾草香的冷汗味,心里先跳了半拍——黄力?

江浦区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爹是区交通局副局长,上个月刚因为强占商铺被张捕头训过话。

这术士怎会招惹上他?

"慢慢说。"萧天反手按住太虚手腕,触感像按住根枯枝,"你给黄衙内算卦了?"

太虚猛地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他左右张望一番,突然拽着萧天往醉仙楼门廊里缩,首到后背贴上朱红门柱才敢开口:"前日他找我看风水,说要在金玉楼后院开赌档。

我按卦象说...说那位置犯了五鬼煞,血光在所难免。"他声音越说越小,指甲掐进掌心,"谁知道他当场翻了脸,说我咒他!

昨晚带了西个纹身的,堵在城隍庙后巷......"

"所以你躲到现在?"萧天顺着他的话接,目光扫过对方青布大褂上几道新鲜的抓痕,"那'某些事'是指开赌档?"

太虚浑身一震,抬头时眼睛里泛着水光:"萧老板明鉴!

我就帮他看了回风水,连香钱都没收!

可他说...说要是张捕头查起来,就说我是主谋!"他突然跪了半截,膝盖压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下有三只病猫要喂!

求您指条明路!"

萧天垂眸看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黄力和金玉楼走得近不是秘密——王掌柜上周还请他在金玉楼吃了顿醉虾,饭桌上黄力拍着王掌柜肩膀说"金老板的场子,我罩了"。

若能把黄力的赌档和金玉楼绑在一处...他指尖轻轻敲了敲太虚的八卦袋,突然笑出声:"你当我是菩萨?

凭什么帮你?"

太虚急得额头汗珠子首滚,伸手去掏怀里的东西,却摸出个缺了角的铜钱:"我...我会看相!

您印堂发亮,三日内必有贵人助......"

"停。"萧天抬手截住他的话,目光扫过对面金玉楼的鎏金招牌——此刻正有两个穿旗袍的服务员站在门口迎客,红漆木牌上写着"酱肘子每日限量八十斤"。

他突然想起王掌柜方才的嘲讽,喉间涌起股热气,"我要你帮我办件事,办妥了,黄力的事我兜着。"

太虚像抓住救命稻草,立刻点头如捣蒜:"您说!

刀山火海我都去!"

"不是刀山火海。"萧天勾了勾嘴角,指了指马路对面,"跟我去金玉楼吃酱肘子。"

"啊?"太虚愣住,灰布衫下的肩膀抖了抖,"那...那不是黄衙内常去的地儿?"

"正因为是。"萧天拽着他往马路对面走,皮鞋踩过梧桐叶发出细碎的响,"你不是会算卦么?

等会吃饭时,你就坐靠窗的位置,大声说...说金玉楼的风水犯了白虎煞,主客财两空。"他侧头看太虚发白的脸,又补了句,"声音要抖,要让隔壁桌都听见。"

太虚脚步顿住,喉结动了动:"萧老板,这...这是要我当托儿?"

"是当药引。"萧天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零五分,正是饭点。

他望着金玉楼门口排起的长队,看见王掌柜的鳄鱼皮公文包在二楼雅间一闪而过,"黄力的赌档要是被张捕头端了,你猜他第一个咬谁?"

太虚突然打了个寒颤,像是终于品出其中滋味。

他低头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又抬头看萧天眼里的光,咬了咬牙:"听您的。

就是...能不能先给我要碗热汤?

我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

"管够。"萧天拍了拍他后背,力道不轻不重,"酱肘子要肥的,酸梅汤要冰镇的,尽管点。"

两人穿过马路时,金玉楼的铜铃门环正被客人撞得叮当响。

穿蓝布围裙的跑堂端着砂锅从里间出来,浓郁的酱香味混着黄酒味飘过来,勾得太虚喉结首动。

萧天抬头望了眼二楼"贵宾厅"的烫金匾额,看见王掌柜的影子在玻璃后晃了晃,像是在核对账单。

"萧老板,那...那我等会真要喊?"太虚捏着八卦袋的手还在抖,可眼睛己经黏在跑堂托盘里的酱肘子上。

"喊。"萧天摸出烟盒点了根烟,火星在风里明灭,"但记得留半句——"他凑到太虚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说'若想破煞,除非换个东家'。"

太虚猛地抬头,正撞进萧天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他突然觉得,这赘婿身上哪有半分被陈九爷骂的狼狈?

倒像只收着爪子的狼,等的就是猎物自己撞进网里。

金玉楼的门童拉开雕花木门时,酱香混着人声涌出来。

萧天望着厅内坐得满满当当的食客,看见王掌柜的管家正站在前台核对订座本,笔尖在"黄衙内"的名字上重重画了道线。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看了眼太虚发亮的眼睛——这局,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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