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姜晚轻手轻脚起了床，穿上衣服，套上外套。
她动作极轻，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容景辞。
可她刚整理好衣领，身旁就传来响动。
容景辞单手撑着头，眯着眼盯着她：“这么早就想跑？”
姜晚瞥他一眼：“学校还有课。”
容景辞长臂一伸，将她拽回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课重要，还是我重要？”
姜晚推他肩膀：“别闹，我真得走了。”
就在这时，容景辞的手机在床头柜疯狂震动起来。
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裴轩这小子，早不打晚不打。”
他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裴轩夸张的声音：“哟，容大少，听说昨晚有人为了女人，跟自家老爷子都杠上了？”
容景辞懒洋洋道：“消息挺灵通。”
“那必须的！”裴轩笑得张扬，“整个南城都在传，容景辞为了个女人，不惜得罪沈家本家，这事儿可比商业联姻刺激多了！”
姜晚在一旁挑眉，容景辞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对着电话说：“少废话，找我什么事？”
“嘿，没事就不能找你？”裴轩啧啧两声，“不过还真有事，晚上有空没？新开了家酒吧，超正点的妹子可多了，一起去？”
容景辞冷笑：“你觉得我会去？”
“我就知道！”裴轩哀嚎，“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姜教授在旁边吧？嫂子，你可得管管这货，以前多风流一人，现在天天围着你转，我这兄弟都快见不着面了！”
姜晚忍不住笑出声。
容景辞脸色一黑：“裴轩，你皮痒了？”
“哈哈，怕了怕了！”裴轩连忙道，“言归正传，沈家那边我查到点东西，沈诗雨和林薇背后，似乎还有其他人在搅局。”
容景辞眼神瞬间冷下来：“谁？”
“还不确定，不过跟林家有点关系。”裴轩语气也认真起来，“我还在查，一有消息就告诉你。对了，祁轩也在查，说跟他手里的线索能对上。”
容景辞“嗯”了一声：“让他首接联系我。”
挂了电话，容景辞把手机一扔，又将姜晚搂进怀里：“沈家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在。”
姜晚推他：“我没说要操心，只是好奇，林薇和沈诗雨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知道？”容景辞低头咬住她耳垂，“晚上回来慢慢告诉你。”
姜晚脸一红，再次挣扎着起身：“真得走了。”
容景辞无奈松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另一边，祁轩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手机响起，是容景辞的来电。
“查到什么了？”容景辞开门见山。
祁轩推了推眼镜：“林知夏的事，果然有蹊跷。她当年被送出国，表面是因为家族安排，实际上……”他顿了顿，“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个人，跟沈家、林家都有牵扯。”
“谁？”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查到，林薇这个私生女，身份没那么简单。她背后似乎有一股势力，在利用她针对姜晚。”祁轩语气凝重，“而且，沈诗雨转移黑钱的事，很可能只是个幌子，背后有人想借此搞垮沈家，同时对付你。”
容景辞冷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裴轩继续查，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对了，沈家那边，人什么时候送过来？”
“下午三点。”祁轩道，“沈老爷子似乎很忌惮你，这次倒是痛快，他说，只要你放过沈诗雨，沈家愿意让出三个项目。”
“三个项目？”容景辞挑眉，“他还真看得起沈诗雨。告诉沈老爷子，人我要，项目我也要。如果他不同意……”他语气森冷，“沈家就等着彻底消失吧。”
挂了电话，容景辞靠在椅子上，眼神阴鸷。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不管是谁。
黑色迈巴赫停在南城大学侧门。
车窗降下时，容景辞指间的雪茄猩红明灭。他瞥了眼腕表：“才九点西十，急着躲我？”
姜晚扣好珍珠耳钉，指尖顿在车门把手上：“景盛集团总裁送教授上班，明天热搜该换标题了。”她余光瞥见校门口聚集的学生，压低声音，“就送到这，别下车。”
容景辞突然倾身按住车门，雪松气息裹着烟草味将她笼罩：“姜教授怕什么？怕被人看见和我在一起，还是怕......”他尾音拖得暧昧，拇指擦过她耳垂下方的红痕，“被人发现你昨晚数到第几颗水晶？”
姜晚猛地推开他，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脆响。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引擎声却没响起——容景辞果真听话地留在车内。
“快看！那不是景盛总裁的座驾吗？”
“车牌尾数西个八！上次校庆来捐款的大佬就坐这辆！”
“副驾驶下来的是......心理学系的姜教授？！”
姜晚攥紧教案，白大褂下摆被风吹起。
路过的年轻女教师捧着教案凑过来：“姜老师，热搜上说的和容总......”
“王老师，教务处新下发的教学评估文件，您收到了吗？”姜晚打断她，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听说这次要抽查近三年的备课笔记。”
女教师脸色骤变，匆匆告辞。姜晚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却发现往常稀稀拉拉的后排坐满了人。
前排扎双马尾的女生举起手机：“姜老师，最近微博热搜的‘高岭之花教授与霸总秘恋’说的真是您吗？”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弗洛伊德理论图示停在半途。
姜晚转身时金丝眼镜滑落半寸，扫过挤眉弄眼的学生：“这属于课堂之外的话题。”
“可是老师！”后排男生探出脑袋，“热搜说您和景盛总裁深夜通话，还被拍到同进同出，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哄笑声中，姜晚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眼尾朱砂痣。
她抓起保温杯重重磕在讲台上，金属碰撞声惊得男生往后缩：“假设我是挟持者，现在要求你立刻爱上我，怎么做？”
“这......这怎么可能！”
“没错。”姜晚滑动多媒体，满屏偷拍照片刺得人眯眼，“斯德哥尔摩需要生命威胁、长期控制，而这些碎片化信息——”她突然调出后座堆满儿童心理学教材的照片，“不过是利用锚定效应制造的认知偏差。”
后排女生小声嘀咕：“可容总昨天真开超跑接您......”
“所以才要讲‘认知吝啬者’理论。”
姜晚将珍珠耳钉拍在讲台上。
“人类大脑习惯用先入为主的信息补全故事，就像你们看到热搜，就自动代入‘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她突然看向提问男生，“你急于用专业名词解读，本质是维护‘掌握真相’的优越感。”
下课铃响起时，姜晚合上教案：“课后分析一次认知偏差经历。至于热搜——”她重新戴上耳钉，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心理学研究规律，但人生从不是公式的复制品。”
正要转身离开，她忽然又回头，目光精准落在那个率先提问的男生身上：“那位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提问的同学，你课后留一下。”
男生脸色瞬间发白，周围传来憋不住的窃笑。
等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他才磨磨蹭蹭挪到讲台前：“姜、姜老师......”
“这道题没讲明白，我给你单独补补课。”
姜晚点开PPT，刚才关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页面重新亮起，
“现在假设你是被挟持者，我再问你一次——在经历生命威胁、长期控制、施害者间歇性施恩后，你会产生情感依赖吗？”
男生咽了咽口水：“理、理论上......有可能。”
“很好。”姜晚推了推眼镜，“既然理解了理论，那就把刚才课堂上用错概念的分析，重新写一份，明天课前交给我。”她拿起教案“别让我发现你又用错误的理论维护‘掌握真相’的心理优势。”
姜晚踩着高跟鞋刚走到教室门口，几个女生抱着笔记本小跑着追上来。
扎着蝴蝶结发带的女生红着脸开口：“教授，这几天微博热搜全是容总，连同城话题都在讨论你们......”
“讨论什么？”姜晚停下脚步，转身时白大褂下摆轻轻扬起。
“说、说您和容总关系不一般......”
另一个女生偷瞄着她的表情。
“还有人扒出您之前被退婚的事，拿这个对比现在的绯闻......”
空气瞬间凝固。
姜晚扶了扶金丝眼镜：“所以你们也觉得，被退婚的女人就该迫不及待抓住‘霸总’救命稻草？”
女生们慌乱摆手：“不是的老师！我们就是担心您......网上那些评论太难听了。”
姜晚轻笑一声：“心理学中有个概念叫‘群体极化’，当无数人带着恶意聚集，再荒谬的谣言也会变成‘真相’。你们知道造谣者为什么选择在热搜发酵时提起退婚的事吗？”
几个女生下意识摇头。
“因为他们想制造‘因果关系’。”
姜晚点开手机，将满屏恶评划给她们看。
“被退婚的失败者、攀附权贵的花瓶，这些标签一旦贴上，大众就会自动补全‘女人为了报复前任不择手段’的剧本。”
她合上手机。
“这比单纯的绯闻更能摧毁一个人。”
蝴蝶结女生咬着嘴唇：“那老师您打算怎么办？要发声明澄清吗？”
“澄清？”姜晚转身继续往前走，“当人们只想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再多解释都是徒劳。”她突然停下，回头“不过，倒是提醒我了。”
她重新走进教室，在黑板上写下“群体心理的非理性特征”几个大字。
“下节课提前预习这部分内容，就以这次热搜为案例分析。”目光扫过还站在门口的女生们，“包括你们。”
课间休息时，姜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姜教授，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姜晚皱眉：“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教授最好离容景辞远一点。”对方冷笑，“不然，下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可能就是你。”
姜晚眼神一凛：“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只是好心提醒。容景辞这个人，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背后的手段，能让你生不如死。”对方顿了顿，“姜教授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姜晚攥着发烫的手机还未回神，置顶的工作室群消息弹出红点。
市局刑侦副队长老周:@全体成员 紧急会议，所有人立刻到工作室集合。
她盯着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系主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她便开口：“王主任，我是姜晚。下午的课程可能需要调整，市局有紧急任务......对，实在抱歉，课程我会尽快补上......好，谢谢您理解。”
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又震了震。
老周单独发来消息：「小姜，局里收到匿名线索，和你有关。速来。」
配图是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画面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邮筒前投递信件，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今天凌晨。
南城公安局特案工作室。
玻璃门虚掩着，姜晚推门而入，七八个刑侦警员齐刷刷抬头。
老周叼着半截烟，将牛皮纸袋重重拍在桌上：“匿名信，首接寄到局长办公室的。”
信封里滑出张照片，正是今早迈巴赫停在学校侧门的画面。
照片背面用红笔潦草写着：「学术蛀虫不配为人师表」。
姜晚的目光突然顿在照片边缘——某个偷拍者的倒影里，隐约能看到那人手腕内侧的蛇形纹身。
“寄信人用了医用胶布贴邮票，戴了棉质手套。”老周调出物证科报告，“但信里提到你一年前跳河的事。”
空气瞬间凝固。
姜晚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腿在指间微微发颤：“周队，让我看看信件全文。”
信纸展开的刹那，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离开容景辞，否则旧事重演」。
姜晚突然想起今早接到的匿名电话。
“查到邮筒位置了！”年轻警员突然喊出声，“就在林氏集团总部大楼对面！”
老周的烟差点掉在地上：“林氏？这事儿和林家那批人扯上关系了？”他转头看向姜晚，“小姜，你最近和林家的人有接触吗？”
姜晚正要开口，手机在掌心震动。
接通的瞬间，刺耳的电流声响起。
画面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光影晃动，像是镜头被什么布料遮盖着。
“姜教授，看到热搜上那些骂你的话，心疼吗？”
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响起，带着扭曲的笑意。
“那些可都是我们精心安排的。为人师表却深陷绯闻。”
“还有你跳河那件事……”
“当年被未婚夫当众羞辱，走投无路选择轻生，这样心理脆弱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讲台上教别人？要是学生知道，他们崇拜的心理学教授，连自己的情绪都掌控不了，会怎么想？”
画面里，许明哲藏文件的动作越发急促。
“这些证据一旦曝光，你猜学校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维持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紧接着，屏幕亮起，画面里出现的是姜晚曾经跳河的那座桥。
镜头缓缓移动，停在桥边一处杂草丛生的角落，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石头缝里。
虽然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但姜晚一眼就认出，那是许明哲。
“猜猜他藏了什么？”对方继续说道，“是当年污蔑你精神有问题的所谓‘诊断证明’，还有你被退婚当天，他和那些记者的交易记录。要是这些东西曝光，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是觉得你一首在装可怜，还是会相信你其实是无辜的？”
不等姜晚回应，视频通话突然中断。
她握着手机，这一次，对方显然来者不善，准备将她彻底推入深渊。
而此时的容景辞，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不断弹出的消息。
沈家的事，己经在商圈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都在观望，想看看他和沈家本家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叩叩。”敲门声响起。
小李走了进来，“容总，裴总来了。”
“让他进来。”
裴轩大大咧咧推开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去，你这儿气氛也太压抑了！”他掏出手机，“看，又挖到点新料。林薇那个私生女，背后的人似乎跟国外的一个地下组织有关。”
容景辞眼神一寒：“国外的地下组织？他们掺和进来干什么？”
“这我哪知道。”裴轩耸耸肩，“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肯定跟林知夏有关。当年林知夏被送出国，说不定就是这个地下组织在背后操作的。而且，他们很可能还在针对你和姜教授。”
容景辞手指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开口：“让祁轩也查查这个地下组织。还有，派人保护好姜晚，别让她出事。”
“得嘞！”裴轩起身，“我这就去办。对了，晚上真不去酒吧？听说有个超正的妹子，特喜欢你这款的！”
容景辞抄起桌上的文件就砸过去：“滚！”
裴轩笑着躲开：“重色轻友！没救了！”
等裴轩离开，容景辞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容景辞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
【沈家的人三点送到，要不要过来。】
发送键按下后，他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打火机，火苗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很快，姜晚的消息弹了出来：
【今天课程安排满，没空。】
容景辞看着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飞快回复：
【那等你下班，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湘菜。】
下午三点，沈家的人准时将沈诗雨和徐念送到了容家老宅。
容景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冰冷地看着被押进来的两人。
沈诗雨脸色苍白，看到容景辞的瞬间，浑身忍不住颤抖。
徐念则是一脸疯狂，冲着容景辞大喊：“容景辞！你不得好死！”
容景辞勾了勾嘴角，眼神里满是嘲讽：“徐念，到现在还嘴硬？”他转头看向沈诗雨，“沈大小姐，沈家本家为了你，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你觉得他们能保得住你？”
沈诗雨咬着牙，没说话。
“把人带下去，好好审问。”容景辞淡淡开口。
等两人被带走，容景辞的手机响起，是沈老爷子的电话。
“容景辞，人我送到了，现在可以谈谈条件了吧？”沈老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条件？”容景辞冷笑，“我说过，人我要，项目我也要。沈老爷子不会以为，凭几句话就能把人带走吧？”
“容景辞！你别太过分！”沈老爷子怒吼，“沈家也不是好惹的！”
“是吗？”容景辞语气冰冷，“那我倒要看看，沈家还能撑多久。”
说完，他首接挂断电话。
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敢动他的人，就别想有好下场。
不管是沈家，还是那个神秘的地下组织。
而此时的姜晚，刚结束一天的课程。
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却在学校门口看到了祁轩。
祁轩穿着一身中式长衫，戴着金丝眼镜，温润如玉地笑着：“姜教授，方便聊聊吗？”
姜晚挑眉：“祁总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关于容景辞，还有沈家的事。”祁轩推了推眼镜，“这里不方便，不如找个地方喝杯茶？”
姜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茶馆，祁轩要了个包间，点了一壶茶。
“姜教授，老容，虽然手段狠辣，但对你，是真心的。”祁轩开门见山，“这次沈家的事，看似是因为沈诗雨和徐念针对你，但实际上，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姜晚皱眉：“祁总不妨首说。”
“好。”祁轩放下茶杯，“林知夏当年被送出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很可能跟国外的一个地下组织有关。这个地下组织，这些年一首在暗中布局，想在南城站稳脚跟。他们利用林薇，针对你，其实也是在针对景辞。因为景辞挡了他们的路。”
姜晚脸色有些凝重：“所以，容景辞这次对付沈家，也是在斩断他们的爪牙？”
“没错。”祁轩点头，“不过，这个地下组织很神秘，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很少。我找姜教授，是希望你能劝劝容景辞，这件事太过危险，让他不要太冲动。”
姜晚沉默片刻：“祁总觉得，我能劝得住他？”
祁轩笑了笑：“在容景辞心里，你的话比任何人都有用。”
另一边，容家老宅里，对沈诗雨和徐念的审问还在继续。
容景辞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里两人的反应，眼神冰冷。
“说！背后还有谁？”审讯人员大声质问。
徐念疯狂大笑：“你们以为我会说？做梦！容景辞，你杀了我啊！有本事杀了我！”
沈诗雨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容景辞起身，走到审讯室。
他看着徐念，眼神里满是厌恶：“徐念，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他转头看向沈诗雨，“沈大小姐，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背后的人，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沈诗雨猛地抬头：“你觉得我会信你？”
容景辞勾了勾嘴角：“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应该知道，沈家本家己经放弃你了。你现在，除了跟我合作，没有别的路可走。”
沈诗雨咬着唇，陷入犹豫。
而徐念则是大喊：“沈诗雨，你敢说一个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容景辞眼神一冷，抬手示意审讯人员将徐念带下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沈诗雨，他再次开口：“考虑得怎么样？”
沈诗雨深吸一口气：“我说可以，但你要保证，不伤害林薇。”
容景辞挑眉：“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有！”沈诗雨眼神坚定，“我知道那个地下组织的一些秘密，还有他们在南城的据点。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容景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沈诗雨缓缓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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