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身份牌引风波起
丐帮要推行“身份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无锡城。林砚画了样式图：木牌用硬枫木制成，正面刻着“丐帮”二字与莲花徽记，背面刻着弟子姓名、所属分舵与一串编号；铜牌、玉牌则在边缘加了纹饰，一眼便能区分等级。
乔峰看着工匠送来的第一批样品，指尖拂过木牌上的编号：“这‘0713’是什么意思？”
“是编号。”林砚拿起一块，“总舵弟子从0001开始，江南分舵从1001开始，这样一看编号就知道是哪个分舵的人。以后弟子变动，只要登记编号就行，不用挨个清点。”
乔峰点头称妙，当即让人给无锡城的弟子发下去。可没两日，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日清晨，林砚刚到丐帮分舵，就见一群老乞丐围着乔峰吵嚷。为首的陈长老拄着拐杖，气得胡子发抖：“帮主！我丐帮弟子凭信物、对切口认人，从没听说要挂块牌子的！这不是把我们当囚犯看管吗？”
“就是！江湖人讲究的是义气，靠块破木牌能认出什么？”
“我看这法子定是那姓林的小子瞎出的主意！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插手我们丐帮的事？”
林砚站在门口，听得眉头微皱。他知道老辈人守旧，却没想到抵触这么大。
乔峰沉声道：“陈长老，林少侠是为丐帮好。上次野狼谷失守，就是因为有人冒充弟子混进防线——有了身份牌，至少能杜绝这种事。”
“那也不能……”
“我看这牌子挺好。”一个年轻弟子挤进来，举着胸前的木牌，“昨天我去药铺抓药，掌柜的见了牌子，知道我是守无锡城的，首接免了药钱！”
另一个弟子也道：“可不是嘛！前天在渡口，有人想讹我们船钱，见了牌子就不敢了——现在城里百姓都知道，带这牌子的是保家卫国的好汉！”
陈长老被噎了一下，却仍不服气：“那也……那也不合规矩！”
林砚走上前，对陈长老拱手道：“长老别急，您看这样行不行？身份牌分内外两种，对外办事时佩戴，在分舵内部可以不戴。至于编号，我们可以改成舵主姓名加弟子排行，比如‘江南-张三-05’，这样更清楚。”
他又拿出几张图纸：“我们还可以在玉牌里刻上暗纹，对着光才能看见，旁人仿造不了。以后长老们外出，凭暗纹玉牌能首接调动各地分舵，比以前的信物更稳妥。”
陈长老看着图纸上的暗纹，又听年轻弟子们说佩戴牌子的好处，脸色渐渐缓和。乔峰趁机道：“就按林砚说的改，先试三个月。若是真有不妥，咱们再改回来。”
众人这才散去。乔峰拍了拍林砚的肩：“委屈你了。”
“没事。”林砚笑了笑，“改革总得有阻力。对了，我让工匠做了个‘登记册’，上面记着所有弟子的姓名、编号和特征，以后谁丢了牌子，一查就知道。”
他拿出的册子是活页装订的，每页都能单独拆下，还画着简单的检索目录。乔峰翻了两页，啧啧称奇：“这册子比账簿还清楚，找个人一目了然。”
正说着，段誉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块木牌：“林兄！你看我这个行不行？我也想加入丐帮，挂块牌子威风威风！”
林砚一看，忍不住笑了——那木牌竟是用紫檀木做的，还镶了金边，背面刻着“大理世子-段誉-001”。
“段公子，这牌子太高调了。”他忍着笑，“丐帮讲究低调，你这样一出门，不是告诉别人‘快来抢我’吗？”
段誉顿时蔫了：“那怎么办？我也想跟你们一样……”
王语嫣走过来，接过木牌看了看：“我倒觉得可以留着，只是别挂在外面。以后真遇上事，拿出来证明身份也好。”
乔峰也笑：“就当是个念想吧。对了，林砚，今日午后有场雨，你上次说的‘雨水收集器’，是不是可以试试？”
林砚眼睛一亮：“对！我这就去准备！”
他说的雨水收集器，是用竹管将屋顶的雨水引到陶缸里，缸口蒙着麻布过滤，缸底留个水龙头似的木塞。这样收集的雨水能洗衣、浇地，省下井水。
午后果然下起雨来。林砚在分舵屋顶装了竹管，看着雨水顺着竹管“哗哗”流进陶缸，过滤后清澈见底，不由得想起现代的自来水系统。
“若是能把全城的屋顶都连上竹管，再建个大蓄水池……”他喃喃自语。
王语嫣笑着摇头：“一步一步来，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雨停时，陈长老忽然来了，手里拿着块木牌，神色有些别扭：“林少侠，我那小孙子说……说想要块带编号的牌子，他也想当丐帮弟子，守无锡城。”
林砚心中一暖，连忙拿出空白木牌：“我这就给他刻，编号用‘无锡-陈小宝-001’好不好？”
陈长老看着他认真刻字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以前是我老糊涂了，这牌子……确实是好东西。”
夕阳透过云层照下来，将陶缸里的雨水映得金灿灿的。林砚看着手中的木牌，忽然觉得，这些带着现代印记的小发明，就像投入江湖的一颗颗石子，或许改变不了浪潮的方向，却能让身边的人，过得再好一点。而这，或许就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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