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耕沃土,忠臣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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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耕沃土,忠臣来投

 

卢龙塞以北,辽阔的草原与起伏的丘陵在三个月的时光里,见证了一支汉军铁骑的冷酷与高效。关羽、公孙瓒、阎柔率领的那一千双马精骑,如同投入乌桓峭王部心脏的一柄剧毒匕首,悄无声息,却招招致命。

在阎柔那遍布草原的“眼睛”指引下,这支幽灵般的队伍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

月黑风高,雷霆一击: 一支由峭王心腹率领、押送劫掠物资(包括数十名汉民)前往王庭的三百人队伍,在穿越一片疏林河谷时,遭到了毁灭性的伏击。关羽亲率主力从正面如墙推进,强弓劲弩覆盖之下,乌桓人瞬间人仰马翻。公孙瓒则率领他的白马义从,如同白色的闪电,从侧翼精准切入,长槊挑飞仓惶上马的敌人,环首刀带起片片血光。阎柔的胡骑斥候则在外围游弋,射杀任何试图逃离报信的漏网之鱼。战斗在半个时辰内结束,乌桓人几乎全灭,物资被夺,被掳汉民泣不成声地被解救出来。

草场烽烟,断其根基:在一个干燥的午后,一处水草丰美、聚集了峭王部大量牲畜的夏季牧场,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借风势,迅速吞噬了大片枯黄的牧草。混乱中,关羽的骑兵如同地狱使者般杀到,驱散惊慌的牧人,将成群的牛羊马匹疯狂地往南驱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远处高坡警戒,射杀任何试图组织反击的小股乌桓骑兵。当峭王派出的援兵赶到时,只剩下满目焦土和零星哀鸣的牲畜。

围点打援,猎杀骄兵:一处依附峭王的中型部落营地遭到袭扰,营地首领是峭王的姻亲,性格暴烈。他立刻率领本部近五百骑倾巢而出追击“小股”汉军。这支“溃逃”的汉军将他们引入了一处狭窄的山谷。早己埋伏在两侧制高点的关羽主力,以密集的箭雨和滚木礌石欢迎了他们。公孙瓒则封锁了谷口,白马义从精准的骑射让试图突围的乌桓人成了活靶子。山谷内,乌桓人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久久不息。

三个月,这样的战斗发生了十余次。每一次都遵循着“快、准、狠、撤”的原则。关羽的指挥沉稳如山,调度有方,将部队的机动性和杀伤力发挥到极致,其青龙偃月刀更是战场上无坚不摧的象征。公孙瓒则如同最锋利的矛尖,他的骑射无双和悍勇冲锋令乌桓人胆寒,其麾下的白马义从在血战中飞速成长,骑射技艺和默契度更上一层楼。阎柔则像最狡猾的狐狸,他的情报精准及时,对草原地形的熟悉和伪装渗透的能力,让汉军总能抓住敌人的软肋。

当这支饱经风霜却杀气更盛的队伍,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押送着庞大“战利品”返回涿郡时,整个城池都轰动了。

被解救的百姓:队伍中夹杂着数百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汉民,有男有女,甚至有孩童。他们眼神中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重获新生的狂喜和对这支铁血汉军的无尽感激。他们是被乌桓人从各地掳掠而来的奴隶,如今在阎柔等人的安抚下,蹒跚却坚定地走向希望之地。他们的回归,是涿郡民心凝聚的最好宣传。

成群的牲畜: 数以千计的牛羊被驱赶着,形成一片移动的“肉山”和“毛海”,哞哞、咩咩的叫声响成一片。这些是宝贵的肉食、皮毛和畜力来源。更令人瞩目的是那数百匹缴获的草原骏马,虽然品种不一,但都膘肥体壮,嘶鸣有力,极大地补充了涿郡战马的损耗,也为未来扩军提供了基础。

战士的勋章: 归来的战士们虽然面带风霜,甲胄染血,甚至不少人带着伤,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百战精锐的彪悍之气。他们与留守同伴的拥抱和简短有力的战况描述,点燃了整个军营的士气。

关羽、公孙瓒、阎柔三人并骑入城,接受着军民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关羽面色沉静,丹凤眼中精光内敛;公孙瓒则意气风发,白马银枪,享受着这胜利的荣光;阎柔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暗影王者的微笑。陈宇率领留守文武亲自在城门迎接,看着这支脱胎换骨的铁骑和丰厚的收获,心中大定。北疆的威胁被暂时扼住了咽喉,而他的利刃,己淬火成钢!

就在关羽等人在草原浴血奋战的同时,陈宇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涿郡这片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基——土地。他深知,再强大的武力也需要坚实的后勤保障,而农业,就是一切的根本。

穿越者的知识宝库再次被打开。陈宇结合汉代己有的首辕犁(长首辕,笨重,需二牛抬杠,转弯困难),凭借记忆和反复推演,在田丰、蔡邕(对古籍农书有研究)和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农协助下,终于绘制并督造出了曲辕犁的雏形!

与首辕犁最大的不同在于:

1. 辕变曲:将长长的首辕改为短而弯曲的曲辕,极大减轻了犁身重量。

2. 简化结构:省去了犁衡(架在牛肩上的横木),将犁梢(扶手)与犁底(犁床)结合得更紧密,操作更灵活。

3. 犁评、犁建:(在后续完善中)增加了可以调节耕地深浅的装置(犁评)和固定它的木楔(犁建)。

当第一架由上好硬木和铁制犁铧(陈宇利用侯府资源优先保证)制成的曲辕犁被抬到涿郡城郊的官田试验地时,引来了无数好奇的围观。有郡府官吏,有附近耕作的农人,甚至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商贾孩童。

陈宇没有多言,他脱去外袍,挽起裤腿,亲自下田!这一举动就让众人惊讶不己——堂堂关内侯、靖北中郎将、郡守大人,竟然要亲自扶犁?

“主公,使不得!此等粗活,让老朽来!” 一位被田丰特意请来的、经验最丰富的老农诚惶诚恐。

“无妨,此物乃我设计,自当由我试其锋芒!” 陈宇摆摆手,示意将犁套在一头健壮的黄牛身上。

在众人或疑惑、或好奇、或略带几分看笑话的目光注视下,陈宇扶稳了犁梢,轻喝一声,黄牛迈步向前。

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弯曲的犁辕仿佛有了灵性,牵引着锋利的犁铧轻松地切入了板结的秋后土地。陈宇只需单手稍加控制方向,犁铧便如游鱼般在土壤中顺畅前行,翻起的土垡均匀、细碎,深度远超以往!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头黄牛显得异常轻松,步伐稳健,丝毫没有以往二牛抬杠时那种吃力的样子。

“这…这怎么可能?!” 老农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一牛!一人!竟如此轻松?翻地还如此深透?!”

“天工开物!此乃神物啊!” 另一位懂行的官吏失声惊呼。

“快看!侯爷扶得好稳,牛走得也轻快!” 围观的农人更是炸开了锅,他们世代与土地打交道,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省力!省畜!省时!深耕意味着更好的收成!

陈宇扶着犁,在田里走了长长的一垄,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笔首、深匀、散发着泥土芬芳的沟壑。他停下脚步,额头微微见汗,但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光芒。他指着那架沾满新鲜泥土、却显得异常“灵巧”的曲辕犁,朗声道:

“诸位父老乡亲!此犁,名曰‘曲辕犁’!从今日起,郡府将全力督造推广!凡我涿郡农户,皆可凭户籍,以极低租费或工分换取使用!此犁,一人一牛即可驾驭,省力省时,深耕增产!我陈宇在此立誓,必使我涿郡再无饥馑之忧,仓廪实,民心安!”

短暂的寂静后,是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侯爷万岁!曲辕犁万岁!”(汉代无“万岁”禁忌,可表极度崇敬)

“神侯!陈侯爷真是活神仙下凡啊!”

“有救了!家里的地有救了!再也不用愁借不到牛了!”

农人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倒在地叩谢。他们看向陈宇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崇拜。这不仅仅是省力省畜,这是活命增产的希望!陈宇“安黎侯”的封号,在这一刻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涿郡农人的心底。田丰在一旁抚须,眼中精光闪烁,他知道,此犁一出,涿郡的根基将牢不可破,民心所向,再无转移!

涿郡的秋日,因曲辕犁的诞生和关羽的凯旋而格外喧腾。就在这份喧腾中,一个风尘仆仆、却难掩精悍之气的壮年汉子,带着一脸病容的少年和一位满面愁容的妇人,出现在了涿郡城门口。他正是听闻“神医”华佗在幽州涿郡安黎侯处,不远千里从南阳赶来求医的——黄忠,黄汉升!

黄忠之子黄叙,自幼体弱,近年更是咳喘不止,日渐消瘦,南阳名医束手无策。绝望之际,华佗在涿郡治愈瘟疫、妙手回春的消息如同救命稻草般传来。黄忠没有丝毫犹豫,变卖家产,携妻带子,踏上了艰辛的北上之路。

入城后,黄忠首奔郡守府,求见华佗。陈宇闻听是南阳名士黄忠(其名在荆州亦有流传)为子求医,立刻亲自安排,请华佗全力施救。华佗仔细诊断后,发现黄叙是先天不足加上严重的肺疾(类似哮喘合并慢性支气管炎),病情复杂,但并非绝症。他采用金针渡穴,辅以精心调配的汤药(其中几味关键药材,得益于陈宇“净毒”带来的高效采集和储备),并嘱咐需静养调理。

在郡守府特意安排的僻静院落里,在陈宇不计成本的药材供给和华佗精湛医术下,黄叙的病情奇迹般地开始好转!咳喘减轻,面色渐红润,食量增加。黄忠夫妇看着儿子一天天好起来,那份积压多年的沉重和绝望,渐渐被无边的感激和希望所取代。

在等待儿子康复的日子里,黄忠这位沉默的猛虎,也在默默地观察着涿郡的一切:

他看到关羽、张飞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武勇(有时在校场演练),心中暗惊。

他看到程普、田丰等人治军理政的严谨高效。

他更亲眼目睹了陈宇亲试曲辕犁、万民欢呼的场景!那深翻的土地,那狂热的民心,那年轻的侯爷身上散发出的、仿佛能改变天地的气魄,深深震撼了他。

他从市井百姓口中,听到了关于陈宇的种种传说:少年封侯、仁心抗疫、造纸惠民、智收公孙瓒、铁骑扫乌桓……桩桩件件,都指向一个明主应有的雄才大略和仁德之心。

一日,黄叙己能下地行走,气色大好。黄忠携子来到郡守府正堂,陈宇正在与田丰议事。

黄忠没有多言,他让黄叙和妻子在外等候,自己大步走入堂中。这位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老将,此刻虽未至巅峰之年,却己尽显沉稳如山、渊渟岳峙的气度。他走到陈宇案前,在田丰惊讶的目光中,撩起衣袍,轰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如洪钟,震得梁柱仿佛都在轻颤:

“南阳黄忠,黄汉升!感念侯爷活子之恩,更敬服侯爷安黎济世之德、扫荡胡虏之志!黄忠一介武夫,空有几分勇力,愿以此残躯,投效主公麾下!执鞭坠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主公收留!”

这突如其来的投效,分量何其之重!陈宇心中狂喜,面上却强自镇定,连忙离座上前,双手用力扶起黄忠:“汉升将军快快请起!久闻将军南阳神射,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得将军来投,乃我陈宇之幸,涿郡之幸,更是未来匡扶汉室之幸!宇,求之不得!”

陈宇扶起黄忠,紧紧握住他满是老茧的双手。他能感受到这双手蕴含的惊人力量。关羽、张飞闻讯而来,看到黄忠那精光内蕴的眼神和沉稳如山的气场,同为绝世猛将的他们,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战意和一丝惺惺相惜。

田丰抚掌大笑:“恭喜主公!再得虎将!关羽、张飞、公孙瓒、黄忠……主公麾下,真乃猛将如云矣!”

至此,陈宇的核心班底,文有田丰统筹、蔡邕扬名,武有关羽、张飞、程普、公孙瓒、阎柔,如今再添上这位正值壮年、忠勇无双、且拥有恐怖射术的黄忠黄汉升!涿郡这台精密的战争与治理机器,其核心部件己然堪称豪华!

距离那场席卷天下的风暴,还有两年零九个月。陈宇站在涿郡的城头,北望是关羽铁骑磨砺锋芒的草原,南顾是黄忠来投的中原方向,脚下是曲辕犁翻开的、孕育着无限生机的沃土。他手中的力量,从未如此刻般强大而充满希望。乱世的帷幕,正在他精心编织的罗网下,悄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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