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棺中毒蓝

三号仓库的月光被乌云遮去半边，沈砚秋趴在暗渠口，看见李奎正用铜烟袋撬开棺材盖。蓝黑色的毒蓝母液在棺中蠕动，像条活物，与江底沉船里的地脉核心无二。她想起周仲麟的血书"母液有灵，遇血则活"，指尖的伤口突然发烫，血珠滴在暗渠壁上，竟引来母液的共鸣。

"都仔细着点！"李奎的烟袋戳进棺材，母液遇铜立刻冒出白烟，烟味与周老太太烟枪里的无二。沈砚秋看见棺底铺着层梅毒绷带，绷带上的脓水结痂与母液发生反应，生出蓝黑色的水晶，与王师傅料斗里的矿料无二。春桃捂住嘴，银锁在胸前抖得像片落叶。

萧凛从怀中掏出雪蚕膏，膏体遇空气变成淡紫色。"母液怕雪蚕基因，"他将膏体抹在手榴弹引信上，"我们引爆炸弹，你趁机把样本倒进棺材。"沈砚秋点头，握紧空心织针，针管里的母液样本正在发烫，与棺中的母液产生共振。

突然，仓库的木门被撞开。陆承泽穿着警服走进来，银质钢笔别在胸前口袋，笔帽上的鸢尾花刻纹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稽查队查鸦片，"他的目光扫过棺材，袖口的灰蓝色里子与周仲麟军服的无二，"李奎，这口棺材怎么回事？"

"陆科长说笑了，"李奎的铜烟袋在手里打转，"这是给老太太准备的寿材。"母液突然剧烈翻涌，棺盖被顶起条缝，蓝黑色的雾气溢出，与钟楼爆炸时的无二。陆承泽的钢笔尖突然划破掌心，血珠滴在雾气上，雾气竟变成淡紫色，与雪蚕膏的颜色无二。

"不好！他是周仲麟的人！"萧凛拽着沈砚秋冲出暗渠，手榴弹的引信擦着棺材边缘点燃。李奎掏出匕首刺向陆承泽，刀刃闪着冷光，与阿殊的无二。沈砚秋趁机将空心织针插进棺材，针管里的样本与棺中母液相遇，瞬间爆发出淡紫色的光。

"不！"李奎的惨叫被爆炸声淹没，手榴弹在棺材里炸开，毒蓝母液与雪蚕膏混合，变成漫天淡紫色的雨。沈砚秋被气浪掀倒，看见陆承泽扑过来护住她，警服后背渗出的血透过布料，在淡紫色雨中显出麒麟纹——与沈家旧部的标记无二。

硝烟散去时，棺材己被炸成碎片，棺木上的东洋菊图案被烧成灰烬，露出底下刻着的"麟"字。沈砚秋爬向陆承泽，看见他掌心的伤口正在愈合，新肉上显出缠枝莲的纹路，与她手臂上的无二。"周仲麟用自己的血改良了母液，"陆承泽的声音虚弱，"现在母液遇血就会失效..."

春桃突然指着仓库角落，那里的棉花包正在燃烧，火光中跳出个身影。沈砚秋认出是萧凛，他怀里抱着个铁盒，盒面刻着沈家的麒麟纹，与铜扣的无二。"快跟我走！"萧凛的裤腿淌着血，血珠滴在地上，竟引来残存母液的共鸣。

仓库的屋顶开始坍塌，沈砚秋扶着陆承泽冲出火海，听见身后传来李奎的咒骂声。江面上的汽笛突然拉响，震得仓库的玻璃嗡嗡作响。她低头看见陆承泽警服口袋里掉出的照片，照片上周仲麟站在琉球码头，身边的日本商人戴着与阿殊 identical 的东洋菊袖章。

黎明的第一缕光照在黄浦江面，沈砚秋望着手中的铜扣，扣身的缠枝莲纹在火光中闪着微光。她知道，三号仓库的爆炸只是开始，周仲麟用毒蓝母液和梅毒废料布下的局，还有更多谜团等待解开。陆承泽掌心的缠枝莲纹路还在发烫，与她的残镯、春桃的银锁共振，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场较量，将在更黑暗的地方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