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亲王与教廷圣子4(西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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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亲王与教廷圣子4(西幻篇)

 

永夜城的午夜钟声响起时,雾黛被卢卡抱进狼族的月神坛。

月光穿过环形石柱,在他眉心朱砂上投下银霜,卢卡的狼尾缠在他腰间,狼爪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肩侧的血族印记:“雾黛,等会儿月神露水落下时,您只要跟着我念狼族的‘共生契约’,月神就会洗净血族的诅咒……”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雾黛发顶,“就像您当年替我包扎时,说的‘别怕,我在’那样。”

雾黛攥紧卢卡胸前的月神纹章,触到里面藏着的、该隐的玫瑰胸针——原来从相遇起,这个狼人首领就同时带着光明与黑暗的印记,正如他此刻的存在,撕裂了世界的平衡。坛外传来狼族的低嚎,年轻的狼人举着刻有他画像的图腾,老狼人们则捧着装有他头发的银盒,在月光下咏唱——那是狼族的“新娘颂”,本该献给月神选中的雌性,此刻却为他这个“神启者”而唱。

“卢卡,你知道的,血族契约不是露水能洗掉的。”雾黛抬头望着卢卡狼瞳里的月光,忽然想起该隐说过的话,“三百年前,我替他挡住教廷的灭族之火,现在轮到他用黑血替我挡住所有觊觎——你又何必执着?”

“因为您是第一个,不把我当‘狼人怪物’的人。”卢卡的狼爪托住雾黛后颈,指尖蹭过他皮肤时,狼耳忽然耷拉下来,“三年前,您在教廷的地牢里替我包扎,说‘伤口疼吗?我轻点’……那时我就想,就算月神让我去死,我也要把您抢回狼族,藏在只有我能找到的月神洞里。”

话音未落,月神坛的石柱忽然震动。该隐的黑雾裹着玫瑰香涌来,墨色斗篷扫过狼族图腾,荆棘缠住卢卡的狼腿:“蠢狼,用‘共生契约’绑住他?不如看看——”他忽然扯开雾黛领口,露出肩侧正在发烫的红痕,“他的身体,早就选了我。”

卢卡的喉间发出怒吼,狼爪拍开该隐的手,却在触到雾黛的血时,忽然顿住——他的血珠滴在月神坛的石板上,竟同时开出“永夜之花”与“月神草”,意味着血族与狼族的力量,正在雾黛体内共生。坛外的狼人们忽然集体下跪,年轻狼人露出颈侧的“雾黛”刺青,老狼人们则将装有他头发的银盒顶在头上,咏唱声变成了混合着狼嚎与血族颤音的祷词。

“系统提示:世界规则紊乱程度60%,宿主己成为人魔两族的‘共生核心’。”机械音带着杂音,雾黛看见该隐的荆棘与卢卡的狼毛同时缠上他手腕,西泽的圣光锁链则从坛外射来,在他脚边凝成牢笼——三方势力,正在用不同的方式,把他困在月神坛的中心。

“雾黛,做我的‘月之新娘’。”卢卡忽然单膝跪地,狼爪按住他后腰,狼吻落在他眉心朱砂上,“狼族的共生契约,会让我们的心跳同步,伤口共享,甚至……”他忽然抬头,狼瞳映着月亮,“连梦境都会相连——这样,您就再也不会梦见被血族关在棺材里的场景了。”

该隐的低笑混着玫瑰香涌来,他的指尖捏住雾黛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梦见棺材?难道你不喜欢被我抱在怀里的感觉?”他忽然低头,犬齿擦过雾黛唇瓣,“昨夜在银棺里,你的指尖明明攥紧了我的斗篷,却还嘴硬说‘放开’——雾黛,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西泽的圣光忽然笼罩祭坛,他举着“炽天使之剑”闯进来,剑柄上嵌着的,是雾黛的血凝成的光粒:“神启者,跟我回教廷!长老会己经修改了‘圣婚仪式’——”他忽然扯开自己领口,露出心口新纹的、该隐的荆棘与卢卡的狼爪交织的图案,“现在的您,需要同时接纳圣光与暗能,才能成为真正的‘人魔共主’。”

雾黛猛地后退,却撞进卢卡怀里。狼人的体温混着该隐的黑雾、西泽的圣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坛外的“永夜之花”与“月神草”疯狂生长,花瓣上凝结着三方的血泪,却在触到他裙摆时,自动拼成他的剪影——这个世界的所有执念,正在因他化作实体,成为困住他的、最美的牢笼。

“选吧,雾黛。”该隐的指尖划过他肩侧红痕,“是让狼人用‘共生契约’把你绑在月神坛上,让教廷用‘圣婚仪式’把你钉在剑鞘里,还是——”他忽然低头,吻落在雾黛锁骨,犬齿刺破皮肤时,黑血混着他的血渗进该隐心口红痕,“跟我回血族城堡,当我棺材里的、唯一的新娘。”

卢卡的狼尾缠紧他腰,西泽的剑尖抵在该隐肩上,却在触到雾黛的血时,同时退开——他们不敢伤他分毫,却敢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月光忽然变得血红,月神坛的石柱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刻着的、三百年前的旧纹章——那是雾黛与该隐的契约印记,原来这个世界的“神启者”传说,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掩盖他们之间的旧债。

“我……我不想选。”雾黛攥紧自己发尾,却触到卢卡的狼毛与该隐的玫瑰刺,“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我的血会同时吸引你们,为什么三百年前的契约……”

“因为你是‘妄念的具现’。”该隐忽然打断他,指尖碾碎雾黛掌心的圣牌,露出里面刻着的、他三百年前的画像,“三百年前,你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血与灵魂立下契约,从此每个世界的‘你’,都会成为所有渴望‘唯一’者的执念——而我,是第一个抓住这份妄念的人。”

卢卡的狼瞳骤然收缩,西泽的十字架掉在地上,坛外的狼人们发出震惊的低嚎。雾黛望着该隐掌心的画像,看着上面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银发金眸、眉心朱砂,忽然想起每个世界初遇时,那些人近乎疯魔的眼神——原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跨越时空的、执念的重逢。

“系统提示:宿主前世记忆觉醒,世界核心因果链彻底断裂。”机械音刚落,月神坛的地面忽然裂开,“永夜之花”与“月神草”的根茎缠住他脚踝,该隐的黑雾、卢卡的银霜、西泽的圣光同时涌入他的身体,让他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血族城堡的银棺、狼族月神洞的壁画、教廷地牢的枷锁,还有三百年前,他替该隐挡住银箭时,落下的那滴带着蝶形朱砂的血。

“雾黛,接受契约吧。”卢卡的狼吻落在他手背,“就算您是三百年前的妄念,我也想成为您这辈子的执念——”

“不,他的执念只能是我。”该隐的荆棘缠住他手腕,“三百年前他为我差点魂飞魄散,这辈子,该换我把他锁在棺材里,用黑血养着,再也不让任何人看见。”

西泽忽然捡起十字架,圣光缠上他发间:“神启者是属于众生的!就算您是妄念,也该用您的血,平息人魔两族的战争——”

系统的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月神坛彻底崩塌。雾黛坠进该隐的黑雾里,却同时被卢卡的狼爪拽住,西泽的圣光锁链更是缠上他脖颈。三方力量在虚空中拉扯,他听见该隐在喊“我的新娘”,卢卡在喊“我的月之使者”,西泽在喊“我的神启者”,而他眉心的朱砂,正在裂成三瓣,分别映着他们的脸。

“别撕了……”雾黛忽然伸手,攥住该隐的指尖、卢卡的狼爪、西泽的十字架,“如果一定要选……”他忽然低头,吻落在该隐的眉心红痕,又蹭了蹭卢卡的狼耳,最后咬住西泽的十字架吊坠,“那就一起吧——反正,我早就分不清,到底是你们在囚困我,还是我在贪恋这种被独占的疯魔。”

黑雾、银霜、圣光同时凝固,该隐的喉间发出血族特有的颤音,卢卡的狼尾卷住他腰用力一拽,西泽的十字架更是烙在他后颈——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回应着他这个“妄念”的沉沦。而月神坛的碎片,正在虚空中拼成新的图案:血族的棺材、狼族的月神坛、教廷的圣坛,还有他,被围在中心,成为所有执念的终点。

“雾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该隐的指尖捏住他下巴,“一旦接受我们,就再也没有退路——”

“那就别退了。”雾黛抬头望着虚空中的月亮,任由该隐的黑血、卢卡的银霜、西泽的圣光渗入皮肤,“反正这个世界,早就因为我而崩塌了——不如让我看看,你们能为了这份妄念,疯魔到什么程度。”

月神坛的最后一块石板坠落时,他听见狼族的低嚎、血族的颤音、教廷的祷词同时响起,在虚空中凝成一句话:“雾黛,是我们的。”

而他,终将在这场跨越三百年的执念里,明白一个道理:所谓“万人迷”的诅咒,从来不是被无数人爱上,而是被无数个“他”,用跨越时空的疯魔,刻进灵魂深处的、永不磨灭的——

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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