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教廷“神启者疗养室”的银质床上,手腕脚踝戴着刻有圣言的银链,眉心朱砂被一层薄纱盖住——那是教廷用来压制“异常吸引力”的“遮魔纱”。床头的水晶瓶里,装着他的血——淡金色,混着该隐的黑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神启者醒了。”红衣主教的继任者,年轻的执事长,西泽·冯·圣十字,推门进来时,银质十字架在胸前晃出冷光。他指尖夹着份羊皮卷,上面画满了雾黛肩侧的血族契约印记,“长老会说,您的血现在同时拥有圣光与暗能,是绝佳的‘圣器容器’……”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雾黛眉心薄纱,“尤其是用来净化该隐·德古拉。”
雾黛猛地后退,却被银链拽回床头。西泽的指尖划过他腕间银链,十字架吊坠擦过他皮肤,烫出细小的红痕——那是教廷圣器对“被黑暗污染者”的本能排斥,却在触到他掌心的圣牌时,忽然顿住——牌面上该隐的黑血,竟与圣言纹章融合,形成新的蝶形图案。
“执事长,这是……”雾黛刚要开口,疗养室的彩窗忽然被夜风吹开,雪粒混着玫瑰香灌进来。该隐的身影倒挂在窗棂上,墨色斗篷滴着冰水,指尖转着枚沾血的银箭——是卢卡狼族的“月神箭”:“雾黛,想我了吗?”他忽然松手,银箭擦着西泽耳畔钉入床头,箭尾缠着的,是卢卡的狼毛。
西泽立刻扯开自己领口,露出心口新纹的、雾黛前日替他画的六芒星——边缘同样缠着血族荆棘:“怪物,竟敢闯教廷!神启者的血是属于圣光的——”他忽然抬手,十字架发出强光,却在照到雾黛时,光芒自动偏了方向,“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圣光会避开他?”
“做了什么?”该隐忽然翻身落地,斗篷扫过雾黛床沿,指尖挑开他眉心薄纱,“不过是让你们的‘神启者’明白,比起你们虚伪的圣光,血族的拥抱更温暖——”他忽然低头,犬齿擦过雾黛眉心朱砂,“瞧,连圣光都不敢灼伤他,因为他的光,本就是我三百年前种下的妄念。”
系统的警报声在雾黛脑海里响起,他看见西泽心口的六芒星正在渗血,与该隐指尖的黑血遥相呼应。疗养室的地砖上,不知何时长出了“永夜之花”,花瓣上凝结着西泽的血泪,却在触到他裙摆时,自动蜷成该隐的剪影——这个世界的规则,正在因他彻底紊乱。
“神启者是教廷的!”西泽忽然拽过雾黛手腕,银链在他掌心发烫,“长老会己经准备好了‘圣婚仪式’,只要您与圣器‘炽天使之剑’签订契约,就能净化身上的黑暗——”他忽然扯开自己袖口,露出小臂上的圣痕,“就像我这样,把您的名字,刻进圣光里。”
该隐的低笑混着玫瑰香涌来,他的指尖捏住西泽的手腕翻转,看着圣痕与雾黛肩侧红痕共振:“圣婚仪式?不过是把他绑在剑鞘里,让你们随时取用他的血——”他忽然抬头,冲雾黛勾起唇角,“雾黛,你是想当他们的‘圣器容器’,还是当我的‘棺材新娘’?”
雾黛还没来得及回答,疗养室的铁门忽然被撞开,卢卡抱着束月神花闯进来,狼耳上挂着的银铃响个不停:“雾黛,狼族的月祭开始了……”他忽然看见雾黛腕间的银链,狼瞳骤缩,“教廷竟敢用‘圣言锁链’绑你?月神在上,我带你走——”
该隐的荆棘瞬间缠住卢卡的狼腿,却在触到月神花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狼人首领趁机扑过来,狼爪砍断雾黛腕间银链,尾尖卷住他腰往窗外跃去:“别怕,月祭的露水能洗掉这些锁链的印记……”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雾黛腕间红痕,“就像您当年替我洗掉银箭的诅咒那样。”
西泽的尖叫声混着十字架强光追来,该隐的黑雾却先一步裹住他们,指尖在雾黛后颈补了枚荆棘印记:“蠢狼,月神花只能暂时压制,想彻底洗掉——”他忽然在黑雾中咬住雾黛耳垂,“除非让他爱上你,可他的血——”黑雾钻进雾黛鼻腔,“早就尝过血族的甜,怎么还会觉得狼族的露水够味?”
雪粒打在彩窗上,映着卢卡的狼瞳、该隐的红眸、还有西泽的圣光。雾黛攥紧卢卡的衣领,触到他怀里装着的、自己的旧披风——上面绣着狼族的月神纹章,却在左胸位置,缝着枚该隐的玫瑰胸针。原剧情里,这披风本该是狼族送给“月之使者”的礼物,此刻却成了两个种族争夺他的证据。
“系统提示:世界核心角色好感度集体突破临界值,倒计时缩短至24小时。”机械音带着颤栗,雾黛忽然看见疗养室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重叠的光影——左边是血族城堡的尖顶,右边是狼族的月神坛,中间是教廷的钟楼,而他站在中心,被三道不同的影子笼罩。
“雾黛,选我。”卢卡的狼尾缠上他脚踝,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狼族会用整个部落的力量保护你,让你再也不用被关在银棺里、锁在圣坛上……”他忽然低头,狼吻落在雾黛眉心朱砂上,“月神说,被狼族吻过眉心的人,会成为部落永远的‘月之新娘’。”
该隐的黑雾骤然凝聚,荆棘缠住卢卡的狼吻,却在触到雾黛的皮肤时,自动避开:“杂种,敢用你的脏嘴碰他——”他忽然拽过雾黛,指尖捏住他下巴吻下来,犬齿刺破他唇瓣,黑血混着他的血渗进喉咙,“记住这个味道,雾黛——比起狼族的粗糙亲吻,血族的吻,该带着疼痛与占有。”
西泽的十字架强光忽然笼罩他们,却在触到雾黛眉心朱砂时,化作无数光点落在他发间,像顶破碎的光环:“神启者是属于圣光的!就算您被黑暗污染了,教廷也会用‘圣婚仪式’把您的灵魂洗干净——”他忽然扯开自己胸口,露出里面贴着的、雾黛的画像,“您瞧,我连心脏都刻着您的名字,您怎么能选择怪物?”
系统的倒计时变成了红色闪烁,雾黛听见永夜城的钟声再次敲响,却不再是圣裁,而是丧钟。该隐的荆棘缠上西泽的脖颈,卢卡的狼爪按住该隐的肩膀,而他掌心的圣牌,正在吸收三方的能量,渐渐变成一枚完整的蝶形——一半是圣光,一半是暗能,中间嵌着他的血。
“够了!”雾黛猛地推开他们,却在退到窗边时,脚下一滑——雪粒打在彩窗上,映着他此刻的模样:眉心朱砂泛紫,肩侧红痕发亮,唇角沾着该隐的黑血,发间缠着卢卡的狼毛,手腕还戴着西泽的圣言银链。这个世界的“神启者”,此刻更像个被撕裂的妄念,被光明与黑暗同时觊觎。
该隐忽然伸手拽住他,黑雾化作蝙蝠群托住他腰,卢卡的狼尾也缠上来,西泽的圣光锁链更是缠上他脚踝。三方力量在他体内碰撞,他听见该隐在耳边低笑,卢卡在喉间呜咽,西泽在咏唱祷词,而他眉心的朱砂,正在发出刺耳的尖啸——那是世界意识在警告,在排斥,在试图抹除他这个“错误”。
“雾黛,别怕,”该隐的指尖擦过他眉心朱砂,“就算世界要毁灭,我也会用棺材护住你——”他忽然低头,吻落在他唇瓣,“就像三百年前你护住我那样。”
卢卡的狼吻落在他手背,西泽的十字架贴在他心口,三方的体温混着雪粒,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疼痛还是。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他看见疗养室的天花板裂开,月光裹着血族的黑雾、狼族的银霜、教廷的圣光同时涌进来,在他周围织成一张网——一张用执念、契约、信仰所织成的网,让他再也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而这个世界的永夜城,终将在这场关于“唯一”的争夺中,化作齑粉——只为让他,成为他们各自牢笼里,最璀璨的、永远无法坠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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