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黛被该隐抱在怀里,斗篷下摆扫过满地的“永夜之花”,花瓣竟自动避开他的脚,在该隐脚边凝成荆棘路。卢卡靠在破碎的穹顶边缘,狼耳耷拉着,却在看见雾黛肩侧的红痕时,狼瞳骤然充血:“血族的契约印记……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该隐的指尖划过雾黛锁骨,犬齿擦过皮肤时,雾黛听见他喉间发出血族特有的颤音,“不过是让神启者明白——比起教廷的圣光,血族的黑暗更适合藏住他的光。”他忽然抬头,冲卢卡勾起唇角,“你瞧,他连睫毛都在替我发抖。”
雾黛猛地别过脸,却撞进卢卡眼底的伤痛。狼人首领忽然跃下穹顶,狼爪踩碎脚下的“永夜之花”,尾尖却轻轻卷住他发尾:“雾黛,跟我回狼族吧……月神祭坛的露水,能洗去血族的诅咒……”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跳动的、雾黛血凝成的月痕,“您说过,狼族的伤,只有您能治。”
该隐的手臂骤然收紧,荆棘从他指尖涌出,缠住卢卡的狼爪:“治伤?他连自己的‘神启者’身份都是教廷编的——”他忽然低头,舌尖舔过雾黛肩侧红痕,“雾黛,告诉这头蠢狼,你更喜欢被血族的牙印标记,还是被狼人的尾尖缠住手腕?”
系统提示在雾黛脑海里炸开,他看见卢卡的狼尾缠上自己手腕,毛茸茸的触感混着该隐指尖的冰凉,让他浑身发颤。原剧情里,狼族本应在今夜的月祭上,将他奉为“月神使者”,却因该隐的契约印记,陷入混乱——部落里的老狼人们举着刻有他画像的图腾,年轻狼人则对着月亮嚎叫,声音里满是对“被夺走之物”的不甘。
“卢卡,让开。”雾黛攥紧该隐的斗篷,却在触到他心口的蝶形红痕时,指尖不受控地蜷缩——那是与他眉心朱砂呼应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我……我需要回教廷,长老会还等着……”
“长老会?”该隐忽然笑了,指尖甩出黑血凝成的匕首,钉在祭坛后的教廷纹章上,“他们今早刚用你的血,给新的‘神启者候选人’举行了洗礼——雾黛,你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他忽然捏住雾黛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在教廷眼里,你不过是个能唤醒血族的容器,只有我——”他忽然低头,犬齿刺破雾黛唇瓣,“把你当成需要用棺材藏起来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卢卡的喉间发出低吼,狼爪拍在该隐肩上,却在触到雾黛的血混着该隐的黑血时,猛地退开。狼人首领忽然单膝跪地,狼头抵着雾黛小腹:“雾黛,就算您被血族标记了也没关系……狼族的‘共生契约’,可以覆盖任何诅咒……”他忽然抬头,狼瞳映着雾黛的脸,“只要您允许我,在今夜的月祭上,用狼族的吻,给您烙下月神的印记。”
该隐的指尖瞬间掐进雾黛腰侧,荆棘缠住卢卡的脖颈:“蠢狼,他的皮肤只能有我的牙印——”话未说完,教堂外忽然传来信徒们的喧哗,无数道目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攒射而来,有人捧着装有雾黛头发的圣盒,有人举着绣有他画像的旗帜,甚至有个小女孩抱着他的旧披风,哭着喊:“神启者别跟怪物走!我们给您建了新的圣坛……”
“瞧瞧,你的人类信徒们来了。”该隐的鼻尖蹭过雾黛发顶,“他们想把你供在圣坛上,我想把你锁在棺材里,而这头狼——”他指尖划过卢卡的狼耳,“想让你成为狼族的‘月之新娘’。雾黛,你说……”他忽然咬住雾黛耳垂,“你更想当谁的‘唯一’?”
系统的倒计时跳得飞快,雾黛看见信徒们的圣牌在阳光下反光,狼族的图腾在月光下闪烁,该隐的荆棘在永夜之花中缠绕。卢卡的尾尖还缠着他发尾,该隐的手臂还圈着他腰,而他掌心的圣牌,正映着自己眉间发紫的朱砂——那是“世界核心因果链断裂”的征兆,意味着这个世界的“人魔平衡”,正在因他崩塌。
“跟我走!”卢卡忽然抱起雾黛,狼爪避开他肩侧的红痕,用掌心托住他后颈,“月祭的露水能暂时压制血族契约……等您成为狼族的新娘,就算是该隐也不敢闯入月神领地!”
该隐的冷笑混着玫瑰香涌来,他的身影化作黑雾缠住两人,指尖在雾黛后颈落下一枚荆棘印记:“蠢狼,以为月神能护得住他?”黑雾钻进雾黛鼻腔,带着昨夜棺中的气息,“雾黛的每一寸呼吸,都该混着我的味道——”
教堂的地砖忽然裂开,永夜之花的根茎缠住卢卡的狼腿,花瓣上凝结的,竟是该隐的血泪。雾黛在颠簸中攥紧卢卡的衣领,触到他心口的月痕——那是三天前他替卢卡包扎时,不小心滴落的血凝成的,此刻正随着他肩侧的红痕,发出微光。
“雾黛别怕,”卢卡的狼尾卷住他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带着体温,“月祭的仪式很简单……只要您让我吻过您的眉心,狼族的月光就会替您挡住所有伤害……”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雾黛眉心朱砂,“就像您当年替我挡住银箭时那样。”
雾黛猛地愣住——原剧情里,卢卡的旧伤是被教廷银箭所伤,而他作为“神启者”,本该用圣水替他净化。但此刻卢卡提到的“替他挡箭”,分明是他穿越过来后,无意识做出的举动。该隐的黑雾忽然凝聚成实体,指尖捏住卢卡的狼耳狠狠一拧:“原来你早就动了手脚……”他忽然低头,犬齿擦过雾黛后颈的荆棘印记,“不过没关系,就算他先吻了你的眉心,你的血——”他忽然咬破自己舌尖,黑血滴在雾黛唇瓣,“也只能属于我。”
信徒们的祷词变成了尖叫,他们看见该隐的黑血混着雾黛的血,在他唇瓣上凝成玫瑰。卢卡的狼爪按在雾黛腰侧,却在触到该隐的荆棘印记时,忽然松开——狼人部落的规矩,不许触碰其他种族的契约标记。
“系统提示:世界核心‘人魔平衡’断裂程度40%,建议宿主尽快脱离核心角色接触。”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雾黛却在此时听见永夜城的钟楼敲响——是教廷的“圣裁钟声”,本该用来处决该隐,此刻却成了他被争夺的背景音。
该隐忽然横抱起雾黛,黑雾化作蝙蝠群撞开教堂大门,卢卡的狼嚎混着信徒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月光裹着雪粒落在他脸上,该隐的指尖擦过他唇瓣,舔掉残留的黑血:“雾黛,知道为什么你的血能唤醒我吗?”他忽然低头,吻落在他肩侧红痕上,“三百年前,你就是用这枚蝶形朱砂,替我挡住了教廷的灭族之火——现在轮到我了,用我的血,我的棺,我的整个永夜城,把你藏在任何人都抢不走的地方。”
怀里的温度混着玫瑰腐叶味,让雾黛想起昨夜银棺里的窒息感——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隐秘的、被独占的安心。卢卡的狼嚎渐渐远去,信徒们的灯光也被黑雾吞没,唯有该隐的心跳声,在他耳边清晰得可怕——咚,咚,咚,与他眉心朱砂的跳动,一模一样。
“睡吧,我的神启者。”该隐的斗篷裹紧他,指尖在他后颈画着荆棘咒印,“等你醒来,永夜城的血族会把你的画像刻在每一块墓碑上,狼族的月神坛会为你永远亮着灯,而教廷——”他忽然笑了,笑得偏执,“会看着他们最完美的容器,变成我棺材里的、唯一的新娘。”
雪粒钻进斗篷,落在雾黛眉心朱砂上,却在触到该隐的黑血时,瞬间融化。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该隐的体温、该隐的气味、还有该隐指尖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属于血族的印记——原来这个世界的“万人迷”,从来不是圣光的宠儿,而是让所有黑暗与光明,都想据为己有的、最甜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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