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圣餐杯在掌心发烫,映着穹顶壁画上的炽天使——他的银发金眸与雾黛如出一辙,唯有眉心没有那枚蝶形朱砂痣。这具身体的原主,教廷最年轻的“神启者”雾黛,被预言“能让永夜城的血族始祖破棺而出”,偏生得一副连恶魔见了都要下跪的模样。
“神启者,该为今夜的‘圣裁仪式’做准备了。”红衣主教的袍角扫过雾黛脚边,他指尖缠着的银链上,坠着十二枚刻有雾黛画像的圣牌——那是上周弥撒时,信徒们用自己的肋骨血浇筑的。“长老会说,您的血能净化血族的诅咒……”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雾黛眉心朱砂,“尤其是那位沉睡千年的亲王殿下。”
话音未落,祭坛后方的水晶灯突然炸裂。碎玻璃划过雾黛手背时,温热的血珠滴在大理石地砖上,竟绽开细小的黑雾——那是血族领地才有的“永夜之花”,意味着方圆百里内的血族,都能闻到他的血香。
“呵,人类果然喜欢玩这种‘净化’游戏。”低沉的嗓音混着玫瑰腐叶味涌来,雾黛抬头看见祭坛穹顶倒挂着道黑影,墨色斗篷拖曳着夜露,领口露出的锁骨上,嵌着与他眉心同款的蝶形红痕。“雾黛,”他忽然翻身落地,皮靴碾过雾黛的血珠,黑雾瞬间凝成玫瑰,“等了三百年,终于等到你开坛祭血。”
是永夜城的血族亲王,该隐·德古拉。原剧情里,他本该在今夜被教廷圣裁,却因雾黛的血香提前苏醒。此刻他指尖勾起雾黛下颌,凉薄的唇擦过雾黛耳垂,犬齿隔着皮肤碾过动脉:“神启者的血……是不是比圣餐酒更甜?”
雾黛猛地后退,却撞进红衣主教怀里。老人颤抖着扯开自己衣领,露出心口纹着的、雾黛前日替他画的十字架——边缘竟缠着血族的荆棘藤:“神启者,让我替您挡住他……您的血,该用来净化世界,而不是被怪物玷污……”
他的话被该隐的低笑打断。血族亲王忽然欺身而来,斗篷裹住雾黛和主教,指尖掐住老人后颈轻轻一拧——骨骼碎裂声混着玫瑰香炸开,主教的尸体化作光点消散,唯有那枚刻着雾黛画像的圣牌,落在他掌心发烫。
“人类总爱用‘净化’包装贪婪。”该隐的指尖划过雾黛掌心圣牌,犬齿刺破自己指尖,黑血滴在画像眉心,“你瞧,他的执念比我的血更脏……”他忽然低头,舌尖舔过雾黛手背的伤口,“而我——”犬齿终于刺破皮肤,温热的刺痛混着异样的酥麻涌来,“只想要你。”
系统提示在雾黛脑海里炸开时,他看见祭坛周围的信徒们纷纷跪地,有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雾黛”刺青,有人捧着装有他头发的圣盒痛哭。该隐的手掌按住雾黛后腰,指尖隔着教廷白袍揉捻,喉间溢出的低吟混着血族特有的震颤:“神启者的身体,是不是连颤抖都带着圣光?”
“放开我!”雾黛攥紧圣餐杯砸向该隐,银质杯沿擦过他唇角,竟烫出青烟——那是教廷圣器对血族的灼伤。该隐却笑了,指尖捏住雾黛手腕翻转,让他的血滴在自己锁骨红痕上:“瞧,你的血在回应我……三百年前,你把半枚蝶形印记刻进我心口时,就该知道——”他忽然咬住雾黛指尖,黑血混着他的血渗进甲床,“我们本该是彼此的牢笼。”
教堂穹顶突然裂开,月光裹着雪粒灌进来。雾黛看见狼人部落的首领,卢卡·冯·银鬃,正踩着碎玻璃闯进来,狼耳抖落的雪花落在他发间,他鼻尖动了动,瞳孔骤缩成狼瞳:“血族的气味……你对他做了什么?”
该隐的手臂收紧,指尖划过雾黛眉心朱砂:“卢卡,你闻到的不是血族气味,是‘共生契约’的味道——”他忽然扯开雾黛领口,露出肩侧正在浮现的、与他锁骨同款的红痕,“瞧,神启者的身体,正在接纳我的血。”
卢卡的喉间发出低嚎,狼爪撕裂自己袖口,露出小臂上的旧伤——那是三天前雾黛替他包扎时,不小心沾到的血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雾黛肩侧的红痕同步跳动。“雾黛是我们狼族的‘月之使者’!”他忽然单膝跪地,狼尾缠上雾黛脚踝,“您说过,会帮我们净化狼毒……”
“月之使者?”该隐的指尖碾过雾黛肩侧红痕,黑血渗进皮肤时,雾黛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该隐的脉搏同步,“他连自己的‘神启者’身份都是假的——否则,教廷为何要在今夜用他的血圣裁我?”他忽然低头,嘴唇贴在雾黛耳边,“雾黛,告诉他们,你更喜欢被血族的牙印烙在皮肤上,还是被狼人的尾尖缠住脚踝?”
系统的倒计时开始闪烁,雾黛看见教堂地砖上的“永夜之花”正在疯狂生长,花瓣上凝结着信徒们的血泪,却在触到他裙摆时,自动蜷成该隐的剪影。卢卡的狼爪按在他脚边,狼瞳里映着他肩侧的红痕,忽然低头舔了舔他脚踝——带着狼族特有的温热,却在触到该隐的黑血时,猛地退开。
“够了!”雾黛攥紧圣餐杯后退,却撞进祭坛后的银棺——那是教廷用来关押血族始祖的“神罚之棺”,此刻棺盖自动打开,露出里面铺着的、绣满他画像的天鹅绒。该隐忽然笑了,指尖甩出玫瑰荆棘,缠住他手腕拽进棺内:“既然他们都想抢你,不如——”他跟着躺进来,斗篷裹住两人,“躲进我的棺材里,让全世界的光都找不到你。”
卢卡的狼爪拍在棺盖上,却被该隐的黑血凝成的结界弹开。雾黛在狭小的空间里仰头,看见该隐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眉心朱砂因紧张泛着紫光,肩侧红痕与该隐锁骨印记遥遥相对。该隐的指尖划过他唇瓣,犬齿擦过他下唇:“怕什么?当年你把我钉进棺材时,可不是这么胆小——”
系统的警报声变成了长鸣,雾黛这才惊觉原剧情里的“圣裁仪式”,本质是教廷用他的血唤醒该隐,再借他之手清除异己。而此刻,本该对立的血族与狼人,却因他陷入疯魔——卢卡在棺外怒吼着“雾黛只能属于月神”,该隐在棺内低笑“你的血早就是我的祭品”,而他掌心的圣牌,正被该隐的黑血腐蚀,渐渐露出底下刻着的、他的真名。
“睡吧,神启者。”该隐忽然低头吻住雾黛眉心朱砂,黑血混着他的体温渗进皮肤,“等你醒来,永夜城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手臂圈住雾黛腰,指尖隔着布料揉捻肩侧红痕,“你是我该隐·德古拉,用三百年执念,从教廷偷来的、唯一的神。”
棺外的信徒们忽然集体咏唱,祷词里混着“雾黛”的名字,像在为他举行一场盛大的“囚礼”。雾黛闭上眼睛,感受着该隐的体温、卢卡的狼嚎、还有圣牌在掌心发烫——原来这个世界的“神启者”,从来不是救赎,而是让所有渴望“唯一”的存在,甘愿化身恶魔的、最美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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