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别墅弥漫着雪松与消毒水的气味,雾黛蹲在陆承砚的病床前,指尖捏着棉签的手在发抖——陆承砚后腰的旧伤又裂开了,纱布上的血迹晕开,像朵正在枯萎的白雏菊。
“怕什么?”陆承砚忽然伸手拽过雾黛手腕,让他的指尖按在自己伤口上,“你的血能止痛,不是吗?”
陆承砚忽然笑了,笑得偏执,“上次在红毯上,我替你挡钢索时,你指尖的血滴在我伤口上,疼了三年的旧伤……忽然就不疼了。”
系统提示在雾黛视网膜上闪烁:“宿主血液激活‘执念共生’能力,核心角色痛觉共享度100%。”
雾黛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陆承砚的呼吸,陆承砚伤口的灼热感顺着指尖传来,像在灼烧自己的神经——原来所谓“治愈”,从来不是单方面的给予,而是将两人的痛与痒,紧紧绑在一起。
“别碰他。”顾淮之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雾黛昨夜掉落的头发,“他的伤该用我的药——”顾淮之忽然扯开陆承砚的纱布,露出下面纹着的、雾黛的侧脸纹身,“但你瞧,连纹身都在渗血,是不是在喊你的名字?”
陆承砚忽然抓住顾淮之的手腕,把他的指尖按在雾黛掌心:“不如试试?让雾黛的血同时接触我们——”
陆承砚忽然低头吻在雾黛指尖,舔掉沾着的血迹,“说不定能让我们三人,共享同一份心跳。”
掌心同时贴上两人的皮肤,雾黛听见顾淮之忽然闷哼一声——顾淮之常年失眠导致的头痛,竟在触到雾黛血的瞬间减轻。
陆承砚的伤口在愈合,而雾黛的太阳穴在发涨,像在分担他们的痛苦,又像在接受他们的执念。
“雾黛,”顾淮之忽然低头咬住雾黛耳垂,“知道为什么我的香水要混你的头发丝吗?”
顾淮之指尖划过雾黛后颈胎记,“因为只有闻到你的味道,我才能睡着——就像现在,你的体温混着我的香水,比任何安眠药都有效。”
陆承砚忽然把雾黛拽到病床上,让他躺在自己和顾淮之中间,伤口的纱布蹭过雾黛手臂:“别动,陪我躺会儿——”陆承砚忽然蹭过雾黛发顶,“每次旧伤发作,只要抱着你,就像回到了三年前你替我包扎的巷口,那时你手也这么抖,却比现在暖。”
别墅的落地窗外,血色花海在夜风里翻涌,每朵白雏菊的花蕊都亮着红光——那是粉丝们的执念,正在被雾黛的血激活。
顾淮之忽然掏出手机,打开监控画面:“瞧,你的信徒们在给你‘献礼’——”屏幕里,粉丝们割破手指,把血滴在灯牌上,灯牌竟开始生长,变成一只只带血的蝴蝶,“它们会飞进别墅,停在你发间,就像我们的吻,永远跟着你。”
系统的警报声变成了心跳声,和三人的呼吸同步。雾黛看见陆承砚的睫毛在发抖,顾淮之的银戒在发烫,而自己的指尖,还沾着两人的血——原来当血液交融时,不只是治愈,更是一场无声的契约:你救我,所以你属于我;我依赖你,所以我囚禁你。
“困了吗?”陆承砚忽然替雾黛盖上被子,自己的伤口却还敞着,“睡吧,我和顾总轮流守着你——”陆承砚忽然低头吻在雾黛眉心,“就算世界塌了,也会先塌在我们身上,不会砸到你。”
顾淮之忽然握住雾黛无名指的银戒,轻轻转动:“知道吗?这枚戒指内侧刻着你的生日——”顾淮之忽然笑了,笑得温柔却疯狂,“还有‘首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但我改了,改成了‘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血色蝴蝶忽然撞在落地窗上,翅膀上的血珠溅在玻璃上,形成雾黛的剪影。
陆承砚的手放在雾黛腰侧,顾淮之的头靠在雾黛肩上,两人的体温像两张网,将雾黛牢牢裹住。
雾黛听见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像在说“终于等到这一天”——等到雾黛不再挣扎,等到雾黛主动伸出指尖,替他们擦拭伤口。
“系统提示:宿主心理防线突破50%,开始接纳‘被占有’的宿命。”机械音带着欣慰,雾黛忽然发现自己不再抗拒他们的触碰,甚至在陆承砚伤口渗血时,会主动伸手按住,在顾淮之头痛时,会主动贴上他的额头——原来所谓“沉沦”,从来不是突然的妥协,而是无数次疼痛与温柔的交织,让心慢慢长出依赖的茧。
凌晨三点,血色蝴蝶终于钻进别墅,停在雾黛发间。陆承砚忽然睁眼,指尖捏住那只蝴蝶,却在触到蝴蝶翅膀的血珠时,忽然笑了:“瞧,连你的信徒都知道,该把血献给谁——”陆承砚忽然把蝴蝶放在雾黛掌心,“但你的血,只能给我和他,明白吗?”
顾淮之忽然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个锦盒,里面装着雾黛的指甲、头发、甚至三年前替他包扎时用过的旧绷带:“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顾淮之忽然把锦盒贴在胸口,“就像你收藏我们的疼痛,我们收藏你的痕迹,这样就算世界毁灭,我们也能拼出完整的雾黛。”
世界规则在黎明前发出最后的呻吟,雾黛看见陆承砚的伤口彻底愈合,顾淮之的眼底不再有青黑,而自己掌心的血珠,正在凝结成蝶形的晶体——那是“执念共生”的证明,是雾黛与他们,在崩塌的世界里,亲手铸下的、永远解不开的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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