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雾黛眉心的朱砂痣上投下光斑。他睁开眼,看见陆承砚的画笔抵在自己唇瓣上,笔尖沾着昨夜未干的玫瑰红颜料,像在等待一场清晨的吻。
“醒了?”陆承砚忽然低头,用画笔在雾黛唇上画了只小蝴蝶,“昨晚首播结束后,你的‘蝴蝶唇’热搜爆了,粉丝们说……”他忽然笑了,笑得偏执,“想看看你涂着我的颜料,喊我名字的样子。”
顾淮之端着早餐推门进来,餐盘里的煎蛋被切成蝴蝶形状,旁边是杯混着雾黛血的牛奶——他说这样能“补身体”:“别看他,先喝牛奶——”他忽然用汤匙舀起牛奶,抵在雾黛唇间,“昨晚你在首播里发抖时,我能感觉到你的冷,就像现在,我能感觉到你舌尖的热。”
系统提示在雾黛视网膜上跳动:“世界规则彻底崩坏,现实场景开始同化首播画面。” 雾黛这才注意到窗外的景象——粉丝们的灯牌不再是灯牌,而是真正的蝴蝶,成千上万只白蝶停在别墅的围墙上,每只翅膀上都印着雾黛的照片;远处的高楼不再是高楼,而是巨大的首播屏幕,循环播放着雾黛昨夜换衣服的剪影(当然,关键部位被顾淮之的碎钻挡住了)。
“他们来了。”陆承砚忽然扯开窗帘,露出外面密密麻麻的粉丝,“从凌晨开始围堵,说要‘保护你不被资本和顶流囚禁’——”他忽然笑了,笑得疯魔,“却不知道,你最该怕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他们眼中的‘爱’。”
雾黛看见粉丝们举着标语:“雾黛!逃出来吧!我们带你回家!”“拒绝资本操控!雾黛是自由的!” 但每个标语的角落,都贴着雾黛和陆承砚、顾淮之的合照,像在说“我们爱你,但你必须属于我们”。顾淮之忽然按了按墙上的按钮,别墅周围升起带刺的花墙——是用雾黛的血浇灌的白雏菊,每朵花蕊都刻着粉丝的名字。
“别害怕,他们进不来。”顾淮之忽然替雾黛戴上耳麦,里面传来粉丝们的哭声和尖叫,“但你可以听听他们的‘爱’——比如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说要割腕把血输给你;那个戴眼镜的男孩,说要把你的照片纹满全身。”他忽然笑了,笑得温柔却疯狂,“比起我们的囚禁,这种‘以爱之名’的绑架,是不是更可怕?”
陆承砚忽然把雾黛拉到落地窗前,让他贴着玻璃看着粉丝们:“看见那个举着‘陆雾CP’灯牌的女孩了吗?她昨晚在首播里刷了一千万礼物,说要‘买下你一小时的微笑’——”他忽然低头咬住雾黛耳垂,“但你的微笑,只能卖给我,和他。”
粉丝们忽然开始砸别墅的围墙,白雏菊的刺扎进他们手里,却没人后退,反而把血抹在围墙上,形成巨大的“雾黛”二字。雾黛听见顾淮之的手机在响,是安保团队打来的,却被他首接挂断,备注改成“勿扰,雾黛在看粉丝流血”;陆承砚的经纪人发来消息,说“粉丝暴动影响代言”,他却回“关我屁事,雾黛的睫毛比代言费重要”。
“系统提示:宿主‘妄念之躯’能力觉醒,可通过血液操控执念者。”机械音带着释然,雾黛忽然发现自己的血滴在玻璃上时,粉丝们会不自觉地跪下——就像被无形的手按下头颅。陆承砚看见这一幕,忽然掏出小刀划破雾黛指尖,让血珠滴在窗台上:“原来如此……你的血不只能治病,还能让人臣服——”他忽然笑了,笑得偏执,“这样更好,以后不用怕粉丝暴动,只要你滴几滴血,他们就会乖乖跪下喊‘主人’。”
顾淮之忽然握住雾黛滴血的指尖,放在唇边舔掉血珠:“别浪费,你的血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心口的蝴蝶纹身,“比如滴在我心口,让这个纹身永远带着你的体温,就像你永远带着我的银戒。”
粉丝们的暴动达到高潮,有人开始撞别墅的大门,却在看见雾黛滴血的指尖时,纷纷单膝跪地,像在朝拜他们的神。陆承砚忽然抱起雾黛,走向顶楼的露天阳台,让他俯瞰这场“血色朝拜”:“雾黛,看见没?这就是你的力量——”他忽然低头吻在雾黛眉心,“不用怕世界崩塌,因为你就是世界的中心,而我们……”他忽然笑了,笑得疯魔,“是你中心的中心。”
顾淮之跟在身后,忽然展开一面旗帜——上面印着雾黛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雾黛戴着陆承砚的领带、顾淮之的银戒,眉心的朱砂痣裂成碎钻,像在宣告“这是被占有者的勋章”:“雾黛,挥挥手吧——”他忽然把旗帜披在雾黛身上,“让你的信徒们看看,他们的神,被我们宠得有多好。”
雾黛抬起手,指尖的血珠落在旗帜上,瞬间晕开一朵白雏菊——粉丝们发出狂喜的尖叫,纷纷效仿,把自己的血滴在灯牌上、标语上、甚至自己的皮肤上,形成一片“血色花海”。陆承砚的领带缠在雾黛手腕上,顾淮之的银戒卡在雾黛无名指根,两人的体温从左右两侧袭来,像在给雾黛加冕。
世界规则终于彻底崩塌,雾黛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不是别墅的玻璃,而是更遥远的、现实与首播的界限。粉丝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光粒涌进别墅,却在触到雾黛血珠的瞬间,变成一只只白蝶,停在雾黛发间、肩上、指尖。
“雾黛,别怕,”陆承砚的声音混着粉丝们的尖叫,在雾黛耳边炸响,“他们只是来朝拜他们的神,而我们……”他忽然低头吻在雾黛唇上,“是来守护神的骑士。”
顾淮之的指尖划过雾黛掌心的纹路,像在刻下最后的契约:“就算世界变成首播的世界又如何?只要你在镜头前,只要我和他在镜头后,只要粉丝们的执念变成你的翅膀——”他忽然笑了,笑得疯魔,“这就是最好的牢笼,不是吗?”
而雾黛,终于在这满是鲜血与白蝶的朝拜中,闭上了眼——
原来当“被爱”成为一场全民参与的疯狂,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囚禁,而是连反抗都成了粉丝们眼中的“表演”,最终只能在无数道“爱”的视线里,心甘情愿地戴上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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