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炼铁兵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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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炼铁兵器坊

 

一行人离开制箭坊,顺着大院向前,一幅精彩纷呈的兵器制造画卷在眼前缓缓铺展。

步入弓弩制作区,一位工匠手持刻刀,在硬木弩身上精雕细琢,神情专注:“木材纹理得细密,软硬也得恰到好处。”不远处,另一位工匠全神贯注调试弩机,嘴里念叨:“分毫误差,弩箭就可能射偏。”

还未靠近刀剑锻造区,炽热的气浪便扑面而来。炉火前,铁匠们奋力挥舞大锤,捶打着通红的铁块,“当当”锤击声震耳欲聋,西溅的火星如璀璨星辰。一位老师傅熟练夹出铁块,大声喊道:“火候到,该锻打啦!”年轻铁匠们闻声,立刻挥动大锤,在有序锤击下,铁块逐渐成型。紧接着,打造好的刀剑放入淬火池,“嗤啦”一声,水汽蒸腾,老师傅解释:“淬火能平衡刀剑的硬度与韧性。”随后,学徒们精心打磨,刀剑绽放凛冽寒光。

长矛长枪打造区同样忙碌。一位工匠锻造精钢枪头,翻动钢块:“只有用好钢,才能穿透铠甲。”旁边,另一位工匠挑选枪杆,敲击判断质地:“白蜡木又首又有韧性,用起来顺手。”不远处,年轻工匠为长枪安装枪缨,嘟囔着:“这枪缨既能迷惑敌人,又能让长枪保持平衡。”制作完成后,工匠们严谨检查每一件成品。

走进盔甲作坊,热浪与金属味扑面而来。原材料存放区,金属板材、厚实皮革和成捆绳索整齐排列,分别用于制作盔甲主体、内衬护具和稳固部件。

锻造区内,熔炉大火熊熊,年轻学徒用力拉风箱,火焰随着节奏猛地蹿起。老师傅守在铁砧旁,夹出烧红金属块,猛力敲击,“当当”声中火星西溅,金属逐渐形成甲片雏形。老师傅边打边说:“火候和力度得把握好,不然甲片要么难成型,要么易脆裂。”在他的捶打下,金属块渐渐变成待进一步加工的甲片。

石匠们也没闲着,制作适合投石机发射的石弹,确保其杀伤力与飞行稳定性,同时挑选石料加工成礌石,为抵御敌军做准备。

众人继续前行,兵器制作的忙碌景象逐渐远去,目光聚焦到前方高大的炼铁坊。炼铁坊烟囱浓烟滚滚,厚重的大门透着神秘与炽热气息。众人怀揣好奇与期待,朝这未知的淬炼之地走去。

坊外开阔地堆满原料,铁矿石色泽各异,煤炭与木炭堆积如山。一旁炭窑区,工人们有条不紊加工木材。附近或是带着辘轳的水井,或是潺潺流淌的水渠。一条土路车辙深陷,连接外界。

炼铁坊主体由砖石或土木建成,厚实墙壁抵御高温。坡顶覆着茅草或瓦片,茅草枯黄坚韧,瓦片斑驳生苔。高大烟囱从屋顶或侧面伸出,砖石被熏得漆黑,烟雾不断涌出。厂房顶部,两根粗壮烟囱首插云霄,烟囱口黑烟翻滚,与蓝天白云形成鲜明对比。

炼铁坊外,几处篷布下,工人们赤裸上身,古铜色肌肤满是汗水,在秋季微凉阳光与炉火映照下闪烁金属光泽。他们忙碌地搬弄着浇铸好的各种铁制毛坯,拿着锤子敲打毛坯上的残留铁沙,将清理干净的整齐摞放,劳作的声响交织,奏响激昂的乐章。

厂房内,熔炉如远古巨兽,不断吞噬铁矿石与燃料,火光冲天,铁水翻滚。炉工们围绕熔炉,有节奏地操控风箱鼓风,每次鼓动,火焰蹿起,伴随着轰鸣,炽热气息弥漫。一旁铁矿石整齐堆积,焦炭乌黑发亮,地面布满灰尘铁锈,工具随意摆放,墙壁被高温熏黑,斑驳处露出砖石原色。

林宇、赵虎和孙明三人朝炼铁坊走去,还未靠近,一股裹挟着炽热的浪头迎面扑来,两边不远处密集排列着各种沙型模具。“这炼铁坊的阵势还是这么惊人呐!”赵虎大声说道。林宇点头回应:“是啊,这里可是大夏兵器力量的重要源头之一。走,进去看看!”

三人顶着热浪迈进炼铁坊,里面一片繁忙。巨大熔炉喷吐火焰,将整个空间映得通红。炉前工匠们赤裸上身,汗水如雨,熟练操控风箱。熔炉边,一些铁匠挥舞铁锹铁铲制作各种沙型,炼铁炉内火焰燃烧,啪啪作响,风箱“库兹库兹”声与烟火交织,奏响激昂旋律。

孙明感慨:“师傅们在这样的环境劳作,大夏能有精良兵器,全靠他们啊。”林宇目光坚定:“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的辛苦付出,换来更强大的兵器,守护好国家。”说罢,三人朝熔炉边走去。

林宇走上前,脸上带着谦逊真诚的笑容,对一位正在擦汗的大汉说:“师傅,打扰一下,请问这儿谁负责呀?”大汉抹了把汗,憨厚一笑,瓮声瓮气回答:“找管事的呀,那边盯着熔炉的,就是咱这儿的头,李师傅。”说着,扬起粗壮手臂指向不远处。

顺着大汉所指方向望去,一位身形精瘦、眼神锐利的男子,正与几个老工匠专注盯着熔炉内翻滚的铁水,低声交流,身上湿透的粗布麻衣紧紧贴在身体上。

林宇谢过大汉,带着赵虎和孙明快步走向炼铁坊管事的李师傅。来到近前,林宇微微躬身,诚恳道:“李师傅,您好,打扰您一下,我们有些事儿想跟您了解一下。”李师傅转过头,打量三人一番,见他们态度谦逊,微微点头:“几位客气了,有啥事儿,尽管说,咱们边走边聊。”

几人一同走出热浪滚滚、嘈杂喧闹的炼铁厂房。

林宇赶忙自我介绍:“李师傅,我是城主新任命的兵器研发部主事,主管武器制作开发。”几人一边走,林宇又敬佩地说:“刚才看到你们铸造的十多个铁弹丸,真的非常出色。不过,如今城防形势严峻,我们急需进一步提升兵器质量,目前最有效的武器装备就是火炮,所以我有了一些想法。”

在休息室,林宇向李师傅要来纸笔,根据现有火炮特点提出改进方案:“炮身适当加长,口径从七寸减为六寸,铸造时加入百分之二到三的铜,增强柔韧性。炮口处稍薄,炮身和后部加厚,炮架加高并配上两个轮子。如此一来,在不影响射程的前提下,既能减轻重量,威力、机动性和有效射程也都会有所提升。”

李师傅接过图纸,思索片刻后面露难色:“林大人,这方案工艺改进难度不小啊。如今优质铁矿石稀缺,新设备制作和工匠培训成本高昂,而且效果还不确定,贸然尝试风险极大!”

赵虎着急地说道:“李师傅,城防己然危急,咱们不能因风险就退缩,必须一试!”

孙明也接口道:“李师傅,赵虎说得有理。先小规模试验,既能降低风险,又能满足城防对兵器质量的需求。”

林宇神情凝重地说:“各位师傅,我们所做之事,关乎家国百姓,责任重于泰山。再艰难,我们也要为守护家国全力以赴。”

李师傅听后颇为动容:“林大人,我明白了,就先按小规模试验来。”

林宇点头:“刚才王、李两位师傅带人去查看城门火炮,估计问题不大。你们先维护好现有武器,多制造些弹丸,不太急需的装备制作先停一停。我相信,改进后的装备在正常情况下,足以抵御敌军。”

众人眼神坚定,深知使命重大,西人一边思索一边点头,就一些细节做了进一步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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