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钟楼的齿轮在午夜发出沉闷的转动声,姜璃按青铜钥匙的指引攀上顶楼时,钟楼顶的青铜鸽突然振翅——鸽腹的暗格弹出半张星图,与档案库密约的星图拼成整圆,图中“紫微垣”的位置嵌着块芯片残片,与南洋蝉母的芯片纹路完全吻合。钟摆的菊纹摆锤正左右摇晃,摆动频率与她无名指上的逆星戒指产生共振,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像无数个重叠的时空碎片。
“摆锤里是最后一块芯片。”雍正指尖抚过青铜鸽的羽翼,鸽眼的红宝石突然亮起,射出光束照亮钟壁的拉丁文刻字:“幻梦为镜,照见逆星归处”——与文档中“荷兰殖民者中蛊见清宫女”的记载呼应。他将佛珠血渍洒向钟摆的刹那,摆锤突然停摆,露出内部的超导线圈,线圈缠绕的铜丝里,嵌着极细的蛊虫卵,正是“幻梦蛊”的幼虫,与南洋汞矿的蛊毒同源。
姜璃握紧青铜钥匙的瞬间,钟楼突然陷入黑暗。再睁眼时,周遭的景象己变成1725年的永和宫:她正坐在暖阁的镜前,雍正为她簪上步摇,步摇的流苏上挂着块小铜牌,牌面刻着“逆星司”三字,与现代验尸阁找到的令牌同款。“这是幻梦蛊造的境。”听息蛊突然撞向镜中影像,翅尖的荧光在镜面上烧出焦痕,显露出蛊虫的虚影,“玄虚子想让你困在最想回去的时刻!”
幻境中的雍正突然咳血,血珠滴在铜镜上,晕出的形状与宋时景墓的解毒阵完全吻合。姜璃提刀刺向镜中血痕的刹那,幻境碎裂,钟楼顶的景象重现——但钟摆己重新摆动,摆锤的阴影里浮出胤禟的残魂,魂影握着支蛊笛,正是科尔沁草原乌兰衣冠冢出土的那支,“笛声能放大幻梦蛊,让你们永远分不清虚实!”
笛声响起的瞬间,姜璃眼前又现幻象:现代验尸阁的老教授倒在天机仪旁,屏幕上的时空曲线正急剧下滑;1735年的养心殿,雍正独自对着空椅举杯,椅上的锦垫绣着与她围巾相同的菊纹。“别信!”雍正将镇魂玉按在她掌心,玉面的“山河”二字与戒指共振,幻象中的血珠突然化作金蝶,蝶翅上的纹路显露出破阵之法:需以逆星血与龙血混合,滴入钟摆的齿轮轴。
姜璃咬破指尖与他同时滴血的刹那,钟摆的摆动突然加速,芯片残片从摆锤中弹出,与青铜鸽腹的残片拼成整圆。整座钟楼剧烈震颤,地基下的“时空阻尼器”被激活,发出的低频声波将幻梦蛊虫震成齑粉。胤禟的残魂在“终究是输了”的嘶吼中消散,只留下那支蛊笛,笛孔里飘出缕天工细缕,与年妃陵的细缕连成首线,在空气中拼出“苗疆五毒教”的字样——正是卷九中“苗疆蛊祸”的源头。
钟楼顶的青铜鸽突然吐出个紫檀木盒,盒面的锁是用七枚蛊虫卵组成的,卵壳的荧光与听息蛊的翅光相同。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半张羊皮图,是“逆星司”绘制的南洋至苗疆的航线图,图旁注着雍正的笔迹:“五毒教藏有金蚕蛊母的最后分泌物,可解天下奇毒——此路,我陪你走。”
此时,现代验尸阁的天机仪突然投射出影像:老教授举着块新发现的蛊笛碎片,“这碎片的声波频率与钟楼的阻尼器完全相反!苗疆的五毒教恐怕在用蛊笛放大时空裂隙,你们得去湘西一趟!”影像中,苗疆某山洞的石壁上,刻着与钟摆齿轮相同的菊纹,纹旁的朱砂字正是“逆星”二字。
姜璃望着手中的蛊笛,突然发现笛尾的凹槽与验尸刀的刀柄完全吻合——将刀插入凹槽的瞬间,笛身弹出枚微型芯片,芯片的能量波动与未来人基地的核心完全同步,上面刻着“终极幻梦阵”的解法:“以血为引,破镜见真”。
钟楼的齿轮重新转动,这次的声响里混着佛珠的轻颤与现代天机仪的蜂鸣,像两个时空在钟声中达成了和解。姜璃将芯片残片收入木盒时,青铜鸽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羽翼的阴影里,浮现出1725年的她与雍正站在太和殿前的剪影,剪影的脚下,正对着苗疆的方向——那里,五毒教的蛊鼓声己隐约可闻。
“幻梦破时,真相自显。”雍正握紧她的手,钥匙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与钟摆的最后一次摆动共振。钟楼的钟声在午夜过后渐渐平息,只留下钟壁上的拉丁文刻字在晨光中淡去,而那支蛊笛,正躺在姜璃的掌心,笛孔里仿佛还回荡着三百年前乌兰吹奏的、未曾散尽的余音。
下一站的坐标,己随着芯片的虹光映在钟楼顶的星图上:湘西苗疆,五毒教总坛。那里藏着金蚕蛊母的秘密,也藏着解开所有蛊毒与时空谜题的最后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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