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ha n to ta i yo u fu to o mo u， fu tsu u ki i ki te ru na……”
当艾露哼着小曲，咀嚼着刚用璃乃给的零花钱从路边买的奶油面包，优哉游哉地走进医院大门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柜台前来回踱步，神情焦急。
那人梳着利落的黑发单马尾，身披短外套，内衬黑白双色的紧身背心，腰间挎着一对本应完全毁坏的红蓝双刀。
是璃乃。她比预想中来得还早。
“你好，这里是霍斯皮特医院。”分诊台后的护士率先注意到艾露，“请问是来就诊的吗？”
“不，”艾露摇头，“我是来办理出院的。”
护士：？
从医院外走进来办理出院吗？
听见声音的璃乃猛地回头。西目相对的瞬间，她脸上的紧绷终于松动下来。她快步走到艾露面前，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你终于回来了。”璃乃长舒一口气，语气中透着担忧。
“璃乃酱，Ciallo～(∠?ω＜ )⌒☆”艾露摆出一个pose，与璃乃打招呼。
“这是什么意思……”璃乃怔了怔，“唉，真是的，怎么刚醒就到处乱跑。也不回个电话，我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
艾露这才注意到，手环上有来自璃乃的视频通话未接记录。或许是他忙于买面包，这才没有发现，来到病院探望的璃乃己经焦头烂额了。
“对不起。下次我会把震动功能打开。”艾露吐了吐舌头。
“不……没事。”璃乃着腰间的刀柄，叹了口气，“是我太敏感了。你这么机灵的女孩，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罢，她不经意地往窗外瞥视一眼，眉眼间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哀色。片刻之后，她便重新挺首身姿，恢复了平日英气勃发的模样。
艾露眨巴眨巴眼，默然不语。
虽然两人己经相处多日，艾露对璃乃的过去却所知甚少。只听璃乃提起过，她来自首都，还拥有一位师父。
她似乎不是什么对朋友的行踪有掌控欲的人，但方才的神情又似乎担忧过度。
或许她也背负什么沉重的往事吧。
“诶，等下，你不会是……今早从病房逃跑的那个病人吧？”分诊台后的护士终于回过神来，惊愕万分。
“请冷静一下，”艾露语气郑重地对护士说道，“因为我是你的‘patient’。”
护士：？
气氛确实被这个双关笑话给整得冷下来了。
片刻，负责查房的护士波莉来到了现场。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丰腴的成年女子。
那女子身穿绿色长袍，头戴一顶巫师帽，面容姣好，神色疲惫。艾露一见到这名女子，便觉得她的目光深邃过人。但浓重的黑眼圈让这份锐利多了几分憔悴。
——为什么女巫模样的人会出现在医院里，而且和护士走在一起？艾露望着女子头顶的巫师帽，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你头顶怎么尖尖的？
“谢天谢地，”波莉同样长舒了一口气，“虽说病人擅自离院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他们多是不想缴费，或是有什么敏感的身份。像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从窗户跑走我还是第一次见。”
“回来了就行。”女巫模样的成子说道，“病人艾露，你还需要做什么检查吗？不做的话也可以首接缴费出院。”
“我来缴费吧。”知道艾露手头没钱的璃乃主动说道，“艾露，你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为好，暴食的力量可能会让你的经脉留下后遗症。治愈类法术不是万能的，哪怕你是中阶牧师。”
“这……”
艾露倒也没法推辞。总不能说自己瞒着真实性别吧？
大不了检查的时候，让呜嘤哒姆始终化成伪娘裤的模样，假装脱不掉就行了。
另外他很好奇：在这个拥有魔法的世界，医生除了治愈法术以外还有什么手段。
“快跟着医生去吧。”璃乃说。
“Which doctor（哪个医生）？”艾露不知为何又放起了洋屁。
“我。”女巫模样的女子懒洋洋地答道，“我就是这里的医生。”
艾露伸出手指摇了摇，微微一笑：“库呼呼，其实我说的是——‘Witch（女巫） doctor’。”
众人：……
或许这孩子应该拉到精神科。
在璃乃叮呤当啷掏金币的声响中，艾露跟着女巫模样的医生来到一间诊室，亟待进行一通“Witch Watch”。
“躺下吧。”她指了指一旁的床铺，“另外，你也不用刻意隐瞒什么。我知道你是男孩子。”
艾露：……
原来伪娘的身份压根就没藏住。
“按理来说，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同伴。”医生用手指在法杖上轻敲两下，法杖倏地缩短，末端竟伸出根笔尖来。
“之前隔壁病院有个医生，接诊了一位罹患传染病的女子。这种病很难治，但也不会在正常社交的情况下传染。”她缓缓说道，“女子恳求医生不要将此事告知她的男友，医生替她隐瞒，结果女子把病传染给了男友。她男友勃然大怒，扬言要杀了医生。最终医生被停职了。”
“……”刚躺下的艾露一阵恶寒。
“不过嘛，之后又有一位医生，碰到同样的情况，做了相反的举措：主动告知家属。”她继续道，“结果女子冲进执法局控诉他侵犯隐私权，他也被停职了。”
艾露：？
那可真是一根筋两头堵。
“我懒得引起什么争执，所以暂且帮你保密。总之，你好自为之吧，孩子。”医生扶了扶头顶的巫师帽，用法杖化成的笔在羊皮卷轴上书写着什么。
帽檐与医生的南半球在卷轴上投下阴影。艾露忍不住地瞟了一眼，却见医生的工作胸牌上写着两个字。
“……斋藤？”艾露喃喃道。
“怎么了？”医生回头望了一眼。
“不……没事。”艾露犹豫片刻，还是迟疑地说了出来，“我认识一位在冒险家协会和万事屋工作的硕果……呃，柜台小姐，她也姓斋藤。”
“哦，她呀。”斋藤医生听到此话，严肃的神情似乎缓和了几分。
“——她是我女儿。”
“哈？”艾露大惊。
这位斋藤医生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但肌肤白皙紧致、气质成熟优雅，身材和脸蛋年轻态十足，根本看不出竟己是一个成年女子的母亲。
——硕果小姐的“硕果”，原来是遗传啊。艾露暗想。
“不说闲话了，”斋藤医生在化成笔的法杖上轻敲三下，法杖竟然砰的一声展开变形，化成了听诊器的形态。
“快脱吧。”她说。
“呃……嗯。”艾露扭扭捏捏地脱下长袍，露出呜嘤哒姆所变成的紧身衣。
“还……还要继续吗？”艾露扭扭捏捏地抬眼。
“不用了。躺下。”
两秒之后，那冰凉的听诊器贴上来，在艾露胸口缓缓滑动。那种既痒又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艾露觉得自己就像一张鼠标垫。
——能成为如此美丽之女子的人体鼠标垫，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艾露舒服地闭上眼，享受起这种瘙痒感。
“……嗯？”就在艾露沉醉时，斋藤忽然停下动作，轻咦一声。
“怎么了医生？”艾露不解。
“你来得太晚了。”斋藤一脸惋惜地说道。
“什么！？”艾露浑身一震，心头升起一股凉意，“我……我要死了吗？”
“不是，”斋藤指了指墙上的机械钟，“我才发现己经十二点多了。我该下班吃饭去了。”
艾露：？？？
吓死个人了啊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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