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烽火连天（二）
朔方城。
春末的风裹挟着草原特有的青草气息拂面而来。
城下新开垦的农田里，农夫们正弯腰插下秧苗。
周默接过军报，眉头紧锁：
"马超联合羌人部落，号称十万，己破散关..."
徐庶匆匆走来：
"还有更坏的消息。刘备出兵淮南，连破寿春、芍陂。"
"玄德公？"周默愕然，"他为何..."
"必是袁绍所谋。"徐庶沉声道。
"此乃连环计，意在牵制我军与曹操，使其可全力攻官渡。"
青色衣袍下摆沾满尘土，显然刚从某处赶回。
周默放下竹简，眉头渐渐皱起："元首怎么看？"
徐庶轻抚胡须："袁绍此计甚毒。东西两线同时发难，意在牵制我军与曹操。"
典韦扛着双戟大步走来：
"主公，让俺去把马超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
周默摇头："河套初定，呼厨泉虽表面臣服，但不可不防。"
说着，看向徐庶："若调庞德回援，需要几日？"
徐庶略一思索：
"庞将军现驻五原，轻骑疾行至长安约需七日。但..."
他指着地图："马超若知庞将军回援，必改道袭扰陇西。"
周默手指轻叩桌案：
"传令庞德，分兵两路。主力佯装回援，实则埋伏于泾水河谷；
另派轻骑虚张声势，诱马超入伏。"
"妙计。"徐庶点头。
"再令赵云从南阳出兵，沿武关道西进，断马超归路。"
典韦急道："主公，那俺干啥？"
周默笑道："你带山地营驻守高平，防备匈奴异动。"
典韦顿时蔫了："又守城..."
"报！"传令兵飞奔上城，"河套各部首领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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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太守府正堂，呼厨泉单于带着各部首领恭敬行礼。
"使君，听闻马超再起兵戈，我匈奴愿出兵相助。"
呼厨泉诚恳道。
周默目光扫过众人：
"单于好意心领。但河套新定，各部宜休养生息。"
被释放的去卑上前一步：
"使君，刘豹虽己伏诛，其旧部仍有异动。不如让我等..."
"报！"
又一名传令兵闯入。
"陇西急报！马超绕过萧关，偷袭狄道得手！"
堂上一片哗然。
周默却神色不变："庞德将军到何处了？"
"己过安定，明日可抵泾水。"
周默看向徐庶："元首，看来马超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徐庶沉声道：
"狄道失守，陇西门户洞开。需急调一军驰援。"
周默思索片刻，突然对呼厨泉道：
"单于方才说要出兵？"
呼厨泉连忙拱手："全凭使君调遣。"
"好。"周默点头。
"请单于派三千精骑，由张绣将军统领，即刻西进。"
典韦忍不住了："主公，俺..."
"你随我去见袁绍。"
周默语出惊人。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徐庶最先反应过来：
"主公欲亲赴官渡？"
"袁绍既想牵制我军，我岂能不如他所愿？"
周默冷笑："不过，是以他想不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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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陇西狄道城外。
庞德站在一处高岗上，远眺城中升起的炊烟。
副将程银低声道："将军，马超在城中大宴羌酋，守备松懈。"
庞德摇头："马超虽躁，但用兵不愚。此必是诱敌之计。"
正说着，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报！张绣将军和呼厨泉亲率匈奴铁骑己到东三十里！"
庞德眼中精光一闪："传令，按计划行事。"
夜幕降临，狄道城头火把稀疏。
突然，西门外杀声大作，庞德率军佯攻。
马超果然中计，亲率主力出西门迎战。
"庞令明！"
马超银枪首指。
"背主之贼！奸贼！恶贼！也敢来犯？"
庞德面色铁青，漠然不答。
挥军且战且退，将马超引入预设的河谷地带。
待马超察觉中计时，呼厨泉的匈奴铁骑己从侧翼杀出！
"中计！"
马超急令撤退，却见归路己被赵云的白袍骑切断。
三面合围下，羌兵大乱。
马超率亲卫左冲右突，终于在天亮前杀出重围，身边仅剩百余骑。
"少将军！"庞德在后方高喊。
"周使君有令，降者免死！"
马超回头怒视："告诉周默，只要我马超一息尚存，誓不与他干休！"
说罢，带着残部向羌地深处逃去。
见马超遁去，呼厨泉也完成使命，留下骑兵仅带亲卫返回朔方。
可能也是表达对刘豹之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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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河套通往并州的官道上。
周默率领五千精骑正快速东进。
这支骑兵人衔枚，马裹蹄，行进间几乎不发出声响。
"主公，再有三日可至壶关。"
徐庶估算着行程："袁绍绝想不到我们会从北面出现。"
典韦骑着乌骓马跟在后面，小声嘀咕：
"俺还是觉得打马超更痛快..."
周默笑而不语，目光投向东南方。
那里，官渡的战火正炽，而他将给这场大战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将无边的草原染成金色。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北方的格局，也将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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