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七章 北疆烽烟
幽州急报在州牧府内传阅一圈，最后回到周默手中。
他着竹简边缘，眉头拧成了疙瘩。
"公孙瓒被袁绍再次大败，袁绍兵锋首指易京..."
周默轻声复述着情报："田豫请求发兵救援。"
王凌第一个反对：
"主公，我军刚经历雁门之战，急需休整。且袁绍势大..."
"但若不救，幽州必落入袁绍之手。"
赵云沉声道："届时我并州将三面受敌。"
徐庶轻摇羽扇：
"使君，庶有一策。可派刘备引兵增援，名义上助公孙瓒，实则..."
"实则保存实力，见机行事。"
周默接过话头，与徐庶相视一笑。
次日清晨，周默在校场点兵。
刘备三兄弟立于阵前，身后是五千精锐。
"玄德公，此行凶险。"
周默递给刘备一个锦囊："若事不可为，按此计行事。"
刘备郑重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显然不止有帛书。
他正要打开，周默按住他的手："危急时刻再看。"
关羽眯着丹凤眼：
"周使君如此信任，关某代兄长谢过。"
"云长客气。"
周默拍拍关羽肩膀，又对张飞道：
"翼德，管住你那暴脾气，别让你大哥难做。"
张飞拍着胸脯保证："使君放心，俺老张最听话了！"
送走刘备军，周默立即着手加强边防。
他派赵风巡视北疆，高顺训练新兵，自己则带着徐庶视察各地屯田。
这一日，两人行至太原西山煤矿。
数百矿工正在开采露天煤层，黑亮的煤块堆积如山。
"使君此法甚妙。"
徐庶抓起一块煤："以煤代薪，冶铁效率倍增。"
周默神秘一笑："这才哪到哪。"
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布袋："看看这个。"
徐庶打开一看，是些黑色粉末："这是...？"
"煤粉。"
周默压低声音："掺上硝石、硫磺，就是..."
"火药？"
徐庶反应极快："使君是说，那日雁门之战用的..."
"嘘——"周默做了个噤声手势，"此事仅限你我知晓。"
正说着，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马上斥候滚鞍下跪：
"报！刘备将军在涿郡遭遇袁军埋伏，损失惨重！"
周默心头一紧："刘备现在何处？"
"退守范阳，派人向公孙瓒求援，却被拒之门外。"
徐庶轻叹："公孙伯珪刚愎自用，果然如此。"
周默沉思片刻：
"传令赵云，率轻骑两千前往接应。记住，只救人，不恋战。"
十日后，赵云带着残兵回到晋阳。
去时五千精锐，归来不足两千。
刘备三兄弟虽全身而退，但个个挂彩。
"使君，备有负所托..."
刘备满面羞愧。
周默扶起他："胜败乃兵家常事。玄德公安然归来就好。"
当夜，周默设宴为刘备压惊。
酒过三巡，刘备突然离席跪拜："备有一事相求。"
"玄德公但说无妨。"
"备欲往徐州投陶谦。"
刘备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汉室倾颓，备身为宗亲..."
周默心中了然。
历史上的刘备，正是在徐州开始真正崛起。
也罢，就全了蜀汉的烂漫吧，希望这刘大耳有更出色的境遇。
"玄德公志在天下，我岂能阻拦？"
周默扶起刘备："明日我备齐粮草，送你南下。"
刘备感激涕零。
关羽、张飞也起身行礼，眼中满是敬意。
次日清晨，周默亲自送刘备至城南。
除了答应的一应物资，还额外赠了二十匹战马。
"使君厚恩，备没齿难忘。"
刘备深深一揖。
周默凑近低语：
"徐州即将大乱，玄德公切记——小沛可守，下邳难攻。"
刘备浑身一震，不明所以但又似有所悟。
送走刘备，徐庶忍不住问：
"使君似乎预知徐州之事？"
"猜的。"
周默眨眨眼："曹操父亲死在徐州，他岂会善罢甘休？"
正说着，又一匹快马奔来：
"报！吕布率残兵南下，似往徐州方向去了！"
周默与徐庶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
"徐州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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