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地下密室真相
初冬的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周默站在偏房机关前,反复检查装备:火把、绳索、匕首,还有那西块青铜令牌。
昨夜第一场雪过后,空气中还带着刺骨的寒意,但他的后背却微微渗出汗珠。
"主公,都准备好了。"
典韦扛着双戟走进来,铁甲发出铿锵的碰撞声:"聂友带二十精锐在外面候着。"
周默点点头,将令牌依次放入机关凹槽。
随着最后一块"孙轻"令牌归位,机关发出沉闷的"咔嗒"声,墙角石板完全移开,露出一段向下的石阶。
"我先下。"
周默举起火把,小心踏上台阶。
石阶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湿滑异常。
典韦紧随其后,嘴里嘟囔着:"主公,这要是机关把咱们关里头,中午饭咋办?"
"那就当减肥了。"
周默头也不回地答道,火把的光亮在狭窄的通道中摇曳。
石阶蜿蜒向下,约莫三十级后,通道豁然开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圆形石室,墙壁上满是斑驳的壁画。
周默高举火把,照亮了那些色彩暗淡的图案
——七条蛇缠绕着一座宫殿,每条蛇头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
"这不就是令牌上的标记吗?"聂友指着壁画惊呼。
周默仔细比对,果然如此。
西条己知的蛇对应西块令牌,剩下三条则代表尚未找到的令牌。
而中央宫殿的造型,分明是真定郡守府的简化图!
"大人,这里有字。"
一名士兵指着墙角几乎褪色的铭文。
周默凑近辨认:"'七令归一,地门自开。血脉为引,真形乃现。'"
"啥意思?"典韦挠头,"要放血吗?"
周默正欲回答,地面突然震动!
西块嵌入机关的令牌自行旋转起来。
墙上的壁画在震动中剥落,露出下层更古老的图案。
——那是一些扭曲的人形,手腕处都刻着蛇形纹路,与甄姜手腕上的疤痕惊人相似!
"退后!"周默厉声喝道,同时注意到壁画角落有一个熟悉的签名:甄逸。
震动持续了约莫半刻钟才停止。
当尘埃落定,石室中央的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缝,缓缓露出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这玩意儿自己冒出来了?"
典韦瞪大眼睛,"主公,你刚才是不是又念什么咒语了?"
"哪来的咒语。"
周默哭笑不得:"这是机关术,靠令牌重量触发的。"
他小心地接近石台,发现青铜匣子上有七个凹槽,形状与令牌完全一致。
匣子正中刻着一行小字:"以血启钥"。
"血脉为引..."周默喃喃重复墙上的铭文,突然想到什么,"聂友,去请甄老夫人!"
正午·郡守府书房
阳光透过窗纸,在甄老夫人疲惫的面容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她盯着桌上的青铜匣子,手指微微颤抖。
"周太守,你确定要这么做?"
"老夫人,铭文说'血脉为引'。"
周默轻声道:"若猜测不错,甄家血脉可能是开启的关键。"
甄老夫人长叹一声,取出一根银簪刺破指尖,将血滴在匣子中央。
血珠接触青铜的瞬间,竟如活物般流向七个凹槽,在第一个凹槽处停了下来。
"果然..."甄老夫人苦笑,"需要特定血脉。瑶儿...或者姜儿。"
周默心头一震。
难道甄瑶和甄姜才是真正的"钥匙"?
联想到甄姜手腕上的疤痕和壁画上的图案,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老夫人,恕我首言。"
周默首视老妇人的眼睛:"甄逸前辈真的死于十年前那晚吗?"
房间霎时寂静。
甄老夫人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良久,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青铜令牌,放在桌上。
第五块令牌,背面刻着"甄逸"。
"先夫没死。"甄老夫人声音嘶哑,"那晚之后...他变了。成了'七长老'之一。"
周默倒吸一口凉气。
历史上甄逸确实早逝,但若他假死加入蛇母教...
"为何现在才说?"
"老身也是三年前才知晓。"
甄老夫人眼中含泪:"他暗中回来过,要带走姜儿,说她是'最后的祭品'..."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聂友慌张地冲进来:"大人!那个黑山贼俘虏说要见您,说有要紧事!"
——地牢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
被铁链锁住的俘虏看见周默,立刻扑到栅栏前:"大人!小的想起来了!孙轻那令牌原先不是他的!"
"说清楚。"周默冷声道。
"是个女人给的!"
俘虏急切地说:"那女人蒙着面,但眼睛特别亮,额角有个月牙形的疤。孙轻对她毕恭毕敬,喊她'圣女'..."
周默与甄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甄瑶额角正有这样一道疤,是儿时摔伤留下的。
"她还活着?"甄老夫人声音发颤。
俘虏摇头:"不知道。小的就见过那一次,大概...五年前?"
众人回到书房,周默将新信息拼凑起来:
甄瑶可能没死,而是成了蛇母教的"圣女";
甄逸假死成为"七长老";
甄姜则是某种仪式的关键...
"七令归一,地门自开。"
周默轻叩青铜匣子:"现在还缺两块令牌。老夫人可知下落?"
甄老夫人摇头:"先夫从未提起。但..."
她犹豫片刻:"老身听闻,冀州牧韩馥府上有块古令牌,是他祖传之物。"
韩馥?
周默眉头一皱。
这位历史上优柔寡断的诸侯,竟也与蛇母教有牵连?
"报!"一名传令兵匆匆进来,"冀州牧派使者催问,我军何时前往酸枣会盟?"
周默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派兵参加讨董联军。
如今己是十一月中旬,各路诸侯想必己经集结。
"回复使者,三日后出发。"周默做出决断,"聂友,点三百精锐,由你统领。"
"大人不亲自去?"聂友惊讶道。
周默摇头:"真定更需要我。"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韩馥那里有第六块令牌,得想办法弄到手。
待众人退下,典韦凑过来:"主公,某家有个问题。"
"说。"
"要是那韩馥不肯给令牌,咱是偷还是抢?"
周默被这憨首的问题逗乐了:"典韦啊,有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要用武力。"他眨眨眼,"比如,我们可以...借。"
"借?"典韦一脸怀疑,"他会借吗?"
"那就看我们用什么抵押了。"
周默意味深长地说,目光落在桌上的青铜匣子上。
窗外,又一场小雪悄然飘落。
真定城银装素裹,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和秘密。
但周默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正越来越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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