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谈扬最近没事,让他帮个忙。”
谈铮认为有必要查一查。
严老以前在京市医学院任教,楚晖在京市生活过。
虽说当年有不少人被打倒下放,找找以前的老邻居,或许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只不过,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秦曼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
最近,她不安的预感越发浓重了。
哪怕熟悉书中剧情,穿过来以后,发现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早己脱离她对剧情的掌控。
七十年代通信不发达,多亏京市谈家有电话,否则还要靠书信联系。
一来一回,在路上就要耽误十天半个月。
没有网络,想要打听必须亲力亲为。
“小秦大夫,在家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秦曼疑惑地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值班的小护士,表情焦急:“小秦大夫,您在家真是太好了!”
“医院里有事?”
秦曼打开门,邀请小护士进来喝水。
小护士赶紧用力摇头:“不久前送来的女同志被她婆婆再度刺伤,情况很不好,血压突然下降,刘大夫说需要准备二次抢救!”
急诊值班的刘大夫找不到宋主任,宋青松又住在军区大院。
他灵机一动,找小护士来喊秦曼帮忙。
“己经派后勤的司机开救护车去请楚副主任了。”
人命关天,耽误不了。
楚晖的医术精湛,或许可以救人一命。
秦曼一听需要抢救,忙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这次,谈铮没有藏,而是也跟着站起身:“小曼,我送你过去。”
“谈铮,我小跑过去,只需要几分钟。”
秦曼没有多说,匆匆忙忙跟着护士往外跑。
刚到急诊大厅,正好碰见门口从救护车跳下来的楚晖。
楚晖头发和鸡窝差不多,头上沾了稻草,有些狼狈。
秦曼怀疑他刚从地窖爬上来。
“小秦大夫,你也来了?”
楚晖对秦曼点点头,迅速做好消毒工作,穿上手术服。
手术台上,被刺伤的女同志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己经缝合的伤口渗血,旁边又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心电监护仪的绿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缓。
谁也没想到,大娘己经放弃和医院抢人,竟然有胆子冲到手术室行凶。
刺伤人后,还挥舞着刀威胁医护。
刘大夫受到惊吓,这会儿拿不稳手术刀了。
“血压60/40!”
护士小李扯开安瓿瓶,透明药液注入吊瓶时溅出几点。
秦曼的手指迅速探向颈动脉,发现触感微弱。
楚晖冷冷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动作迟缓。
护士看出楚晖不太正常,问道:“楚副主任,您没事吧?”
“我刚刚扭伤了手腕。”
楚晖根本没有救人的意思。
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就该死。
如果拿着手术刀,开膛破肚更好。
他的脑海里,全是幼年被虐打的不堪。
母亲和奸夫凌辱他,把他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日。
“啊!”
楚晖突然吼了一声,把护士吓得一哆嗦。
秦曼眉心动了动,她看出来楚晖并不想救人。
可眼下,抢救至关重要。
秦曼挑起大梁,对护士道:“备血,静脉通道再开一条!”
器械盘里的老式金属吸引器发出沉闷的嗡嗡声,暗红色血水被抽入玻璃瓶。
秦曼的目光锁定伤口深处,止血钳精准钳住冒血的血管。
松开钳子的刹那,纱布瞬间又被染红。
“快,加压输血!肾上腺素1mg静推!”
她扯下口罩大口喘息,后颈的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
手术台旁的机械血压计水银柱剧烈震颤,指针在刻度间来回摆荡。
患者血压越来越低,极度危险!
当第十三次尝试结扎血管时,秦曼忽然发现女人瞳孔开始散大。
“心脏按压!”
楚晖冷眼旁观,偶尔做做样子。
秦曼没时间找楚晖理论,在手术凳上。
双掌垂首按压胸骨,做心肺复苏。
凌晨一点,心电监护仪终于跳出规律波形。
秦曼瘫坐在墙角,一身冷汗。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楚晖赶到医院,却没有救人的意思,难道……
他想杀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楚晖做个恶魔,那作为医生,可以给他提供便利的条件。
再不济,袖手旁观。
无人抢救,那女人或许挺不过去。
等早上七点,宋主任上班,秦曼这才汇报了伤者的情况。
“小秦大夫,辛苦你了。”
宋主任非常欣赏秦曼,找院长说了好几次,把秦曼要到外科。
每次去找院长,张主任总是适时地出现,用防贼的眼神盯着他。
秦曼现在是医院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医生,要参与外国医疗队的实验。
元旦以后,就不会再借调外科了。
从办公室出来,秦曼到护士站看到刚上班的杨晓芸,问道:“楚副主任来了吗?”
夜里手术成功,秦曼出了手术室,就没再看到楚晖。
“他请假了。”
明天就是元旦,听交替班的护士说,楚晖发了高烧。
杨晓芸不清楚情况,担心楚晖的身体同时,又怕明天说好的登门泡汤。
元旦团圆日,不仅仅有她爸妈,还有她姐姐姐夫一家人。
“昨天晚上楚副主任被叫回来,可能是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秦曼隐晦地提醒了杨晓芸,“今天又降温了,晓芸,你多穿点,千万别感冒。”
“小曼,我知道。”
昨晚抢救的患者醒了,杨晓芸忙着去上药,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里,桌上有谈铮送来的早饭和元旦礼物,一枚胸针。
“部队有保密任务,归期不定。”
秦曼盯着纸条,怅然地叹口气。
这个元旦,又不能一起过了。
天一黑,又飘了小雪花。
秦曼裹紧大围巾,去接头点找张三。
她预定了个半个猪头,打算元旦卤了,当团圆饭的主菜。
敲了半天门,张三这才把铁门打开一道缝隙。
从门缝看到熟悉的装扮,不自然地道:“妹子来了啊!”
“张大哥,弄到猪头了吗?”
秦曼准备好了编织袋,只等和张三交易。
张三眼神瞟向别处,磕磕巴巴地道:“没,没有。”
似乎察觉到自己心虚,张三把秦曼请进来,拍了拍大腿:“大妹子,明天是元旦,咱们省城杀猪都是定额,一头猪只有一个脑袋,哪那么好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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