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水渡的海水突然回涌,陈玄墨攥着铁盒里的剪刀踉跄后退。
刀柄的合影在晨光中泛着尸油光泽,林九叔与降头师搭肩而笑的姿势刺痛了他的眼睛——照片背景竟是葡京酒店未完工的楼体!
"这他娘是穿越剧照啊!"胖子用钢桩撬开生锈的潜艇舱门,霉味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与剪刀共鸣,青光中浮现画面:林九叔正用这把剪刀剪断婴儿脐带,将染血的脐带塞进烟斗。
潜艇走廊的应急灯突然亮起,二十年前贴的符咒簌簌掉落。
胖子踢开挡路的防毒面具,面具下的骷髅突然咬住他裤腿:"您老属狗的啊!"
异化的手臂鳞片剐蹭出火星,才把骷髅头碾成碎渣。
陈玄墨的烟斗自动吸附在舱壁上,斗柄插入锈蚀的电路板缺口。
整艘潜艇突然震颤,操作台的屏幕亮起雪花点,渐渐显影出命格移植的手术录像——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的刹那,胖子差点摔了手电筒:"这...这是年轻时的老爷子?"
胎记突然撕裂般剧痛,陈玄墨看见幻象中的自己正被绑在手术台上。
林九叔的烟斗滴着青黑色黏液,针头扎进婴儿后颈的胎记:"七杀现世,龙脉当归..."
"墨哥!这有东西!"胖子突然撞开储物柜,成箱的青铜罗盘零件滚落。
每个零件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齿轮间隙还卡着干涸的脐带血。
陈玄墨的剪刀突然自动飞向控制台,刀尖插进仪表盘裂缝,撬出张泛黄的B超单——胎儿影像后背的七星胎记旁,标注着"1997.7.1预产期"。
潜艇突然九十度竖立,两人顺着走廊滑向反应炉。
胖子异化的手掌插入墙壁减速,鳞片刮蹭出三米长的火花:"这比水上乐园刺激!"
陈玄墨的烟斗喷出青炎烧熔通风管,拽着胖子钻进管道瞬间,反应炉轰然爆炸。
管道尽头是间密室,九盏青铜灯环绕着透明棺椁。
陈玄墨的瞳孔骤然收缩——棺中泡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二十个贴满符咒的玻璃罐,每个罐里都漂浮着与他胎记同源的皮肤组织!
"老爷子这是开皮肤科诊所啊?"胖子用钢桩敲了敲玻璃罐,福尔马林液体突然沸腾。
胎记突然离体吸附在罐壁,陈玄墨的视网膜闪过画面:降头师正用这把剪刀,将林九叔后背的契约纹整片剥下!
密室的警报突然炸响,九个防爆柜同时弹开。
陈玄墨抄起最近的档案袋,泛黄的"丙子年实验记录"让他手指发颤——七号实验体的照片下压着半张船票,日期是1997年6月30日。
"墨哥!这玩意儿在动!"胖子突然指着玻璃罐尖叫。
皮肤组织正在罐中重组,渐渐形脸轮廓。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爆燃,青炎顺着福尔马林液体蔓延,将整间密室照得如同鬼域。
潜艇突然被巨浪掀翻,陈玄墨在翻滚中抓住根电缆。
胖子撞破舷窗,咸腥的海水倒灌进来。
漂浮的档案纸页间,他看见张被血圈红的澳门地图——葡京酒店的位置插着把青铜剪刀,刀尖指着小翠被困的坐标。
胎记突然与整艘潜艇共鸣,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看见二十年前的暴雨夜,林九叔就是在这间密室,用铜烟斗吸食了第一个七杀命格宿主的魂魄。而那个宿主腐烂的脸,正从此刻的玻璃罐里凝视着他。
玻璃罐在青炎中炸成碎片,漂浮的皮肤组织突然聚合形。
陈玄墨抡起铜烟斗猛砸,斗柄却穿透那团血肉,溅起的福尔马林液体糊了他满脸。
胖子抄起消防斧乱砍:"这他娘是史莱姆成精啊!"
人形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喉咙深处传来林九叔年轻时的录音:"丙子年七号实验体,命格嫁接完成。"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吸附在人形胸口,青光中浮现出令他窒息的真相——那些皮肤组织竟来自二十个被他取代的克隆体!
"墨哥!这玩意儿在吸你的血!"胖子扯开缠在陈玄墨脚踝的肉须。
异化的右臂鳞片倒竖着剐蹭,带起一蓬腥臭的黑血。
潜艇突然发出垂死的金属呻吟,咸水渡的海水倒灌进密室,将漂浮的档案冲成纸浆。
陈玄墨拽着胖子钻进通风管,身后传来肉块撞击管壁的闷响。
胖子屁股卡在转弯处,急得用钢桩猛戳:"这时候还搞身材歧视!"
陈玄墨摸到管壁上的刻痕——是二十年前林九叔用烟斗刻下的逃生路线,箭头末端指向"咸水渡十三号货柜"。
"抓稳了!"陈玄墨踹开生锈的格栅。
两人坠入漆黑的海水,漂浮的青铜棺盖恰巧漂到脚下。
胖子趴在棺盖上喘气:"这波叫棺材冲浪,赶明儿能申请非遗..."
话音未落,九盏青铜灯破水而出,灯油在海面燃起幽蓝鬼火。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自动填装,这次是混着脐带血的云南白药。
他对着追来的肉瘤人形猛吸一口,喷出的青烟竟凝成林九叔的虚影。
虚影抬手画出镇魂符,肉瘤在惨叫声中化作血水,露出核心的半截青铜剪刀。
"这玩意儿我见过!"胖子用钢桩挑起剪刀,"在老爷子当铺..."
他突然僵住,刀柄背面刻着行小字:"1997.7.1 香港交割"。
胎记突然与刀柄共鸣,陈玄墨的视网膜闪过画面——自己正用这把剪刀剪断小翠的魂魄锁链。
咸水渡突然升起浓雾,鬼船的桅杆刺破雾霭。
甲板上的水手亡灵齐声高喊:"未时三刻,阴阳交割!"
陈玄墨的烟斗迸发青光,在浓雾中映出潜艇的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林九叔正在舱内焚烧实验记录,灰烬里混着半张澳门赌场设计图。
"墨哥!这棺材在漏水!"胖子突然尖叫。
青铜棺盖正在下沉,海面下浮现密密麻麻的防毒面具亡灵。
陈玄墨将剪刀插入棺盖,刀刃突然变形为钥匙,拧开了隐藏的夹层——里面竟塞满贴着符咒的胎盘!
胎记突然剧烈抽搐,陈玄墨看见二十个婴儿正被铁链锁在胎盘上。
最年长的那个突然抬头,腐烂的眼窝对着他笑:"哥哥,该还债了..."
胖子抡起胎盘砸向追兵:"老子最恨道德绑架!"
鬼船突然调转船头撞来,陈玄墨拽着胖子跃上桅杆。
裹尸布帆上的《往生咒》金线活过来,毒蛇般缠住降头师的虚影。
林九叔的录音突然从烟斗传出:"去货柜...真正的命簿在..."
咸水渡的海水突然褪去,露出淤泥中的日军军火库。
陈玄墨的烟斗自动飞向十三号货柜,斗柄插入锁孔的刹那,二十年前的哭嚎声穿透铁皮——货柜里蜷缩着九个戴镣铐的孕妇,每人的孕肚上都烙着七星胎记!
货柜铁皮在咸水渡的烈日下泛着油光,陈玄墨的烟斗突然渗出黑色黏液。
胖子用钢桩撬开锈死的门闩,九个孕妇的镣铐碰撞声混着海鸥嘶鸣,在货柜里撞出诡异的回响。
"造孽啊..."胖子刚摸出瑞士军刀想割断镣铐,最年长的孕妇突然暴起。
她隆起的肚皮裂开血口,钻出条三尺长的蜈蚣,口器里还叼着半截青铜钥匙。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预知画面中浮现林九叔将蜈蚣塞入孕妇口腔的场景。
"退后!"陈玄墨甩出烟斗,斗钵里残留的烟油泼在蜈蚣背上。
腥臭的白烟腾起,那畜生竟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胖子趁机抡起货柜里的铁桶猛砸:"让你丫吓人!"
铁桶里滚出的东西让两人僵在原地——竟是浸泡在尸油里的《撼龙经》残页!
胎记突然与残页共鸣,陈玄墨的瞳孔映出真相:这些孕妇都是七杀命格的"培养皿",腹中胎儿后背的七星胎记,正在被蜈蚣改造成降头师需要的"逆鳞"。
货柜顶部突然传来抓挠声,九盏青铜灯穿透铁皮垂下,灯油里泡着的胎儿标本正在撞玻璃。
"老爷子这是开动物园呢?"胖子抄起撬棍捅向灯盏。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喷出青炎,火焰中浮现林九叔年轻时的日记:"七月初七,取鲛人脂九钱,混白虎山尸油..."字迹被血渍模糊处,隐约可见胖子曾祖父的签名。
货柜突然剧烈摇晃,咸水渡的海水从缝隙涌入。
陈玄墨扯下孕妇脖颈的铜钱项链,发现钱眼处刻着微型坐标——正是葡京酒店地下金库的位置。
胎记突然离体吸附在铜钱上,青光中浮现小翠被铁链捆在金库保险柜里的画面。
"墨哥!这玩意儿要生了!"胖子的尖叫带着颤音。
最年轻的孕妇肚皮突然透明,能清晰看见胎儿后背的七星胎记正在渗血。
陈玄墨将烟油倒在掌心,按在孕妇肚皮上画镇魂符——这是他第一次看清烟油的成分:尸蜡混着鲛人泪,还有1983年的珠江淤泥。
货柜铁门突然被巨力撞开,二十个戴防毒面具的日军亡灵堵住出口。
胖子抡起铁链当流星锤:"你们丫的户口本都是单页的吧?"
陈玄墨趁机点燃烟油,青蓝色火浪顺着铁皮蔓延,将亡灵们烧成满地打滚的火球。
胎记突然刺痛,陈玄墨看见幻象中的自己站在白虎山顶。
手中的烟斗正在吸食地脉龙气,而山体内部埋着的九十九具青铜棺,棺盖上全刻着胖子家族商号。
货柜顶部的青铜灯突然炸裂,灯油混着福尔马林浇了他满身。
"墨哥!你着火了!"胖子抄起咸鱼干当灭火器。
陈玄墨在青炎中毫发无损,反而看清了烟油的真面目——那些黏稠的黑液里浮沉着无数细小符文,正是《撼龙经》失传的"井"字符。
货柜地板突然塌陷,两人坠入暗藏在淤泥中的日军实验室,成排的冰柜里冻着贴满符咒的胎盘。
胖子用钢桩撬开最近的冰柜,冷气中滚出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的竟是缩小版的青铜罗盘,指针是婴儿的指骨!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吸附在罐身,斗柄拧开了隐藏的夹层,掉出半张澳门赌场设计图。
图纸背面用血写着:"1997.7.1 龙抬头"。
整张图纸突然自燃,火苗窜向冰柜里的胎盘,冻了二十年的胎儿标本突然睁眼,脐带如毒蛇般缠住胖子脚踝。
"这他娘是脐带还是捆仙绳啊!"胖子抡起青铜罗盘猛砸,婴儿指骨指针突然转向货柜暗门。
胎记突然与指针共鸣,陈玄墨的瞳孔映出幻象——二十年前的林九叔正将烟油注入孕妇静脉,那些黑液顺着脐带改造胎儿命格。
他抄起燃烧的图纸按在冰柜上,融化的冰水混合烟油,在瓷砖地面汇成白虎山矿脉图。
"墨哥!这玩意儿在动!"胖子扯断脐带跳开。
矿脉图的河流突然隆起,淤泥中钻出九条青铜蜈蚣,每只背甲都刻着胖子家族商号。
陈玄墨的烟斗喷出青炎,火舌舔舐之处,蜈蚣背甲上浮现出澳门街道名——正是葡京酒店周边的布局!
货柜暗门被撞得砰砰作响,二十个克隆体正在门外齐声背诵:"丙子年七号实验体,命格融合率99%..."
陈玄墨拽着胖子钻进通风管,身后传来冰柜爆炸的巨响。
腐肉与冰渣溅在管壁上,渐渐凝成降头师的半身像。
"你们逃不出命簿..."降头师的幻影抬手射出烟丝。
胖子异化的手臂鳞片倒竖,硬生生用钢桩绞断烟丝:"去你大爷的命簿!老子的人生自己写!"
通风管尽头豁然开朗,咸水渡的夕阳刺得人睁不开眼。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吸附在码头木桩上,斗柄拧开暗格,掉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柄端菊花纹章与潜艇舱门的如出一辙。
胎记突然剧痛,他看见这把钥匙正插在小翠残魂的胸口。
"墨哥!看海里!"胖子突然指向漂浮的裹尸布。
血色的布匹正拼成1997年日历,六月三十日的数字被脐带打了个死结。
九具青铜棺破浪而来,棺盖缝隙渗出混着烟油的黏液,在夕阳下泛着诡异彩光。
陈玄墨将烟油抹在钥匙上,插入最近棺盖的锁孔。
生锈的机关转动声里,棺中升起全息投影——年轻的林九叔正在赌场金库切割紫荆花雕塑,刀尖所指正是小翠被困的玻璃柜。
"老爷子这手艺能当金牌锁匠..."胖子的吐槽被汽笛声打断。
鬼船再次浮现,甲板上的水手亡灵集体割腕,鲜血在船帆上拼出倒计时:49天。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重若千钧,斗钵自动填装混着龙脉泥土的烟丝。
胎记的预知画面在此刻重叠——二十年前的自己正从这具青铜棺中苏醒,而此刻的棺底暗格里,静静躺着半本染血的《育龙经》。
胖子翻开经书瞬间,书页间的金粉突然活过来,凝成张澳门地下管网图,红线尽头标着"逆鳞核心"。
"这比地铁线路图还复杂!"胖子用钢桩尖蘸着烟油描摹。
陈玄墨突然按住他肩膀——图纸上的某个交汇点,正是当年林九叔给他纹胎记的破庙。
海风卷来张残破符纸,背面是降头师的字迹:"七杀现,逆鳞出"。
咸水渡突然涨起夜潮,九盏青铜灯从海底升起。
陈玄墨的烟油滴入灯油,火焰突然转为纯白。
火光中浮现令他窒息的真相——二十个孕妇腹中的胎儿,每个都长着与他相似的脸!
咸水渡的夜潮裹着咸腥拍在脸上,陈玄墨攥着半本《育龙经》的手微微发抖。
胖子蹲在码头石阶上,用钢桩尖戳着青铜棺里渗出的黏液:"这玩意儿比阿珍熬的凉茶还稠..."
古董店的老式座钟突然敲响子时,两人猛地抬头——货柜区的探照灯不知何时全灭了,咸水渡陷入死寂的黑暗,连海浪声都消失了。
"墨哥!你铺头亮着灯!"胖子突然指向对岸。
陈玄墨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古董店的二楼窗户透出昏黄的光,可他们明明锁了门!
破旧的木船载着两人划过黑绸般的水面,船底不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胖子攥着半截板砖:"老子倒要看看哪个龟孙敢偷老子的叉烧..."
话音未落,店门突然"吱呀"洞开,铜秤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刺痛。
店内景象令他寒毛倒竖——九枚带血的铜钱在秤盘上叠成塔状,秤砣悬在半空缓缓自转,秤杆投在墙上的影子竟是一把滴血的武士刀!
"这他娘是搞行为艺术?"胖子刚要伸手,铜钱塔突然坍塌。
血珠顺着秤杆滑落,在桃木柜台上拼出"九千贯"的篆字。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发烫,斗钵里残存的烟灰自动飞出,在血字旁补上"阴债"二字。
胎记的预知画面突然闪现:二十年前的雨夜,林九叔正用这杆秤称量婴儿魂魄。
秤盘上的铜钱突然活过来,化作九只黑鸦扑向襁褓。
"找找有没有九枚特殊铜钱!"陈玄墨翻出柜台暗格。
胖子举着手电筒照向房梁,光束突然定格在某处——九枚锈绿的铜钱被红绳系成北斗状,正悬在当初林九叔作法用的七星灯阵上方!
"这串铜钱..."胖子突然结巴,"是老子小时候丢进许愿井的!"
他扯下铜钱串,最末端的"嘉庆通宝"背面刻着歪扭的"胖"字——正是他八岁时用铅笔刀刻的!
秤砣突然坠地,砸碎的青砖下露出张泛黄当票。
陈玄墨捡起时指尖传来刺痛——票面典当物写着"七杀命格",抵押人签名处按着胖子拇指大小的血手印,日期赫然是1983年夏夜!
"放屁!老子八三年还在穿开裆裤!"胖子夺过当票的手在抖。
胎记突然与铜钱共鸣,陈玄墨的视网膜闪过画面:穿长衫的林九叔抱着襁褓中的胖子,将他的小手按在契约上。
古董店突然阴风大作,九盏油灯齐齐爆出灯花。
秤盘上的血珠突然凝成小蛇,顺着柜台游向货架。胖子抄起鸡毛掸子要打,陈玄墨突然拽住他:"跟着它!"
血蛇钻进货架底层的紫砂壶,壶嘴突然喷出黑雾。
陈玄墨掀开壶盖的刹那,二十张泛黄的契约如白鸽飞出,每张都按着胖子不同年龄段的指纹。
最上面那张写着:"借命九十九年,息为七杀魂"。
"老爷子这是玩高利贷啊!"胖子扯开领口喘气。
货架突然整体移位,露出背后封着水泥的夹墙。
陈玄墨的烟斗突然迸发青光,水泥表面浮现血手印——是林九叔的手印,掌纹间缠着降头师的烟丝!
铁锤砸开墙体的瞬间,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九个玻璃罐在尘土中显现,每个罐里都泡着截婴儿手臂——从满月到周岁,每截小臂的胎记都呈现出七星演变的轨迹!
"这...这是..."胖子突然干呕。
陈玄墨的胎记离体吸附在玻璃罐上,青光中浮现令他窒息的真相——那些手臂竟来自二十个被替换掉的"陈玄墨",而最年长的那截小指上,戴着他失踪多年的银戒指!
银戒指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泛着冷光,胖子突然扯开衣领:"墨哥!我这儿也有!"
他胸口七星烙印中央,赫然嵌着同款戒指的碎片!
玻璃罐突然集体爆裂,婴儿手臂如活物般爬向铜秤。
秤杆上的血珠疯狂跳动,在桃木柜台刻出"九十九斤骨,七钱魂"的阴契。
林九叔的虚影从秤砣里浮出,广府话带着机械杂音:"时辰到,该还债了。"
"还你大爷!"胖子抡起青铜罐砸向虚影。
碎片穿透虚影钉入墙面,露出藏在砖缝里的微型录音机——磁带正循环播放林九叔的声音:"丙子年亥时,借陈氏玄墨命格..."
胎记突然与戒指共鸣,陈玄墨的视野被青光笼罩。
他看见二十年前的产房,林九叔用剪刀剪断自己脐带的瞬间,将银戒指塞进胎盘。
而手术台旁站着的降头师,正用烟斗吸取产妇的魂魄!
"小心秤砣!"胖子突然扑倒陈玄墨。
坠地的秤砣砸出深坑,九只青铜蜈蚣从地缝钻出,背甲上刻着胖子家族商号。
陈玄墨将烟油泼向蜈蚣,火焰中浮现出澳门地下金库的结构图——小翠被困的保险柜密码,竟是"19970701"!
古董店突然倾斜西十五度,货架上的瓷器滚落破碎。
每片瓷渣都映出陈玄墨不同年龄段的克隆体,最年长的那个突然开口:"你才是第七个残次品。"
"放屁!"胖子异化的手臂暴涨,鳞片剐蹭墙面迸出火星。
他抓起瓷片当飞镖,却割破了隐藏的电线——整面墙突然变成显示屏,播放着林九叔在白虎山的实验录像。
胎记骤然撕裂,陈玄墨看见录像里的自己正被塞进青铜棺。
棺盖合拢前,林九叔将银戒指卡进北斗阵眼:"逆鳞现世时,七杀归位日..."
九盏油灯突然调转方向,火光聚焦在铜秤上。
秤盘里的铜钱熔成金水,凝成把刻满符咒的钥匙。
胖子刚要伸手,钥匙突然飞向二楼——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扇青铜门,门环是两条纠缠的青铜蜈蚣。
"老子祖传的开锁手艺!"胖子用钢桩撬门时,门缝突然渗出黑血。
陈玄墨的烟斗自动插入锁孔,斗柄上的"撼"字与门环蜈蚣眼珠的翡翠产生共鸣。
门开的瞬间,二十年前的霉味扑面而来。
成排的玻璃罐从天花板垂下,每个罐里都泡着贴符的胎儿,脐带连接着中央的青铜罗盘。
胖子突然指着最大的罐子尖叫——那里面赫然泡着年轻时的林九叔!
"墨哥!这罗盘在动!"胖子话音未落,青铜罗盘突然解体。
碎片如飞刀般射向两人,陈玄墨用烟斗格挡时,斗钵里喷出的不再是烟,而是混着龙脉泥土的岩浆!
胎记突然离体吸附在罗盘轴心,青光中浮现最终真相——二十个陈玄墨的克隆体,每个都对应青铜棺里的截龙钉。
而真正的逆鳞,竟是胖子胸口嵌着的戒指碎片!
"你才是锁!"降头师的狂笑从罗盘传出。
古董店突然地动山摇,九十九具青铜棺破土而出。陈玄墨在最后一刻将烟斗插入罗盘,斗柄上的翡翠轰然炸裂——
咸水渡的晨光刺破黑暗时,柜台上的铜秤碎成齑粉。
胖子攥着半枚银戒指苦笑:"敢情老子是人体保险柜?"
陈玄墨望向对岸葡京酒店的方向,倒计时牌正闪烁着血红的"3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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