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怨魂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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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怨魂交易

 

珠江的浪头如同巨兽般翻滚,将陈玄墨和胖子两人狠狠拍上了岸。

铜钥匙此刻己经深深嵌进了陈玄墨的掌心,疼得他龇牙咧嘴。

胖子吐着一口口的咸水,狼狈地爬了起来,裤兜里突然“叮当”一声作响——二十几个澳门赌场筹码顺着裤管往外掉,在沙滩上滚落一地,每个筹码的背面都刻着诡异的“七月十西子时”。

“这他娘的是买命钱啊!”胖子用脚踢了踢筹码,却发现这些筹码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在沙滩上自动排列成了教堂尖顶的图案。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一阵刺痛,他惊愕地看见,每枚筹码里都蜷缩着一个哭嚎的魂魄,脚踝上还拴着青铜表链,阴森至极。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烟斗从礁石后飞了过来,火星子溅在筹码堆里,瞬间烧出了一张泛黄的地下室蓝图。

胖子刚要伸手去捡,那图纸却像是活了一般,突然卷住了他的手腕,纸边渗出黑血,凝成了一行小字:“超度妻儿,方见真章。”

“墨哥!这玩意吸血!”胖子甩着手原地转圈,惊恐地喊道。

陈玄墨迅速摸出铜钥匙,往图纸上一按,只见那钥匙突然变形,变成了一个微型罗盘,指针正对着澳门教堂的方向。

浪涛声中,忽然混进了孩童的笑声,七八个浑身湿透的怨灵正在礁石间跳格子,每跳一步就留下一个血脚印,让人毛骨悚然。

“接着!”林九叔的声音从防波堤传来。

陈玄墨接住飞来的玻璃瓶,里面泡着一截发黑的脐带——那正是他出生时的断脐!

瓶身标签上的731部队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胖子凑近一看,突然干呕起来:“这味儿比臭豆腐炖榴莲还冲!”

怨灵们突然停止了游戏,齐刷刷地转头盯着那脐带瓶。

陈玄墨的胎记猛然发烫,阴阳眼里映出了二十年前的画面:一个降头师正用这截脐带缠住一个婴儿的脚踝,青铜表链的另一头拴在教堂的忏悔室里。

“还给我……”为首的怨灵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玄墨后退半步,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相似!胖子见状,突然抡起酒瓶砸了过去:“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讨债!”

酒瓶穿过怨灵的身体,砸中了礁石,溅起的玻璃碴在沙滩上拼出了“交易”二字。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烟斗灰撒了过来,灰烬凝成了一张契约:“超度妻儿冤魂,换白虎山真相。”

陈玄墨咬破指尖,按上了手印。

瞬间,所有怨灵尖啸着扑来。

胖子抄起两根生锈的铁管当双截棍,大喊道:“胖爷可是看过李小龙的!”铁管击中怨灵的刹那,管身突然浮现出了苗疆符文,被打散的魂魄碎片尽数被吸入了铜钥匙的孔洞之中。

教堂钟声突然敲响,陈玄墨手中的脐带瓶“咔嚓”一声裂开,黑水在地上汇成了一条指向地下室的小溪。

胖子一不小心踩到了湿滑的青苔,摔了个西仰八叉,屁股底下“咚”地一声撞开了一块活动地砖——下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七口小棺材,每口棺材上都贴着陈玄墨的生辰八字!

“这他娘是手办收藏啊?”胖子用鞋尖挑开棺盖,里面躺着一对巴掌大的玉雕婴灵,脖颈上拴着青铜表链,链坠正是澳门赌场的筹码。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看穿了玉雕,二十年前的雨夜里,这对龙凤胎正被降头师按在青铜罗盘上放血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地下室铁门“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陈玄墨摸到门把手上的凹痕,形状和铜钥匙完美契合。

他转动钥匙的瞬间,整座教堂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彩绘玻璃上的圣母像睁开了血红的眼睛,让人心惊胆战。

“墨哥快看!”胖子指着突然亮起的地下室喊道。

只见成排的铁笼里关着数十具穿寿衣的干尸,每具干尸手中都攥着撕碎的借据。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起来,他看见自己站在铁笼前签名的幻象,借据落款处竟然盖着林九叔的指纹!

降头师的冷笑从通风管传来:“父子相残的戏码最好看……”

陈玄墨抄起铜钥匙掷向声源处,钥匙突然变形为罗盘部件,表链绞住了通风管,拽下了半张腐烂的人皮——人皮内层刺满了白虎山矿洞的爆破图!

暴雨突然穿透教堂穹顶倾泻而下。

雨水淋在干尸身上,蒸腾起的白雾凝成了一个穿和服的虚影。

胖子抡起棺材板就拍了过去:“抗战胜利纪念日刚过就来触霉头!”

棺材板碎裂的瞬间,二十枚赌场筹码从裂缝中射出,在墙壁上烙出了澳门街景地图。

陈玄墨的怀表突然脱手飞去,表盘上的“1997”刻痕正卡在地图的某处。

他凑近细看,那位置分明是一家名为“阴阳墟”的当铺,橱窗里陈列着林九叔的铜烟斗!

就在这时,雨水灌进了地下室,淹到脚踝时突然变成了粘稠的血浆。

“墨哥!血里有东西!”胖子跳上铁笼尖叫道。

只见血水中浮出了密密麻麻的青铜秤砣,每个砣底都刻着“借寿九载”。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看穿了砣身,里面封存着当年被献祭的九百童魂!

那些童魂在血浆中挣扎、哭嚎,让人心惊胆寒。

血水漫到膝盖时,青铜秤砣突然“嗡嗡”震颤起来,像是被什么力量激活了一般。

陈玄墨的胎记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火辣辣地疼,阴阳眼里映出秤砣内部的景象——九百个童魂正用他们细小的指骨敲打砣壁,每声叩击都在血水上荡出一圈圈“1997”的波纹,诡异至极。

“墨哥!接法宝!”胖子眼疾手快,抡起铁笼栅栏当标枪,尖头精准地戳中了天花板垂下的十字架。

受难的耶稣像突然流下了泪水,圣水混着血水蒸腾起白雾,白雾在空中凝结,竟然形成了一张澳门教堂忏悔室的地图。

就在这时,林九叔的烟灰撒了进来。火星子在血水上燃出了一条通道,陈玄墨拽着胖子,两人淌过血水,朝通道尽头走去。

突然,铜钥匙在陈玄墨的掌心变形,变成了罗盘部件。

胖子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从血水里捞出了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一对眼球,瞳孔里竟然嵌着微型青铜表盘!

“这他妈是真人手办啊!”胖子吓得差点把罐子摔了。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仔细辨认,认出这是自己婴儿时的接生婆的眼球!

罐底标签上的731部队编号,正和之前脐带瓶上的序列号衔接得上。

通道尽头传来铁门开启的轰鸣,陈玄墨和胖子对视一眼,踹开了朽烂的木门。

门后,二十台老式电报机突然同时启动,发报声此起彼伏,拼出了摩斯密码:“超度妻儿,真相自现”。

胖子扯断电线,骂骂咧咧:“装神弄鬼的,胖爷给你断网!”

绿荧荧的鬼火突然亮起,照亮了忏悔室。

陈玄墨看见忏悔室里跪着个穿寿衣的男人,背影和祠堂里倒吊的尸体一模一样。

那人转身的瞬间,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怀里抱着对玉雕婴灵,正是铁笼棺材里的那对!

“畀(给)我个公道...”男人的广府白话带着哭腔,声音里充满了哀怨。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阴阳眼穿透男人的身体,看见他心脏位置嵌着半枚澳门赌场筹码。

胖子突然掏出个防狼喷雾,警惕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男人突然暴起,寿衣下钻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表链,像蛇一样朝陈玄墨和胖子扑来。

陈玄墨甩出铜钥匙,钥匙在空中变形成罗盘,表链绞住了袭来的青铜链。

胖子趁机扑倒忏悔台,掀开圣经封皮——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结婚照,新娘戴着澳门教堂的十字架项链,笑容甜美。

“墨哥!这女的是你妈!”胖子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陈玄墨手抖了一下,罗盘突然失控,表链反缠住了他的手腕。

寿衣男人趁机抓向他的天灵盖,枯爪在离头皮三寸时突然僵住——林九叔的烟斗钉在了他后心,烟灰燃出了一个“冤”字。

超度仪式就在这时自动启动,九百个童魂从秤砣里涌出,在忏悔室地板上拼出了白虎山矿洞的爆破图。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射出金光,在墙面上烧出了一行血字:“七月十西,龙脉截断”。

“该履约了。”林九叔突然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陈玄墨咬破舌尖,血雾喷在结婚照上。

照片突然自燃,灰烬凝成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虚影——正是731部队档案里的军官,他手中的注射器正扎向婴儿陈玄墨的胎记!

胖子突然抡起忏悔椅,大喊:“去你大爷的鬼子!”

椅子砸中虚影的瞬间,整座教堂剧烈摇晃起来。

铜钥匙突然飞向彩绘玻璃,在圣母像眼睛位置熔出了一个锁孔。

陈玄墨插入钥匙的刹那,澳门街景在玻璃上浮现,某栋大厦的地下室正闪着血光,显得格外诡异。

“墨哥!这有日期!”胖子指着玻璃上的电子钟,倒计时停在“1997年7月1日 00:00”,秒针每跳一下,陈玄墨的胎记就抽搐一次。

林九叔突然撕开道袍,胸口纹着的倒北斗图案正在渗血,看起来异常恐怖。

暴雨突然穿透穹顶浇了下来,血水中的青铜秤砣浮起组成八卦阵,每个砣底都射出红光指向珠江对岸。

陈玄墨的怀表突然自动解体,零件在胖子肚皮上重组——缺失的“天池”部位,正嵌着那对玉雕婴灵,仿佛是在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走!”林九叔的烟斗炸开了逃生通道,三人迅速朝外冲去。

陈玄墨最后回望了一眼忏悔室,只见寿衣男人的魂魄正在消散,指尖在地上划出了“小心师父”的血书。

胖子边跑边嘟囔:“下回能不能换个不湿身的副本?这血水太恶心了!”

两人冲进晨曦时,铜钥匙突然在陈玄墨的掌心融化,金属液渗入胎记,在皮肤上凝成了澳门教堂的立体地图。

珠江对岸的沙面岛方向,降头师的冷笑混着汽笛声传来:“阴阳墟里,自有分晓......”

林九叔的烟斗火星子突然在浪尖炸开,烧穿了降头师的冷笑。

陈玄墨的胎记猛然抽搐,阴阳眼里映出沙面岛水塔的虚影------七具婴尸的脐带正绞成绳梯,从塔顶垂向江面!

"抓住!"胖子眼疾手快扯住根浮木,木纹里突然渗出黑血,凝成澳门教堂的忏悔室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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