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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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暗网

 

纽约,景盛集团分部。

“总裁,‘蜘蛛’回信了。”纪白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容景辞盯着手机。

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银质锁骨链在水晶灯下晃出冷光,指腹屏幕的动作带着几分少见的温柔。

他头也没抬:“条件?”

“他要……圣心疗养院2018年的病人档案备份。那批档案当年说是意外焚毁了,您之前让我查过,存档库里根本没有。”

纪白话音未落,却见容景辞突然轻笑出声,雪茄灰落在真皮桌面上。

“意外?”容景辞抬眼,“让技术部准备接收文件——从我们自己的暗网服务器里调取。”

“可那批档案不是……”

“我让你做,你照办就行。”容景辞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另外,中东项目B方案里,把艾丽莎父亲公司的那部分利润,再砍十个点。告诉‘蜘蛛’,密码是姜晚的生日。”

“总裁!这……”纪白脸色骤变,“暗网服务器是您亲自搭建的,一旦泄露……”

“所以才要引蛇出洞。”容景辞起身扯过西装,银质锁骨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去查景盛集团内部,最近三个月接触过通讯基站维护的员工。还有,给祁轩打电话,让他把耳钉送去,顺便告诉姜晚……”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就说瑞士的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南城公安局。

“姜教授,面具人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老周举着报告冲进办公室,“国际刑警数据库显示他叫‘蝰蛇’,是个雇佣兵,可奇怪的是……”老周翻到报告最后一页,“他所有行动轨迹的加密方式,和景盛集团的内部防火墙代码高度吻合。”

姜晚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锐利光芒:“景盛集团?”她突然想起魏子琛的消息——神秘号码的信号中转基站,就在景盛旗下的新月大厦。

沈砚端着咖啡进来,脸色凝重:“我刚查了圣心疗养院2019年的记录,当时的法医确实是白正明,但签署死亡证明的授权人……”他翻开笔记本,“是景盛,也是容景辞上任景盛CEO那一年。”

"姜教授!"老周举着加密手机撞开档案室的门,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暗网地址自动连接了,对方点名要和您视频!"

审讯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启动,雪花屏滋啦作响。

戴着像素化小丑面具的人斜倚在真皮座椅上,身后书架摆满贴着景盛集团logo的文件盒。

"姜博导对雇佣兵的追踪很精彩啊。"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对方指尖把玩着银色蛇形打火机,"不过徐念哥哥的脑死亡证明...你不觉得白正明的签名,和容氏集团2018年并购合同的笔迹,连顿笔弧度都一模一样?"

姜晚的指甲掐进掌心。

投影里闪过银行流水截图,2018年7月15日凌晨三点,容氏集团瑞士账户转出八位数美金,收款方正是圣心疗养院。

"容景辞接手家族那天,徐念哥哥的监护权突然从她手里转移到容氏名下。"小丑面具人突然凑近镜头,面具缝隙里露出猩红眼瞳,"猜猜看,他用什么理由说服了院长?"

沈砚拿着平板看向姜晚"通讯科追踪到信号源!就在景盛集团..."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黑了下去,只留下一行血红色弹幕在墙面流淌:"游戏开始了。"

纽约,容景辞办公室。

“容总!‘蜘蛛’擅自联系了姜晚!”纪白举着平板冲进来,“他把部分圣心疗养院的档案发给了姜教授,里面有……”

“有我接手容氏后,给白正明的封口费记录,对吗?”

纪白看着电脑屏幕上“蜘蛛”发来的消息。

容景辞转动着手里的雪茄,语气却平静得可怕:“暗网服务器有独立加密系统,能突破防护的,只有当初参与搭建的核心成员。”

他突然将雪茄狠狠按进烟灰缸,火星迸溅到桌面的文件上,“去把2018年7月之后入职的技术骨干名单拿来——有人顶着我的名号,在暗网里给姜晚下饵。”

纪白猛地抬头:“可外界都以为暗网是您……”

“所以这招够狠。”容景辞指腹无意识着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为救姜晚留下的印记,“用我的黑历史逼她离开南城,再借她的手清理景盛异己……好算计。”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突然冷笑出声,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杀意。

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祁轩的号码:“立刻去市局,告诉姜晚有人栽赃,暗网的事与我无关。”

紧接着,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还有,动用你所有关系,查清楚最近三个月,是谁在大量收购景盛的流通股。务必保护好姜晚,带她离开南城!”

窗外的暴雨拍打着玻璃,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意——暗网成立时,他就留了后手。

每个核心成员的操作日志,都会在瑞士的独立服务器自动备份。

他调出的最新记录上,那个频繁篡改数据的ID,关联着景盛集团某位副总裁的私人邮箱。

南城,许明哲公寓。

许明哲看着镜子里的领带歪得不成样子。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明哲。”电话那头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听不出男女,“听说你最近很缺钱?”

“你是谁?!”许明哲的后背瞬间冷汗湿透,踉跄着撞翻了一旁的椅子,“那些事不是我……”

“我要你做件事。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带着钱远走高飞——毕竟,当年在圣心疗养院伪造病历、给徐念哥哥注射过量镇定剂的人,可不是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没人会查到你头上。”

“你……你怎么...”许明哲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墙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水杯,却因为颤抖的手将杯子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我要是连这点情报都查不到,凭什么拿捏你?许明哲,你以为自己那些破事藏得很好?沈诗雨当初把你当棋子,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空管你死活?商家联姻的事,商云烟看到你和徐念的照片时,脸都绿了,你还指望她救你?”

“不……不可能!云烟她……她爱我!”许明哲突然失控地大喊,抓起掉在地上的领带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定是你在胡说!是你想挑拨我们!”

“爱你?别逗了。”对方语气冰冷,字字如刀,“就你这种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废物,谁会真心爱你?一年前和姜晚的婚礼闹得满城风雨,你被当场抓包出轨林氏女员工,姜晚跳了河,这事整个南城的上流圈子谁不知道?现在好了,许家老爷子被你气得进了医院,董事会都在商量踢你出局,你觉得许氏交到你手上,能撑过一个月?”

许明哲跌坐在地上,手机差点脱手。

他想起婚礼那天姜晚穿着满身是血的婚纱,想起父亲得知消息后失望的眼神,还有最近董事会上那些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只要别把这些事抖出去,我什么都答应。”

“早这样不就好了?”对方冷笑,“去医院,解决掉徐念。她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始终是个隐患。只要事情办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还能让你拿到一笔钱远走高飞。”

“我……我做不到!警方在医院守着,我根本接近不了她!”许明哲慌乱地摇头,“而且杀人……我会坐牢的!”

“做不到?”对方的声音瞬间冷下来,“那你就等着许氏破产,等着那些被你辜负的女人把你做过的丑事公之于众。许明哲,你以为你还有得选?沈诗雨倒台了,你以为背后的势力会放过你?那些在你身上投钱、指望通过你掌控许氏的人,现在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呢。”

许明哲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永远爬不出来的深渊。

“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你怎么保证会信守承诺?”

“聪明人就该懂得识时务。”对方慢条斯理地说,“事成之后,我会把钱打到你指定的账户。至于信不信得过我——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后悔这个决定,毕竟,你身边那些把柄,我还有很多没亮出来呢。”

南城公安局,审讯室。

姜晚看着监控里昏睡的徐念,耳边回响着“蜘蛛”的话。

突然,沈砚冲进来:“晚晚!医院传来消息,许明哲伪装成护工混了进去!”

“立刻封锁医院!”姜晚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却在走廊撞见祁轩。

“景辞让我带你走。”祁轩拦住她的去路,月白色唐装下暗藏锋芒,“他承认圣心疗养院的事和他有关,但现在南城太危险……”

“让开!”姜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尖锐,“徐念的命是命,容景辞的阴谋就可以被掩盖吗?告诉我,祁轩,暗网里那些指向景盛集团的线索,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故意留下的饵?”

姜晚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所以他拿徐念的命做筹码?用当年的旧案当棋子?”

“他没料到许明哲会失控。”祁轩将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目光沉如深潭,“景辞安排了人在医院,但许明哲提前十分钟混了进去。现在最危险的不是徐念——”他突然攥住姜晚手腕,“有人买通了医院安保,真正的杀招在你去病房的路上。”

沈砚举着对讲机冲过来:“负一楼停车场发现可疑车辆!姜教授,我们得……”

“我必须去。”姜晚甩开祁轩的手,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徐念是因为我才被卷进来,当年我没能救她哥哥,这次我不会再——”

枪声突然在走廊尽头炸响。

祁轩反应极快地拽住姜晚后衣领往后一扯,子弹擦着她发梢钉进墙面。

沈砚瞬间拔枪还击,却见三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从转角冲出,枪口都对准姜晚的方向。

“走消防通道!”祁轩扯下唐装外衫罩住姜晚,反手甩出两枚烟雾弹。

浓烟腾起的瞬间,他贴着姜晚耳畔低声道:“景盛叛徒不止一个,现在信他的安排还来得及。”

姜晚咳嗽着摸到腰间备用的电击枪:“告诉容景辞,想让我信任他——”她突然冲进烟雾,对着黑影扣动扳机,“先让他自己站出来说清楚!”

纽约,容景辞办公室。

容景辞盯着电脑里姜晚冲向医院的监控画面,指节叩击桌面的声音越来越急。

屏幕突然弹出“蜘蛛”的最后一条消息:“容总,姜教授己经查到2018年的资金流水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按计划进行,”容景辞对着耳麦冷笑,“告诉‘蝰蛇’,该他出场了。”

耳麦里传来“蝰蛇”沙哑的轻笑:“容总舍得让我出面了?那小丫头片子可不好对付。”

容景辞转动着雪茄,火苗在他冷白的脸上明明灭灭:“她现在只信自己的眼睛。你只需要让许明哲露出马脚,剩下的事……”他掐灭雪茄,烟灰缸里火星迸溅,“我会亲自解决。”

“明白,不过有个惊喜——”“蝰蛇”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沈诗雨的人刚给许明哲通风报信,说警方己经锁定他在圣心疗养院的转账记录。这小子现在慌得像只过街老鼠。”

容景辞扯开领口的银链:“很好,让他更慌些。通知医院的内应,把徐念转移到顶楼VIP病房,再给姜晚发匿名短信。”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记住,只能让姜晚一个人收到。”

南城人民医院。

姜晚握着发烫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徐念在顶楼,许明哲的目标不是她。”

“姜教授,现在医院至少需要三十人布控!”沈砚攥着对讲机,频道里不断传来安保人员的嘈杂汇报,“地下车库发现两辆无牌车辆,门诊大厅有三个可疑人员徘徊——”

祁轩将金丝眼镜推上鼻梁:“分散警力只会顾此失彼,必须集中守住徐念所在的VIP病房。”

“守病房?”姜晚扯下外套腰带束紧袖口,电击枪在掌心磕出闷响,“许明哲能绕过警方防线混进来,说明医院里有内鬼。等你们布置完,徐念早成了一具尸体。”

“景辞的人十五分钟后就能到!”祁轩伸手去拦,却只抓住她衣角,“你现在孤身犯险——”

“十五分钟?”姜晚回头时,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尾猩红的血丝,“当年徐念哥哥在圣心疗养院,从被注射过量镇定剂到宣布死亡,也不过十七分钟。祁轩,你觉得许明哲会给我十五分钟?”

消防楼梯的铁门在身后重重摔上,沈砚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她这性子,和容总真是天生一对。”

祁轩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面上倒映着应急灯的红光:“所以才危险。两个偏执的人撞在一起,不死不休。”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姜晚刚到八楼拐角,突然听见上方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她举枪冲上去,却见许明哲正骑在一名护工身上,手里的注射器泛着冷光。

“许明哲!”姜晚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回荡,“放下注射器!”

许明哲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晚晚?你怎么会……”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慌乱地后退,注射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他们骗我!说你不会来!”

姜晚的目光扫过他胸前歪斜的工牌——工牌上的照片分明是“蝰蛇”在国际刑警档案里的脸。

她刚要开口。

身后突然传来沈砚的暴喝:“小心!”

一股风从斜刺里袭来,姜晚侧身翻滚,子弹擦着肩膀飞过。

抬眼望去,三个黑衣人从楼梯上方包抄而下,而许明哲不知何时己经消失在安全出口的阴影里。

沈砚持枪挡在她身前,警服上染了血“没事吧!”

祁轩看了看:“这些人用的是军用子弹!景辞的人还没到,我们得先撤!”

姜晚扯下领带缠住伤口,眼神冷得像冰:“顶楼有电梯井,许明哲想跑只有这条路。祁轩,你带沈砚去追黑衣人,我去堵他!”

“姜晚!景辞说的是……”

“容景辞?”姜晚冷笑一声,转身冲进走廊,“等我见到他,会让他亲自解释——为什么徐念哥哥的死亡证明,会盖上容氏集团的公章!”

纽约,酒店房间内。

容景辞盯着监控画面里姜晚染血的身影,指节将真皮座椅扶手捏出凹陷。

屏幕突然弹出瑞士服务器的警告:“核心日志被篡改,调取人ID:JS-VP03。”

“李衍!通知法务部,以商业叛国罪起诉张副总裁。”

“好,马上办!”

“记住,速度要快!”

容景辞将雪茄狠狠按进烟灰缸,猩红的火星骤然迸溅,烟灰缸里扭曲的焦痕,像极了姜晚此刻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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