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辞刚踏出医院大门,抬手将西装外套搭在肩头,铂金袖扣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一个护士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跑过。
容景辞察觉到,护士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看,藏在口罩下的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等等。”
“先……先生,有什么事吗?”
容景辞走近,他伸手捏住护士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
“这么着急,是要去给姜教授送什么好东西?”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护士眼神躲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知道?”容景辞轻笑一声,指尖用力。
护士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别以为戴着口罩我就认不出你,姜晚未婚夫派来的狗,都这么不会演戏?”
护士脸色骤变,突然挣脱容景辞的手,转身就跑。
容景辞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容景辞掏出来一看,是祁轩打来的。
“老容,宋氏新开的酒吧,就差你了!”
“没心情。”
“少来!听说你捞了个‘落汤鸡’?”裴宁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容景辞转动铂金袖扣,声音冰冷:“裴二少消息挺灵通。”
“不过是个跳河的女人,能让景盛CEO分神?祁轩押了五十万,赌你不会来。”裴宁调侃道。
容景辞轻笑:“等着。”
挂断电话,容景辞坐进迈巴赫。
“去‘夜蚀’酒吧。”
“夜蚀”酒吧内,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祁轩举着香槟杯迎上来:“美人落难最勾人,老容,说说,那女人什么滋味?”
容景辞一脚踢开他伸来的腿,重重落座,衣料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不会说话就别说。”
裴宁转着骰子凑过来:“听说你当了回救世主?”
“少废话。”容景辞端起威士忌,冰块碰撞声清脆。
祁轩故意凑近,领口口红印醒目:“全城都在传,你为个女人在雨里站了二十分钟。”
容景辞突然扣住他手腕:“再说一遍?”
裴宁吹口哨:“老祁,触逆鳞了。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清心寡欲的容总破戒?”
容景辞松开手,慢条斯理整理袖口:“你们眼里只有下半身那点事?”
祁轩嘟囔:“装清高......”
“装?”容景辞夺过香槟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带着压迫感,“要不要我提醒你,上个月祁氏资金链断链的时候,是谁帮你的?”
“够了够了!”祁轩举手投降,“那女人到底......”
“不该问的就别问。”容景辞砸下酒杯,震得骰子跳起,“下次再消遣我,祁氏股份我全吃进。”
他起身时,裴宁甩出照片:“宋氏和王氏的财务报表,有点意思。”
容景辞看了眼,姜晚空洞的眼神与报表数字重叠:“资料发我,我还有事。”
祁轩追出来:“这就走?!”
裴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记得还我五十万,赌你会对那只‘猫’感兴趣!”
容景辞坐进车里,手机震动,助理发来姜晚病房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那个护士正准备给姜晚输液,治疗车上的金属托盘里,躺着一张字条。
容景辞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知道,这病房是自己安排的,而那张字条是刚刚经过护士身边的时候塞进去的。
而此时医院病房里的姜晚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输液架,冷笑一声。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控摄像头的红灯在闪烁。
她对着镜头勾起嘴角,眼神冰冷:“容景辞,你想看戏?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
姜晚起身,在病房里仔细搜索。很快,她在床垫下找到一部手机。
她没有拨打容景辞的电话,而是调出一个加密号码。
“是我。帮我查个人,许明哲,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还有今晚给我输液的护士。另外,准备辆车在医院后门等我。”姜晚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挂了电话,姜晚换上病房里准备的便装。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哪里还有半点跳河时的脆弱。
“想害我?没那么容易。”姜晚低声自语,打开病房门。
走廊里,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姜晚走过去,淡淡开口:“让开。”
“容总吩咐,您不能离开。”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说。
姜晚轻笑。
“容景辞没告诉你们,我是南城公安局特聘犯罪心理顾问?现在,我怀疑有人要谋害我,需要立刻配合调查。”
保镖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
姜晚大步走向电梯,背影潇洒而决绝。
沈砚的越野车在医院后门急刹,沈砚,南城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他跟姜晚因为案件有了交集,成为了朋友。
姜晚拉开车门坐进去时,沈砚正在啃卤蛋,蛋黄碎沾在警服领口,他慌忙用纸巾去擦,耳尖泛红:“没吃晚饭,顺手买的......”
“许明哲的人混进了病房。”姜晚扣上安全带,“输液瓶里有安定成分,还有一张字条写着‘别相信任何人’。”
沈砚握方向盘的手收紧,卤蛋“咚”地滚到脚垫上:“容景辞不是派了保镖?”
“保镖只负责守门,他在试探我,或者说,在试探我和许明哲的关系。”
沈砚喉结滚动:“今晚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姜晚望着车窗外的霓虹,
想起许明哲母亲轻蔑的眼神,想起香槟塔碎裂时飞溅的玻璃。
“许明哲出轨实习生,我当众拆穿。程婉仪让我道歉圆场,说婚姻就是将就。”她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吗?我爸扶眼镜时,镜片反光盖住了他眼里的嫌弃,就像在看一件破损的商品。”
沈砚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车载电台突然播报路况,刺耳的杂音里混着他压抑的声音:“需要我......”
“不需要。”姜晚打断他。
从包里摸出U盘。
“这是婚礼现场宾客的手机录音,许明哲承认出轨的片段在第17分23秒。我要你查清楚,他挪用苏氏资金和境外洗钱的证据。”
沈砚接过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姜晚的体温。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连环杀人案。
解剖室里的姜晚也是这样冷静,拿着手术刀分析凶手心理,却在看到受害者全家福时,偷偷把照片翻了过去。
“容景辞为什么救你?”沈砚喉间发紧,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整晚,“全城都在传,景盛CEO在暴雨里救了你,你们...”
姜晚转动手腕,婚纱勒出的红痕还未消退:
“他收购了王氏的烂尾楼,那栋楼的位置,刚好在我规划的心理诊疗中心对面。”她调出卫星地图,两个红点在屏幕上几乎重叠,“许明哲背后的人想动我,容景辞不想自己的项目出意外。”
沈砚突然猛踩刹车,车停在路边。
仪表盘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姜晚,你总把人看得太透。”
他解开警服第一颗纽扣,露出里面的银色吊坠——那是他们合力抓住凶手那天,姜晚送他的纪念品。
“所以?”姜晚侧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你觉得我跟他今晚第一次见,他会对我感兴趣?”
沈砚攥住吊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我只是......”
他突然想起局里同事的玩笑,说他看姜晚的眼神像在守护易碎品,
“最近连环杀人案刚结,省厅有个跨国人口贩卖案,需要心理顾问协助。周期一年,要去边境。”
姜晚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痕,想起母亲在婚礼上那句“婚姻哪有不将就的”。
她摸出手机,许明哲发来二十三条短信,最新一条写着“别逼我”。
“我接。”她删掉短信,把手机扔进车载垃圾桶,“帮我订明天的机票。”
沈砚启动车子,路灯掠过他紧抿的嘴唇:“你想清楚,那边条件艰苦,而且......”
“沈砚。”姜晚打断他,声音像解剖刀般锋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犯罪心理学?”
她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医院,“因为比起人心,尸体从不说谎。”
车载电台突然切换频道,传来财经新闻:“景盛集团今日宣布,将王氏烂尾楼改建为公益心理诊疗中心......”
沈砚瞥见姜晚指尖微颤,却听她平静地说:“右转,去苏氏集团。我要在离开前,给许明哲送份‘大礼’。”
雨越下越大,车灯照亮路边的水洼。
沈砚握紧方向盘。
突然想起初见姜晚时,她蹲在凶案现场画犯罪侧写,白大褂沾满血迹,却对着他露出个比手术刀还冷的笑:“沈队长,想抓住凶手,就要比他更疯。”
而此刻,副驾的姜晚正在给U盘加密,屏幕蓝光映着她眼底跳动的火光。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依旧璀璨,却照不亮这满地狼藉与破碎的人心。
随着最后一批宾客离去,大门关闭的声响在空旷的厅内回荡。
姜晚父母和许明哲父母呆立在原地,婚礼上的闹剧让他们此刻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许明哲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姜文辉:“伯父,您也看到了,小晚她太冲动了,我知道她学心理学,可也不能这样在婚礼上胡闹啊。这让我们两家的面子往哪搁?”
程婉仪脸色铁青,指着姜文辉就开始抱怨:“都怪你,非要让她读什么心理学,现在好了,把自己读成个怪物,连婚姻都搞成这样!”
姜文辉推了推眼镜,眉头紧皱:“许老弟,小晚确实做得不对,可明哲这……”
他话没说完,许明哲的父亲就打断了他。
“老姜,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事儿传出去,对谁都不好。”许父眼神中满是算计,“依我看,就让孩子们好好谈谈,把这事儿圆过去,毕竟婚礼都办了一半了。”
程婉仪眼睛一亮,连忙附和:“对对对,只要小晚道个歉,以后好好过日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许明哲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成那副无奈的表情:“我是真心喜欢小晚,也愿意给她机会改正,只要她以后别再这么神经兮兮的,我们一定能好好过。”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姜晚一身便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沈砚。
许明哲看到姜晚,脸色一变,随即又换上笑容:“小晚,你回来了!是不是想通了?”
姜晚冷笑一声,从沈砚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扔在地上:“许明哲,这是你挪用苏氏资金和境外洗钱的部分证据,我劝你好自为之。”
许明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还强装镇定:“小晚,你别血口喷人,这些都是假的!”
姜晚走近一步,眼神冰冷:“真假你自己清楚。我这次来,就是给你个警告,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脏事没人知道。你不是喜欢装吗?那就继续装下去,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下一次,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程婉仪冲上前,抓住姜晚的胳膊:“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毁了我们两家!”
姜晚甩开母亲的手:“到底是谁在毁了这个家?你们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利益,逼着我嫁给这种人,现在还想让我忍气吞声?做梦!”
许父脸色阴沉:“姜晚,你别太过分,我们许家也不是好惹的。”
姜晚看向许父,眼神中满是不屑:“许家?你们最好先管好自己的儿子。我这次离开南城,要是再听到关于我的任何不好的传言,或者我的家人受到一丝威胁,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说完,姜晚转身就走,沈砚看了眼众人,也跟了上去。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许明哲瘫坐在地上,许父一脚踢在他身上:“废物!看看你干的好事!”
程婉仪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这日子怎么过啊……”
姜文辉看着地上的文件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这场婚礼,彻底成了一场闹剧。
容家别墅的落地窗外,还下着暴雨。
容景辞刚洗完澡,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缓缓滑落。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目光盯着助理发来的宴会厅视频。
画面里,姜晚将文件夹甩在地上,字字如刀的警告让许明哲脸色骤变。
容景辞手指无意识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小猫爪子真烈。”
“容总,需要派人盯着许明哲吗?”助理小李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容景辞抬眼,眸光冷冽:“不用。让他自己慌,慌了才容易出错。”
他顿了顿,又道,“倒是姜晚,她要去边境参与跨国人口贩卖案的事,给她安排几个靠谱的人。”
小李有些惊讶:“容总,您不是一向不插手别人的事?”
容景辞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威士忌抿了一口:“她现在欠我一条命,可不能这么轻易死在边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裴宁打来的。容景辞眉头微皱,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老容,听说姜晚要去边境了?”裴宁的声音带着几分八卦,“你就这么看着?”
“我为什么不看着?”容景辞转动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你有关系?”
裴宁嗤笑:“别装了,你会这么好心?我可听说,你要把王氏烂尾楼改成公益心理诊疗中心,和姜晚规划的诊疗中心就隔着一条街?”
容景辞眼神一冷:“裴宁,管好你的嘴。”
“行行行,我不问。”裴宁妥协,“不过老祁还在赌,赌你会把姜晚从边境捞回来。”
容景辞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雨夜喃喃自语:“姜晚,你可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苏氏集团大楼内,从宴会厅回到办公室的许明哲盯着地上的文件夹,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把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给我查,姜晚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证据!还有,那个沈砚,也给我盯紧了!”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许总,容景辞那边……”
“容景辞?”许明哲冷笑,“他救姜晚不过是为了他的项目,只要姜晚没了利用价值,容景辞还会管她?给我想办法,在她去边境之前,把证据都毁了!”
凌晨一点,容家别墅的书房依旧亮着光。
容景辞滑动手机调出姜晚的航班信息。
“容总,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许明哲回到了办公室。”小李抱着平板推门而入,“监控显示他在焚烧文件。”
容景辞扯松睡袍领口,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王氏烂尾楼的设计图:“让技术部黑进苏氏的云端,顺便把许明哲的通话记录给我。”
他忽然想起姜晚甩证据时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下,“姜晚的机票订好了?”
“商务舱,明早八点起飞。”小李顿了顿,“不过许明哲名下的私人飞机,今天突然申请了相同航线的飞行许可。”
容景辞猛地合上电脑,铂金袖扣磕在桌面发出闷响:“他想在飞机上动手?”
同一时间,苏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许明哲将燃烧的文件扔进碎纸机,火光映着他扭曲的脸:“姜晚手里的证据必须在登机前毁掉!”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联系机长,把她的座位安排在应急出口——到时候只要制造点恐慌......”
跟许明哲传绯闻的实习生推门进来时,许明哲正对着电脑里姜晚的照片狞笑。
屏幕上,姜晚穿着婚纱的样子被P成了遗照。
酒店房间内,姜晚盯着手机里新收到的匿名邮件。
附件是段监控视频,画面里许明哲正往行李箱塞着电击枪。
她冷笑一声,拨通沈砚的号码:“许明哲要在飞机上动手,通知机场安检,重点检查他的随身行李。”
“你怎么知道?”沈砚那边传来警笛声。
“他刚刚在宴会厅下意识摸了三次左胸口袋——那是藏危险物品的惯用位置。”姜晚起身拉开窗帘,暴雨中容家别墅的方向隐约有灯光闪烁,“顺便帮我查件事,容景辞为什么突然把烂尾楼改成公益项目?”
沈砚沉默两秒:“你怀疑他?”
“我只相信证据。”姜晚挂断电话,将手机里容景辞的号码删除。
床头突然响起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明早7点,货运通道,有人想见你】
容家别墅书房,容景辞盯着手机想起了姜晚,突然笑出声。
他按下内线:“明早7点来接我去机场货运站。还有告诉守在医院的人,可以撤了。”
清晨七点。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
沈砚握着方向盘,脸色比阴沉的天空还难看:“要不等几天,我跟你一起去?”
姜晚低头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头也不抬:“不用。你手里的案子耽误不得。”
“可是许明哲还没死心,我怕你路上出事。”沈砚急得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警服肩章在晨光下微微反光。
“沈队,你见过哪个犯罪心理顾问需要保镖?”姜晚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熟悉的冷冽,“再说了,昨晚在宴会厅,我不也全身而退?”
沈砚还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
他皱了一下眉头,挂断电话后,看着姜晚:“局里临时有个凶杀案,我得马上赶过去......”
“我知道了。”姜晚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肩头,“你去忙你的。”
看着姜晚拖着行李箱消失在雨幕中。
沈砚重重砸了下方向盘,警车载着刺耳的鸣笛声疾驰而去。
暴雨冲刷着机场货运通道的铁皮屋顶,姜晚握着防狼喷雾推开生锈的铁门。
昏暗灯光下,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背对着她:“姜教授,容景辞救你,是因为他母亲二十年前......”
“趴下!”容景辞的怒吼突然炸响。
子弹擦着姜晚耳畔飞过,她本能地滚向货箱后。
“谁让你单独来的?”容景辞拽着她躲到集装箱后,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许明哲买通了机场安保,你以为那封邮件真是匿名?”
姜晚刚要反驳,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
容景辞猛地将她护在身下,集装箱被钢索砸出巨大凹陷。
她闻到他身上混着硝烟的雪松味,想起沈砚说他守到凌晨三点的事。
“为什么帮我?”姜晚在枪声间隙喊道。
容景辞扣动扳机击毙一名枪手,血溅在他侧脸:“我说过,你欠我条命,想死,也得先把人情还了!”他扯下领带缠住她流血的手臂,动作粗暴却带着莫名的小心翼翼。
货运通道外警笛声大作,沈砚举着枪冲进来时,正看见容景辞把姜晚抵在集装箱上:“姜晚,我母亲和你......”
“容总好手段。”姜晚突然冷笑,掰开他的手指,“先设局引我来,再英雄救美?可惜我不喜欢被人当棋子。”她擦去嘴角血迹,走向了沈砚“沈队,许明哲在3号登机口。”
容景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捡起地上姜晚遗落的发卡,金属边缘刻着的"J.W"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烫。
远处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他对着对讲机冷笑:“告诉机长,把许明哲的飞机扣下——就说,景盛要包下整个停机坪。”
姜晚,你己经入局了。
但她偏要撕开这虚伪的面具——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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