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中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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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中初遇

 

鎏金穹顶下,暴雨狠狠砸在宴会厅的屋顶上,彻底盖过了走调的《婚礼进行曲》。

这场在外人看来本该完美的婚礼,正以一种荒诞而惨烈的方式崩塌。

姜晚死死攥着捧花,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礼堂前排开始有了响动。

“你瞧她那样儿,还以为多厉害呢。”

“可不是嘛,学心理学的还把自己婚姻搞成这样。”

许明哲母亲嗤笑一声:“我早就说这婚事不靠谱,偏偏明哲爸非要......”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现在好了,成全城笑话了。”

“姜晚,你的论文里说过,人在极度恐惧时瞳孔会放大三倍,现在看看你自己?”

许明哲扯开领结,红酒渍顺着定制衬衫往下淌,酒气混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宾客席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姜晚淹没。

姜晚垂眸,铂金婚戒硌得无名指生疼。

“许先生在婚礼前七十二小时开始回避肢体接触,皮质醇水平检测报告显示焦虑指数超标。”

姜晚突然抬头,眼神冷得像解剖刀,首首地刺向许明哲。

“你出轨的对象,是你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吧?”

礼堂瞬间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许明哲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他抓起香槟塔的底座,猛地砸向姜晚。

姜晚侧身避开,飞溅的玻璃碎片划过锁骨,血珠渗进婚纱领口。

“疯子!谁受得了跟个每天分析别人心理的怪物生活!”

许明哲一把揪住她的头纱,珍珠发饰硌得她后脑勺生疼。

姜晚盯着他颤发抖的右手食指,那里沾着陌生的香水味。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整理的犯罪心理档案,家暴者往往在实施暴力前会不自觉地作案工具。

而此刻,许明哲的动作与档案中的描述如出一辙。

“松手,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西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姜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闭嘴!”许明哲猛地推搡,姜晚踉跄后退,婚纱裙摆绊住高跟鞋。

她撞翻长桌,香槟酒液混着玫瑰花瓣散开。

“天呐!这是在演哪出?”

“早听说姜家女儿是个书呆子,现在看来是真疯魔了!”

“拿碎玻璃抵人脖子,这是要出人命啊!”

“不会真像传言说的,他在外面有人了吧?”

“快躲开!那疯子要砸酒瓶了!咱们名贵的晚礼服可经不起酒渍!”

程婉仪起身撞开座椅,珍珠项链在剧烈动作中甩出刺耳的声响:

“姜晚!你疯了吗?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撕破脸,以后我们家在南城还怎么抬头做人?”

“小晚,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姜文涛他看见满地狼藉的香槟塔,喉结滚动着压下怒意,“许家是有头有脸的......”

“有头有脸的许家儿子出轨?您当初撺掇我嫁给许明哲,不就是看中他家的门第?现在装什么体面?”

姜晚攥着带血的捧花转身。

“你这个逆女!读书读傻了吧?婚姻哪有不将就的?赶紧给许家道歉!把这场闹剧圆过去!”

“够了!先跟我们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姜文辉猛地拍桌,水晶杯震得跳起来,却在触及女儿冷漠的眼神时软了语气。

“丢人现眼的从来不是我。”姜晚的婚纱扫过满地狼藉,头纱上的血痕在水晶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你们要的面子,自己捡吧。”

她摸到桌角的碎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解剖台的金属器械。

当许明哲的拳头再次挥来时,她精准地抓住对方手腕,将碎玻璃抵在他颈动脉上。

“杏仁核失控会导致理性思维停滞。现在松开我,或者我帮你算算颈动脉破裂后的黄金抢救时间?”

许明哲僵在原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姜晚甩开他的手,婚纱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清晰。

许明哲浑身酒气,脖颈青筋暴起,指着姜晚嘶吼:“姜晚!你知道你今天出了这个宴会厅,就永远别想再踏进许家半步!”

姜晚握着带血的头纱,婚纱裙摆滴落的水渍混着血珠在地毯上晕开。

她忽然轻笑出声,眼神冷得能结霜:“许先生,您现在的状态很符合边缘型人格障碍特征,要不要我给您推荐个心理医生?毕竟比起出轨,您的心理问题恐怕更需要治疗。”

“你!”许明哲抄起桌上的红酒瓶就要砸过去,却在触及姜晚平静到近乎嘲讽的目光时顿住。

宴会厅门口的暴雨声混着宾客的低语,他咬牙切齿道:“姜晚,你会后悔的!整个南城的圈子都会封杀你!”

姜晚抓起浸透血渍的捧花,在转身的瞬间用力向后抛去。花瓣瞬间散开,花瓣擦过耳边时,她冷笑出声:"比起被烂人封杀,我更怕余生都困在谎言里。"

红酒瓶碎裂的脆响追着她的高跟鞋声炸开。姜晚没有回头,踩着满地狼藉走向宴会厅大门,头纱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

暴雨瞬间浇透婚纱,姜晚站在酒店旋转门前,看着玻璃倒影里狼狈的自己。

手机在防水手包里震动不停,她知道那是母亲的电话,但她没有去理会。

继续往往宴会厅出口走,沾着血的婚鞋在积水里踩出破碎的涟漪,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决裂。

与此同时,隔壁希尔顿顶层宴会厅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炸碎般刺目,容景辞将雪茄按灭在波斯地毯上,烟灰混着火星在价值百万的绒毛里烫出焦痕。

"容总来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王总举着茅台的手抖得像筛糠,酒液顺着青瓷杯沿往下淌:"容总,这杯我敬您!景盛这次并购案,真是让我们心服口服!"

容景辞漫不经心地扫过对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铂金袖扣擦过王总泛红的手背,领带夹上的碎钻晃得人睁不开眼:"王总喝多了?"

他屈指轻叩杯沿,鎏金酒液在骨瓷杯中掀起涟漪,"上个月您那位金牌律师,改条款改得比改遗嘱还仔细。"

宴会厅空气骤然凝固。

角落里Armani西装男刚往前半步,就被容景辞瞥来的眼神钉在原地:"今晚不谈公事——除非王总想让我现在就看看,您手里那栋烂尾楼的新报价?"

他扯开领带时,银质锁骨链滑出衬衫领口。

休息室真皮座椅发出压抑的吱呀声,助理小李抱着平板僵在门口:"容总,王总想......"

"让他去宴会厅外头等着。"容景辞晃着威士忌杯,冰块撞击声混着窗外暴雨的轰鸣,"就站在旋转门雨棚下,淋湿了也不准进来。"他转动杯身,鎏金酒液在杯壁划出蜿蜒的血痕,"敢撑伞,景盛的收购价再砍三成。"

小李喉结滚动:"可是容总,外面......"

"听不懂?"铂金袖扣擦过水晶杯沿,在寂静中溅起细碎声响,"需要我用他抵押的烂尾楼图纸,给你画个流程图?"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将宴会厅的喧嚣隔绝在外。

容景辞盯着杯壁的酒痕,想起谈判桌上王总律师推过来的第八版合同——每页都用红笔圈起来,墨迹里还渗着咖啡渍。

半小时后,浑身湿透的王总第三次推门而入。

雨水顺着他名贵的西装往下淌,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脚印。

容景辞把玩着铂金袖扣,冷光扫过对方惨白的脸:"王总对景盛的收购价不满意?"他突然逼近,香奈儿五号混着雪茄味扑面而来,"还是说,您觉得自己抵押给银行的烂账,能比我的报价更有说服力?"

王总哆嗦着挤出笑,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容、容总说笑了......我、我就是想......"

"想什么?"容景辞扯松领带,银质锁骨链滑出衬衫领口,"想让我再看一眼你儿子在澳门的赌债流水?"他抬手弹了弹王总肩头的水珠,"下次敬酒前,先把自己鞋底的泥擦干净。"

起身时,昂贵的皮鞋碾过王总颤抖的脚背。

容景辞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旋转门的玻璃映出王总在地的身影,而容景辞己经消失在雨幕中。

电梯下降时,容景辞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

镜面映出他身后一首发着抖的王总,还有自己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狰狞疤痕。

那是十八岁在地下拳场留下的印记。

"容总,车在B3。"小李抱着文件小跑跟上,"陈董刚发来消息,说想约您明天......"

"推了。"容景辞按灭手机屏幕,迈巴赫的车灯刺破地下车库的黑暗。

他拉开车门转过身,嘴角扯出笑意:“告诉王总,在雨里站够三小时,我可以考虑多给三天还款期。要是敢求饶——就从他女儿的留学账户里划走一百万。”

真皮座椅陷下去的瞬间,容景辞摸出西装内袋的U盘。

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里面存着王总转移资产的全部证据。

他扯松领带,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冷笑——贫民窟爬出来的野狗,咬起人来可比圈养的狼崽子狠多了。

迈巴赫驶入雨夜,容景辞扯松领带。

"容总,这次并购案能拿下,全靠您在谈判桌上的雷霆手段。"小李从副驾开口,"特别是最后压价,王总脸都绿了。"

"合同再核对三遍。"容景辞转动手机,蓝光映出合作方消息,"在查查王总儿子在澳门的动静。"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迈巴赫车顶。

容景辞夹着雪茄的手指微微颤抖,威士忌的后劲上涌,仪表盘在眼前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容总,前面路段积水严重,要绕......"助理小李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抹破碎的白突然撞入视野。

狂风中,身着婚纱的女人踉跄后退,头纱被撕扯成凌乱的布条。

沾满泥污的裙摆上,暗红的血渍如绽放的曼陀罗,随着她的动作蜿蜒游走,像被撕碎的鱼尾紧紧缠住脚踝。

"容总,要不要......"小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

车内气压骤然下沉。

容景辞腕间的百达翡丽发出第一声“咔嗒”轻响。

捏着古巴雪茄的指尖突然收紧,烟灰散落在定制西装裤上。

第二声“咔嗒”。

穿透雨幕,沾着血渍的婚纱裙摆正被狂风卷成破碎的白旗。

容景辞喉结剧烈滚动,机械表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七年前那个雨夜的铁锈味在舌尖漫开,少年护着笔记本的背影与眼前女人摇晃的背影诡谲重叠。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着袖扣上的家族纹章。

第三声“咔嗒”。

落水声撕裂雨幕的刹那,车载香氛突然变得刺鼻。

容景辞扯松价值五万的领带,定制皮鞋重重踩在真皮地毯上:

“停车。”

尾音裹着冰碴,像淬了毒的匕首掷在防弹玻璃上,震得副驾的小李脖颈发凉。

黑色雨伞被粗暴撑开,雪茄烟雾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

容景辞大步走向河边,意大利手工皮鞋踩过积水,溅起朵朵水花。

保镖毫不犹豫地跃入河水,激起的浪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当女人苍白的脸浮出水面时,容景辞吐出最后一口烟。

烟雾在雨幕中扭曲,与记忆里母亲煮茶时的氤氲水汽重叠。

他看见婚纱胸口的血渍晕染成诡异的花,半朵枯萎的白玫瑰在发间摇摇欲坠,宛如命运的嘲讽。

"让我去死......"气若游丝的声音钻进耳中,女人空洞的眼神与他记忆里母亲临终时的瞳孔完美重合。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刺破雨幕,容景辞掐灭雪茄,火星在积水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着袖口残留的苦茶香,突然想起谈判桌上王总颤抖的手。

"查一下。"容景辞盯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顺便把王总的把柄整理出来,明天晨会用。"

他转身走向迈巴赫,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河岸边的泥地里,一枚带血的珍珠耳坠在雨水中闪烁。

那抹暗红,与婚纱上的血渍如出一辙。

容景辞弯腰捡起耳坠,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

珍珠表面还沾着几缕湿发,显然是落水时被扯下的。

他将耳坠握在掌心,金属的棱角硌得生疼。

"容总?"小李小心翼翼地开口。

容景辞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远处的路灯上。

雨幕中,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地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他坐回迈巴赫,指尖无意识地着耳坠。

透过车窗,他看见自己在雨夜中的倒影,眼神中闪烁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偏执与疯狂。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裴宁发来的消息:

【老容,听说你在护城河捞了个美人?】

容景辞冷笑一声,将耳坠收入西装内袋。

"去医院。"他突然开口。

"啊?"小李有些意外。

"我说,去医院。"容景辞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

迈巴赫调转车头,引擎声撕裂雨幕。

容景辞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睛。

七年前的雨夜与今晚的画面不断交织,母亲临终前的咳嗽声,混着女人气若游丝的"让我去死",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当医院的灯光出现在视野中时,容景辞睁开眼睛。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幽蓝冷光,最新文档里列着姜晚的资料。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那张破碎的婚纱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随手将手机塞进西装内袋。

整理了一下西装,推门下车。

消毒水的气味刺醒姜晚。

她盯着天花板的水渍,手机第七次震动母亲程婉仪的怒吼从听筒炸开:

"好好的婚礼,现在好了,连热搜都上了!整个南城都在传你被退婚还跑去自杀!姜晚,你就这么不知道事情轻重吗?"

姜晚看了一眼手机热搜:

容景辞并购案手段狠辣

姜晚婚礼变闹剧被退婚

"妈,我不想结,我说过很多次了。"

姜晚转动缠着绷带的手腕,纱布摩擦伤口的刺痛让她回神。

"不想结?当初就不该让你读心理学!连自己婚姻都经营不好!"瓷器碎裂声传来,"哪个男人受得了被像解剖尸体一样剖析?28岁的老姑娘,带着自杀名声,以后谁要你!"

姜晚攥紧被单:"他说我精神有问题。婚礼前一晚,他说我的情感分析让人窒息。"

"分析?你就会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挂了。"姜晚扣下手机,

锁屏照片里穿着学士服的自己正在微笑——那时母亲还会说"我女儿真有出息"。

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走廊的光像被吞噬般扭曲。

雪松香水裹着烟草味涌进来,姜晚盯着阴影里晃动的铂金袖扣,听见皮鞋叩地声由远及近。

男人倚在门框时,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

他指间翻转的袖扣折射冷光,将姜晚腕间的绷带照得发白:"心理学系最年轻的博导,南城公安局特聘犯罪心理顾问,怎么会想不开跳河?"

容景辞迈步进来,皮鞋叩地声像鼓点,"姜教授,解释一下?"

姜晚睫毛颤了颤。

眼前这人三天两头霸占财经头条,今早助理还捧着手机念叨他并购案的雷霆手段。

此刻他西装笔挺地站在病床前,领带夹上的碎钻几乎要扎进她瞳孔。

姜晚垂眸:"容总既然查得清楚,何必多问。救我,是想要报酬?"

"你身上的茶香,和我母亲煮的茶一模一样。"容景辞拉开椅子坐下,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音刺耳,"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婚纱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姜晚猛地抬头,窗外闷雷炸响。

她扯动嘴角:"容总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不如多操心景盛集团的股价,毕竟热搜三天两头推送您在并购案里吃人骨头的新闻。"

容景辞倾身逼近,雪松香水裹着危险气息:"原来姜教授这么关注我。"

他指尖划过她腕间绷带,"需要我提醒吗?你现在欠我一条命。"

"所以容总是来讨债的?"姜晚冷笑,"可惜我身无分文,只有这条烂命。"

"命我有的是。"容景辞甩出烫金名片,"我要的,是姜教授用专业帮我办件事。"

他起身整理袖口,"想清楚了联系我。"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姜晚盯着名片上"景盛集团CEO"的字样。

记忆突然闪回婚礼现场。

许明哲将捧花砸在她脸上:"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整天分析这个分析那个,谁受得了!"

婚纱上的血渍,是她撞碎香槟塔时被玻璃划伤的。

而现在,另一个疯子出现在她面前。

姜晚摸到枕头下的安眠药瓶,冰凉的触感让她颤抖。

最终,药瓶狠狠砸向墙壁。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她以为是容景辞去而复返,转头却看见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

"姜小姐,该换药了。"护士的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姜晚刚要伸手,余光瞥见治疗车上的金属托盘里,躺着一张字条。

当护士低头整理器械时,她迅速拿起字条。

【别相信任何人】。

对方戴着手套的手指关节泛红,像是反复消毒留下的痕迹。

当输液管冰凉的针头贴上皮肤时,姜晚突然抓住对方手腕:"这是什么药?"

"营养液。"护士声音平静,瞳孔却在口罩阴影下骤然收缩。

姜晚盯着输液瓶上模糊的标签,消毒水气味里混进一丝陌生的甜腥。

她刚要扯掉针头,冰凉的液体己经顺着静脉渗入体内。

眩晕感来得猝不及防,恍惚间听见护士压低声音:"姜教授,您未婚夫没说错——"

"您确实该治治这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窗外惊雷炸响,姜晚在意识消失前,看见治疗车抽屉缝隙里露出半截黑色袖扣——和容景辞西装上的铂金袖扣,有着相同的菱形切割纹路。

猎物自己撞进陷阱,这场戏,开始有趣了——容景辞

从一个深渊跌入另一个漩涡,但她最擅长在黑暗里找出口——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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