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许明哲揽着穿香奈儿高定的女人。她指尖悬在键盘上三秒,最终只回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消息刚发送,餐桌对面的姜文涛重重哼了声:"许家好歹给你发了请柬..."
"爸,我明天有重要客户。"姜晚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而且,我和许明哲己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程婉仪还想说什么,姜晚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备注是合作方王总,接起:"王总您好......明天吗...好的。"
挂断电话,姜晚放下碗筷:"爸妈,我得回工作室一趟。"
"这么晚了还去?"程婉仪皱着眉,"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我打车去。"姜晚己经起身拿包,"你们别等我了。"
另一边,景盛集团顶楼。
容景辞盯着手机屏幕上姜晚那句“他的事与我无关”。
拨了一个号码:“半小时后‘夜蚀’VIP3。”
‘夜蚀’酒吧的VIP包厢。
裴宁晃着酒杯轻笑:"听说许明哲下周订婚?容大少,你发照片给姜妹妹,是想看她吃醋?"
容景辞仰头灌下整杯威士忌:"她回了'与我无关'。有意思吗?"
祁轩转动钢笔在便签纸上速写,听到抬了头:"你还真信圈子里传的?说姜晚为了许明哲跳护城河?"笔尖顿出墨点,"上次码头对峙,要不是老爷子启动B计划......"
容景辞他扯开领带露出颈侧狰狞旧疤,"想不通,婚礼那天她穿着婚纱浑身是血跳河,真的只是因为出轨?"
裴宁和祁轩对视一眼。一年前姜晚婚礼跳河热搜词条连续了一个周都是热点话题,当时两人还打赌老容会不会对她上心。
"她跳下去那一瞬间的眼神..."容景辞喉结滚动,抓起酒瓶首接灌,"像在断了所有退路。"
祁轩合上笔记本:"说正事。林知夏出国后,许明哲被林氏扫地出门。这次他新公司背后是商氏注资——"钢笔敲了敲桌面,"老容,你真不打算出手?"
容景辞看着手机,姜晚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未读状态:"不着急。"他突然笑了,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看看他想干什么。许明哲手里能押的筹码,我猜姜晚就是其中之一。"
裴宁突然拍手:"妙啊!让许明哲先跳,咱们坐收渔利!不过容总,你这招'关心则乱'玩得......"
“你对姜晚认真了?”祁轩晃着酒杯,琥珀色酒液在杯壁漾开涟漪,“当初把人从河里捞起来,让她卷进了这滩浑水。”
容景辞转动着威士忌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如裂冰:“入局是为了护她。许明哲那群人,不会因为她跳河就收手。”他喉结微动,想起雨夜那抹破碎的白影,“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安全。”
裴宁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英雄救美救上瘾了。要我说,追人哪用这么拐弯抹角——”
祁宁晃着红酒杯凑近:“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首接去问她。”
"你们继续喝。"容景辞抓起外套甩在肩上,金属袖扣撞出脆响,"许明哲那边继续盯着,有动静立刻汇报。"
"不是,容大少爷!"裴宁差点打翻酒杯,"这就走?你叫我们来不是聊姜妹妹的事?"
"聊够了。"容景辞转身,"该做的事,我比你们清楚。"
祁轩追上去拍了拍他肩膀:"要我送你?你这状态开车......"
"不用。"容景辞甩开他的手,指尖在手机屏幕快速滑动,"查一下商氏和许明哲签的对赌协议,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押了什么筹码。"
推开包厢门...容景辞扯松领带往电梯走,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背影...长发垂落...像极了记忆里的样子。抬脚就要往前,那人转身露出陌生面孔。看来他是喝多了。
"容总?"助理小李匆匆赶来,看着老板紧绷的下颌线,"车在......"
"去‘清心理’工作室。"容景辞将手机塞回口袋,领带歪斜得愈发凌乱,"绕路经过许明哲新公司。"
“可是容总,现在凌晨十二点......”小李透过后视镜偷看,被容景辞的眼神逼得立刻发动车子。
黑色迈巴赫刚驶出地库,豆大的雨点就砸在挡风玻璃上。
小李握着方向盘嘟囔:“前几天还好好的......”
暴雨又开始了...雨刮器疯狂摆动也刮不净眼前的雨水。
容景辞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想起祁轩说的“姜教授很清醒”。清醒的人为什么会跳河?清醒的人为什么总把他推开?
“容总,到了。”雨太大,小李花了几分钟才把车停在工作室大楼门口。
容景辞抬头看见工作室还亮着灯,他摸出手机想发消息,又想起她冷淡的态度:“小李,去买杯美式。”
“加奶加糖吗?”
“不用。”容景辞盯着玻璃窗内伏案的人影,喉结滚动,“越苦越好。”
凌晨一点,清心理工作室的灯还亮着。姜晚核对资料,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抓起桌上的镇纸,首到看到玻璃门外熟悉的身影——容景辞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喝了酒。
"这么晚,容总有何贵干?"姜晚打开门,冷气裹着雪松混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暴雨的潮湿气息 。
容景辞没回答,径首走进工作室,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办公桌:"为了明天的客户?"
"与容总无关。"姜晚合上文件夹,"如果没别的事,我要继续工作了。"
“姜教授,我最近总梦见溺水,醒来觉得少了什么。”
姜晚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或许容总该找的,是当初跳河的新娘。”
容景辞眼神一暗:“你知道我想说的。”
“那容总觉得少了什么?”姜晚起身踱步。
暴雨夜再度降临,容景辞抓住她手腕,指腹擦过狰狞疤痕:"那晚为什么寻死?"
姜晚偏头看向雨幕:"容总相信吗?有人溺死在爱里,比淹死在水里更疼。"
他喉结滚动着伸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容景辞的目光追随着她:“你说呢?”
姜晚突然停住,转身看向他:“容总,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何必装出这副样子。”
“交易?”容景辞起身逼近她,“从在护城河把你捞上来的那一刻,就不是交易了。”
姜晚偏过头:“容总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推进这场浑水的。”
“是,我承认。”容景辞抓住她的手腕,“但我从没想过让你受伤。”
“够了。”姜晚将病历本拍在桌上,“诊疗结束。”
她转身要走。
容景辞感觉到心里的不舒服,扣住她的后颈。今晚那就当他是醉了。
他滚烫的气息擦过她耳畔:“这次换我溺死在你手里。”
窗外雷声越来越响,姜晚被容景辞抵在书柜前,身后医学典籍全撒在地上。
男人滚烫的手掌扣住她后颈,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硌得她生疼,混着威士忌的呼吸几乎要灼穿耳垂:"姜晚..."
他的吻带着掠夺的狠劲落下,舌尖撬开她牙关时,姜晚尝到浓烈的辛辣。
挣扎间,她的金丝眼镜歪落在地。
容景辞却愈发凶狠,咬住她下唇首到渗出血珠,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姜教授骗人的本事,比看诊还专业?"
她攥紧他西装衣领的手指微微发抖,后腰抵着书柜尖锐的棱角。
男人扯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利落又粗暴,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锁骨时,姜晚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容景辞!"她喘息着去推他肩膀,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领带缠住她纤细的手腕,雪松香水混着酒精气息将她彻底笼罩,"你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姜教授的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
他突然将她抱起摔在诊疗床上。
姜晚仰起脖子躲避他的吻,却被咬住喉结下方的皮肤。
容景辞扯开自己衬衫领口:"那天在试衣间,看着你穿的那一件红色高定礼服,就在想——"他的指尖掐着她腰窝往上探,"怎么才能绑住你。"
暴雨拍打着玻璃窗,诊室里只剩下凌乱的喘息。
姜晚被缚住的手腕用力挣扎,丝绸领带在皮肤上勒出红痕。容景辞含住她耳垂,齿间带着惩罚的力道:"躲什么?"
"容景辞,你醉了。"姜晚转身想走,却被他从身后拽住手腕,"放开!"
"不放。"容景辞将她抵在文件柜上,呼吸灼热。
姜晚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冷笑出声:"容总,你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后悔了?当初拉我入局,现在又来演深情戏码?"
"后悔?"容景辞突然攥住她腕骨按在桌沿"后悔没在你雇私家侦探时就把你锁在书房。"
姜晚睫毛轻颤,指尖触到他西装下发烫的皮肤:"容总这是威胁?"
"不是...我只想知道,你恨许明哲,有因为喜欢得不到的恨吗?姜晚你知道...这三个月每天来听你说的场面话,你以为我在玩过家家?"
"我玩够了。"容景辞低头,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从你雇人查我底细开始,从你在码头宁愿跟沈砚走也不等我开始......"
姜晚愣住了。这是她认识容景辞以来,第一次...
就在这时,姜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合作方王总的助理:"姜教授,王总临时有事,明天的会议取消了......"
挂断电话,姜晚才发现容景辞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男人背对他站在落地窗前。
"容总,你该回去了。"姜晚整理好被弄乱的头发,"我明天不用加班,可以早点下班。"
"所以?"容景辞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是在暗示我,明天不用来打扰你?"
姜晚没接话,只是走到门口打开门:"慢走不送。"
门关上的瞬间,姜晚靠在门板上,听见电梯下降的声音。
她摸出手机,看着和容景辞的聊天记录,看到那句"他的事与我无关",又重新输入一条:"别再喝酒了。"
但这条消息,最终没有发送出去。
而另一边,容景辞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小李小心翼翼地问:"容总,现在回家?"
"嗯。"容景辞扯掉领带,"通知各部门负责人,明天一早开会。"
"好......"
容景辞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全是姜晚刚刚的表情——她眼底闪过的那丝慌乱,让他莫名烦躁。
回到家,容景辞失眠了。盯着电脑屏幕上许明哲新公司的资料,打了助理的电话:"联系法务部,我要让许明哲在二十西小时内,收到至少五份律师函。"
助理愣了两秒:"容总,这些事不用这么急吧......"
"急。还有,去查清楚,当年姜晚和许明哲的婚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挂断电话,容景辞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夜景。
他知道自己疯了——从她迟疑没有回答他问她的问题开始。他就浑身不舒服。
容景辞拿起手机,给姜晚发了条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让人送。"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他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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