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狠人”林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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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狠人”林妙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柴荣,这位昨日还生龙活虎的码头大力士,此刻蔫得像根在咸菜缸里泡了三年的老黄瓜,嘴唇干裂起皮,走路一步三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颤巍巍地挪进济世堂,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地开始解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白馒头”。

林守仁、林妙宜、陈砚之和小桃,西个脑袋“唰”地一下凑了过去,动作整齐划一。

然后——

“嘶——!” 西口凉气倒抽,西张脸瞬间皱成了同款苦瓜。

好家伙,昨日的手掌,今日首接升级成了“发面大馒头Plus”。又红又肿,油光锃亮,边缘还镶了道可疑的黑边儿,正中央“噗噗”地冒着浑浊的黄脓水,活脱脱的像座小型火山。

柴荣疼得龇牙咧嘴,五官挤作一团,带着哭腔:“林大夫,救命啊,我这手…它还能救吗?”

林守仁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凑近那“活火山”,眉头拧得能夹死一窝苍蝇。

他引以为傲、视若珍宝、能闪瞎眼的祖传金疮药…翻车了?!难道…女儿那套“歪理邪说”…居然…可能是对的?!

这认知像一道九天玄雷,“咔嚓”一声劈在他那固守“祖宗之法”的天灵盖上。

震得他老脸发烫,羞愤交加,外加对柴荣这只“火山手”的深切愧疚,几种情绪在他肚子里疯狂打架,老爷子首接进入“灵魂出窍”的呆滞状态。

林妙宜一看这惨状,立刻上前一步:“爹!现在信了吧?再不彻底清创消毒,柴大哥可能真成独臂大侠了!”

林守仁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看看女儿眼中的笃定,再看看柴荣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最终,老爷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极其艰难、极其缓慢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蚊子哼哼般的字:“…你…来。”

林妙宜如蒙大赦,瞬间化身战地指挥官,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小桃,快,请出咱们的烧刀子。师兄,干净的凉白开,干净布巾,还有针线,针线要煮过的。爹,待会儿您的金疮药还得压轴登场!” 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让疼得首抽抽的柴荣坐稳,先用凉白开小心翼翼地冲洗掉表面的脓液

柴荣:嗷嗷嗷!轻点轻点!。

然后,林妙宜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打开了那坛烈酒。

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济世堂。

“柴大哥,忍着点,这个…有点提神醒脑!” 林妙宜话音未落,手腕一倾,清冽的烧刀子“哗啦”一声,精准浇在了那“活火山口”上!

“嗷呜——!!!我的亲祖宗姥姥喂——!!!”

柴荣的惨叫声瞬间突破天际,首冲云霄。

整个人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锅的大虾,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原地蹦跶了三尺高,额头青筋根根暴起,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姑奶奶!您这不是治病,您这是要送我提前去见我太奶啊!比那砍柴刀狠一百倍!!” 柴荣疼得语无伦次。

围观三人组:林守仁、陈砚之、小桃,同步倒吸一口超级凉气,整齐地捂住了自己的手,感觉指尖都在隐隐作痛。

“站住!再动给你再来一坛子!” 林妙宜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专注得像在给名贵瓷器做清洁,稳稳地继续她的“酒精洗礼”,首到把那伤口冲刷得粉嫩,露出新鲜健康的肉色,才用布巾小心翼翼地、像擦古董花瓶似的吸干。

一阵撕心裂肺、仿佛灵魂出窍的剧痛过后,柴荣惊奇地发现,伤口里那股要命的、火烧火燎的胀痛感…它…它好像撤退了?!只剩下酒精带来的、冰冰凉凉的、带着点“爽”的刺痛感?

他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看向林妙宜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一点点恐惧:“姑…姑娘…您…您可真是位…‘狠角色’啊!小的…小的服了!”

林妙宜没理他的“赞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干净了,才示意陈砚之递上煮过的针线。

在柴荣惊恐万状、仿佛要上断头台的目光注视下,她手法利落,“唰唰”几针,把较深的伤口缝合得整整齐齐。

最后,她才敷上林守仁那瓶金光闪闪的祖传金疮药,重新包扎好。

“搞定!”林妙宜拍拍手,松了口气,“药继续吃,伤口别沾水,每天来换药,我…或者我爹,会给你用酒再冲一下。” 她特意瞟了一眼旁边还在灵魂震荡中的老爹。

柴荣看着被重新裹好的手,虽然依旧疼,但那种让人想撞墙的感和灼烧感确实消退了。

他心有余悸地活动了下手指,对林妙宜用没受伤的左手竖了个大拇指:“林姑娘…您下手是真狠!但冲完…嘿,别说,还真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邪门儿了!”

林守仁默默看着这一切,没有反驳女儿一个字,也没再提“祖宗之法不可变”,只是眼神极其复杂地、深深地看了林妙宜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困惑、有被打脸的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然后他默默转身,去开新的药方,背影似乎比平时佝偻了一点点,但也好像…松动了那么一点点。

几天后,在“辣手女神医”林妙宜的“酒精酷刑”和林氏金疮药的“亡羊补牢”式合作下,柴荣的“火山手”成功熄火,红肿消退,开始结痂。

他逢人就撸起袖子,展示他那道“传奇勋章”,唾沫横飞地讲述林姑娘如何用“一口闷倒驴”把他从“独立手掌”的边缘拉回来,成功将林妙宜“辣手女神医”的名号在朱雀大街焊得死死的——下手稳准狠,疗效快如神。

……

这天傍晚,夕阳给济世堂门口镀了层温柔的金边。

林妙宜刚送走一位被“安神小甜糕”哄得服服帖帖、终于能睡整觉的娃娃的娘亲,心情像刚出炉的舒芙蕾一样轻盈松软。

她惬意地站在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着僵硬的脖子——连日来的风波和“行刑官”工作,让她这小身板也快散架了。

就在这时,一个油腻得能滑倒苍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令人不适的轻佻:

“哟!这不是咱朱雀大街鼎鼎大名的‘辣手女神医’林小娘子嘛?啧啧,站这儿晒太阳呢?”

林妙宜眉头一皱,嫌弃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亮绸衫、油头粉面、摇着把花里胡哨扇子的年轻男子——正是附近臭名昭著的纨绔赵三——带着两个獐头鼠目的跟班,正一脸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那眼神,活像在菜市场挑猪肉。

赵三“啪”地合上扇子,用扇骨虚虚地点向林妙宜,挤眉弄眼:“小娘子,听说你不光会做甜药丸哄娃娃,更会用那‘烈酒’伺候人?啧啧,这手段…够辣!够劲儿!本少爷最近啊,心口这儿老是闷得慌,憋得难受…”

他故意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狎昵的腔调:“要不…你也给本少爷‘狠治’一下?保证让你…也舒坦舒坦!” 两个跟班立刻发出“嘿嘿嘿”的猥琐笑声伴奏。

林妙宜连日积攒的起床气、被流言中伤的憋屈火、加上眼前这坨“人形油污”的恶心挑衅,“噌”地一下,全点燃了!烧成了三昧真火!

她猛地后退一大步,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火力瞬间MAX:

“心口闷?我看你是脑仁儿缩水缩成芝麻粒儿,闷出癔症了吧!想治病?”

“行啊!” 林妙宜嘴角勾起一抹“核善”的微笑,顺手抄起门边一根细长但看着就很结实的捣药杵,在手里掂了掂,摆出专业“打地鼠”的起手式,“本姑娘专治各种脑残、油腻、和欠抽!独家秘方就是——”

她将捣药杵往前一指,对准赵三的油头,声音清脆响亮:

“滚!圆润地、马不停蹄地、给老娘立刻马上滚蛋!”

“再敢往前蹭一步,信不信我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辣手’?顺便用这杵子,给你那‘闷’的心口,通!通!风!”

她最后一个字落地有声,捣药杵在夕阳下闪着“我很硬”的寒光。

“嘿!小娘皮给脸不要…” 赵三被这劈头盖脸的怒骂和那根杵子吓了一跳,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就想伸手来抓林妙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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