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刚结束，陈默就摘下耳机，盯着那个小小的窃听器看了许久。金属外壳上刻着的“T.H.”两个字母像是某种挑衅，又像是一个谜题。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窃听器小心地收进背包里，眼神在众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小鹿身上。
小鹿点头，做了个“监听还在继续”的手势。
林浩靠在墙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还带着点虚弱：“这玩意儿肯定不止一个吧？”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苏晴抬头看了眼时间，“你们都去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明天决赛，我们不能掉链子。”
队员们陆续离开训练区，只有陈默和小鹿留了下来。
陈默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窃听器，在灯光下反复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你觉得……它和小鹿的手表有关系？”他低声问。
小鹿点头，快速打着手语：“信号频段一致，加密方式相似，可能是同一批设备。”
“也就是说……”陈默沉吟片刻，“有人早就盯上了我们，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赵天华。”
小鹿再次点头。
陈默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咱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这东西。”
夜色渐深，废弃工厂外风声呼啸，像野兽低吼。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破旧的厂区，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旧货市场在凌晨两点己经没什么人影，只有几个守夜摊贩缩在塑料棚下打着瞌睡。
陈默和小鹿找到了那个卖电子零件的老头。
“你说的那个解码器？”老头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这儿是有个老物件，但你确定你能用得了？”
“试试看。”陈默递上几张钞票，“借我用一天。”
老头接过钱，嘟囔了一句：“年轻人别乱碰军工设备啊，出事可没人管你。”
他转身从角落里拖出一个铁皮箱，打开后露出一台布满划痕的黑色设备。
“这玩意儿以前是军方用的，后来流到民间，能破解好几种加密信号。”老头敲了敲箱子边缘，“不过你得小心，它发热厉害，用久了容易烧坏主板。”
陈默点点头，接过箱子，对小鹿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离开。
回到工厂己是凌晨三点，训练基地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他们找了个隔音较好的房间，把门反锁，开始调试设备。
“频率设定好了吗？”陈默一边连接线缆一边问。
小鹿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打开了电源。
“嗡——”
机器启动的瞬间，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整个房间仿佛都被震动了一下。
“这声音太大了！”陈默皱眉，“得想办法掩盖。”
小鹿指了指门口，做了个“引开注意力”的动作。
“你去找林浩和苏晴帮忙，我去操作。”陈默说。
小鹿点头，轻轻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陈默知道那是林浩和苏晴在制造噪音，为他们争取时间。
他立刻投入操作，屏幕上开始滚动各种数据代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解码器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快了……”陈默盯着屏幕，嘴里喃喃自语。
终于，一段音频文件出现在界面上。
他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确认战术泄露没问题，对方己经中招。”
“很好，让李明执行B计划。”
“明白。”
……
陈默猛地摘下耳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李明……B计划？”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小鹿凑过来，做了个“保存”的手势。
陈默点头，将这段音频复制下来，同时标注了时间戳。
他知道，这段录音，很可能是扳倒赵天华的关键证据。
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揭穿一切的时候。
决赛还没开始，他们必须忍住。
“先别告诉其他人。”他对小鹿说，“等比赛结束再说。”
小鹿点头，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老大，你在里面吗？”是林浩的声音。
陈默赶紧关掉解码器，把窃听器和录音文件藏好，才打开门。
“怎么了？”他问。
“外面好像有人来了。”林浩压低声音，“可能是保镖。”
“让他们来找吧。”陈默冷笑一声，“反正我们也什么都没干。”
林浩咧嘴一笑：“说得对。”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脸上，映出一抹坚定的光。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残破的玻璃窗洒进训练室。
陈默坐在电脑前，手里拿着那份录音文件，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份录音一旦曝光，赵天华一定会坐不住。
但他更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好接下来的比赛。
他站起身，走到训练台前，看着正在热身的队友们。
“今天，我们要赢。”他说。
林浩转过头，笑着比了个“拳头”。
苏晴也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当然。”她说，“我们可不是来陪跑的。”
小鹿默默地点了点头，手指在键盘上轻快跳动。
陈默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他们己经掌握了敌人的秘密。
但他们还要赢一场硬仗。
这一场，不只是为了胜利。
更是为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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