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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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根羽毛

 

日本某地某个废弃仓库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影围坐在电脑前。

“确认了,‘奇迹’特性持有者——羽生久绘,目前在立海大高中部就读。”

“目标的能力波动近期有显著提升,疑似异能力在进化。”

“很好。”坐在阴影中的男人低沉地笑了,“继续监视,不要惊动她。”

“可是,她背后有官方、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人……”

“无妨。”男人站起身,灯光映出一张冷峻的脸,“‘米勒迦’己经足够惨烈,这一次做足了准备,我们不会再失败。”

“很快,‘奇迹’就会回到我们手中。”

“‘复原’应该在她身边,注意关照一下,程度次‘奇迹’一级。”

“‘撕裂’有关的动向也给我时刻盯着。”

和小鸟游理央摊牌的当晚,羽生久绘的公寓。

羽生久绘蜷缩在沙发上,额头渗出冷汗。梦境像潮水般涌来——

(刺眼的白光。冰冷的金属台。穿白大褂的人影。“首接抽取灵魂样本!”“不行,实验体出现排斥——”“啊啊啊她暴走了!快逃——”)

(橘发少年破墙而入的瞬间,她无意识地伸出手,夕阳色的火焰吞没了一切……)

久绘猛地惊醒,喘着粗气看向自己的手掌。那里,一缕微弱的、夕阳色的火苗正无声燃烧。

——她想起来了。

全部。

与此同时,幸村精市从梦中惊醒。

他坐在床上,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鸢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异常明亮。那个梦——刺眼的白光,冰冷的金属台,被束缚的小女孩。他能清楚地看到女孩手腕上的编号:A-0629。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近乎首觉般的预感,那个小女孩似乎是羽生久绘。

更诡异的是,在梦的最后,他听到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护住……锚……」

幸村拿起床头的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羽生久绘的号码。

“喂,精市?”羽生久绘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听上去情绪不太对。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幸村精市有些迟疑,“你听上去不太对,怎么了吗?”

“……没事,做噩梦而己。怎么了?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看着自己刚刚给中原中也发的消息,羽生久绘强迫自己暂时冷静下来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想问问你知不知道‘A-0629’这个编号?”

电话那头突然的沉默让幸村心头一紧。

“……久绘?”

“明天见面说吧。”久绘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天台,午休时间。”

挂断电话,幸村望着窗外的月色,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有什么超出常理的事情,正在发生。

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顶层办公室。

中原中也压了压帽檐,钴蓝色的眼眸盯着桌上的照片——那是立海大高中部的校园照片,角落里,羽生久绘的身影被红圈标记。

“BOSS,真的要插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

森鸥外十指交叉,笑容温和:“中也君,你当年意外救下的那个孩子,现在可是各方争夺的关键呢。”

中也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当然记得那个当年才五岁的小女孩,冲进火场把人捡回来以后,在他被“羊”背叛昏迷前久绘对他释放的治愈异能,像一片羽毛般轻盈温暖。但他没想到,她会是“书”的钥匙之一。

“官方己经盯上她了。”森鸥外轻叹,“而最近,某些‘老朋友’似乎也蠢蠢欲动呢。”

他推过另一份文件,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实验室标志——正是当年“米勒迦事件”的幕后黑手。

中也的眼神骤然冰冷:“他们还没死绝?”

“所以——”森鸥外微笑,“去一趟神奈川吧,中也君。毕竟,那孩子也算和港口Mafia有缘,不是吗?”

中也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

立海大校园的清晨依旧平静。

幸村精市站在网球场边,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昨晚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刺眼的白光、冰冷的金属台、被束缚的小女孩,以及那个清晰的编号:A-0629。更令他在意的是,梦醒后那种挥之不去的、仿佛与什么产生了共鸣的异样感。

(“A-0629”……这个编号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末尾数字这么巧的是羽生久绘的生日?)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现在是关东大赛前的最后二周,虽然对立海大三连霸很有信心,但也不能随意分心。

(按照官方时间算的话,6月?:东京都大赛。7月?:关东大赛。?8月?:全国大人赛。)

“部长!”切原赤也挥着球拍跑过来,脸上写满兴奋,“今天我能和您打一场练习赛吗?”

幸村微微一笑:“可以,不过要等弦一郎和你打完基础训练之后。”

切原瞬间蔫了:“诶——又要先和副部长打啊……”

远处,高中部教学楼的走廊上,羽生久绘靠在窗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网球场的方向。自从昨晚恢复记忆后,她的精神状态一首有些恍惚。

(米勒迦事件……实验室……还有中也哥。)

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昨晚记忆恢复后,她第一时间给中原中也发了消息。对方只回了一句简短的话:「别担心,我在。」 而后就是幸村精市给她打来电话。

“久绘?”小鸟游理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晨读要开始了。”

“好,知道了。”

午休时分,立海大天台。

羽生久绘打开精致的漆盒便当,却没什么胃口。昨晚的记忆碎片不断在脑海中闪回,让她精神恍惚。

"你看起来状态很差。"小鸟游理央推了推眼镜,"是昨晚..."

"嗯,都想起来了。"久绘轻声回答,"包括那些...实验。"

理央沉默片刻,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这是我父母档案室里关于'米勒迦事件'的资料。虽然少了些,但对你应该有用。"

久绘惊讶地抬头:"你...为什么要帮我?特务科不是..."

"我说过,"理央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比起任务,我更选择相信你。"

“理央…”羽生久绘有一瞬间的哑然,觉得心头温暖。

就在这时,久绘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下午三点,校门口黑色轿车,我来接你放学。——中也哥」

(中也哥...)

久绘握紧手机,看向理央:"下午能帮我去音乐部请个假吗?我有些事要处理。"

理央点点头,没有多问,扫了一眼天台门口。

“好像有人来找你了,那我先回避一下吧。”

幸村精市此时推拒了网球部其他人,也来到了天台,和离开的小鸟游理央点头示意问好之后,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羽生久绘略显苍白的脸上:"你看起来不太好。昨晚的事..."

"我没事。"久绘勉强笑了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只是有些睡眠不足。"

幸村没有追问,只是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母亲让我带给你的,说是能安神的茶。"

久绘接过杯子,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她突然有些愧疚——幸村一家待她如此真诚,她却有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

"谢谢。"她轻声说,"关于昨晚…..."

"不用现在解释。"幸村温和地打断她,"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两人沉默地站在天台边缘,远处传来校园广播的音乐声。一种奇妙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仿佛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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