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听说圣旨到,一圈马跳出圈外,对常茂说:“无敌大将,我可不是怕你,等我先接过圣旨,然后咱俩再战!”
“好,我等着。”常茂也累得不轻,心想这小子真有把子力气,
于是,朱允烦了、常升以及他们身后的将士全部下马,跪接圣旨,传旨官高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允熥为朝廷宗室,十分贤响,
常茂和常升为大明忠臣,现朕任命朱允熥为北平千夫长,常茂和常升为左右千夫长,率兵一千赶赴北平,支援朱高煦,共同抗击北元,
朱允熥、常茂和常升三人归朱高煦节制,朱高煦必须礼遇三人。”
此时,朱能已经赶了过来,他也听明白了,赶紧对朱高煦说:“二公子,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不得有违呀。”
朱高煦忍了又忍,接过圣旨,来到了朱允熥的面前,施礼:“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上一次,我差点儿刺伤了你。”
朱允熥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煦,你真是好样的。
那事儿我已经忘了。”
“兄长,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小弟佩服!”
“看得出你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愚兄替你感到高兴啊。”
“哪里。”
朱高煦嘴上这么说,面有得意之色,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
他又来到了长茂的面前:“无敌大将,你是老当益壮啊。”
常茂咧开大嘴笑了:“都说你小子功夫不次于项羽,我心中一直不服,今日一见,果然非常了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日后有了机会,咱俩再切磋切磋。”
“可以。”
此刻,常升来到了朱高煦的面前:“二公子,上一次,我射了你一箭,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朱高煦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因为醋打哪酸,盐打哪咸,若不是自己先去刺杀朱允熥的话,人家常升能出手吗?
不过,常升的剑法也堪称一流啊。
朱高煦想到此处,把手一挥:“常将军,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朱能过来拉住了朱允熥的手:“吴王,你们能来支援咱们,我真是太高兴了。”
朱允熥连忙摆了摆手:“将军,请不要再称我吴王,我不做吴王已经很久了,我现在不过是一名千夫长,以后,还要请将军多多关照。”
“吴王,你真是太谦虚了,相互关照。”
朱能三十左右岁,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把众人接进城中,
朱高煦首先问道:“我向父皇催要钱粮和马匹,父皇给咱们准备了吗?”
朱允熥微微一笑:“我给你带来了二十万两银子。”
常茂在旁边补充说道:“这些钱可是允熥自己掏腰包的。”
朱高煦一听,感到十分震惊。
因为他没想到朱允熥竟然如此豪爽,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朱允熥接着说:“两千匹马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那10万石的粮食由蜀地运往此处,明天应该就会到。”
朱高煦一听,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朱允熥又说:“我还给你们带来了很多的水和医药。”
朱高煦更高兴了,问道:“兄长,你怎么知道我们缺水、缺医药的呢?”
朱允熥微微一笑:“这是为将者的常识啊,这还用得着说吗?”
“兄长,所言极是啊。”
朱高煦要摆酒设宴招待朱允熥他们,
朱允熥摆了摆手:“不必,咱们先到北城门的城头上去看看。”
“那也行。”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北城门的城头之上。
朱允熥手扶着洞口向下观看,只见城门之下,旌旗飘摆,密密麻麻的,都是北元的军队。
所谓人到一万,无边无垠,人到十万,彻地连天。
朱允熥看在眼里也是十分震惊,心想北元如此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呀,人家兵强马壮,军队众多,
虽然北元一分为三,但是,北元的实力仍然十分强大。
只见在旗脚下,有一员大将端坐在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之上,
那人年龄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盔甲,头上戴着帽子,在帽子顶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羽毛,络腮胡,微卷,两只耳朵上带着硕大的耳环。
朱高煦用手点指:“兄长,你看到没有,那便是坤帖木儿,此人武艺出众啊,非常难斗。”
朱允熥心中暗自称赞,没想到他就是北元的大汗,亲自领兵,威风凛凛啊。
常茂却不以为然,道:“管他是谁,有什么了不起?我去会会他!”
朱允熥赶紧制止了他:“大舅,你虽勇猛,但是,敌人太多,你一个人怎么能抵挡得了千军万马呢?”
常茂见朱允熥发话了,便不再言语了。
坤帖木儿把手中的大刀往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十万大军猛攻北平城。
他们越过护城河,竖起了云梯,不断地向上攀爬。
朱允熥取过弩箭,瞄准了坤帖木儿,双方的距离在五六百步开外,
一般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弩箭的射程范围,是射不到对方的。
可是,朱允熥竟然一箭射中了坤帖木耳盔缨。
坤帖木儿大吃一惊,赶紧下令退军。
双方各自收兵。
第二天中午。
朱允熥担心那一批从蜀地运送过来的粮食,还没有到达北平,
他让常茂去打探,仍然没有消息。
一直到傍晚时分,常茂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允熥啊,出事儿了。”
朱允熥见常茂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是吃了一惊,问道:“大舅,出什么事儿了?”
“那一批粮食出了问题。”
“怎么说?”
“从蜀地运来的粮食遭到了援军的伏击,
那批粮食现在已经被北元的军队夺了去。”
“什么?”朱允熥一听,脑袋瓜子嗡嗡响,顿时预感到事情挺严重啊。
他心想北平城中,现在最缺少的就是粮食,如果没有粮食的话,这些军士吃什么?
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激起兵变。
他当即和常茂率领500骑兵赶往出事地点。
等他们来到了一处空旷地带,只见元军大概有3000来人,已把数百名押送粮食的明军的军士俘虏了。
他们正推着数十辆粮车往回赶路呢。
常茂一马当先,用手一指:“允熥,你看见没有,他们已经把咱们的东西夺了去。”
朱允熥一看,可不是嘛,这批援军得了十万石的粮食,并不急着赶路,
慢慢悠悠地在那晃悠。
常茂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一催胯下的战马,追了上去。
这就叫艺高人胆大呀。
“敌将休走!把粮食和咱们的军士给我留下!”
然而,令常茂没想到的是,领头的却是一个女将,
只见那女将带住了战马,手下3000骑兵严阵以待。
常茂冲到了近前,用手点指带:“原来是个女娃娃,不过,你胆子可不小,你可知道这批粮食我无敌大将要的啊?”
那名女将把常茂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你是谁?”
“我便是无敌大将常茂。”
常茂声若惊雷。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常茂这一嗓子还真的挺管用!
当即有很多北元的将士吓得连人带马向后退缩。
其中,有一名军士竟然吓得口吐黄胆,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当即就吓死了。
常茂仰天大笑:“一帮鼠辈,也太不精吓了!”
元军的军队一阵骚动,纷纷后退。
那名女将也是吃了一惊,她胯下的战马向后倒退了几步,
她双腿用力夹住了马的腹部,带住了马的缰绳,才勉强站稳了。
那名女将把手中的长鞭往空中一举:“再有后退者,斩!”
所谓军令如山,随着那名女将的一声令下,数千骑兵,没有一个人再敢再后退了。
常茂挑大致称赞:“女娃娃,你挺厉害!你是哪位?”
“你可听好了,我便是坤帖木儿的妹妹,敏敏帖木儿。”
“没想到你就是北元第一美丽的公主敏敏帖木儿啊。
既然你是公主,那么,你把我们的粮食和我们的军士留下,赔礼道歉,我可以饶你不死!”
敏敏帖木儿听了,哈哈大笑:“无敌大将,虽然你颇有名气,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你已上了年纪,可不是我小看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呦嗬!女娃娃,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本来我从来不和女人伸手,今天是被你逼的,没办法!”常茂已经很恼火了,一个女娃娃竟然不怕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敏敏帖木儿杏眼圆翻,柳眉倒竖:“少说废话,放马过来吧!”
此时,朱允熥率领着500军士已经赶到了现场。
他见对方人太多,担心常茂有失,赶紧喊道:“大舅,不要过去!”
常茂哪里肯听?
他一催胯下的战马,向前疾奔而去,很快便来到了敏敏帖木儿的面前。
举茂舞起手中的独脚娃娃槊和敏敏帖木儿斗在一起。
敏敏帖木儿手里的一根长鞭通体黑色,长约两丈,舞动如飞,叫它软时,软若柳条,
叫它硬时好似钢枪。
那根长鞭在敏敏帖木儿的手里就像是使活了似的。
虽然常茂本领高强,可是,难以近她的身啊,
因为,他在兵器上吃着亏,人家能够着他,他却够不上人家。
两个人插招换式,你来我往,打斗了二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朱允熥在旁边一看,
只见敏敏帖木儿身穿盔甲,外披白袍,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可能是由于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缘故,皮肤略微显得有些粗糙。
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悬胆鼻,樱桃小嘴儿,齿白唇红,脖颈细长。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
朱允熥心想这名女将可真不简单,居然能和自己的大舅斗到现在,而且,并未见败势啊。
他心想这能是谁呢?
两边的将士也是看得呆了。
就在这时,只见敏敏帖木儿将手里的长鞭又挥了出去,
那鞭梢正好卷住了独脚娃娃槊的头部。
敏敏帖木儿向后一拉,想把那独脚娃娃槊拽过去。
如果说常茂手里没了兵器,那么,她再想胜常茂就容易得多了。
谁知她用力一拉,居然没拉动。
常茂也是力大如牛啊,两个人就在当场拔起河来了,各不相让。
常茂心想我斗不倒朱高煦,我斗不过你一个女娃娃嘛?
他想到此处,又加大了力道。
这么一来,敏敏帖木儿在力量上就比不了常茂了。
敏敏帖木儿只好将长鞭收回。
她也暗自赞叹,心想常茂不愧是无敌大将,真的是斗不过他呀。
此时,忽听“嗷呜”的一声响,从战马丛中跳出来一头豹子。
那豹子吼声嘹亮,惊人的心魂!
那豹比一般的豹体型高大,和老虎差不多少。
现场的马匹十之七八听到那声惊雷一般的巨响,都吓得在地上。
由于常茂离得近,胯下的战马也惊了,根本就不听常茂的指挥。
再看那匹战马调转马头,往东南方向跑了下去。
常茂吆喝不住,想从马背上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朱允熥在后面喊道:“大舅,小心啊!”
朱允熥胯下的马也惊了,
但是,他使了一招千斤坠,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了那匹马的腹部,身体重心向下沉,那马就是想蹦,也蹦不起来了。
敏敏帖木儿看在眼里,对那只呼雷豹喊道:“旺旺,还不安分一些!”
原来,那只豹子叫旺旺。
朱允熥心想你这旺旺也太过凶悍了些。
朱允熥催马来到了敏敏帖木儿的面前施礼:“公主,朱允熥有礼了。”
自从朱允熥来到现场之后,敏敏帖木儿的一双眼睛始终就没有离开过朱允熥。
她把朱允熥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七十二眼,还没看够。
朱允熥和她说话,她居然没有听见。
朱允熥再次提高了嗓音:“公主,朱允熥这厢有礼了。”
敏敏帖木儿这才缓过神来:“不必多礼,你刚才说你是谁?”
朱允熥心想我都说了两遍了,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忍了又忍,道:“我是朱允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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