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将军与病娇太子(古风权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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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将军与病娇太子(古风权谋)3

 

军营的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帐内,我这才惊觉沈砚之小臂的伤口还在流血——方才抱我时,他故意用伤口蹭过我的喜服,此刻那抹暗红正沿着衣料纹路,蜿蜒成蝶的形状。

“将军先治伤。”我伸手去拿案头的金疮药,指尖却被萧明叙捏住。他掌心的碎瓷片还嵌着血珠,此刻却对着我笑,眼尾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阿黛心疼他?那本宫的伤……”他把掌心按在我唇上,“是不是该用更甜的法子治?”

沈砚之的刀“哐当”一声插在两人中间,刀刃几乎贴着萧明叙的指尖:“太子殿下自重。”他忽然扯开我被碎瓷片划破的袖口,露出腕间胎记,“您该知道,这印记意味着什么。”

萧明叙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雪夜的刺客案,是他亲自调查的。他当然知道,那半枚蝶形玉佩,除了沈砚之的护心镜,还有一枚本该在丞相府嫡女身上,可此刻却清清楚楚,刻在我腕间。

“原来如此……”萧明叙忽然笑了,指尖划过我胎记边缘,“丞相府的幺子,竟是当年那个小公子……阿黛,你说,这算不算天道给本宫的机会?”

他话音未落,帐外忽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我透过缝隙看见,竟有无数辆雕花马车停在军营外,车帘上绣着不同的世家纹章——镇北侯府、徐相府、甚至连边疆藩王的车架都在其中,个个捧着聘礼,喊着要见“雾公子”。

“沈将军!”徐相之子徐砚骑着马闯进来,怀里抱着卷绘满蝴蝶的婚书,“陛下尚未下旨赐婚,您私自带走雾公子,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他忽然看见我腕间胎记,瞳孔骤缩,“当年救沈将军的人……竟是你?”

原剧情里,徐砚本该是嫡姐的官配,靠一首《蝶赋》赢得她芳心。此刻他却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我面前,指尖颤抖着抚过我眉间痣:“在下前日在城郊看见公子画蝶,便知天下第一的画师,唯有公子当得起……”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刺着的朱砂蝶,“这是在下照着公子的模样纹的,每到月圆夜,便会发烫——像公子在唤我。”

沈砚之的刀立刻架在他颈间,却被我伸手拦住。指尖触到徐砚心口的刺青,果然烫得惊人——那是执念具象化的征兆,意味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正在因我而加速崩塌。

“系统提示:世界核心人物好感度集体突破临界值,倒计时缩短至48小时。”机械音里混着电流杂音,我抬头看见帐顶的牛皮毡正在渗出细碎的光斑,像被戳破的画纸,露出背后的纯白虚空——这是世界即将崩塌的前兆。

“都让开!”萧明叙忽然甩响解语铃残片,暗卫们瞬间架起弓箭,对准所有闯入者,“阿黛是本宫的侧君候选人,尔等敢再靠近一步——”他指尖划过我唇瓣,“本宫便剜了你们的眼睛,让你们再也看不见他。”

话音未落,帐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嫡姐带着丞相府的护卫闯进来,她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喜服,却在看见我腕间胎记时,猛地撕烂了衣襟——她心口竟也纹着半枚蝶形刺青,只是颜色比徐砚的浅上许多。

“雾黛!你竟骗我!”她扑过来揪住我衣领,却在触及我体温时忽然愣住,“你的血……为什么比我的热这么多?”她忽然尖叫着后退,“你不是我弟弟!你是……是那个抢走我一切的怪物!”

沈砚之的刀立刻劈向她,却被我用尽全力拦住。刀锋擦过我指尖,渗出血珠,却在滴落在地时,竟让青砖长出了细小的红芽——那是“妄念之花”的幼苗,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法则,正在被我的存在彻底颠覆。

“够了!”我攥紧滴血的指尖,忽然发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沈砚之、萧明叙、徐砚、嫡姐,甚至帐外的士兵和世家子弟,都盯着我指尖的血珠,眼底泛起近乎贪婪的光——他们在渴望,渴望我的血,我的泪,甚至我的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公子的血……”沈砚之忽然低头舔掉我指尖的血,喉结滚动着发出低哑的笑,“比十年前更甜了。”他忽然扯开我喜服领口,露出肩侧的胎记,“当年毒镖擦过这里,现在想想……倒像是上天给我的记号,让我这辈子,只能盯着你这朵朱砂。”

萧明叙的指尖贴上我唇瓣,沾着我的血在自己掌心画圈:“阿黛瞧,他们都疯了……可本宫更疯——”他忽然咬住我耳垂,“疯到想把你锁在东宫最深处,每天用解语铃的碎渣给你串脚链,让你走一步,便响一声‘萧明叙’。”

嫡姐忽然晕倒在地,丞相冲进来时,看见这混乱的场景,忽然喷出一口血——他终于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他从刺客手里救下的,本该是嫡女,却阴差阳错抱回了我,这个带着蝶形胎记的“灾星”。

“雾黛……你走吧。”丞相颤抖着扶住案几,“是为父对不住你……可你再留在这里,整个丞相府,整个京城,都会因你毁灭……”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萧明叙的冷笑打断。太子殿下捡起地上的婚书,慢条斯理地折成纸蝶,放在我掌心:“阿黛听见了吗?他们都怕你,唯有本宫和砚之兄……”他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纹路,“爱你爱到,愿意陪你一起毁灭。”

系统的倒计时变成了刺耳的警报,我看见帐外的士兵们铠甲开始碎裂,世家子弟们的马车化作光斑,连沈砚之的护心镜、萧明叙的解语铃残片,都在发出细碎的脆响——这个世界,正在因我们而崩塌。

“公子,抓紧我。”沈砚之忽然横抱起我,冲向帐外的战马,“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本将都会带你走。”他马蹄踏过“妄念之花”的幼苗,那些小红芽竟瞬间长成花藤,缠住萧明叙的脚踝,“太子殿下,想追的话,就踩着这些花过来吧——反正它们的根,扎的都是我们对你的执念。”

萧明叙笑着跟上,指尖甩出银镖斩断花藤,却在看见花汁溅到我脸上时,忽然慌了神:“别沾到身上……这花有毒……”他忽然想起什么,扯开自己内衬擦我脸,“当年你替我挡下的那支毒镖,本宫至今还泡在药罐里,就等着哪天……”

他的话被战马嘶鸣打断。我伏在沈砚之背上,听见他心口护心镜与我胎记共鸣的“咚咚”声,像心跳,又像倒计时。远处的城墙己经崩塌,露出后面翻涌的白雾——那是世界崩塌的边缘,可怀里的两人,却还在为了谁离我更近一寸而争执。

“砚之兄抱得太,阿黛都快喘不过气。”萧明叙拽住我的袖口,“不如换本宫抱?本宫的软轿里备了暖炉,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糖……”

“太子殿下的暖炉能挡箭吗?”沈砚之忽然加速,马蹄踏碎满地的“妄念之花”,“公子,别怕,等我们到了边塞……”他忽然顿住,因为边塞的方向,此刻正腾起紫色的雾——那本该是属于萧明叙的东宫方向。

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见虚空裂缝里伸出无数只手——是前几个世界的男主们?不,不对,这些手带着陌生的气息,有的缠着藤蔓,有的沾着墨汁,还有的泛着机械光泽——原来在这个世界崩塌前,其他世界的“观测者”,己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阿黛闭眼。”萧明叙忽然用披风蒙住我头,“别瞧那些脏东西……不管他们是谁,都别想从本宫和砚之兄手里抢走你。”他指尖在我掌心画圈,“你瞧,我们连印记都凑成了整只蝶,这便是天命——”

“狗屁天命。”沈砚之忽然勒住马,刀尖指着逐渐逼近的虚空裂缝,“公子的天命,该由公子自己选——”他忽然转头,血珠从额角滴在我手背上,“选我,还是选他?或者……”他忽然笑了,笑得偏执而疯狂,“两个都要?”

世界崩塌的瞬间,我听见无数声“雾黛”在虚空中炸响。沈砚之的护心镜碎成两半,其中一半嵌进我腕间胎记,另一半飞向萧明叙;萧明叙的解语铃残片化作银链,缠住我和沈砚之的腰;而我指尖的血珠,滴落在虚空裂缝上,竟让那些陌生的手,瞬间缩回了黑暗里。

“系统提示:宿主身份暴露,观测者介入——”机械音最后一次响起,随后便是永恒的寂静。我坠进一片纯白里,却被两双手牢牢抓住——沈砚之的甲胄手,萧明叙的玉手,他们的掌心都刻着我的名字,像两枚永远不会褪色的朱砂痣。

“阿黛别怕,下一个世界……”萧明叙的声音混着沈砚之的呼吸,“我们会先找到你,把你藏在只有我们能找到的地方。”

“就算要撕烂世界的规则。”沈砚之的唇擦过我额头,“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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