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和女扮男装太子(佛寺权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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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和女扮男装太子(佛寺权谋)1

 

暮鼓敲过第三声时,我指尖的灯芯忽然爆了个灯花。我垂眸吹灭铜灯,雪色僧衣袖口的淡雾纹蹭过供桌,腕间银铃发出极轻的「叮」——这是佛寺收养我时戴的,说是能「镇魔障」,却在我每次靠近佛像时,响得格外紊乱。

这时,小沙弥推开门,语气带着敬畏说道:“雾黛,国师大人来了。今日是每月初一,该换你去大雄宝殿侍灯了。”

我转身时,领口的木莲花坠子晃了晃。我生得极白,眼尾一粒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柔光,本该是慈悲相,偏眉峰微挑,像把淬了温柔的刀。僧衣是最素的月白,却衬得我发如鸦羽,指节捏着灯盏时,骨节泛着淡粉,像雪地里开出的梅。

大雄宝殿里,檀香混着松木香。我抬眼,便见蒲团上跪着的男人转过半张脸——玄色僧袍绣着暗金佛手纹,额间白檀抹额压着碎发,耳垂上的银环随着动作晃了晃。那是新上任的护国国师谢砚,传说中「能与佛对话」的活菩萨,此刻却盯着我手中的灯盏,瞳孔骤缩。

“贫僧见过雾黛小师傅。”谢砚起身时,佛珠在掌心缠了三圈,“听闻你每日寅时便来擦灯,这灯油……可是换了新配方?”

他走近时,我闻到他袖中飘来的冷松味,混着檀香,竟比佛前的香更让人安心。指尖刚触到供桌,忽然听见殿外传来马蹄声——是太子的鎏金马车,车辕上的凤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记得原剧情里,这位女扮男装的铁血太子楚昭,此刻该在城郊军营练兵,而非出现在佛寺。

“国师大人也在?”珠帘掀起,玄色劲装的少年走进来,腰间长刀未佩,却别着枚鎏金扳指,“本宫来给父皇祈愿,没想到竟遇上雾黛……许久不见,你倒是更像个小菩萨了。”

我指尖攥紧灯盏。楚昭从前总说我「生得比菩萨还好看」,那时她还是个会偷偷塞蜜饯给我的小女孩,如今却成了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铁血太子」,眼尾的红痕比记忆中更深,像朵沾了血的梅。

谢砚忽然伸手,替我拂开落在肩头的灯花:“太子殿下深夜礼佛,怕是心有烦忧。”他指尖擦过我腕间的银铃,佛珠忽然发烫,“这铃铛……贫僧前日在藏经阁见过记载,是前朝用来镇压邪祟的。”

楚昭盯着他触碰我的手,忽然笑了。她大步走近,扳指蹭过我下巴:“国师大人看错了,这铃铛是本宫亲自给雾黛戴的——当年他被野狗追着跑,躲进本宫的马车,浑身是泥却还攥着盏破灯,像只小兽似的盯着本宫。”

我的睫毛颤了颤,想起系统的提示音。三天前穿越时,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谢砚与楚昭本该在祈年殿「相爱相杀」,最终共治天下。可此刻,谢砚的佛珠缠上了我的手腕,楚昭的扳指划破了我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淡色的胎记——像片欲落的雪。

“太子殿下谬赞了。”我低头时,泪痣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雾黛不过是个供灯人,能活下来,全靠佛寺收留。”

谢砚忽然捏紧我的手腕,佛珠绳嵌入皮肤:“供灯人……贫僧昨日在佛前卜卦,说近日有『魔障入寺』,如今看来——”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这魔障,竟生得这般好看。”

楚昭瞳孔骤缩,猛地扯开谢砚的手。她的指尖还带着战场上的薄茧,擦过我腕间的红痕时,忽然低头,用舌尖舔掉了那里的血珠:“国师大人说错了,这不是魔障,是本宫的……小活菩萨。”

我浑身发僵,听见系统在脑海里尖叫:“原男女主羁绊值暴跌至80%!警告!世界规则出现视觉漏洞——”抬头望去,佛像的眼尾竟泛起淡红,像在流泪,而谢砚的佛珠,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指尖,银铃响得越来越乱。

“雾黛该去换灯油了。”我猛地后退,灯盏差点摔在地上,“国师大人、太子殿下……请自便。”

跑出大雄宝殿时,夜风掀起我的僧衣。我靠着朱漆柱滑坐在地,指尖摸着腕间的红痕——谢砚的佛珠绳印,混着楚昭的牙印,竟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想起母妃说的话:“雾黛,你的眼泪是珍珠,血是朱砂,连呼吸都是勾人的香。”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却比往日慢了半刻。我盯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发现泪痣的轮廓竟比白天深了些,像滴即将坠落的血。我忽然笑了,指尖擦过锁骨的胎记——原来从我接过那盏佛灯的瞬间,这方世界的齿轮,就己经在我的绝色里,脱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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