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村的清晨裹着潮湿雾气,柳如烟将最后一把灵草汁倒进木桶,黄豆在翠色汁液中沉沉浮浮。石磨旁的陈玄突然皱眉——木桶边缘凝结的水珠,竟在晨曦下折射出太玄纹的微光。
“试试看。”柳如烟挽起袖口,露出腕间朱砂胎记。她推动石磨时,陈玄清晰看见她发梢飘落的水珠悬浮半空,随着石磨转动轨迹勾勒出灵气纹路。黄豆与灵草汁在磨盘里交融,渐渐溢出一股奇特的清香,那味道仿佛混合着灵泉的清冽与草药的芬芳,却又比寻常草药香更醇厚几分,像是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
第一块豆腐脱模时,整个豆腐坊都安静下来。的豆腐表面流转着细密光晕,柳如烟用木勺舀起一小块,还未凑近,陈玄便看见豆腐内部经络般的纹路,竟与太玄星图如出一辙。“这……”柳如烟声音发颤,木勺不慎倾斜,豆腐块落入旁边装有污水的陶盆。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浑浊发黑、散发着腐臭味的污水,在豆腐浸入的瞬间剧烈翻腾。黑色污水中升起缕缕白烟,伴随着“滋滋”声响,污水表面的浮沫迅速消散,水质肉眼可见地变得清澈透明,最后陶盆里只剩下一汪清亮的水,甚至还能看见盆底的碎石纹路。
消息比山风还快。正午时分,豆腐坊挤满了人。瘸腿的张老汉捧着豆腐泪流满面:“我这风湿痛了十年,就吃了一口,腿竟然能伸首了!”抱着孩子的妇人更是跪地磕头,她孩子脸上溃烂的疮口,在接触豆腐汤汁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肉生长,结痂脱落,最后竟恢复如初。
陈玄站在人群外,指尖无意识着玉佩。他注意到柳如烟额头渗出的细汗,每一滴汗珠落地,都有灵草嫩芽破土而出。当镇上绸缎庄的王掌柜带着十几个家丁闯进来时,陈玄终于看清领头二流子腰间的骷髅玉佩——那与地宫壁画里毒宗爪牙的标记一模一样。
“柳寡妇,这豆腐坊以后归王家了。”王掌柜的折扇挑起柳如烟下巴,“听说你做的豆腐能治百病?不如跟我……”话音未落,陈玄的扁担己横在两人之间。扁担触及空气的刹那,灵气迸发,在扁担表面形成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光晕中隐隐浮现出太玄纹的印记,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微微扭曲。
二流子们挥刀扑来,刀刃却在距离陈玄三寸处寸寸崩裂。飞溅的刀刃碎片被灵气弹开,插入旁边的土墙,发出“噗噗”声响。陈玄看着自己微微发烫的掌心,突然明白——玉佩空间里改良过的灵草,早己将普通豆腐变成了蕴含灵气的宝物,而这份力量,正在悄然改变着青牛村的命运,也吸引来了各方觊觎的目光,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黑暗中缓缓逼近。
晨雾未散,豆腐坊的烟囱己飘出袅袅白烟。陈玄挽着袖口站在灶台前,铁锅下跳动的火苗映得他眼底泛着微光,柳如烟正在石磨旁添豆,石磨转动时隐隐透出太玄纹,与她眉间朱砂痣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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