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坊的警报灯突然亮起时,陈玄正在调试太玄共生核心的防侵蚀模块。柳如烟的碎玉在通讯器里炸开红光,圣血显形出星陨阁的公告投影:"凡修灵根污染创世神柱,即日起禁止任何形式的灵根改造。"
"污染?"二流子把刚修好的机械臂往桌上一拍,金属表面的老槐树标记蹭掉了漆,"他们仙域修士吸灵脉的时候怎么不说污染?"
雨柔的共生藤卷着公告投影,青藤纹身与文字接触的地方冒出青烟。公告附件里的机械化左臂扫描图上,"混沌侵蚀度37%"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又圈,而图片右下角的密约条款正在自动解码:"星陨阁与苏府达成协议,以木灵根克隆体换取混沌金属资源。"
"那个特使说的是真的..."柳如烟的声音发颤,碎玉裂痕里渗出的圣血在桌面上画出双界地图,"他们早就和苏信勾结了。"地图上苏府与星陨阁的连线,正好穿过双界藤的断裂处。
陈玄将银针插入控制台,太玄星图上立刻布满红点——那是正在被星陨阁攻击的凡修聚居地。其中一个红点特别亮,正是二流子机械臂信号的来源地:"他们在用被盗的灵豆种子做武器,凡修戴上机甲就会变成傀儡。"
"去他娘的纯灵根!"李老汉举着灵豆锄头冲进实验室,锄头上还沾着太玄坊废墟的泥土,"当年在青牛村,老槐树可没嫌弃过谁的根!"他把锄头往地上一磕,灵豆种子在裂缝里发芽,根系自动组成"凡修之根,亦是灵根"的字样。
二流子突然把机械臂按在墙上,金属关节在水泥地上刻出歪歪扭扭的字。雨柔看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突然想起在灵檀木共生体里感受到的二流子灵识——那时他的机械臂也在刻同样的字,只是被苏信的实验日志覆盖了。
"星陨阁想把凡修赶尽杀绝。"陈玄调出星陨阁的兵力部署图,红色箭头正从双界裂隙涌向地球,"他们怕我们证明凡修灵根也能共生,怕神柱的规则被改写。"
柳如烟的碎玉突然爆发出强光,圣血在半空中显形出初代圣女的虚影。虚影手腕的护符与柳如烟的碎玉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裂痕:"当凡修的根须扎进神柱的裂缝,纯灵根的谎言就该破了。"
雨柔的共生藤突然缠上二流子的机械臂,青藤纹身与老槐树标记共振出绿光。那些被星陨阁称为"污染"的金属纹路,此刻正长出细小的灵草嫩芽。二流子傻呵呵地笑起来,机械臂不受控地摸了摸嫩芽:"雨柔姐,它开花了!"
陈玄望着太玄星图上越来越密集的红点,将太玄共生核心的最终版插入控制台。星图边缘突然亮起一圈齿轮纹路,与中央的青藤纹身形成闭环:"通知所有凡修,把灵豆塞进机械臂的接口。"他的机械化左臂在星图光芒中抬起,金属纹路与星轨同步转动,"我们的根,他们毁不掉。"
实验室的警报声还在响,雨柔却听见了老槐树的声音。那声音从二流子机械臂的齿轮缝里传来,从李老汉锄头的灵豆苗里传来,从太玄坊废墟的每一道裂缝里传来,重复着同一句话:
"根断藤不断,凡修即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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