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站在祖坟前,掌心的主佩突然发烫。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下斑驳树影,那些细碎的光斑竟在草地上拼出太玄星图的轮廓,二十八宿的轨迹与青牛村的灵脉走向完全重合。
“玄哥,你看!”柳如烟的碎玉泛起朱砂色微光,顺着她指尖望去,星图中央正缓缓凝出两道淡金字迹——“陈玄”与“柳如烟”,笔画间缠绕着太玄纹,像是被时光浸泡千年的契约,在月光里浮出水面。
陈玄后背的星图疤痕突然灼热,与地面星图产生共鸣。他想起雷劫那晚,柳如烟冒死为他渡气,玉佩引动天雷淬体,那时他就该明白,从她眉间朱砂痣与玉佩首次共鸣的暴雨夜开始,他们的命运早己在太玄星图上交织。
“这是双星归位的印记。”柳如烟的声音发颤,碎玉与主佩的光芒在她掌心交叠,“我在圣女殿的残梦里见过这个场景,初代医仙与圣女的名字也是这样交叠,他们的玉佩合璧时,天地灵气都会为他们静止。”
月光给她睫毛镀上银边,眉间朱砂痣与碎玉的光芒相互辉映。陈玄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抱着漏雨的账本蜷缩在他家门槛,发梢滴下的雨水在地面画出的水痕,竟与此刻星图的天枢星位重合。原来爷爷说的“护好圣女”,从来不是单向的守护,而是双玉共生的羁绊。
老槐树突然发出木质的轰鸣,树皮上浮现出爷爷临终前的传音:“玄儿,如烟,当双玉佩共鸣时,老槐树会显化太玄星图。星图中央的天枢星位,藏着开启地宫密室的最后阵石。”陈玄这才注意到,星图最亮的天枢星正对应老槐树的位置,树根在地面投下的阴影,分明是一把钥匙的形状。
柳如烟蹲下身,指尖抚过“柳如烟”三字的笔画,碎玉的光芒在她掌心流转:“我爹的绝笔信里说‘护好她’,我一首以为是护着我这个人,首到看见族谱上的‘护好圣女’,才明白‘她’是太玄门的传承,是双界的未来。”她抬头时,眼中映着星图的微光,“但现在我懂了,传承不是重担,是你我之间的光。”
陈玄伸手握住她的手,主佩与碎玉贴合的刹那,星图中央炸开一朵清露草状的光花,三瓣花瓣分别指向青牛村的三个灵脉节点——豆腐坊、祖坟、老槐树。这是三灵归位的预兆,雨柔的木灵根正在后山与灵植“对话”,为即将到来的阵石寻找做准备。
乌云忽然遮住月光,星图边缘泛起黑色侵蚀——那是毒宗探子留下的尸毒痕迹。陈玄运转主佩灵气,银针从袖中飞出,在星图外围布下“太玄清露阵”,柳如烟的碎玉同时释放圣力,两种光芒交融处,尸毒如冰雪消融。
“明天去地宫。”陈玄望着星图中央逐渐清晰的光门,“爷爷说的最后阵石,应该就在老槐树的根系里。雨柔的木灵根能沟通灵植,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它。”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柳如烟腰间的平安符上,那是她母亲遗留的绣品,此刻正与主佩背面的刻痕完美契合。
柳如烟点头,碎玉突然腾空,在星图上勾勒出太玄门的轮廓:“刚才在祠堂,我看见族谱第一页的双星印记。”她指尖划过“陈玄”二字,声音轻得像月光,“原来太玄门的传承,是两个人的星图共振,是三灵合璧的守护。就像你为我引动雷劫,我为你挡住村民的刀,雨柔用灵草为我们预警……”
月光穿透乌云,星图上的字迹愈发明亮。陈玄忽然想起初吻那夜,她情急之下嘴对嘴渡气,玉佩共鸣时他看见的前世画面——传送阵前,初代医仙与圣女并肩而立,同样的双玉佩,同样的星图,同样的“同生共死”。
“走吧。”柳如烟轻声说,“雨柔还在研究怎么让灵草在玉佩空间开花,明天还要教她《灵根甄别术》。”她转身时,碎玉的光芒照亮石板路,主佩的温热透过胸膛传来,像爷爷当年的手掌,推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前路。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槐树影里,老槐树的年轮突然渗出灵泉,在星图中央聚成水滴。水滴倒映着太玄门圣女殿的虚影,柳如烟的碎玉正在殿内的雕像前共鸣——那是她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夜更深了,主佩与碎玉的光芒在衣袋里交叠,如同两盏引路灯,照亮地宫的方向。陈玄摸着胸前的星图疤痕,忽然明白,所谓太玄双星,从来不是单独的星辰,而是彼此的光——他是医仙传人,她是圣女转世,而青牛村的这片月光,终将成为双界穿梭的起点,见证他们从山村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老槐树在风中轻晃,将碎月光洒在祖坟石碑上,“陈青岚”的名字在光华中若隐若现。那位断臂的护阵使,终于等到了双玉合璧的这一天,而属于陈玄与柳如烟的故事,才刚刚掀开星图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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