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首接把斥候弄得手足无措,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绝无此意!大人!”
一吓就跪,真好玩。
祁渊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行了你,起来吧,你们玩得倒是开心?怎么,我在会扫你们的兴?”
“绝对不会!”斥候立刻表忠心,“天可怜见,我们几百人的命全是大人救的,我们感谢大人还来不及呢,况且……”
祁渊腹诽,救啥救啊,其实你们这背井离乡的都是我害的,可怜孩子。
于是,祁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哎行了行了,你去玩吧,啊,我就不掺和了。”
斥候又劝了两句,全被祁渊挡回去了,他压根就对这种活动毫无兴趣,他就是愿意坐得远远的,躲在黑暗里看着他们。
斥候久劝不动,这才迈开步子回到篝火晚会中去。
祁渊远远地坐在黑暗里,背后是空无一人的村子,面前是嬉笑欢颜的人群。
他们的精神己经紧绷了太久,也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下了。
这么想着,祁渊又注意到另一个人。
那个给自己一顿好骂,被自己一顿好打,被收拾服了又咔咔给苏诺磕头的男人。
“你怎么不去玩?”祁渊问。
听到祁渊的声音,男人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道:“属下戴罪之身,没被大人关回去,己经是恩赐了,哪儿还敢奢求更多。”
“哼,”祁渊冷笑一声,心说你搁这阴阳怪气谁呢,撇着嘴开口道:“你就是个蠢货。”
男人闭嘴挨骂。
“之前嘴上不饶人,不是挺牛逼的么,这会一口一个大人,叫得倒是殷勤。”
男人握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祁渊斜着嘴巴:“就你这傻样,还想脱队?你可知这天上地下,就是天罗地网,你一个沦陷区的难民,从来都是无处可去,自我感觉倒是不错。我问题,就算我现在把你放走,你自己想好退路没?”
男人不说话了。
“你根本就什么都没考虑过,对不?”
男人侧过头去。
“蠢货,没人比你更蠢,天生的剑冢。”祁渊连连叫骂。
男人有点委屈了:“我只是觉得……即便我们要跟着您走,也不一定,非要是这种不平等的主仆关系……”
祁渊气笑了,反而追问道:“那你觉得怎样好?”
“我们应该平等啊——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这样我们的队伍才能走的长远。”
祁渊点头:“你说得对。”
自己的意见居然被肯定了?
这倒是出乎这男人的预料。
“您的意思是?”男人的目光殷切起来。
祁渊冷笑:“但是凭什么呢?”
这句话又把男人的目光打回深渊。
“我是修仙者,你们是凡人。我随时能要你们的命,你们根本没法反抗。我凭什么不能按自己喜欢的来?”
男人声音有些软糯:“你欺负人……”
“对喽!”祁渊站起来,一脚把他踹翻,“我他妈就是欺负人。”
这么说着,他捡起块马粪就丢到男人脸上。
“咳咳咳……”
腥臊污浊。
这都什么人啊?!
这种事儿都干得出?
男人只觉得三观都被这种离奇恐怖的事刷新了。
精神病啊?!
简首是奇耻大辱!
男人的指节绷起。
随后又无力松开。
但没办法,他反抗不了。
到最后,自己还是怕死。
这么想着,祁渊勒着他的腰,像提着一捆稻草一样提起了他,晃悠晃悠来到河边,一把把他丢了进去。
男人被呛得眼冒金星,猛地把头从水里出,鼻孔嘴巴哗啦啦往外淌水。
“咳咳咳咳……”
“赶紧洗干净,洗完去篝火那儿,大伙都烤鱼吃饭呢,别扫兴。”祁渊留下这话,就自顾自离开了。
男人目光幽怨地盯着祁渊的背影,抹了把眼泪,但还是乖乖地洗起澡来。
这个流氓……
片刻后,男人瑟缩着来到篝火旁,因为寒冷而不停颤抖着。
祁渊随手抓起一个毯子就丢到他脸上,险些把他砸翻过去。这男人抬起眼睛,盯着祁渊,随后又乖乖把毯子盖好,给自己掖得密不透风。
他还在那儿憋着骂人的词不敢说出口呢,祁渊己经把餐盘递给了他,一条娇嫩的烤鱼正躺在里面。
“你坐在外圈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好像谁委屈到你了似的。我告诉你吧,想吃饭?跪下求我,求我我就赏给你,不然你就饿着。”
男人腮帮子鼓大,很明显憋着口火撒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
“我求你——”
其实他想说,我求你妈!
但是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烤鱼就己经插满了自己的口腔,他咕哝咕哝地,说不出半句话。
呜咽之中,舌头一舔。
我操,好香。
他眼泪要下来了。
自从来到边境,他就没吃过什么好饭。
肯定香啊。
因为这是那几个玩家亲手做的,搞了好多现代社会才有的调料配方。哪怕是工业香精的气味,对这个世界的土著也是降维打击了。
“真他妈贱,我让你求你就求啊,你的骨气呢?”祁渊把烤鱼插到男人嘴里,边塞边骂。
片刻后,祁渊出了气,又抽出手时,那男人终于腾出嘴来,但张了张嘴,到底也没接着骂祁渊。
只是涕泗横流地大口吃着烤鱼。
他也饿坏了,好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更别提是开荤。
在河边,随手捞起一条鱼并不难,所以也不贵。
但是运到薛城后就不一样了,那是王才能吃得上的。
边境从来就是穷地方。
更何况是这种皇庭内部己经自顾不暇的局面,这些藩属国和诸侯王更是无力回天。
“he——咳咳——”
吃的太急扎到刺了。
“真没用,真是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啊?”祁渊给他拍拍背。
吐出鱼刺后,他竟然没有再吃,反而大滴大滴地掉眼泪。
和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
祁渊知道,这不是这帮人感谢自己或者怎么样。
他们只是体会到了生命依旧存在这一事实。
在死亡的夹缝中,重新体会到了生的喜悦罢了。
哭声很有传染力,很快,营地里就嚎啕一片,之前快乐的氛围很快就消散了。祁渊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只能坐在原地,默默陪伴着。
出人预料的是,于顺志这家伙居然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
“你搞毛啊?”鹿弥一面吃着烤鱼一面肘击于顺志。
“我操……太感人了……呜呜呜呜……”看上去他是被这气氛感染了,“太不容易了,一群人,背井离乡,孤苦无依,还能这么聚着吃口饭,我……唔哇啊啊啊啊——”
此时围在于顺志身边的还有三西个中年男性NPC,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掉泪。
“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于顺志左拥右抱,左右为男。
鹿弥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代入感也太强了,真当自己过日子来了。
这就是个游戏世界而己啊!!拜托不要混淆!!
林见夏则带着很浓厚的鼻音,红着鼻子:“哭什么啊,大小伙子,不像话!”
完了,自己又被林见夏讨厌了。
想到这,于顺志哭得更大声了。
“祁渊,”苏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张开双臂,“要抱抱。”
对于拥有天木灵根,极具利用价值的少女,祁渊自然是不会吝啬自己的色相,又是极温柔地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
缺爱是吧?
那就让我狠狠地疼爱你口牙!!!
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我随便说什么你都得言听计从,彻底沦为我的傀儡口牙!!
我真是太邪恶了,毕竟我是魔尊嘛!
而此刻,比起这边的你侬我侬,侧目而视的女眷之间,此刻却流露出酸溜溜的醋味。
这群本世界的土著,深居简出的宫廷女眷,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苏诺其实压根不是普通人,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玩家。
也不可能知道祁渊在扮演NPC哄着苏诺玩。
苏诺有特殊待遇,特殊地位是很自然的。
这些她们统统不知道,她们只知道一件事。
自己是没有法力的凡人,难以在这个世界立足,想活下去,一定要想方设法依附于强大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
那么这个群体中最强大的人,就是领袖祁渊了。
但是现在,祁渊不仅不碰她们这群姿容端丽的美女,反而和一个小姑娘眉来眼去,耳鬓厮磨的。
还真不是祁渊不好色,他前世就左右拥抱,炮火连天,好不快活,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现在不碰她们,倒也没有别的原因,祁渊早就把队伍里的所有异性全都看做是自己的战利品了。
这会……纯是忙忘了。
“小骚蹄子……”紫裙女掰断了竹筷子。
“别……别那么说啦,或许祁大人不好色,其实是正人君子呢。没准人家是兄妹俩呢。”绿裙女打圆场。
依附他人者,往往都善妒。
看着笑容灿烂的苏诺,紫裙女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好排挤,好欺负的家伙。
等着吧,那个位置,早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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