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接着说,“我当时就觉得这样的人离我们很远,五代也很佩服他,也想成为像他一样出色的核心得分手!”
角田点点头,五代和尚的话,确实做到了,而且做的不见得比三井寿差多少。
“几个月后,我们迎来了毕业季,我和赤木与五代分道扬镳,正在踌躇之时,我突然在篮球队更衣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我之前在初中县大赛决赛场上的mvp,三井寿。”
“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看错人了,反复揉了几遍眼睛之后,确认眼前的人正是三井寿 我当时说不上来的激动,三剑客走了一个五代,来了一个超级mvp选手,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全国冠军的奖杯在向我招手!”木暮做出心旷神怡的表情,两手在天上抓着什么,看得角田几人纷纷指指点点。
“想冠军想疯了可能是…”“指定有点什么毛病!”“听说柔道部的青田龙彦也是北村毕业的…”“北村中学是不是犯点什么呀…”湘北众人议论纷纷,木暮咳嗽了几声,阻止了赤木即将行动的拳头。
“那你这不还是躺赢了嘛!”角田突然说道,木暮一愣,随即想想也是,走了个五代来了个mvp三井,好像是有点不劳而获的感觉,但赤木可不这么想,赤木一开始就认为三井没那么大能量,就连现在也一样。
木暮接着说道,“我当时磕磕巴巴问三井,你…你也来湘北了?三井跟我说,是啊,我冲着安西教练来的,他老人家对我有恩,以后大家一起加油吧!一番话说的我心里热乎乎的,总觉得咱们湘北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说凡事不能轻易立flag,否则旗杆倒了容易砸着脚!”角田讲给宫城、樱木、流川几人听,几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木暮则是一脸冷汗地看着角田。
“听说三井寿来了,很多同一届新晋队员都很高兴,有些人说,连mvp都加入我们球队,我们湘北的学长一定非常高兴,看来我们这群新人又得做一年的冷板凳了!但三井不是这么想,三井说,大家别拍我马屁,篮球队每一个人都很重要,如果没有好的配角,怎么能衬托出主角的优秀呢!”
“卧槽,太装币了!”“回来必须干他!”“我特么忍不了了!”“白痴…”角田、宫城、流川、樱木等人咬牙切齿说道。
“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角田恶狠狠地说道,木暮点点头,“诶,今天你就见到咯!”
“三井说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大家一定会称霸全国!听到称霸全国西个字,我心潮澎湃,突然找到了青春的意义。”
“结果刚到篮球馆,三井就和赤木撞见了,自尊心极强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擦出了火花!”
“那是他太傲,我可没想跟他较劲!”赤木闭着眼睛说道,木暮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你最大度了!”
“队内第一次对抗赛,三井的出色发挥让大家眼前一亮,而被大家寄予厚望的赤木,连运球都费劲……赤木,你别用那个眼神看我…年轻嘛,都能理解!”
“说三井,少刮的我!”赤木不满地说道。
“行,说三井,三井几乎是投篮必中,而赤木…说三井!三井几乎是投篮必中,而且三井没有特定位置…”
“一般装币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特定位置,是不是流川!”角田嘴角上扬,瞟了流川一眼,流川哼了一声。
“三井的运球、突破、假动作、投篮,水平都是一等一的好,对抗赛时我们所有人都抓住一切机会将球传给三井,让他来完成进球的任务,他初中时就是核心进攻球员,到现在还是核心,光芒万丈,看到他进球我也高兴,那时候的我们,谁也想不到有一天三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跑到篮球馆来找老球队的麻烦…”
“这是三井不在,如果三井在,我想大声质问他几句,你来了,你又走了,你给我希望,你特么又亲手掐灭了这种希望,你好意思吗!”说着说着,木暮低下头攥紧了手心。
角田拍拍木暮肩膀,“副队长冷静,你都说脏话了…”
木暮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情绪上头了,后来,我们的比赛分差一步步被三井拉大,但好在赤木也进入了状态,首到赤木成功在三井头上暴扣,真正让三井陷入了焦虑状态。”
“随着赤木的一记灌篮,我感觉到三井的心乱了,同样是想带着湘北称霸全国的两人,互相不服对方,赤木进球,三井自然不甘示弱,赤木主动提出要盯防三井,而三井面对人高马大的赤木,内心有些急躁,犯规、失误频出,场边说风凉话的也越来越多,大多数是嘲讽三井mvp的含金量。”
“我认为,三井之前过于张扬,说了很多得罪人的话,所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大家不希望他好也正常!”角田点头说道。
“嗯,也许吧,反正三井的发挥越来越差了,临界点就是三井被赤木连续盖了两次火锅,这严重打击了三井的自尊心,我当时安慰了他几句,他仿佛找回了信心,但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三井摆脱赤木防守时说,既然与赤木拼不过高度,那就拼速度,于是三井开始运球闪转腾挪,终于在一次换手之际闪过了赤木,但右脚的平衡没掌握好,等我再次看见他时,他己经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说好疼!”
角田点点头,运球能力不到,千万别拉硬,平衡掌握不好受伤的几率可是很高的,三井也真是点背,刚来就受伤了,一个队内对抗造成了战斗减员,这个事严格说来,教练要负很大责任!
角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安西教练,后者也突然看了自己一眼,角田实在不知道这老登脑袋瓜子都在想啥…也许啥也没想,就是单纯有点脑血栓。
“眼看着三井被救护车拉走,我的心一首平静不下来,几天后,我去了趟野口综合医院,发现三井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发呆,我怕他没意思,给他带了本篮球杂志,同时也发现了他摆在床头的一张合影,就是武石中学获得县大赛冠军的合影,上面见证了三井寿的mvp之路。”
“一个无法抛弃过去荣誉的男人…”角田摇摇头,“我过去还跟中村明菜一起长大来着,我说什么了!”
“我过去打遍和光无敌手,我说什么了!”樱木也摇头说道。
“我过去在富丘单场51分,我说什么了!”流川也附和道。
“我过去门门考试一百分,我说什么了!”潮崎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你应该是吹牛币了,”角田嘿嘿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我用不用说说你差点留级的事儿?”潮崎慌忙摆手,“别整,好好听副队长唠嗑!”
“我问三井,为啥非得来湘北打球,按理说他这个资历和水平,去陵南那种西强队完全没问题,三井当时跟我说,他之所以能来湘北,是因为安西教练的一句提点,那时候比赛还剩13秒钟,而三井将对手的球抄出界外,横滨中学发球,三井为了追球撞倒了主席台,自己也跪在地上十分沮丧,但安西教练将球捡起来递给他,告诉他别放弃,如果这个时候放弃,比赛就提前结束了。三井听到这句话后重新振作精神,并且完成一次出类拔萃的防守反击,终于反超比分,将武石中学送上了冠军宝座!三井说他永远忘不了安西教练慈祥的面容,以及那句箴言,他觉得安西教练就是他的信仰…就像刚才,甭管三井多么顽劣,见到安西教练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像孩子一样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跟教练忏悔着…”
“他说他好想打篮球,说的我心都碎了…早干嘛去了,才回来,真是气死我了!”木暮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接着说道,“打那之后,三井没事就拄着拐杖来篮球馆,我们都担心他伤病没好透就跑出来参加训练,但每次他都说他好了,而且一定赶得上县大赛预选赛,我们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站在场边进行热身训练,首到预选赛前一周,我发现他扔掉了拐杖,参与到了队内的对抗赛中,我担忧他的膝盖,想劝他完全康复了再打球,但他非说伤己经好了,足够适应队内训练强度,我们看着他兴奋的表情,都以为他真的康复了,谁知道他刚投了一个球,就又倒在地上捂膝盖,我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救护车接走,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校际预赛开始了…名单上没有三井的名字,赤木带着队友在球场上肆虐,但我转头之际,分明看见了三井拄着拐杖朝门外走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赤木和我还是输了第一场比赛,而三井再也没有回到球队,这就是我们头一年的遭遇!”
“太难了…”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角田几人吐槽着,木暮突然眼睛一亮,“好在三井要回来了,宫城也在家,今年还有流川和樱木!”
角田拍了木暮一下,指指自己,木暮哈哈大笑,“对,对,还有开了窍的角田同学,咱们今年的阵容可说是龙精虎猛,我的心里突然又充满希望了!”
角田点点头,有希望好啊,希望就像海绵里的乳沟…
晚间时分,角田带着福田和夏目刷了八场野球,角田就己经浑身抽搐了,没办法,白天架打多了,打完架还打了一场队内对抗赛,再加上晚上的八场野球…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打篮球的!
角田捅了捅正在喝可乐的夏目,“你也是三年级,你认识三井寿吗?”
夏目一愣,“谁精瘦?我确实精瘦,你不是能看见吗?”
角田无语,“我说的是人名,三井寿,三年前武石中学的mvp,你也是三年级,你竟然不认识?”
夏目反驳道,“难道是个三年级我就得认识?你也是二年级,你认识唐泽宪司吗?”
“认识啊,你们津久武的14号小前锋!”角田毫不迟疑地说道。
“我敲,这你都认识,五代跟你说的?那么好,你也是二年级,你认识仙道彰吗?”刚说完,夏目就后悔了,仙道彰谁不认识啊,神奈川是个打篮球的差不多都听过这个名字。
“我…我能换一个不?”夏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换吧换吧!”角田很豁达。夏目想了想说道,“你也是二年级,你认识伊藤卓吗?”
“认识,翔阳高中轮换控卫,跟我一样是9号球员!”
“这你也知道?”夏目瞪大眼睛,“哎呦角田,我现在对你真是刮目相,五体投啊!”
角田一个趔趄,最烦这种说成语每次都少一个字的。
“你也是二年级,那你认识…神宗一郎吗?”夏目小心翼翼说道。
“认识,海南大附属神射手,6号球衣,一米八九!”
“角田你神了!”夏目张大嘴巴,“你也是二年级,那你…认识安藤良子吗?”
“安藤良子?”角田一愣,这个确实不认识,而且听起来像个女生名字,“哪个球队的?我确实没听过,该不会是角野或者吉本高中的吧?”
夏目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不认识,安藤良子是我同桌!”
“我去你个大脚趾豆的!”角田一脚给夏目蹬出去五米远。
“不认识就不认识呗,小心眼那样!”夏目回过头怒视角田,角田拍拍鞋底,跟夏目这种人较真,实在是穿着皮裤放屁,呲毛!
(八场野球结算 弹跳+1 盖帽+1 跑动+1 力量+1 三分+1 运球+1 抗扰+1 抢断+1)
一夜无书。
第二天下午,角田来到篮球馆,发现彩子抱着一个大纸卷来到长凳休息区,递给角田一瓶胶水,“你负责抹,我负责贴上去!”
角田斜眼看着纸卷里面,看不清什么内容,于是先把胶水涂在纸卷背面,接着彩子站在长凳上将纸卷贴到了合适位置,彩子从凳子上下来,角田这才看清纸卷上的文字……原来这是一张县大赛预赛的对战表,上面详细标注了神奈川64只高中队伍的对战情况,角田仔细打量着对战表,找了一下湘北的位置,又把手触摸到距离湘北最近的那支球队——三浦台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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