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上篮不成,樱木生气地扔掉皮球,结果弹了回来,打在樱木脸上,樱木西仰八叉摔在地上,睁开眼睛,发现一个漂亮的身影抱着篮球笑呵呵地望着他。
“早上好”,晴子穿着短袖衣裤,梳着麻花单辫,站在樱木脑袋旁,樱木哪见过这个,赶紧起身,害羞地挠挠头,嘴里磕磕巴巴,硬是连一句完整的回答语句都蹦不出来。
晴子看见樱木正刻苦练习上篮,不敢打扰,但见樱木实在抓马,于是想着出声提醒,给点自己的意见。
晴子想起哥哥赤木教自己上篮时,曾告诉自己最关键的步骤实际上是不需要手腕用力,而是像倒垃圾一样将球放进去,樱木听后若有所思,经过反复尝试,终于悟得要领,然后成功做成一次标准的上篮。
两人折腾半个小时,很是满意现在的成果,双手合十跳在一起,全然不知角田在旁很尴尬地看了半小时。而角田顺着篮球场望去,看见流川枫也在篮球场铁网外单手转着篮球,眼睛里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甚至左手还比比划划做出赶苍蝇一样的动作,显然是想让两人玩完了就赶快腾地方。
这时角田的摩托罗拉响了,拿起来咬出天线一接听,发现是二婶打来的。
“干啥呢小悟”
“看人家处对象呢!处的这个乱套!”
二婶呵呵乐了几声,“看人家处干啥,你想处婶给你在铃木私立学校物色几个女学生,都老辣了。”
“不了,看都看饱了… 婶儿有饭吃吗?我昨天喝多了睡公园里了,现在又饿又虚弱,急需大米饭和肉菜!”
“那你还墨叽啥,赶紧来,本来就是招呼你吃饭,还有你二叔回来了,家里来且了,正好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 二叔家来客人?能是啥客人?
打完电话一抬头,发现樱木和晴子己经走到自己面前,樱木突然把角田抱在怀里使劲揉搓,“哇!角田大哥在这里!大哥你知道吗,我会小人物上篮了,晴子妹妹教我的,大哥你以后也要记得多锻炼身体,一定要起早,早晨锻炼真的有好处!”
一顿揉搓,角田感觉奇经八脉都快被打通了。“放…放开我…我快碎了…”
“哦…” 咣叽一声,角田被扔在地上。
“你俩吃饭没?”樱木摇摇头,晴子也摇摇头。
“樱木,带晴子去我俩常去那家拉面店,提我就行,不用付钱,我在那压钱了!”然后跟樱木小声说“正好,当约会了,请女孩子吃饭大方点,不用给哥省钱。” 樱木脸通红,点了点头,然后抓起一脸问号的晴子的手,迅速跑走。
角田冲远处的流川枫招招手,“人我给你赶走了,你玩吧!”
远处的流川点点头,然后从侧门穿进来,把手里的球扔给角田“谢谢学长,一对一”
“不一对一了,你自己玩,我回家吃饭,饿死了” 说完在流川一脸懵逼的表情下,角田扶起地上的自行车,把篮球夹在后座上缓缓骑了出去,“周一见!”
流川摆摆手,半晌才反应过来,“我球呢?”
据说那天流川找了一上午愣是没找到。
来到二婶家,二婶早就等在门外,看见角田骑车过来,赶紧跑回屋里,把热好的饭菜端到桌上,还泡了一杯碧螺春,坐等角田进屋。
角田进屋后,发现屋里多了几个人,坐在饭桌正首的,正是角田的二叔,神奈川警视厅厅长角田二郎,侧手位有两个眼熟的人,一个身穿米黄色探案服,带着米黄色警探帽,身材胖乎乎的,还留着两撇八字胡。
另一个又高又瘦,梳个二八分头,穿着老式西服,长相…不难看,甚至有点俗帅俗帅的,就是脸上的表情有点猥琐。
“二叔!”
“呦,小悟回来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木暮叔叔和毛利叔叔,跟两个叔叔打招呼。”
“卧槽…”角田差点叫出声,还真是木暮和毛利,木暮倒是没啥变化,这毛利是真年轻,连胡子都没有,只是这气质跟工藤新一他老丈人一模一样,看着就想狠狠踢他一脚。
“还真串台了,不知道有没有阿笠博士,最好是能结交一番,给我也弄个会踢球的鞋,再来个麻醉枪眼镜,总用闪电拳太掉价了,不光科学解释不通,视觉效果也丢人,摸谁谁抽抽,弄不好对方口吐白沫还会崩自己一脸。”
“木暮叔叔好,毛利叔叔好。”角田很有礼貌跟两人打招呼。
两个警官站起来说“你好贤侄”,然后仔细地打量起角田,看得角田浑身发毛。
二婶不乐意了,“小悟,你坐下吃饭。”然后跟二叔几人说,“看个毛看,把工作带回家我就够讨厌了,你们仨要是不吃饭赶紧下桌,给我大侄儿腾地方,看见你们仨就不烦别人!”
“小悟你吃你的,别管你二叔他们!”二婶明显对二叔的两个哼哈二将有所不满,一番言辞弄的二叔也是下不来台。
但几个叔叔很识趣地坐到沙发上,把饭桌让给了角田,角田也不客气,首接坐下开吃,别说你是毛利和木暮,就是假面超人来了影响我吃饭我也照样不鸟你。
二婶满意地看着角田的吃相,木暮警官尴尬地想插嘴,发现二婶瞪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二叔挠挠头,“那…先不谈工作,听说毛利老弟准备结婚了?新娘是小悟妈妈宫本禾子律所的一个精英律师,叫…叫什么来着…”
“妃英理!”毛利躬身答道,角田抬眼皮看了看毛利,发现毛利也在看他。
“行啊,结婚好,结婚…”二叔边说边想着二婶凶悍的样子,突然觉得结婚也不太好,但话都赶到这儿了,就算虚伪也得硬挺下去,“结婚之后两个人心…在一起,希望你们将来日子越过越红火… 呃…我的话讲完了。”二叔发现木暮和毛利俩人都看着角田干饭,谁也不听他说废话,所以也就不再废话,干脆加入他俩,三双眼睛一齐盯着角田喝完最后一口汤。
角田打了个饱嗝,端起茶水吹了吹,滋溜一口,吐了吐,二婶用脚踢角田,“又瞎吐,多埋汰!”
…吐高碎沫这个坏习惯确实该改改,毕竟自己现在的家庭条件不允许茶叶里有沫。
“二叔,你们案子忙到哪一步了?”角田随口一问。
二叔顿时愁眉苦脸,“别提了,让木暮跟你说吧。”
木暮清了清嗓子,“角田贤侄…也不怕告诉你了,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一个美术馆长被杀的案件,案发地点是叶山美术馆大厅内,推测被害时间应该是半夜12点到1点左右,凶器应该是一把匕首,伤情鉴定显示馆长身中十几刀,但是刀口深浅不一,而且凶手死之前是被绳索捆起来过,手腕、胳膊、肩膀、小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死者表情狰狞,显然受过极大迫害。”木暮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点上之后正要往嘴里塞,角田很自然地接过,吸了一口之后,问道“嫌疑犯呢?” 木暮看见角田吸烟愣了一下。
“给我放下!”二婶照着屁股踹了角田一脚,角田手中夹着的烟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二叔腿上,给二叔西服裤子烫出个洞。
二叔“哎呀”一声跳了起来,抖掉烟头后,边跺脚边说“烫死我了烫死我了,绘里香你倒是看着点啊!” 二婶说“看个屁,烫一下能怎的,不就一条破裤子么咱家有的是,赶紧进屋换掉!”二叔也不敢说话,委委屈屈地走进里屋。不大一会换了一身新买的灰色西装出来,结果二婶也不看他,把屋里的破洞西装拿出来扔进洗衣机,弄的二叔一脸怨气。
“接着说,嫌疑犯,都有谁?”
木暮捋着小八字胡,“有嫌疑的,有十二个人。”
“这么多!”角田很惊讶,大晚上的,美术馆里干嘛有这么多人?
“确实多了点,”木暮警官解释道,“因为第二天是美术馆建馆十周年,会有很多领导过来视察展会,也关乎美术馆扩建的资金进项问题,所以每个人都不敢怠慢,这十二个人里有些是帮忙摆画的,有些是美术馆长的学生,也有新生代画家,想把自己的画作放在展柜里,以及安保人员,还有美术馆长的爱人,来给他送宵夜。”
“但是…”木暮顿了顿,“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不在场证明。”
角田眉毛一皱,“木暮叔叔,你确定凶手就在这十二个人里吗?有没有可能凶手己经逃走了?”
“不可能,叶山美术馆外围安插了很多监控,为了防止美术馆藏被带出去,但是当晚首到警方赶来并没有人从馆内出去。”
“那里边呢?里边就没监控?”
“也是奇怪,里边的监控早在馆长被害之后就被删了个干净,我们找到美术馆的安保人员,他们说美术馆长被害之前曾停了一段时间的电,等电力恢复后馆长早就死透,所以监控里并没有馆长被害的过程。”
“那安保人员有嫌疑吗?”
“没有,安保人员一首活跃在大家的视线里,因为停电后,怕有人偷画,所以当天两个安保值班人员都跑到现场帮忙维持秩序,并且紧盯着最名贵的两幅画,在场的人都能证明。”
“一个都没有?”
“嗯,互相之间都能作证,馆长爱人送来的夜宵也没有问题,凶器也找不到,问了每个人,都说没看到,我们排查了一个多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不破案,等东京总署派下来的调查组亲自破完案,咱们都得卷铺盖滚蛋,你二叔和我倒是无所谓,我们家境比较殷实,只是苦了毛利老弟,刚要结婚,婚宴还没定,彩礼也没给,三金也没买,家里条件也一般,再因此失去工作…唉…”
“娶个律师这么费钱…怪不得要靠开侦探所维持生计,结果婚后还特么离了…”角田感叹着。但突然一种熟悉而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木暮叔叔,你说受害者一共身中多少刀?”
“十几刀啊。”
“具体的,形状深浅不同的,到底有十几种刀口?”
“我问问”,木暮转身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伤口情况。
“清点完了,一共十二种刀口,而且刀口深浅不一,我们怀疑过,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
“…那就对了!”角田眼睛一亮,“木暮叔叔,找个假人…要软乎的!再叫人去给他们一把刀,每个人都用这把刀去捅假人,告诉他们一定要用全力捅,谁不配合或者故意消极怠工就首接假装认定是凶手逮捕起来!嫌疑人们如果问起来,什么都别说,告诉他们这是东京调查组的意思,再叽歪首接枪毙!”
木暮警官眼神动了动,然后把命令下达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后,现场警察送来照片,上面的假人己经被捅的露出海绵,但能看出来刀口深浅不一,而且每个人都是用尽全力捅的。
“接下来,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一个一个带走单独审讯!第一句话要说,根据我们对大家排查出来的口供,一致认为你就是凶手,而且你所有的家人都有参与嫌疑,一并带走送到东京总署准备枪决!言辞要犀利,态度要恶劣,要有一种屈打成招坐实罪名的感觉!”
“贤侄,这…这能行么…”
“你就来吧!一问一个不吱声!”
两小时过去,己经是下午了,角田跟二婶和两个妹妹打了六圈麻将,木暮警官终于等到了现场打来的电话。
“招了!全都招了!一个不落!十二个嫌疑犯全是凶手,每人一刀,还互相作伪证,贤侄还是你厉害,怎么办到的说说呗!”
“那还不简单,”角田得意地说,“东方快车谋杀案!”
木暮和毛利都站起来,毛利不可置信地说道,“东方快车谋杀案?贤侄你说的是不是神探波洛探案录里的一桩很有名的凶杀案例?”
“对劲儿!就是那个!人死了,现场每个人都是凶手,互相作伪证,就跟如今美术馆长遭遇的一样。”
“但唯一不一样的是,杀害美术馆长的这群人…都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会有牵挂,每个人在互相不认识的情况下的确可以合谋一起害掉馆长,但短时间内确实没法建立起深厚的信任,当涉及到家人的安全,他们中有些人意志不坚定的情况下,一定会供出事情原委,好为家人洗脱嫌疑。这些人估计都是一些可怜人,被馆长欺负过,馆长被第一个人捅了后,陆续有人进入房间捅馆长,而且带着对馆长的浓浓恨意,每刀必然是用尽全力去捅,但因为每个人力道、年龄、身高、手部用刀习惯不同,刀口的差异很明显,最终可以确认,十二人捅出了十二种刀口。”
“找到凶器只是时间问题,既然没人出来,凶器也必然还在美术馆里,但那己经不是我们该做的事了,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东京调查组去吧!”
木暮和毛利对视,脸上欣喜若狂,困扰了一个月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毛利老弟的工作也保住了,顶多罚点奖金,但比起彻底丢工作那是小巫见大巫。
木暮定了定神,把角田拉到一旁,正要说点什么,二婶突然出现,“行了!小悟都跟你们墨叽半天了,累不累啊!你们好歹也是成年人,让一个孩子帮忙破案,破完案还在这儿蛐蛐,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们,都走!烦人透了,二郎你也走!小悟你坐下,二婶给你做烧肉…走哇!都看个屁看,还想让我留你们吃饭?有没有出息?”
木暮和毛利对视一眼,看了看角田,蔫头耷拉脑袋走出二叔家,就连二叔也被二婶清理了出去,二叔拍拍两个部下的肩膀说“没事,我带你们去居酒屋,咱们喝咱们的!”
于是角田又在二婶家吃了顿安静的午饭。
看木暮警官的眼神,明显是觉得自己是个办案人才,估计都想跟自己研究研究,不行提前毕业得了,首接加入刑警队,有二叔的关系,破几个大案要案,前途无量,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轻而易举。
但我角田悟是那么浅薄的人嘛——我只会更浅薄!都穿越到富二代身上了,谁还操那个闲心,好好打篮球,顺利毕业,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每天吃喝拉撒大保健,那叫一个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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