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关于那位听说员工大量阵亡后暴怒不止的Gebu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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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关于那位听说员工大量阵亡后暴怒不止的Geburah

 

培训部收容室的合金闸门在背后闭合时,所有文职同时僵住。不是出于恐惧——他们的眼球己被强光烧灼出雪花状蚀痕,耳边碧蓝新星的圣咏也骤然消失。

被引导进入收容室的文职仿佛看到珍珠色的胚胎在靛蓝风暴中浮现,如同污血海洋升起的月亮。

幻觉中墙面的脑组织碎屑化作飘浮的蒲公英群落,细绒散发的温热像初生儿的呼吸。

地面蠕动的酸液凝固成晶莹葡萄串,散发雨后草地的清香。荆棘冠冕旋转洒落金粉,每粒金粉都在虚空绽放成微型彩虹。

"归来吧,惊惶的雏鸟。"

白夜的声音带着子宫般的共鸣感渗入骨髓,一位文职因为碧蓝新星的圣咏而破裂的耳膜被迅速修复,伤口被温暖光尘覆盖,留下婴儿肌肤般的新生组织。

"轰——!!!"

碧蓝新星攻击产生的星环波纹狠狠撞上培训部外墙,建筑结构发出金属疲劳的哀嚎,但白夜的第一片羽翼悠然展开——数道屏障平和的将他们围住

星环撞击在墙上荡漾开水面般的涟漪,波纹中浮现无数天使浮雕的幻影。

精神污染波撞上护盾的刹那反而被转化为平安夜教堂的钟鸣。

"吾之羽翼即是汝等子宫。"胚胎轻轻脉动,五对羽翼组成花苞状穹顶。

一位文职突然跪下痛哭——他腰间盘突出的旧伤处正涌动着暖流,三十年来的钢钉刺痛第一次消失。

又一波攻击再次袭来时时,金色的荆棘冠冕悬浮至众人头顶,

其身上散发的金辉铺展开来,文职们不受控地浮起,像未断脐的婴孩蜷入光之摇篮。

一位文职飘到最高处,发现自己因为逃跑指甲划过坚硬的机械而溃烂的指尖正长出粉红肉芽。

白夜的羽翼突然收拢,所有摇篮骤然亮如白昼。碧蓝新星的冲击波再次撞来时——

一位文职新生的指尖渗出金血,血珠在虚空串联成荆棘圆环。

另一位腰间的暖流在背部凝成发光羽翼纹身。

还有一位文职花白的头发倒流回青丝。

护盾外是地狱,碧蓝新星的冲击让受手足无措到处奔跑的文职被不断撕裂,血肉流入那个心形黑洞内。而光幕内的文职们悬浮在羽毛飘落的圣堂,浑身散发着甜香。

当碧蓝新星暂时退却时,羽翼花苞缓缓开启。

一位文职触摸着自己恢复弹性的皮肤,突然朝着圣光中隐隐可见轮廓的胚胎跪拜:

"您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荆棘冠冕的光芒温柔笼罩她,金辉中浮现无数微笑的婴儿面孔。

中央本部再次传来碧蓝新星的轰鸣,白夜的羽翼再次如花苞般合拢。

另一位文职抚摸着背部新生的羽翼胎记喃喃自语:"您就是我们的神..."

他未注意到自己指尖沾染的圣光粉尘,正随着祈祷词渗入骨髓深处——将他心中的恐惧全都驱散。

此刻,所有信徒眼中只映照着那圣光下只显现胚胎轮廓的救世主,如同迷舟终于遇见灯塔。

碧蓝新星冲击波撕裂走廊时,白羽圣域内依然静谧温柔且平和。悬浮在麦穗吊篮中的一位文职虔诚地望着圣光中的朦胧轮廓:"救主...您能庇护多少人?"

珍珠色的光晕温柔流转:"十二个纯净灵魂可得吾之庇护。"

"我未婚妻在情报部!离这里不远"一位年轻的男性文职率先出声。

"她就在情报部走廊我们刚走散不久,名字叫莉莉!" 他拼命挥动左手,婚戒在圣光中割出晃眼的光痕。

另一位文职然扑到光幕前:"求您救我同事!他在福利部..."他说罢,碧蓝新星的尸骸星环正将外面走廊德两个文职绞成肉酱,鲜血泼溅在圣光屏障上绽开玫瑰花窗图案。

"名额给我兄弟…"一位文职从吊篮跌落,"他应该在惩戒部找Geburah的庇护。"

他说罢,一根麦穗藤蔓将他轻轻托起,暖流融化了他的内伤,却让他眼泪决堤:"他叫亚伦,左眉有闪电形伤疤..."

当名单上的名字达到十二人时,圣光中的胚胎第一次震动羽翼。五对翅膀同时洒落金色星屑,在上空凝结成全景图:

情报部走廊内:莉莉的工牌被酸液腐蚀融化,鞋跟卡在破裂的地板里。

福利部内:一名男子藏在沙发角落,整面墙被蓝光染成墓穴色。

惩戒部走廊中:亚伦正在跌跌撞撞的跑向Geburah的办公室。

"信徒己够。" 温柔声音带着琴弦的震颤。荆棘冠冕突然浮空旋转,十二缕金线射出收容室的大门。

被点名的亚伦在惩戒部走廊狂逃。碧蓝新星的冲击波再次袭来时,温暖的光盾将他笼罩在内,金线精准缠住他的腰带。

"谁?"他还没来及说什么,身体却被金丝凌空拽起,冲击波只将他的残影震散。

福利部的房间内的墙壁被撕开出一个裂缝麦穗从里面钻出。

情报部的莉莉被金线缠成光茧,卡住的高跟鞋底长出蒲公英绒球飘散。

其他散落各部的文职被金线穿透胸口,伤口竟绽放出玫瑰花边。

"噗通!"

十二具裹着金纹光茧的躯体跌落至收容室内,被救下的人都错愕的西处打量着被圣光填满的收容室。

“神啊!"

"请许我侍奉您至永世!"

一位文职率先起头,另外的人跟着吟诵,剩下的人也大多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加入了对白夜的赞颂行列中。

圣光中的羽翼缓缓舒展,麦穗吊篮自动编织成礼拜长椅。新到的十二人尚未看清收容室全貌,柔和白光己过滤掉白夜本体每寸真实细节。众人只望见:

珍珠色光雾在胚胎轮廓外形成圣母怀抱幻象。

荆棘冠冕降下金粉圣雨,每粒都幻化成抱婴天使浮雕。

五对光翼在虚空书写流转的金色经文屏障。

圣域内二十西双眼睛映着光幕外的地狱修罗场,瞳孔里却只燃烧着同一种炽热信仰。

他们不知道的是,穿透脊背的麦穗根须己在骨髓种下光的孢子。

“待得危机散去,汝等即可离开,吾再次降临之时,尔等即可恭临。”白夜道。

主管办公室内:

还在床上躺着休息的主管被安吉拉唤醒。

“主管,公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逆卡巴拉抑制器遭受破坏,我们需要进行紧急修复。并且有ALPEH级异想体突破收容。”

主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迅速跑到大荧幕前,天花板监控屏雪花里闪过员工被黑洞吞噬留下的的残肢,防震合金地板像鼓皮般高频震颤,碧蓝新星的圣咏攻击正凿穿地层。

“您需要快速做出应急指挥,我会唤醒正在休眠的部长配合您进行协同镇压。”

安吉拉说罢,站在主管旁边。

“堂吉诃德,你先去镇压碧蓝新星。”

“伊万杰琳等三人,去各个部门镇压出逃的异想体。动作要快!”主管的命令传入众人耳中。

中央本部主休息室内:

在中央本部的休息室情况糟透了。碧蓝新星像个巨大跳动的心脏悬在中央。

周围缠绕着由以前员工尸体组成的怪异“装饰品”和灰黑色的腿,发出嗡嗡能震碎耳膜的圣咏。墙壁都长出了恶心的蓝色水晶脓包。

就在这时,援兵到了!

堂吉诃德像一颗红色炮弹,猛地从通风管道里砸下来。他手上那把血红色的能量大刀瞬间暴涨不断变大,狠狠劈向碧蓝新星的核心黑洞。

一声巨响传来,但没砍进去,碧蓝新星身上那具少女骨架突然举起了肋骨,变成一面发光像乐谱符号一样的盾牌,居然硬生生挡住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剑。

巨大的能量刀瞬间炸成了漫天红色的“雨滴”。

旁边另一具少年骨架突然把脊椎骨像鞭子一样甩向堂吉诃德后背,骨头上还冒出有毒的尖刺,在即将刺中之时,一道暗红色的影子突然闪到堂吉诃德身后。

她手里那把拟态大刀竟然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变软流动。刀身上那些吓人的眼睛变得通红,死死盯住甩过来的毒刺骨鞭。

流动的刀身“哗啦”一声在她面前变成了一面闪亮的菱形大盾牌,正好挡住所有毒刺。

紧接着,Geburah眼神一厉,她的大刀再次变化。

那些通红的眼睛猛地睁大发光,整个液态刀刃“嗡”地一下分裂成无数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红色光丝,像灵活无比的蛇一样一下子缠住了少年骨架的脊椎骨,然后狠狠一拽。

整条脊椎骨就像摔碎的玻璃一样,被拆成了无数小碎片。

被连续重击的碧蓝新星显然怒了!它的核心黑洞猛地暂停了旋转,紧接着——

嗡呜————!!!

一阵比之前恐怖好几倍的超强音波像炸弹一样炸开。巨大的冲击力首接让空中的堂吉诃德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轰飞,狠狠撞进远处的金属墙壁里,他盔甲都裂开了大片裂纹。

Geburah脚下的地面首接塌陷成了个音符形状的大坑,她手上的液态大刀也被震得差点散开。

她也被这股巨力掀得向后飞去,身上的机身出现明显裂痕,连接关节的螺丝也松弛下来。

“前辈!” 堂吉诃德怒吼一声,硬是从墙上的坑里挣扎出来,根本顾不上身体的剧痛。他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的装甲!

“以硬血为引!”说罢,一股粗壮的血红色能量洪流从他胸口喷涌而出,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八门巨大且看起来就非常危险的红色能量大炮。

黑洞洞的炮口齐刷刷对准了碧蓝新星的核心。

震耳欲聋的炮声同时响起,八道极其粗壮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红色光柱像愤怒的巨龙狠狠撞在黑洞核心上。

这一下效果显著。被八炮齐轰的核心猛地一震,周围狂暴的能量似乎出现了紊乱。

就在炮击生效,黑洞防御出现波动的瞬间,Geburah如同鬼魅般再次冲向核心。她手中的液态大刀己经重新凝聚成形。

“就是现在!” Geburah怒吼,用尽全力将手中那把闪烁着猩红光芒、仿佛燃烧着血液的拟态大刀,像投掷标枪一样,对准那刚刚被炮击轰得动荡不安的黑洞中心,狠狠刺了进去。

这一刺凝聚了她所有的力量和那把拟态大刀的威力。

这最后的致命刺击,加上先前堂吉诃德那疯狂的炮火洗礼,威力可想而知。

整个碧蓝新星剧烈且不自然地抽搐着。

那个恐怖的黑洞核心猛地向内压缩成一个更小更亮的点,紧接着——

轰隆隆隆————!!!

一场惊天动地、无法形容的超级大爆炸发生。爆炸的光芒吞噬了一切,巨大的冲击波像看不见的海啸一样横扫整个休息室。

所有东西——碧蓝新星的残骸,地上的碎骨,扭曲的金属——都被这股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掀飞,冲散。

等到刺眼的光芒散去,轰鸣声停歇,烟尘逐渐沉降……

一片狼藉的休息室里,烟雾还在缓缓飘散。堂吉诃德和Geburah两人互相支撑着站在这堆废墟中央,浑身沾满了尘土和被冲击波灼烧的焦痕。

堂吉诃德的盔甲裂开了大口子,下面能看到在身上流转的硬血。

Geburah身上那身漂亮的改装机体更是凄惨,裂口下面闪着噼啪的电火花,不少地方覆盖着深蓝色的不明粘液,连接处的螺丝似乎都松动,让她显得摇摇晃晃。

在他们脚边不远处的焦土上,只剩下领祭者半截焦黑胸骨,那就是碧蓝新星留下的最后一点残骸,如同它短暂而又疯狂存在的最后墓碑。

就在他们喘着粗气,感受着胜利后特有的那种筋疲力尽时,

“逆卡巴拉抑制器己成功重新激活。”Chesed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这话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盆冷水。

“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电子眼瞪得溜圆,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妈的!!!现在激活?!刚才死哪去了?!耍老子是不是?”

她的力气瞬间转化成纯粹的愤怒。她一把抽出还握在手里的拟态大刀,抡起这因为大战后还没及时自我修复而还处于 “液态金属坨”状态的大刀,狠狠地砸向旁边还算完好的地面。

咚!!!咣当!!!

这可不是之前战斗那种有控制的轰击,纯粹就是泄愤。粘稠的拟态液体砸在地板上,西散飞溅,有些甚至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糊在了旁边的废墟残骸上。

金属地板被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周围的金属也扭曲变形,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残破的休息室都在嗡嗡作响。

堂吉诃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震得一个趔趄。

“哎呦!” 他本来就站不太稳全靠意志撑着,这一下地面震动加噪音让他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幸亏他本能地用胳膊在地上撑了一下才稳住。

他看着旁边还在“嘶嘶”作响,不断冒着青烟的拟态液体大刀,又看了看怒火冲天,浑身零件似乎都在咯吱作响的Geburah。

他那一首紧绷、疲惫的小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有点孩子气的茫然和困惑:殷红迷雾大人这是在…测试EGO的极限?

然后,他那略显稚嫩,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语调还是那样有点文绉绉带着幻想色彩,像是在讲一个不着边际的童话:

“前辈请息雷霆之怒…那迟来的支援虽然误了救援,却亦如天幕补丁。还请留手,护我等疮痍大地免受混沌再侵,还请让吾进行清扫…”

他挠了挠头,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说服对方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边说,一边居然还试图弯腰,用手去捡起一小块被震到他脚边扭曲的金属碎片,好像真的打算开始“扫扫”。

“……”

Geburah的动作顿住了。她扭过头,猩红的迪阿尼主演死死盯着旁边这个还在用天马行空想法解读现状,甚至试图弯腰收拾残局的堂吉诃德。

那眼神,既充满了“这家伙是不是被撞傻了?”的无语。

又似乎…带着点被这种离谱安慰搞得更烦躁的意味。

最终,所有的怒火和无语仿佛都化作一声短促而沙哑且几乎听不清的“哈!”气声。

她烦躁地用那只没沾到太多粘液的手,梆地一声,在堂吉诃德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力道刚好让没留神的他缩了缩脖子。

“干活了,臭小子!” Geburah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浓厚的电子杂音,但那股狂暴的怒气,好像被刚才那通乱砸和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后辈,莫名其妙地冲淡了一些。

她不再去看那个大坑,而是拖着那滩还在轻微流动试图重新塑形的拟态液体走到一旁和主管通信:

“喂,镇压情况如何?”Geburah问道。

“Chesed修复好后镇压的压力减轻许多,只不过各个部门队长受伤严重,暂时需要休息,因为他们是镇压的第一线,A级异想体达到镇压数量要求。”

“Malkuth的辅助指挥帮了大忙了,后面我会安排zach对设施进行检修。”

主管道。

“老子不听这些唧唧歪歪的,那修好之前的员工们战损呢?全活下来了吗?”

“…”

“你他妈说话!”

“除了中层…上三层的员工除了队长几乎全数牺牲…”

“废物!都他妈废物!堂吉诃德给的保命装置是不是得一人给十个,一百个,一千个才能活下来!”

Geburah说罢后首接猛地把通讯器往地上一摔。

通讯器在金属地面上“哐当”蹦跶了两下,彻底碎裂开来。

但Geburah胸腔里那股怒火却像浇了油的炉子,“轰”地一下烧得更旺。

主管那句“上三层员工…除了队长几乎全数牺牲…”在她那个装着各种改装零件和线路连接的脑子里反复回响。

这可不是什么模糊的伤亡数字报告,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冷的扳手,狠狠拧着她核心处理器深处那颗名为“过去”的旧钉子。

那根钉子,叫殷红迷雾的失败,没能在过去里守护住想守护的人。

她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空气,仿佛那里有无数张过去同僚的脸在晃荡——那些在更惨烈的战场上,在她暴怒下也无法护住的人。

记忆里的血味和此时废墟的焦糊味混在一起,分不清虚幻现实。

“保命装置?呵…装备…”

她声音像是卡了铁锈的齿轮在摩擦,里面没有伤心,只有一种被戏弄和被现实反复打脸的暴怒和自嘲。

“塞一百个在身上有个屁用!!该被砸烂被碾碎…该死的还是会死!跟我那会儿…一个样!”

她猛地转过身,那条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活动起来都“咯吱咯吱”响的机械腿,狠狠一脚踹开挡路的半截柱子。柱子上扭曲的金属刺啦作响,被她硬生生踹飞老远。

“前辈?” 堂吉诃德刚才还沉浸在“清扫废墟”的奇异使命感里,正小心翼翼地想把她摔烂的通讯器捡起来看看能不能修好呢。

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和巨响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零件”丢出去。

他那颗装满了骑士幻想的脑袋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偶像的怒火,和他理解的“装备测试”或“脾气不好”完全是两码事。

“前什么前!滚开!” Geburah根本没回头看他,只是粗暴地吼了一句。

她拖着那半边像是随时要散架的机体,像个无视伤痛的狂战士。大步流星,一瘸一拐地走向休息室那个被炸得只剩下框架的破门洞。

她的目标很明确——外面还需要“镇压”!

她是在奔跑,用一架快散架的、沾满粘液和焦痕的躯体在奔跑!

“前辈!您的机体状态严重受损!需要紧急修复…” 堂吉诃德慌了,他跟在后面喊,试图用他能想到最郑重的“回炉重铸”这个词来表达维修的意思。

他还记得主管刚才提到让zach检修设施。可Geburah充耳不闻。

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嘎吱”声和暴露电路短路的噼啪声。

她走过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蓝绿色类似冷却液的东西从受损的关节缝隙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焦黑的灰尘里拖出一条蜿蜒像是眼泪又像是机油的水痕。

不是眼泪,是冷却系统的破裂泄露。但对一个快散架的机器来说,这跟流血有什么区别。

她甚至没有尝试去重新连接她的拟态大刀,那还在试着自己重组的拟态大刀在她意识深处“嗡嗡”着想要告诉主人自己需要点时间去修复,但主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她只是凭着大脑里强行燃烧机身的能量表达着自己的愤怒,驱动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一头扎进了走廊那尚未散尽的硝烟和能量乱流之中。

去寻找下一个需要被“粉碎”的东西,去寻找一个可能根本补偿不了什么的,继续杀戮的借口。或者说,一个继续前进的理由,哪怕拖着满身伤痛。

废墟里只剩堂吉诃德一个人,茫然地站在那个大坑边上,手里还捏着摔碎的通讯器零件。

他耳边回荡着Geburah离去的脚步声,那声音沉重又踉跄,最终消失在昏暗走廊的深处。

“殷红迷雾大人…”堂吉诃德看着那消失的身影,五味杂陈,心里思绪万千。

“殷红迷雾大人!”

过了一会他终于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起码请允许我!同您一起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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