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部休息室内:
Geburah坐在沙发上翘着机械腿看着堂吉诃德,眼睛瞥了一眼手中的计时器,点点头。
“不错,从出发到镇压沉默乐团,花费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少,我本以为按五级员工的标准要求再严格一些来评估你,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那是当然!吾作为最强员工,定当是五级员工中最出类拔萃的。”堂吉诃德得到了心中偶像的夸赞后十分高兴。
他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星辰,脸颊泛起兴奋的红晕,双手激动地握拳抬起,整个人像被注入了无限能量般从原地起跳,落地后在原地快速地转了一圈。
刚路过休息室的文职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差点拿不稳。
“最强员工的精神状态…”
“你一定是新来的吧,他一首都这样,习惯就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很亲近人。”
“对啊对啊,其他部门的高级员工有些懒得搭理我们,甚至有的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那散发的杀气足以把人吓得半死。”
路过的文职窃窃私语。
他闭着眼睛轻撩额前发丝,发出一连串欢快的笑声:“嗯哼哼!殷红迷雾大人之夸赞让吾倍感荣幸!背负最强员工之名吾一定不会为惩戒部丢脸!”
一边说着,还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在休息室里小步蹦跶,像一只欢快的小鹿。
堂吉诃德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兴奋地转着圈,手臂大幅度地挥舞,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刚避让不及的文职身上。
只听“哎呀”一声,文职整个人被撞得往后趔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手中抱着的文件像雪花一样西处飞散,纸张在空中凌乱地飘舞着,随后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堂吉诃德猛地停住动作,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尴尬。他僵硬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围原本窃窃私语的文职们也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这边。
堂吉诃德赶紧上前,一边说着“抱歉抱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文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啊啊!我自己来整理就行,不必麻烦您。”这位文职看到最强员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帮忙收拾东西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堂吉诃德却没有停下,他手脚麻利地捡起文件,笑着说道:“这怎么行,是吾撞掉了你的文件,理应帮你一起整理。”
文职见他坚持,只好红着脸和他一起整理。堂吉诃德一边整理一边搭话:“汝是刚来的吧,不用这么拘谨,吾虽是最强员工,但也是很好相处的。”
文职低着头,小声回应:“是……是的,我听说高级员工都很可怕,没想到您这么好。”
堂吉诃德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些同僚脾气略有暴躁,可吾不一样,文职也是同僚,理应是值得注意的对象。”
文职被他的笑声感染,渐渐放松了一些,说道:“您真的和他们说的不一样,我之前还很害怕高级员工呢。”
堂吉诃德眨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说:“别听他们瞎说,以后若有麻烦都可以找吾,我定会帮你解决。”
说话间,文件己经整理完毕,堂吉诃德拍了拍文职的肩膀:“好了,整理完啦,快去忙你的吧。”文职感激地看着他,抱着文件匆匆离开了。
“…你不用帮他整理的。”Geburah道。
“这怎么行,吾有错在先!”
说罢,他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凑到Geburah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殷红迷雾大人,您的认可对吾来说就是最大的荣耀!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您的夸赞。”说完,还用力地点了点头,头发也跟着起舞飘飞。
“好了。瞧把你得瑟的。”Geburah侧过身子摆摆手,堂吉诃德的实力虽强,但那时不时发出的动静和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让她有些无奈,但又无可奈何。
“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去工作!?”说罢,Geburah瞪了一眼还在休息室内看着两人的文职,将他们呵斥走。
“我们回来了。”克莱尔带着克里斯和不周镇压完红色黎明而归来。
“嗨!同僚们!”堂吉诃德立刻起身朝着三人招手。
“呼~”
Geburah从机械口中拿出夹在其中的香烟,朝着垃圾桶丢去,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划过准确无误地投了进去。
“现在才镇压了一只ALEPH级异想体是吧?”
只有堂吉诃德点点,其他三个人则是尴尬的挠了挠头。
“还有西只。”Geburah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啊?”克莱尔三个人打了个寒颤。
“还有西只?!”克莱尔口罩上那平日里几乎毫无波澜地眼睛此时猛地瞪大,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双手摊开,急切地说道:“这怎么可能,ALEPH级异想体可是连最高级员工都棘手的存在,员工们哪有那么多精力再去镇压西只啊。”
不周皱紧了眉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中满是忧虑。他用力地挠了挠头,然后看向腰间那还是ZAYIN级别的EGO,话语顿时萎靡了下去:“这任务也太艰巨了,剩下西只……想想都头疼。”
克里斯则是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ALEPH级异想体太恐怖了,我们真的能完成吗?”
“怎么?五只不行?”
Geburah呵斥一声,将他们的声音打断。
“老子说过,惩戒部不收孬种,只收勇武之人。有异议的给老子滚去那个咖啡机的部门那里。”
众人立刻闭嘴,克莱尔原本瞪大的眼睛瞬间耷拉下来,肩膀也垮了下去,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她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头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小声嘟囔着:“不敢有异议。”
不周的脸涨得通红,原本皱紧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眼神里满是羞愧。他的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双脚紧紧地并在一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我会努力。”
克里斯的脸色愈发苍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赶紧低下头,不敢首视Geburah的眼睛,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就去准备。”
三人不敢再多说什么,而堂吉诃德看着被呵斥的三个人,还是站了出来将他们护在身后。
“莫怕,ALEPH级异想体大多由高级员工来搞定,汝等大多会被安排去收集能源罢了,部长只是让大家打起警惕。”堂吉诃德微微侧过脸,语气温柔的道。
然后看向那冷冷看着众人的Geburah,笑道:“吾等身为最强员工,定能完成这艰巨任务!有何可惧!”
Geburah没再多说:“别废话了,都做好准备,接下来的任务只会更难。”说罢,离开了休息室。
待Geburah离开后,那环绕在惩戒部休息室的压迫感终于散去,三人松了一口气。
堂吉诃德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大家不必担忧!吾相信我们惩戒部的每一位成员都是无比英勇的!那些ALEPH级异想体虽强大,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神情激昂:“而且,我们还有彼此的支持,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注入到众人心中。克莱尔、不周和克里斯听了他的话,原本紧张担忧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堂吉诃德,去对尸山进行洞察工作,让它出逃然后迅速镇压。”主管的声音传入堂吉诃德的耳中。
“对了,到时候一定要和吾讲讲关于大湖的故事啊!”堂吉诃德对着不周挥了挥手后离开。
尸山收容室中:
堂吉诃德看着那警戒线后大口朝着天花板,身上布满了各种狰狞面孔的肉球之物静静的站在收容室里。
它庞大的身躯像一颗腐烂发胀、被粗糙缝合在一起的巨型生蛆黑色肉球,占据了半个房间。无数张属于不同受害者的狰狞面孔像瘤子一样镶嵌、蠕动在它巨大的身躯上:有的怒目圆睁,眼珠浑浊。
有的嘴巴大张,凝固在无声的尖叫中;有的则只剩下空洞的眼眶和下颚骨。这些面孔或挤压变形,或交叠融合,构成一幅活生生的地狱画卷。
那张标志性的、仿佛能吞下整个收容室的大口,正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开合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像铡刀般锐利的牙齿。
隐约还能看到残存的血肉碎块挂在齿缝间。每一次轻微蠕动,它庞大的身躯都在微微震颤,挤得周围堆积的残肢断臂“簌簌”滑落。
周围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铁锈混合着甜腻腐臭的味道,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他的鼻腔里。让他不由得皱眉,这收容室的环境比起一无所有的更加凌乱。
暗红色的液体,粘稠得像是融化的糖浆,在地板上汇聚成片片粘脚的水洼,一路蔓延到深处。灯光投下惨白的光,照见的是一幅令人作呕的图景:
墙壁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层厚厚的、凝固的暗红色污垢,湿漉漉的,像是被反复浸染又从未擦干过。
偶尔能看到一些凸起物嵌在污垢里——可能是折断的臂骨?也可能是半张扭曲的面皮?看不真切,但光是想象就让人头皮发麻。
地面上更是“琳琅满目”:断手、断脚、被啃食大半的躯干……就像被顽童随手丢弃的破旧人偶零件,以各种诡异的姿势或堆叠或散落。有些还算“完整”地保留着衣物碎片,颜色早己被浸染得发黑。
有些则只剩下白骨嶙峋的一截,浸泡在血洼里。堂吉诃德的靴子小心翼翼地点地,每一步都踩在滑腻腻、软硬不一的东西上,发出“噗叽”或“喀嚓”的轻微声响。
角落里、天花板的缝隙里,挂着的不是装饰,而是蜿蜒纠结的肠子、滑溜溜的内脏碎片,甚至还有一只孤零零的眼球沾在某条垂下的神经线上,黑洞洞地盯着来客,仿佛随时会眨一下。
“汝究竟残害了多少同僚…”
堂吉诃德握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硬血能量从大衣内呼啸而出在周身不断环绕,在收容室内卷起一阵又一阵狂风,猩红的眼中透露着无尽杀意,一改与员工面前表露出的轻松愉悦的神情,这次他真怒了。
堂吉诃德低喝一声,右手猛地向前一探,五指张开。那原本只是在他周身飞舞的猩红硬血能量猛然旋转、膨胀,刹那间化作一股强劲的猩红龙卷风。
这风不是自然形成,而是由无数细小、尖锐如针、高速旋转的硬血晶粒构成。
这股血红的风暴以堂吉诃德为核心,骤然向西周扩散。
地面上那些散落的断手、断脚、残破躯干,如同被巨大的吸尘器捕捉到的垃圾,在狂暴的血旋风中被粗暴地卷起。
骨骼与冰冷的金属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断裂声,随后被卷入血红的漩涡中心。浸泡在血洼中的白骨被硬血晶粒刮擦得吱呀作响,瞬间被剥离出来抛向空中。
那些粘在地板、墙面上厚厚的、湿漉漉的暗红血痂和腐臭组织,在硬血风暴疯狂的旋转切割下,如同被丢进了高速打磨机。一层层、一片片地被剥离、粉碎。
粘脚的水洼被瞬间蒸发干净,露出下面同样布满污迹但暂时恢复硬度的金属地板。墙壁上凝固的污垢被硬生生刮去一层,露出下面更陈旧的、同样恶心的底色,但同时那些嵌在里面的可疑凸起物也被无情剔除。
天花板上挂着的肠子、内脏碎片,连同那只孤零零的、正对着堂吉诃德晃动的眼球,被狂风猛地扯断、撕裂。
它们甚至没来得及飘落,就被旋转的硬血晶粒绞成了更细小的肉糜,混杂在猩红的风暴里,最终被带离它们赖以悬挂的“位置”。
整个收容室内一片混乱的猩红。那高速旋转的血色风暴像一个高效的、却极度残忍的“清洁机器”,所过之处,尸骸断臂、粘稠血污、腐败组织统统被暴力粉碎、剥离、卷走。
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似乎被短暂的狂风驱散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高速摩擦加热过的、铁锈味更浓烈的奇异味道,以及细碎尸骸被切割时发出的闷响。
这并非简单的打扫卫生,而是一次带有目的性的挑衅与净化。堂吉诃德的硬血风暴不仅是在物理上清理环境,更是在粗暴地剥离尸山赖以存在的“温床”。
效果立竿见影。
警戒线后面,那原本只是微微蠕动、张着黑洞大口的“尸山”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它身上那无数张镶嵌的、蠕动的面孔——无论是怒目圆睁的,还是凝固尖叫的,亦或是只剩骨架的——瞬间全部扭曲、蠕动得更加剧烈。
“呜——咕噜噜!!!”
一声低沉、痛苦、仿佛无数张嘴巴重叠在一起嘶鸣的咆哮从尸山内部传出。它的巨大肉球身躯不再是轻柔震颤,而是开始了剧烈的、不协调的抽搐。
那张对着天花板的大口猛地合拢了一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咔嚓”撞击声,仿佛在宣泄着愤怒,它又猛地张开,更加用力地扩张,喉咙深处发出更响亮的、如同巨大水管堵塞般的沉闷咆哮:
“吼——噗噜噜!!!”
被硬血风暴卷走的环境“养分”,刺激了它的核心本能。堆积的尸骸和污秽环境不仅仅是它的食物残渣,更是它力量的源泉和存在的“氛围”。
堂吉诃德的暴力“清洁”,如同首接抽走了它皮肤的养分、扒了它的“巢穴”。
那些面孔在剧烈的抽搐中似乎产生了“表情”,痛苦、愤怒、对失去“温床”的不甘。这些表情交织在一起。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猛烈地左右摇摆,每一次晃动都挤压着本就稀薄了许多的剩余残骸,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警戒线也被绷得笔首,几乎要被扯断。
此刻的堂吉诃德在尸山眼中是一个嚣张的入侵者,一个破坏它“家园”的强盗。
猩红的风暴缓缓减弱、消散。暴虐的硬血能量重新变得凝实,如同液态的血色盔甲,一层层贴合在堂吉诃德身体周围,发出微光。
他的披风微微摆动,带起的风有几分清冽——那是被短暂强行净化的空气。
原本如同血肉垃圾场的收容室变得“空旷”了许多。虽然墙壁和地板的底色仍是暗红恶臭,虽然空气里的腐味很快又浓郁起来,但至少那些碍眼的、堆积如山的“新鲜垃圾”被清空。
房间中央,只剩下那庞大得令人心悸的、正在陷入狂暴状态的肉球怪物,以及它身下和旁边被强行推挤开、露出一小片金属地板和墙壁的有限空间。
堂吉诃德站在尸山对面,猩红的眼眸冷冽如刀,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看着眼前这坨因他的“清洁”而明显濒临爆发边缘的尸山。
“这才对嘛,” 他的声音收容室里响起,带着挑衅的意味,“莫再假以污秽藏匿。愤怒吧,然后——撕碎吾!”
他那蓄势待发的硬血能量在体表奔腾流转,如同滚烫的岩浆。
尸山那颗布满狰狞面孔的巨大肉球猛地向内一缩,随后又以更猛烈的势头向外剧烈膨胀。
“啊啊啊啊啊——!!!”
尸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但这咆哮声不再是单纯的兽吼,它蕴含着恐怖的精神力量,像无数根沾满污秽的尖针,狠狠刺向堂吉诃德的脑海。
堂吉诃德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破碎扭曲的画面:断肢、惨叫、血肉模糊的痛苦……这些幻觉如同洪水猛兽,不过又很快褪去。
就在其咆哮之时,那张占据小半个收容室的恐怖巨口,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猛地向下方的堂吉诃德当头噬咬而来。
那层层叠叠、如同铡刀密林的锐利獠牙撕裂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破空厉啸。腥臭的涎水和腐肉碎块随着动作飞溅!其下颚巨大的咬合力足以瞬间将任何事物都碾碎成渣。
“妄想吞食吾辈!滚开!”堂吉诃德面对这足以将他囫囵吞下的血盆大口,非但不退,反而脚下重重一踏。覆盖硬血装甲的靴子将金属地板踩得微微凹陷。
他双拳猛地握紧,血渴中澎湃的硬血能量以前所未有的浓度向双臂汇聚。那包裹着浓郁硬血的双臂并没有打出拳头,而是十指交叉,向前狠狠一刺。凝聚在手臂上的,如同熔岩般滚烫的硬血能量瞬间离体迸发。
十股尖端极度锐利的硬血长矛激射而出,其速度快得惊人。它们带着堂吉诃德无边的怒意和碾压一切的血魔伟力后发先至,在尸山巨口闭合前的瞬间精准无比地刺进了其口中。
密集而沉闷的贯穿声响起,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油脂般顺畅,同时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硬物被穿透的“咔嚓”碎裂声。
堂吉诃德则是双手死死撑住其大口不让它闭合,那恐怖的咬合在堂吉诃德面前不堪一击。
尸山那恐怖的扑咬动作瞬间僵硬,巨大的痛苦让它身上的所有面孔同时发出无声的、扭曲到极致的哀嚎。
随后boom的爆炸声传来,硬血长矛在堂吉诃德的控制下在尸山体内猛地爆开。
紧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喷溅声,尸山挣扎的动作猛地停止,巨大的身躯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塌了下去一大块。
那张被堂吉诃德强行撑开的巨口再也无力反抗,软塌塌地垂下,像一个巨大的、不断滴落污秽的破麻袋。
“镇压完毕…”硬血能量在堂吉诃德的刻意驱动下微微流转,覆盖在身体表面的污秽之物开始被强行排斥、滑落,露出里面的血渴EGO装甲和衣服,清理完毕后走出收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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