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是从马桶里爬出来的。
"咕噜噜——呸！"
他吐出嘴里的自来水，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右手还抓着半卷漂在水面上的厕纸。马桶圈卡在他的腰间，像某个荒诞的时尚单品。
"这特么什么重生姿势？"
十分钟前，他还在时间管理局的废墟里，抱着林雨晴逐渐冰冷的身体。初代局长的声音在耳边说"送你到新世界"，然后就是天旋地转，再睁眼就看到了马桶水箱底部的锈迹。
【叮！被动技能系统2.0加载完成】
【当前版本：WindowsXP_SP3】
【温馨提示：蓝屏请重启】
陈羽看着眼前突然弹出的半透明界面，差点一头栽回马桶里。这破系统居然变成了上世纪电脑系统的画风，边角还有像素化的毛边。
"至少给个Win10啊混蛋！"
他挣扎着从马桶里爬出来，发现自己在某个狭小的卫生间里。墙壁上贴着"按时服药"的标语，镜子被人用红色颜料画了个大大的叉。
【被动技能更新：百分百被当成变态（永久生效）】
没等陈羽反应过来，厕所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穿白大褂的壮汉举着电击棒冲进来，领头的护工看到浑身湿透还挂着厕纸的陈羽，脸色顿时变得精彩。
"402号病人！你又偷溜进女厕所！"
"等等！这是男厕标..."陈羽的辩解被电击棒的嗡嗡声打断。
五分钟后。
陈羽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蹲在禁闭室的角落里研究新技能。刚才被电击时，他眼前突然闪过一串数据：
【鬼气值：37（轻微灵异）】
【当前区域：青山精神病院C区】
【灵异事件倒计时：01:23:17】
"见鬼，这世界变异了？"
他揉了揉被电得发麻的屁股，突然发现左眼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禁闭室的墙角蹲着个半透明的小孩，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字，但普通视角那里只有一片霉斑。
"小弟弟，你..."
小孩转过头，脖子旋转了180度，咧嘴一笑："哥哥要玩捉迷藏吗？我找不到我的头了。"
陈羽默默转回头。很好，这世界绝对出问题了。
【叮！获得被动技能：阴阳眼Pro Max版（可查看鬼气值）】
系统突然弹窗，还附带个老式屏保般的特效。陈羽这才注意到，小孩头顶飘着行绿色小字：【游魂lv.2 鬼气值15】。
禁闭室的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进来。她头顶的数据让陈羽瞳孔一缩：
【苏明月 lv.?? 鬼气值89（危险！）】
【状态：被附身（79%）】
"402号，该做心理评估了。"女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她发黑的眼白。
陈羽下意识后退："医生你最近是不是总梦见溺水？"
女医生的钢笔突然掉在地上。这个在病历上写字的普通问题，却让她手指微微发抖。
"你怎么...不，这只是常规评估。"她强作镇定，"请描述你今早的行为。"
陈羽眼前突然跳出选项框：
A. 实话实说"从马桶里穿越来的"
B. 谎称"不记得了"
C. 唱一首《爱情买卖》
【温馨提示：选择A将触发被动技能"说真话必被当谎言"】
"我今早从马桶里穿越来的。"陈羽破罐子破摔，"还看到了你们女厕所的..."
女医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在病历上写下"妄想症加重"。陈羽偷瞄到纸上还有行小字："C区马桶又吃头发了，今晚必须处理。"
突然，整个房间的灯光闪烁起来。女医生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变成个长发覆面的女人形状。陈羽的左眼看到，她背后的鬼气值正在飙升到127！
"今天就到这里。"女医生猛地站起来，影子却还留在座位上咧嘴笑，"晚上记得按时吃...药..."
最后两个字变成了重音，就像两个人在同时说话。
门关上后，陈羽长舒一口气。这时系统又弹出一条消息：
【新手任务：活过第一夜】
【奖励：随机被动技能x1】
【失败惩罚：变成马桶里的头发】
"淦！"
精神病院F4登场！
晚饭时，陈羽被带到公共餐厅。他头顶的【变态】红色标签让其他病人都躲着他坐，除了三个特别人物：
刘·奥古斯都·秀芬（lv.4 鬼气值66）——头戴易拉罐拉环王冠，手持扫把当尚方宝剑，自称"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但病历上写着"因长期沉迷《文明6》导致认知混乱"。
张桂花（lv.3 鬼气值102）——织毛衣的老太太，毛线针闪着寒光，织的居然是件迷你寿衣。每次有人问她织给谁，她就阴森一笑："给你呀。"
周小鱼（lv.?? 鬼气值???）——蹲在椅子上吃蜡笔的小女孩，每次舔完蜡笔，墙上的影子就会多出一条尾巴。
"各位病友..."陈羽刚开口，整个餐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水管发出咕噜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蠕动。陈羽的左眼看到，所有人的鬼气值都在疯狂上涨——除了那个舔蜡笔的小女孩。
"戌时三刻，阴门开。"老太太突然用两种声调说话，"马桶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刘秀芬猛地跳上桌子："护驾！有刺客！"
陈羽的被动技能界面突然疯狂闪烁：
【警告！区域鬼气值突破200！】
【触发被动：自动吸引灵异事件】
【获得临时技能：镇魂符（50%概率反噬）】
"这什么坑爹概率！"
地面开始渗出黑水，陈羽掏出偷藏的圆珠笔，在手心飞快画符。刚画完最后一笔，餐厅的灯又亮了——所有病人都首勾勾盯着他身后。
陈羽缓缓转头。
女医生苏明月飘在半空，头发像活物般蠕动，每根发梢都卷着一撮头发。她的白大褂下摆滴着黑水，声音重叠了至少三个音调：
"402号...你的头发...很漂亮..."
"卧槽！"陈羽本能地拍出手心的镇魂符。
符咒金光大作——然后反弹回来糊了他一脸。被动技能【50%技能反噬】愉快地生效了。
"陛下救我！"陈羽顶着满脸金光滚到刘秀芬身后。
没想到老头真的从裤裆里掏出个电击器（？？？），大吼"雷霆半月斩！"捅向女鬼。电流穿过灵体，居然让她惨叫一声！
"有效？！"
陈羽这才注意到电击器上飘着【镇静剂加强版】标签。原来这世界的镇静剂对灵体也有效？
老太太的毛线针突然飞出去，精准钉住女鬼的一撮头发。她诡异地笑着："头发...要这样处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
"等等！在室内放火不太..."陈羽的劝阻被爆炸声淹没。
三分钟后。
陈羽顶着爆炸头，看着被烧焦一角的餐厅，以及被烧得缩回水管的女鬼，陷入沉思。
"所以这世界的战斗方式是..."
"电击疗法配纵火。"刘秀芬庄严宣布。
"镇静剂是驱鬼圣水。"老太太继续织寿衣。
小女孩舔着烧黑的蜡笔，突然说："马桶饿了，它想吃掉所有人的记忆。"
陈羽的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
【临时任务：解决吃头发的马桶】
【提示：寻找"通灵体"协助】
【奖励：解锁"物品栏"功能】
陈羽看向舔蜡笔的小女孩，她头顶的【鬼气值???】突然跳动了一下，变成【通灵体 lv.MAX】。
"小鱼..."陈羽蹲下来，"你能和马桶对话吗？"
小女孩歪头，墙上的影子伸出第三条尾巴："马桶说它好饿，它想念那个长头发的护士姐姐。"
陈羽突然想起病历本上的记录。他掏出偷藏的病历残页，上面写着："7月15日，护士林某失踪，洗手池发现大量头发..."
"所以是护士的怨念附在了马桶上？"陈羽恍然大悟，"那我们需要..."
"火攻！"刘秀芬高举电击器。
"超度。"老太太织完最后一针。
小女孩用蜡笔在地上画了个马桶，然后画了颗爱心："它只是寂寞了。"
马桶大战！精神病院の奇妙夜
当晚23:45。
C区女厕所被警戒线封锁。陈羽穿着借来的护士服（？？），头戴假发，蹲在马桶前。计划很简单：用通灵体小鱼安抚怨灵，然后老太太念往生咒，刘秀芬准备电击器补刀。
"你确定要穿女装？"刘秀芬严肃地问。
【触发被动：女装必被识破】
"我是男的！"陈羽刚说完，假发就掉进了马桶。
水面立刻沸腾起来！无数头发像黑蛇般窜出，缠向陈羽的脖子！小女孩突然唱起儿歌，头发们的动作迟疑了。
"就是现在！"
老太太抛出织好的迷你寿衣，正好盖在马桶上。刘秀芬把整瓶镇静剂倒进去，陈羽则咬牙画了第二张符——这次没反弹！
金光中，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从马桶升起。她接过迷你寿衣，向小女孩点点头，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任务完成！】
【获得：物品栏（1/10）】
【获得新被动：马桶永远对你友好】
陈羽虚脱地坐在地上。小女孩突然凑过来，冰凉的小手按在他左眼上：
"大哥哥，你眼睛里有个姐姐在哭。"
陈羽一愣。系统界面突然蓝屏，然后弹出一条他从未见过的消息：
【隐藏数据载入中...】
【林雨晴.数据碎片（13%）检测到】
【修复条件：未知】
灯光恢复正常时，陈羽发现小女孩己经睡着了。刘秀芬正在给马桶戴报纸皇冠，封它为"护国神厕"。老太太则收拾着毛线，哼着诡异的摇篮曲。
"402号。"真正的苏医生站在门口，眼白恢复正常，"该吃药了。"
陈羽注意到她头顶的鬼气值降到了安全范围。而窗外，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月光下无数透明的影子在城市上空飘荡。
"医生。"陈羽吞下药片（其实是藏在舌底），"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苏医生望向月亮："上周开始，越来越多人说自己'见鬼'了。"她顿了顿，"我们管这叫集体癔症。"
陈羽看着自己系统界面上闪烁的【全球鬼气复苏进度：0.7%】，默默把药片吐进袖口。
"对了。"苏医生临走前说，"明天有家属探视日，你妹妹要来看你。"
"等等，我哪来的..."
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
【妹妹：林小鱼（通灵体 lv.MAX）】
【关系：未知】
【警告：极度危险】
陈羽看着熟睡的小女孩，突然觉得今晚的马桶事件可能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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