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不得了！”
虽然一粒葡萄还没卖出去，但陈小天己经按捺不住兴奋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好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对他招手。
菜市场门口就有水果店，各种各样的葡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阳光玫瑰，有巨峰葡萄，有青提、红提……，可和陈小天的老藤葡萄一比较，就像丑小鸭遇到了白天鹅，高下立判。
鸡蛋大的老藤葡萄，简首就像外星的物种，太吸引人眼球了，而且色泽莹润，水晶般剔透，清香扑鼻，一看就是最极品的葡萄，走过路过的人无不多看一眼。
“小伙子，你这葡萄是什么品种？也太大个了。口味怎么样？好吃吗？”
一个刚从菜市场走出，手里拎着一篮子青菜的老大爷向陈小天询问道，抬了抬鼻梁骨上的老花眼镜，眼神中满是震惊之色。
“我这是大青山的老藤葡萄，葡萄藤的年纪可能比您老都大，有七八十年了。葡萄的口味绝对一流，我敢保证你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陈小天声情并茂的说道。
他这葡萄不论原先是什么品种，经过灵雨洗礼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己经是其他品种的葡萄了。
“真的假的？那多少钱一斤？”老大爷听着非常感兴趣，又问道。
陈小天这才注意到老大爷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金戒指，起码有二三十克重，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
第一笔买卖说不定就成了。
“二十块。”陈小天说道。
“二十块一斤啊，有些贵了。但是也还行，毕竟你这葡萄看着就与众不同。那个，你给我来一串。”老大爷说道，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样子。
毕竟一串葡萄五六斤重，按照老大爷自以为的价格，算下来得一百多块钱呢。他这一篮子青菜估计都值不了这个钱。
这时，又有几个路过的停了下来，好奇陈小天的大葡萄。
“不是，大爷，你理解错了，我的葡萄是论颗，论粒卖的，不是论斤卖的。我的意思是二十块钱一粒葡萄。你要是买一串的话，我得给你数数，应该在六十颗左右，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也少不到哪去。也就是，一串大概一千两百块左右。”陈小天看着老大爷，笑眯眯的道。
“什么？一粒二十块钱？是我耳朵背，听错了吗？”老大爷的眼珠子猛地瞪大了，还用力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第一次见到葡萄论粒卖的，而且一粒卖到惊人的二十块钱。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老大爷，您先别激动，虽然有些小贵，但是绝对物超所值。不是我吹，我的葡萄能秒杀市面上所有的葡萄，灵性内蕴，吃了不仅能开胃，还能滋养身体，让您老轻松活到九十九。你要是不信，就吃一粒尝尝，不好吃你打我。”陈小天耐心的解释道，然后摘了一粒葡萄递给老大爷，让他品尝品尝。
“拜拜了您嘞！这么好的葡萄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这一个月八千块的退休金根本吃不起。”老大爷差点啐了陈小天一口，再问候一下他的祖宗，懒得再搭理，转身就走了。
“一粒葡萄二十块钱，这尼玛，哪里是来卖葡萄的，分明是来抢钱的。”
“这么大的葡萄，一看就不正经，搞不好是转基因，或者打了生长激素，用了膨大剂。”
“同意。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的葡萄，还是别买为好。要是吃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
……
随着这一声声的议论，陈小天摊位前的人群做鸟兽散，走得一干二净，骂骂咧咧，都把他当成了大骗子。
就是路过的人，都敬而远之。
陈小天一阵苦笑，没想到做个生意这么难，本以为葡萄一摆出来，就能疯狂卖脱销，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城里人虽然钱多，但是不傻啊！
一串葡萄卖一千多，确实很少有人能消费得起。
不过，陈小天也不着急，相信好货不怕等的道理，只要等得时间足够长，肯定能遇到识货的人。
可是，他这一等，真正的客人没等到，却先等来了菜市场的管理员。
“小子，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摆了多久了？交钱了吗？”一个西装革履，留着板寸头的西装纹身男走到陈小天面前，挑衅味十足的说道。
西装纹身男虽然西装革履，但是白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敞着怀，露出了里面的大金链子和纹身，嘴巴里还叼着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还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跟在他的身后，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面相透着凶狠。
嘭嘭！
说话时，西装纹身男还踢了踢陈小天的箩筐，非常的没有礼貌。
陈小天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扫了西装纹身男一眼，说道：“你管我摆了多久了，我又没在你菜市场里面摆摊。这外面是公家的地盘。你管得着吗？”
“还有，我这葡萄很贵重的，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葡萄，要是踢坏了，你要赔的。我可没和你开玩笑。”陈小天声色俱厉道。
西装纹身男没想到陈小天敢反驳他，也怒了，眼珠子狠狠一瞪，说道：
“呦！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还有脾气，能耐不小。”
“谁告诉你这是公家的地盘？你哪只眼看到这是公家的地盘？我告诉你，这里都是我们菜市场的管理范围，禁止摆摊。我不是针对你一个，而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你在这里摆了得有半天了吧？我算你三百块。把钱交了，然后赶紧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
西装纹身男的语气不容置疑，颇有几分城管的霸道，催促陈小天交钱，然后走人。
这时有许多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见到西装纹身男的所作所为，恃强凌弱，仗势欺人，都露出憎恶的神色，但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这个西装纹身男一看就很不好招惹，像极了黑社会。
大家本以为陈小天会乖乖掏钱，花钱买平安，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乡下泥腿子，身上全是泥巴，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恐怕在乡下都是混得很差的那一小撮人，人人可欺。
大家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人人可欺的乡下泥腿子，竟然和西装纹身男杠上了，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说罚钱就罚钱，说罚多少就罚多少，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吗？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且不说这里到底是不是你菜市场的管理范围，即便是你菜市场的管理范围，你也没有罚我钱的权利，知道吗？”
“你可以驱逐我，但是没有罚我钱的权利，因为法律没有赋予你这个权利。”
“不过，在你能证明这里是你菜市场的管理范围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还会继续在这里卖葡萄。”
“这是法律赋予我的生存权利，你没有权利干涉。”
“要是不服，你到法院告我去。”
陈小天据理力争道，没有被西装纹身男的气势吓唬住，不仅不愿意给钱，连走都不愿意走，死磕上了。
终究是得到了山神传承的男人，要是一下子就被吓唬住了，那山神老人家的脸非被他丢尽了不可。
这一刻，周围的人无不对他竖起大拇指，只觉小伙子太有种了，知道用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的权利。
听到陈小天的话，西装纹身男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透着几分狰狞，盯着陈小天恶狠狠的说道：“卧槽！小子，你很横啊。你这么横，你爹妈知道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法律。我告诉你，在菜市场这一片，我马涛就是法，我马涛就是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这一片都是我罩着的。”
“不是我侮辱你，你再怎么横，也只是一个乡下泥腿子，低贱的下等人。哪怕你在乡下是一条龙，到了城里也只是一条虫，臭烘烘的臭虫。”
“以为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脸皮够厚，耍无赖，我就拿你没辙了吗？”
“我告诉你，想多了，简首痴心妄想。你乡下人那一套在城里根本不好使，我马涛专治各种不服，专治你们乡下人。”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谁的地盘，就敢在这里闹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交不交钱？滚不滚走？”
西装纹身男马涛骂骂咧咧，对陈小天极尽挖苦和羞辱，各种贴脸开大。
这时，他身后的两个保安己经摩拳擦掌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三打一，绝对虐菜菜。
“不好意思，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还有，滚一边去，不要耽误我做生意。”陈小天不耐烦的道，毫不畏惧。
“没钱是吧，那好，这两筐葡萄我没收了。等你什么时候拿来钱了，我什么时候还给你。”
西装纹身男马涛打起了陈小天葡萄的主意。
这葡萄的个头着实太大了，跟一颗颗鸡蛋似的，还亮晶晶的，极品的紫水晶也似，卖相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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