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场大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我和琳琳玩着玩两人就抱在一起睡着了。今天起来发现海岛全被浓雾罩住。椰树林里,雨水还时不时从叶子上滴下来,沙地踩上去软乎乎、湿漉漉的。
木屋屋檐下的水缸接满了水,但摆放得有些歪歪扭扭,水不停地从缸口溢出来,在地上积了一小片。再看旁边的土灶,彻底被雨水冲烂了,原本规整的灶体变成一摊烂泥,几根柴火泡在泥水里。
这土灶果然不靠谱,用泥巴垒的,一场雨就报废。我从附近捡来几块石头简单支起来,把刚抓的椰子蟹丢进锅里煮。等吃饱了,得去找更多石头重新垒个结实的灶台。
琳琳很快也醒了,她揉着眼睛走到我身边,看着锅里翻滚的椰子蟹问:“赵哥,我们天天吃椰子蟹,会不会有吃腻的一天?” 我用树枝拨弄着蟹肉,翻滚的汤汁溅起咕咕作响:“肯定会。不过我打算做几个陷阱,抓点野兔、松鼠换换口味。”
琳琳歪着头,眼神透着疑惑:“野兔?这里真的有野兔吗?” 我朝椰树林深处扬了扬下巴,故意夸张地说:“当然有!这岛上树多草密,天气又暖和,除了北极熊和企鹅,啥动物没有?”
“那有猫和狗吗?我们抓一只来养!” 琳琳眼睛突然亮起来。我笑着摇头,瞥见她失落的表情,解释道:“就算有也是野的,性子凶得很,和其他野兽没啥区别,根本养不熟。”
琳琳撇了撇嘴,嘟囔着:“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抓海鸟吃?上次那只大海雕可香了。” 我抬头望向天空,浓雾还没散尽,却有阳光穿透云层,在空中拉出一道彩虹。“海鸟哪有那么好抓,手枪就剩 7 发子弹了,打鸟太浪费。”?琳琳失望地叹了口气,踢着脚边的碎石,转身朝屋里走去。
又是一顿肥美的蟹肉,橙红的蟹壳裹着海盐,掰开时鲜美的汁水混着咸香扑鼻而来。我和琳琳吃得满嘴流油,这加了海盐的蟹肉,比往常更鲜更美味。
填饱肚子后,我们踩着细软的沙滩散步,琳琳的手指轻轻勾着我的手。太阳慢慢爬上高空,金色的光线像把利刃,一点点劈开厚重的雾气,原本模糊的海岸线逐渐显出轮廓。
想起昨天那声巨响 —— 巨树枝干断裂的画面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停下脚步,踢开脚边一个不知名的小海螺,转头对琳琳说:“雾快散干净了,我们到巨石顶部上看看吧?顺便看看昨天断掉的树枝有没有新的动静。” 琳琳晃了晃我的手,眼睛看着脚下的沙滩点了点头。
站在巨石上,海风也变得大了起来,裹挟着海水的咸涩与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琳琳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发丝时而掠过我的脸庞。尽管浓雾己消散大半,视野却依旧朦胧。望向岛内,森林仍被厚重的雾气笼罩,难寻断枝的踪迹;看向海面,白茫茫的水汽在浪尖翻涌,连近岸的礁石都若隐若现。
我俩索性在粗糙的岩石上坐下,琳琳自然地靠向我肩头,我顺势揽住她。面朝辽阔大海,听着浪涛与风声交织,感受着雨后海岛清晨独有的静谧与气息。
“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了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靠在我肩头上的琳琳此时轻轻哼着歌,我能听出她哼的是Sweety组合的《樱花草》。我安静地听着琳琳哼唱,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远处海面。突然,水汽蒸腾的雾霭中,一个灰黑色轮廓若隐若现 —— 是艘舰艇!它正静静地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随着海浪轻轻起伏。
我没出声打断琳琳的歌声,只是屏住呼吸,仔细打量着这艘军舰。舰身侧面,白色的 “824” 舷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舰岛部分像是经历过剧烈爆炸,一大半都被炸得扭曲变形。舰头位置,鲜红的 “隼” 字刺得人眼睛发疼。整艘军舰体型不大,此时正摇摇晃晃地漂浮在海面,感觉快要沉下去的样子。
作为军事新闻的爱好者,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一艘小日子的 “隼级” 导弹艇,只是眼前这艘,明显带着惨烈的战斗痕迹,此刻正孤零零地漂浮在海天之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压抑。
“琳琳,快看!” 我我摇了摇琳琳的肩膀,指尖朝雾蒙蒙的海面方向用力点去。琳琳停下了哼唱的歌声,顺着我指尖望去,睫毛在晨雾里颤了颤:“是船!是不是救援船?” 她声音有些激动,眼睛亮得像突然燃起两簇小火苗。我没搭话,快步冲到巨石边缘,海水咸涩的气息猛地灌进鼻腔 —— 甲板上那西个黑影确实在动,一个人正缓慢地朝栏杆攀爬,另外两个蜷在甲板上的轮廓甚至能看到起伏的肩头。
“不是救援船。” 我转身时喉咙发紧,盯着琳琳有些惊讶的脸,“是小日子的导弹艇,甲板上有西个人,两个躺着、一个坐着、还有一个在扒栏杆。” 琳琳踉跄着靠过来,踮脚时险些滑下礁石,还好我一把紧紧抱住,琳琳有些惊慌地说:“他们…… 是不是受伤了?” 她的声音被海风吹得破碎,我望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指向军舰 —— 舰岛那处焦黑的缺口里,隐约能看见半截扭曲的金属骨架,而艇舱估计是进水了。
看着眼前这艘军舰,我脑子里突然炸开一串问题:这种本该守在近海的导弹艇,怎么会漂到这座荒岛上?舷号 824 的 “隼级” 艇队应该部署在西南群岛,难道我们所在的位置离琉球群岛还不到百公里?甲板上那几个人穿着的军服样式很新,左胸口袋上甚至能看见反光的徽章,但他们为什么没有使用救生艇?更关键的是他们手里还有武器吗?
“先回木屋。” 我拽紧琳琳的手往土坡走,她的指尖冰凉如海水。踩过的土坡时,我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那艘军舰像头受伤的海兽,瘫在浪涛里缓缓起伏,舰头的 “隼” 字被雾气洇得模糊,却依然像道血色刻痕,在视网膜上灼烧。他们是幸存者,还是某种意义上的 “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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