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风雨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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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风雨的洗礼

 

我们的祷告似乎没有得到上天的怜悯,此时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庇护所的顶棚,雷声如同巨鼓在头顶轰鸣,银蛇般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狂风像发疯的野兽,嘶吼着摇晃庇护所,椰树叶顶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琳琳浑身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紧紧缩进我的怀里。我迅速用迷彩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声音坚定地说:“别怕,有我呢!”她在我怀中轻轻点头,冰凉的指尖死死揪住我的衣角。就在这时,一声尖啸穿透雨幕,一阵比之前更加狂暴的风突然袭来,庇护所的顶棚瞬间被掀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然后坠入巨石下方翻涌的海面,眨眼就没了踪影。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我们完全暴露在暴风雨的肆虐中。此时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容不得我多想,我立刻搂住琳琳站起身,迎着狂风朝土坡艰难挪动。我想安慰她几句,可震耳欲聋的雨声、呼啸的风声、轰鸣的雷声,还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咆哮声交织成一片,哪怕我们贴得再近,也听不清对方的话语。我死死搂住琳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拼上这条命,也绝不能让她出事!此时胯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可我咬牙横抱起她,在泥泞中摇摇晃晃地冲下土坡,朝着椰树林狂奔而去。

终于冲进椰树林,我将琳琳轻轻放在一棵椰子树旁,让她背靠树干,自己则张开双臂,连人带树紧紧环抱住,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挡风的屏障。风还在吼,头顶的树冠疯狂摇晃,我很担心被脱落的椰子砸到,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干脆用我的头去挡住琳琳的头,要砸就往我头上砸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暴雨渐渐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保持着这个姿势,感受着琳琳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更幸运的是,头顶的椰子并没有砸到我们。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中,我们终于依靠彼此的守护,等来了雨停的那一刻……

经历了这场暴风雨,寻找燧石的事就先搁置了,在我看来,建造一处更加坚固的庇护所才是当务之急。雨虽然停了,但此时夜幕也即将降临,本打算生火烤点海鲜来吃,顺便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也烤干,但周围一片湿漉漉的景象,根本没有可以用来生火的木柴,我也只得作罢。随手在地上捡起两个椰子,掏出尼泊尔军刀削了起来。

此时琳琳一脸茫然地蹲靠在椰树下,一言不发。我削好了椰子递给她,她机械般地接过椰子,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一片狼藉的沙滩。这段时间以来三天两头就要经历一次惊心动魄的灾难,我想她快撑不住了。我蹲下身,用手把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到一旁的耳背说:“琳琳,喝点椰汁吧。”她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大哭了起来……

海风裹挟着残余的湿气,迎面扑来。我左手托着刚削好的椰子,椰壳上还带着新鲜的刮痕,右手轻轻拍着蜷缩在我怀里的琳琳。她哭了许久,双眼红肿,声音哽咽地说:“我们要一首这么提心吊胆地活着吗?”

看着眼前的琳琳,我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喉咙有些发紧说:“在大自然面前,我们无能为力。但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这句话像是承诺,更像是誓言。琳琳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捧着椰子,低头喝了起来,几滴眼泪掉进椰壳里,泛起小小的涟漪。

看着她脆弱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刺痛。握紧手中的尼泊尔军刀,走向一旁的椰树。刀起刀落,每一下都带着对命运的不甘。没砍几刀,椰树就轰然倒地。我砍下三根椰树叶,转身对琳琳说:“我们走吧,回巨石顶部的庇护所去。”

回到巨石顶部,满地都是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狼藉。幸运的是,用圆木拼接的 “床板” 因为之前用藤条牢牢绑住,还留在原地。我立刻动手,用新砍来的椰树叶重新搭建顶棚。琳琳也没闲着,默默在一旁收拾散落的藤条,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新搭的顶棚简陋又单薄,但至少能挡挡风。夜幕渐渐降临,我和琳琳躺在“简陋版”的庇护所里,听着巨石下方海浪拍打礁石的呜咽声。我将琳琳紧紧搂在怀中,在黑暗中轻声说:“别怕,明天我们就建一个更结实的庇护所。” 琳琳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安心。暴风雨虽然可怕,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琳琳均匀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带着椰子的清甜。怀中的她蜷成小小的一团,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己沉入安稳的梦乡。暴风雨后的夜格外静谧,唯有海浪仍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呜咽。我仰头望向天空,雨云己经散去,稀疏的星星在深蓝的夜幕中若隐若现,月光清冷地洒下,为这座海岛镀上一层银霜。

指尖无意识着琳琳的发梢,我的思绪却早己飘远。今天暴风雨肆虐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狂风如同发狂的巨兽,轻易掀翻庇护所的顶棚;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令人生疼;巨石在暴风雨中仿佛都在震颤…… 这些画面像尖锐的刺,一下下扎在我的心头。土坡的位置看似地势绝佳,却也成了风口浪尖,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再坚固的搭建都显得不堪一击。

“不能再在高处建了。” 我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定。太高的地势虽然能躲避潮水,但首面狂风,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或许可以选择背风的山脚,既能挡住大部分风力,又能避免山体滑坡的威胁,也可以考虑茂密的椰树林,利用天然生长的椰树干作为地基柱子,搭建在离地一米的高度,也不怕湿气过重。至于材料,除了椰树和椰树叶,还得寻找更坚固的木材,藤蔓要选最坚韧的。

低头看着怀中的琳琳,她是我生命中最珍视的存在。经历这次的暴风雨,我更明白庇护所不仅是遮风挡雨的地方,更是守护她安全的堡垒。就算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就算要在烈日下艰难劳作,就算双手磨出血泡,我也一定要建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家!

夜渐深,星星愈发清晰。我轻轻调整姿势,让琳琳睡得更舒服些,目光坚定地望向夜空。等天一亮,就开始新的探索,新的庇护所,一定会比之前的更牢固、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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