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队伍转眼只剩三个,我们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收拾好物资搬上锚在浅滩礁石边的先锋级高速船。
汉斯收起锚链,引擎轰鸣中,船尾炸开雪白的浪花,缓缓调转方向。
这片海域的雷达和电子设备全无用武之地,但我们己有经验 —— 只需一路向外驶离,等雷达恢复运作,再朝着最近的航母群接驳即可。
引擎的轰鸣声震得耳膜发颤,偌大的船舱里只有我、汉斯和安德鲁三人。
汉斯全神贯注地掌着舵,眉头始终拧成一团;
安德鲁坐在一旁,脸上带着茫然,气色却比之前好了些;
我时不时掏出手机,屏幕上琳琳和慕晴的笑脸让心中涌起阵阵期待。
死去的马修被装进一个大铁箱,为防止尸体腐坏,我们把船上制冰机里的冰块全倒了进去。
汉斯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我知道,对他而言,这场任务的代价太重 —— 此前执行任务时,上百名战友 “蒸发”;
后来他带着六人流落海岛,与巨蛇大战损失六名;
如今,马修和瑞安不仅是战友,更是私下相处多年的挚友。
他们的离去,对他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可在我看来,这一切的根源或许在于我们自身。
岛上的巨蛇怪物本可安稳生存,是我们的闯入不断侵扰,才酿成这般后果。
是非对错难以理清,我只知道,欠下汉斯的恩情总算还清。
这趟回去后,我绝不会再参与任何冒险 —— 既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琳琳和慕晴负责。
我们刚结婚不久,绝不能让她们年纪轻轻就守寡。
安德鲁突然起身打开装物资的铁箱,边翻找边念叨:
“绿色药剂、黑色药剂、棕色药剂、蓝色药剂…… 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我凑过去解释:“我和汉斯之前看过部分说明,黑色是催生素,能让生物体型增大数倍;
绿色是毒素强化剂,能让生物的毒性和毒量翻倍。”
安德鲁皱起眉:
“难怪岛上有那么大的蛇。那其他颜色呢?”
我摇摇头:
“不清楚,我们只看了一小部分,大部分说明粘连在一起,现在在军方手里。”
这时汉斯扭头喊道:
“除了这些该死的药剂,还有别的吗?”
我和安德鲁低头继续翻找,找出了红黑巨蛇的毒牙一枚、蛇鳞数片,以及三本预言书。
汉斯又问:“就这些?”
我们点头时,安德鲁突然摇头,抓起一个六目夜视仪晃了晃:
“还有这个。”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特种作战夜视仪有自动录像功能,带回给军方看看,让他们知道这世界有多神奇。”
我惊讶地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些高科技总在刷新我的认知。
航行约一天后,我们顺利与航母群接驳,补充燃油后继续前行。
一路不断接驳、航行,一周后抵达珍珠港。刚靠岸,上次询问我们的军官就在码头行军礼:“欢迎回来,汉斯上尉!”
汉斯瞥了他一眼:“要做精神评估吗?”
军官尴尬地摇摇头,笑了笑。
随后,士兵们抬走了马修的尸体,我们带回的药剂等物资则随我们登上前往华盛顿的运输机。
在一间房间里,一位佩戴少将徽章的军方高层起身招呼我们坐下。
我们从头到尾讲述了任务经过,上交了带回的物资。
他既震惊又痛心,对汉斯提出轰炸海岛的请求,只说事关重大,需层层商议后再定。
汉斯虽不甘,也只能听从。
当被问及此前派去的 12 人特别小组是如何登岛时,少将回答:“和你们一样,申请了一艘先锋级。”
我和汉斯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们消失的原因 —— 多半是被岛上的水雾迷惑,缺乏经验冲进了漩涡。
少将踱步思索片刻,说:
“这次任务虽损失两人,但你们带回的物资和影像资料极具研究价值。”
他示意卫兵拿来一个公文箱,里面大半箱是码整齐的美钞:
“这是任务酬劳,回去好好度假。”
接着,他推来一个文件信封堆汉斯说:
“这是你之前的要求,军方兑现了。”
我和安德鲁一脸茫然,汉斯接过文件递给了我。
拆开一看,竟是绿卡 —— 三张分别写着我、琳琳和慕晴的名字。
我激动地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感谢!”
不得不说汉斯这老小子挺会来事,竟没提前告诉我,为我张罗了这些。
虽说拿到了绿卡,但我心里清楚,我始终是中国人。
绿卡不过是拥有在美国长期居住的权利,我骨子里的爱国心从未变过。
之所以和汉斯这些美国人走到一起,纯粹是机缘巧合 —— 毕竟友情本就无国界。
那箱美钞足有一百万,汉斯分给我和安德鲁各 20 万。
安德鲁捧着钱笑得格外开心,我本想推回去,说他为我张罗婚礼的钱还没给,汉斯却摇头:“一码归一码,拿着。”
在美国没有太多推搡的讲究,我便收下了。
瑞安和马修的那份,汉斯也悉数交给了他们的家人。
从执行任务到返回,再到接受完军方询问,早己过了一个月。
当我和汉斯回到迈阿密的别墅时,琳琳从屋里飞奔而出,一头扎进我怀里,慕晴也快步跟了上来。
“赵哥,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到底去哪了?” 琳琳仰着头问。
慕晴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
“看你都憔悴了好多,是不是配合军方调查时,被严刑拷打了?”
我笑着没立刻回答,张开双臂将她们都揽进怀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说完,横抱起琳琳,走进了别墅。
……
房间里,我一首搂着琳琳和慕晴不肯撒手。
或许是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又或许是分别了一个多月,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宝贝漂亮得很,忍不住左亲一口、右亲一下。
慕晴笑着挣脱我的胳膊:
“你这是怎么了?猴急成这样。”
我笑眯眯地掏出文件信封:
“打开看看。”
慕晴接过拆开,眼睛瞬间亮了:
“是绿卡!太好了!”
琳琳也凑过来,扑闪着大眼睛问:
“赵哥,你怎么弄到的?”
我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
“汉斯帮忙办的。对了,我有个想法 ——”
“什么想法?” 两人立刻瞪着好奇的眼睛追问。
我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
“要不咱们在这儿买套别墅定居,你们觉得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起身开门,汉斯手里捏着杯咖啡站在门口:
“赵,过来聊会儿。”
我扭头对屋里说:
“你们先洗澡,我一会儿就回来。”
跟着汉斯进了书房,他给我倒了杯热咖啡,浓郁的香气漫开来。
“军方把那本牛皮本子的后半部分内容都发给我了。”
他说着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层层加密的文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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